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确实赚了不少,从铜板的桶装数量就可以看出来了,比开铺子第一天赚得还要多,虽然一个月饼三文钱比不上菜的价格贵,但是数量实在惊人,大部分人自家吃完还有准备送礼的那一份,两天卖下来得到的利润怎是一个高字了得?
其中,最受大家追捧就是流心月饼和豆沙月饼,徐子嘉确实很有做甜食的天赋,豆沙那么常见的馅料卖得那么红火绝对是因为味道沙糯香甜且不腻。
至于流心月饼,操作手法需要的就复杂很多了,这样的月饼讲究的是吃到嘴里里面姜黄色的馅料像牛奶一样可以流动,十分像是生鸡蛋黄,而且吃进嘴里要保证馅料都是熟了的,考验的不仅是做法,更多的是对烘培技术的把控。
空间厨房里面已经堆满了装铜板的木桶,为了不耽误空间,张榛决定要把他们全部换成银子了。
镇子上有个小型的钱庄,张榛索性一次性全部换完,加上之前所有的铜板,钱庄的管事让所有伙计数了大半天,最后累得不行对张榛道:“张兄弟啊,你这也太让人为难了,下次记得别攒那么多了,不然次数多了我们可吃不消啊!”
张榛最近开了那家“美味铺子”太出名了,加上前两日几乎每个人都会提到的什么冰皮月团,更加扬名了,管事自己家就排了好几次队买呢,所以自然认得张榛。
张榛面露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了,前几个月太忙,就一直没有时间,现在才来,给你添麻烦了,这样,你什么时候想到小铺去吃饭,提前给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给你留一个位置,而且,想吃什么尽管说,不收管事的钱!”
管事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他不在意吃饭几个钱,实在是队真排不到啊,爽朗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张兄弟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七两五十七文,按照钱庄规矩需要扣除一两银子,张兄弟看是都要换成银子吗?”
银钱因为小子嘉一直有记账,张榛大体还是知道银钱多少的,听了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知道管事不是一个坑人的,回复道:“嗯,全换成吧,那五十七文不能要了,就当我给管事买壶酒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管事让人把点好的银子送进屋,却不愿意收那五十七文。
张榛拿了银子就准备离开道:“日后肯定还有麻烦管事的地方,太和我客气就见外了,我先告辞了。”
他这样一说管事也没有推辞了,他虽然不缺钱,但是这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是?人情往来嘛,哪有那么多客套的。
等张榛走了,一个伙计跑过来问道:“管事的,这张大松看起来得了不少钱啊,都用桶装了,他这一共是多少啊?”因为数钱都是分成不同的几波可以信赖的人,而且进出都要搜神,大家数好后各自报给管事的,互相彼此不知道数量,只有管事的知道最后的结果,而且如果发现谁私下互相打听都是要被骂的,严重的甚至会辞退。
管事看了他一眼,发现不是数钱的那波人,听出来他应该认识张掌柜,呵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想,再有下次我听到你再敢这样打听,就带着铺盖走人吧!”心里却对他留了一个心眼,哪有心眼好的人随意去打听别人家有多少钱的,更何况看着他们也不熟。
那人不敢说话了,讪笑道:“是我不懂规矩了,对不住对不住,下此不会了,保证不会了。”
把银子都放进了空间厨房,张榛对着徐子嘉道:“小子嘉,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搬家合适?”
房子什么都弄好了,这几天刘婶子来吃饭的时候问了他们好几次什么时候搬过去了,
比起张榛,徐子嘉这个地地道道的澧朝人更会挑选日子,思忖了一会儿道:“就三天后吧,宜移居。”
“好。”张榛应着让小媳妇儿躺好,“别动,这几天你累坏了,我给你按按,肯定会舒服多了。”张榛虽然没有正经学过按摩,但21世纪信息发达,他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了一些,加上他平日里爱好健身,想着如果训练过度还可以自己给自己按,就学习了一些,不过比起那些大能,当然只能算是皮毛了。
徐子嘉只好继续躺在小竹床上享受着凉气和按摩的酸爽,“阿榛,那个冰皮月团是你发明的吗?不管是味道还是做法简直闻所未闻。”他以前在尚书府都没有听过。
说起这个,张榛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哪里是我能想到的。”是中华无数劳动者的智慧结出的果实啊!
徐子嘉闻言笑道:“那肯定是那位老神仙啦,阿榛,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对了,我们过年的时候好像就忘记祭拜了。”
好吧,这些只要是超乎常理的事情都只能是那位老神仙的锅了,张榛不知道作何解释,含糊道:“好说,好说。”
“好说什么?”徐子嘉不明白阿榛为什么听上去有些心虚。
张榛立即转移话题道:“我记得面团洗出来的粉都被用完了,那些面筋还没动把,虽然放在井水里面暂时坏不了,但时间长了味道估计就不好了”
徐子嘉疑惑道:“那些还能吃吗,做馒头都不会发吧?”
