这话,真是无懈可击,张榛冷笑道:“既然你都说了是我不孝,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再说了,就算给了你钱,你让不让张看松去谁知道呢?”
“你,你是打算把我气死是吗?”张赵氏捂着心口道,突然一下子躺到了地上,似乎真的被气得不轻。
张榛眼底毫无波澜道:“要真气死了我也算是大功一件,我知道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我要说我没钱估计你们也不信,但我只能告诉你们,给你们的钱是一分的也没有的。”
张老头看他嘴上说着没钱,眼睛里却都是挑衅和嚣张,气不打一处来道:“那你盘炕的钱都让你吃了?”
张赵氏听到终于提到钱了,立马也不装晕了,反驳道:“我亲口听李老三媳妇说的,你手里最少有四十两银子,你少来糊弄我,快把钱都交出来!”虽然她没有真的听到,但二儿媳妇听到了啊,准没错,再说了,这小兔崽子又不知道她究竟听没听到。
张榛也没有多想,猜测是李三嫂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也不是啥大事,反问道:“我记得快过年的时候你们就把我赶出族谱了吧,就算按照律法,你们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我也是不需要再给你们任何东西了吧?”
那时候哪知道大松手里居然有那么多银子?张赵氏心里嘀咕,张老头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把钱都要过来再说,要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有钱在镇上买房子了,现在只好胡搅蛮缠道:“这个我们不管,既然你是我们的儿子,那就要孝顺爹娘,否则我们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是个不孝子,看你以后的小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不应该是这样做下去吗?”张榛说着就两手拎起来二人,旁边洗衣服的有两个桶里都是清水,准备到时候涮衣服用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手上使力,按着两人的头就泡在了水桶里,有些人,非暴力不合作,你不整治一下,他就以为你是怕了他不敢反抗,永远会在下一步更加得寸进尺。
张老头腿上的的伤才好没多久,现在使不出来力气,张赵氏平时撒泼耍赖可以,真动起手来力气自然没有张榛力气大。
两人开始被拽起来心里虽然有些恐惧,但是他们谅大松也不敢怎样,到时候人来了还可以看看他有多不孝,于是最开始也没打算反抗,等到脸都接触水面了,才知道张榛不是吓唬他们,但是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张榛计算好时间,按一会儿让他们出来喘口气,如此循环数次,第一次赵老头和张赵氏离开水面就以为结束了,破口大骂,但很快又被按了进去,到后来只想着拼命多喘两口气多余的话是一个字也没有。
感觉差不多了,张榛才蹲下阴恻恻道:“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看见,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继续吗?我啊,不想和你们一样不积阴德!”
张老头最开始还是怨气冲天,到了现在听了这话就心惊肉跳,腿还是软的,这个大儿子,明明是以前最听话的,可是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可怕?
看到两人依旧不敢说话的样子,张榛满意极了,这才对嘛,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折了阳寿害自己多不好,“现在你们把身上晒干就回去吧。”
春末夏初的阳光已经很烈了,张榛继续坐下洗衣服,张老头和张赵氏却站在院子里没敢动,生死边缘挣扎的事情,他们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
等到他们身上都干了,张榛才道:“记得啊,我要是在村里听到你们污蔑我不孝顺的话,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么短时间了,不送你们了。”说着亲自打开了院门,留下证据什么的,还是不要的好。
混混沌沌出了门,张老头走远了才回过神,要是让人知道了那个逆子居然敢这么做,告到官府里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刚刚那个逆子不也是怕他们说出去特意嘱咐吗?想到这儿,张老头刚刚心里的害怕全变成了仇恨,红着眼朝前走,不行,他一定要杀了那个逆子!
迎面走来的张老头的大哥,看他样子不对劲儿,方向上来看就是从他家老大家里出来的,问道:“老二,你这又是去找你大儿的麻烦了?”
“什么我找他麻烦,明明是他想杀了自己的老子,他居然敢打我,这个不孝......”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不是当大哥的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大松也是你亲生的,村子里哪个人不知道大松是你几个儿子里最孝顺的,还说人家打你,你身上哪有一点伤?这也就是我是你大哥,好心提醒你,你再这样下去,村子里不定还怎么笑话你呢?”说完重重拍了拍张老头的肩膀走了,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吧”。
张老头似乎被一巴掌拍到愣住了,也似乎是突然清醒了,意识到自己这个儿子平时在大家眼里都是最老实的,他以前不也一直这样认为的吗?他现在说大松要害死他,外面人根本不会信。难怪大松敢有恃无恐放他们两个出来,不禁又想到他刚刚警告自己的话,心里又是打了一个冷颤,路上遇到人也不说话了,直愣愣朝家走。
张赵氏跟在张老头后面,她是真的被吓傻了,从离开张榛家一直到回家,都没有缓过劲儿来,她一直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是一个没本事的,胆小的,遇到事从来不敢反抗,但是如果现在她再说这句话,恐怕别人信了,她自己也不信。
那边徐子嘉回到家看见院子里洒了不少水,疑惑道:“这是怎么啦?”
张榛正在晾衣服,闻言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转身笑道:“哦,刚刚不小心把水弄脏了,就重新去打了两桶水,来,让我看看今天你跟顺嫂子学的怎么样。”
徐子嘉把衣服递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做的不是多好,你先将就着穿两天,过两天我再做。”
张榛把衣服套到身上,赞扬道:“哪里能有不好,我穿上去挺合身的,而且这针脚看上去多细密,一看就知道小子嘉用了心的。”张榛这话确实算不上夸大,小媳妇儿虽然以前没有做过衣服,但是给他做的每一件衣服都特别合身。
“那你如果喜欢,我再给你做两套。”徐子嘉道,想着家里的布没有了,还要去找个时间去镇上扯一匹。
张榛摇头,洗干净手,把提前冰好的果汁从空间厨房拿出来,他发现只要自己记得清位置,在空间外面其实就可以取东西的,“不用了,做太多也穿不完。”
一口冰镇雪梨汁,还可以看见透明玻璃下的冰块,徐子嘉接过喝了一口,感觉身心舒畅,心里却在想着布还是要扯的,阿榛的衣服太少了,他平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力所能及事情能做就多做一点。
两个人一个人在厨屋做菜,一个人在厨屋门前的廊沿上摆弄花草,院子墙根上的月季花又重新开放了,红的粉的一簇簇,风一吹还能带来花朵的香气,细细碎碎的小花骨朵在风中摇曳,偶尔碰到大碗的花还要微微颤动几下,两人慢慢说着话,一切纯粹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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