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就定在明天下午吧,把上次那些名媛都请来,好好欣赏一下。”
“明天啊,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况且薄霆宇那臭小子不知道又跑到哪儿去了,我打电话都没人接。”
“霆宇哥哥应该是在忙公事吧,不过他应该不太喜欢这种女生的聚会,我要是能联系上他,就我来通知吧,场地和其他东西我都联系好了,只要爷爷您同意,我就给那些名媛发通知了。”
薄耀行略一思索,说道:“既然是你开,那就你说了算吧,明天下午,在哪里呀?爷爷去凑个热闹。”
“我把地址发到您手机上。对了爷爷,这是我第一次开画展,准备的画并不多,还是不要请记者和媒体了吧。”
“这么光耀门楣的事情,不得好好替你宣传一下?”
“爷爷,这是我第一次开,没有经验,这次就先当做私人聚会吧,下次有机会,再开个更大的,到时候再邀请记者朋友们来宣传,不是更好吗?”
薄耀行顿了两秒说道:“好吧,都听你的。”
“谢谢爷爷。”
挂了电话,陆梦溪才松了口气:“老头子那边搞定了。”
“明天下午,让那些上流社会的富太太们都见识到你真正的实力吧。”邓雯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第二一大早,陆梦溪带了些饭和水果,亲自去确认了薄霆宇今天不会出院,才不舍地离开。
下午,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举办画展的酒店。
这家酒店是陆金国公司旗下的,陆梦溪自然说话很管用。
她让服务员在门口盯着,所有的人进门之前,都要先上交手机。
虽然有些人不想交,但忌惮她是薄家未来的少奶奶,也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乖乖交了手机。
“多谢你们来捧场。”陆梦溪寒暄着。
“少奶奶,您说笑了,你为我们专门开这次画展,我们才要感谢你呢。”
“太客气了,快里边请吧。”
陆梦溪今天穿一身淡粉色的蕾丝连衣裙,脚踩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虽然才二十岁左右,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岁的家庭妇女一样。
那些富太太们相互对视一眼,脸上有些嫌弃的表情,可都识趣地没有声张。
“爷爷,您来了。”陆梦溪热情地将薄耀行搀扶进来,顺便对那些富太太们说道,“这边请吧。”
陆梦溪领着她们来到楼上的展厅,指着厅里的几个大展架:“那上面贴的都是我画的画,时间仓促,有点简陋,你们不要介意。”
“这都是你画的,少奶奶?”
“看上去颇有欧洲名家的画风呢。”
“细节处理的也挺不错的。”
薄耀行很满意:“怎么样?我们家未来这个少奶奶,还过关吗?”
“那当然了,薄老您亲自选的人,一定没什么问题。”
“少奶奶真是多才多艺。”
“将来成为著名的画家也说不定。”
薄耀行满意地听着这些恭维,对陆梦溪说道:“梦溪,你真是给我们薄家长脸了,就是薄霆宇那个臭小子,今天怎么没来?”
“霆宇哥哥可能有事吧,爷爷,您先慢慢看,我去招待其他人了。”
陆梦溪怕露馅儿,只能借口先离开。
这些名媛淑女们本来以为陆梦溪又搞抄袭那一套,可是今天看了一圈下来,发现这些画她们之前都没有见过。
“难道陆梦溪真的有超高的绘画天赋?”
“如果这些都是她画的,那应该是吧。”
“可上次那条礼裙分明就是抄袭的,她还说什么是她亲自设计的。”
“礼服和画毕竟不一样。”
“是不是抄袭的,查一查不就行了?我多带了一个手机,先拍下来,等回家了,我们上网去搜。”
说完,其中一个富太太将陆梦溪今天画的画全部偷拍下来。
角落里,那些人在窃窃私语,可陆梦溪过来时,她们立即又换上笑脸,热情地恭维。
一番展览下来,大家虽然有点怀疑,但顾及到薄耀行在场,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又赞叹一番,便离开了。
送走了薄耀行和宾客,陆梦溪瘫在座椅上,松了口气。
“总算完了,这些人可真难缠,假笑的我脸都僵了。”
“你不要觉得这是个麻烦,今天这些人我看了,要么是豪门阔太太,要么是政界商界的千金,有她们的口口相传,今后你在上流社会的天才画家人设,能站得住脚了。”
一听,陆梦溪立即坐直了身子:“妈,这样管用吗?”
“怎么不管用?你没见她们刚才都一脸欣赏吗?这些人大部分都不需要工作,闲得没事,只会八卦,也可以拿你的画当做谈资。很快,你就会收到一大批粉丝。”
“真的假的?妈,就这几张破画,能有那么大影响力?”
“你可不要小看她们的信息传递能力。”邓雯心自信一笑,“从今以后,你在上流社会,就是个天才画家。”
陆梦溪再次看向那些被郑菲菲临摹过的画。
只是将陆小米的画复制了五六分,就能有这么好的宣传效果?
陆梦溪不禁觉得事态有些严峻。
陆小米还只是一个学生,随便交的课堂作业,又被减去了三四分,还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看来她在绘画上,的确有超高的天赋。
如果有个什么机会,陆小米被众人所熟知的话,那对她将是大大不利的。
陆梦溪将这个顾虑告诉了邓雯心,邓雯心的面色也阴沉下来。
“对呀,看来陆小米的绘画能力还挺出众的,不能小觑。”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提前防着她?”
“这个先不急。现在画展很成功,老头子也很满意,你在薄家的地位只会更稳固,最重要的,是要尽快让老爷子促成这桩婚姻,等你和薄霆宇结了婚,在法律上,那些财产才有你的一半。”
“老头子那边我倒是不担心,随便撒个娇就行了,我担心的是霆宇。”
想起薄霆宇对陆小米那么维护,她就气得牙根痒痒,随手将展架上的一张画扯下来,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