“那个做馒头不可以,做烤面筋可又是一道小小的美味!”张榛想到烤面筋的滋味嘴里就有些馋了,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吃烧烤了,也可以试着烤一烤其他东西啊。
徐子嘉问道:“这也是老神仙教给你的吗?”
好了,老神仙的事情暂时过不了了,张榛低头亲了小媳妇儿的额头道:“别想那么多了,睡一会儿吧,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没有,阿榛才是最辛苦的。”徐子嘉说着,眼皮开始打架了,阿榛按的好舒服,他有些困了。
张榛停下动作,握住他的手道:“我们在一起就不辛苦。”虽然小子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急着赚钱,但从来没有疑问,只是默默支持,这对他来说,比很多事情都重要了。
等小子嘉睡着的时候,张榛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了一些,自己出了空间厨房,和其他几个人把面筋处理好,还有竹签要削,炭火也要找,最好是果木碳。
“顺嫂子,我要一份清香荷叶饭。”第一个排队的人看见铺子开门了,得意洋洋朝后面看了一眼,熟练和顺嫂子打招呼。
顺嫂子笑着摇头道:“今天晚上我们不做这个了,我们掌柜的发现其他一些好东西今天做给大家吃,最多到明天就结束了,不过这位大兄弟你排在前面,要多少还是你先挑选的。”
那人也不纠结着自己的清香荷叶饭了,反正这家掌柜的做什么都好吃,他还能赶上新花样第一个吃的,开心道:“那是什么,说出来听听呗。”
“是烤面筋,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顺嫂子卖了个关子,招呼着其他几个人把架子抬出来。
架子很快就摆好了,其他人也是见过烤东西的,甚至自己都干过,不过心里也知道人家做的肯定和自己的不一样,好奇看着。
张榛把调料粉都用打开又密封住的竹筒装着,一侧钻上几个小孔,他早就发现空间厨房的可再生,于是冬天和春天没有出来做吃食的那几个月,一看到里面的调料满了就倒出来,这样一来周而复始,就攒下来很多了,现在用着不愁。
张榛并没有想做其他东西了,一来麻烦,二来万一大家口味被养刁了,以后天天说着让他做,那他做不做是一回事,他的面又卖给谁呢?要知道,烧烤的威力,喜欢撸串的人都懂,就好比……小龙虾对于许多人的诱惑,当然了,还是吃就对了。
后厨有几个人在劈竹签,有人在分面筋,还有人在穿串子,张榛让李林开始点碳,不一会儿,等碳烧起来之后就把面筋串依次摆在上面烘烤,不时撒上一些调料粉,随着时间的流逝,香味越来越重。
烤面筋绝对算得上一件技术活,张榛吃过的有那种很好吃的,软乎乎烤得入味正好,也有那种小小的一串还把外面的表皮烤焦了的,他要做的就是既要让调料的味道深入其中,还要保证面筋的口感,绝对不能糊了。
张榛穿串子实惠,一根竹签上面的面筋保证个大味足,第一盘烤好之后,那边早就有些等不及的人立马道:“橙花,这个怎么卖啊?”
橙花把烤好的面筋都端到一边,转身对大家道:“这个也是在外面吃不到的,但是我们掌柜的也不是那种赚黑心钱的人,只能卖今天和明天两天,三文钱两串,想来买的都可以来排队!”
刚刚那个排第一名的人听她说完话,立马道:“快点给我来十串,我要带走!”
橙花用油纸包好,递给他道:“一共十五文钱,客官收好了,好吃还来啊!”
“好的,来来来。”说完就抱着跑了,他现在还不敢吃,得赶紧回家,不然要让老爹知道他吃独食,肯定又要挨骂了,唉,别想了,这玩意闻着真香,再想他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后面的人也都排起了队,烧烤的传播范围太广泛了,这味道可比其他东西有杀伤力多了,闻着都要馋上一馋,而且这东西也快,不一小会就烤了一大盘子,大家也都乐意等。
不少人到了嘴里,赶紧吃了起来,吃一口,没尝出来是什么做的,不是肉好像也不是米面,只觉得咬着有一些嚼劲儿但不重,还会在唇齿间弹着蹦一下,软弹软弹的,口腔里都是又麻又辣的味道,吞一口没来得细嚼就赶紧下一口了,比平时食茱萸的辣又不同,但……好了,不管了,什么做的都不要紧了,接着下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