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你能怎么着?邓雯心,对你客气,我叫你声后妈,对你不客气,你就是我爸找的野女人!连个结婚证都没有,还在这里装大方,谁知道你生下那个病怏怏的儿子,是谁的野种呢?”
“付迪飞,你够了!”
陆梦溪立即扑上去,一巴掌打在付迪飞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她的手也被震得好痛。
“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跟你爸电话里侮辱完我妈之后,还不够,还要当面来侮辱吗?你手上拿的,可是我妈和我弟弟的救命钱!你要是再敢拿走,我就叫保安!”
“叫保安就叫保安,这天底下,还没有我爸爸摆不平的事!陆梦溪,你为了筹钱和我睡觉的事情,没敢跟你妈说吧?你跟你妈都是下三滥的贱货!”
听到这话,邓雯心的脸色立即惨白:“梦溪,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了筹钱,竟然……”
“妈,你别听他胡说,这些钱都是我去求薄家那个老头子得来的,并不是他口中说的那样!”
“我说的不是这次,是以前你让我帮你追薄霆宇的时候,那个时候,为了钱,为了办成事,你没少陪我睡觉吧?”
付迪飞喝得醉醺醺的,声音也极其讽刺。
听到这话,陆梦溪张了张口,却无从反驳。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为了达到目的,她的确委屈了自己,陪过付迪飞几晚,可那都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了,他现在拿出来提,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梦溪,你今天扇老子这一巴掌,老子记住了,这钱,就算是你给老子的医药费。”
“你休想!我打你,是你嘴贱,活该挨打,这钱,是我妈妈和我弟弟的医药费,你要是敢拿走,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梦溪激动的扑过去,付迪飞又抬起脚,踹在她的肚子上,陆梦溪立即捂着肚子,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喂,是保安吗?这里是医院住院部,你们赶紧过来一趟,有人偷钱闹事!”
陆梦溪慌慌张张的报了病房号,付迪飞却无所畏惧,不屑的笑了笑:“就算保安来了又怎样,我脸上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他们会向着我的,你信不信?”
自从知道邓雯心住在这家医院之后,他爸爸就派人在这里打了招呼。
付迪飞来这里,简直就跟来自己家一样,那些保安,自然是不会把他怎么样。
保安部就在医院的一楼,不一会儿,来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
陆梦溪立即捂着肚子,扑了上去:“保安先生,就是他,他来偷我妈妈和我弟弟的救命钱,还踢了我一脚,我的肚子好痛,我的手也擦破皮了,不信你们看!”
“你那都是皮外伤,你怎么不说你扇我一巴掌,把我扇成脑震荡的事情?保安先生,这钱,明明是她们给我的医药费。”
“我们并没有同意给他医药费,再说了,我只是扇他一巴掌,又怎么会脑震荡?”
陆梦溪哭哭啼啼的说着,顿时觉得十分委屈。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诬陷过她呢。
从来都是她嚣张跋扈的对别人,没想到,现在这些都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保安看付迪飞喝得醉醺醺的,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
“身份证是么?”
听到这话,付迪飞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便递了过去。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付迪飞?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付迪飞冷笑一声:“当然熟悉了,我爸是付天权,保安先生,我爸的大名,你们不会没有听过吧?”
“付天权?”
一听这个名字,保安立即变了脸色,笑意盈盈的双手把付迪飞的身份证递过去:“原来是付迪飞大公子啊,是我们眼拙,没有认出来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你看我脸上的伤,都是被这个贱女人给打的。”
保安立即附和道:“是啊,这脸上的伤是严重了些,要不,您去做个鉴定报告?”
“做鉴定报告?报告不得要钱吗?”
“也对,那您手上这银行卡,就当是这个女人赔您的医药费了。”
“你们两个不是保安吗?怎么会这样?”
陆梦溪话音还没落,赫然发现,面前这两个人穿的,是医院保安的制服。
看来,他们跟医院是一伙的。
“陆梦溪,别逗了,你是斗不过我的,这钱,就当是你扇我一巴掌,给我的医药费,看在你给钱这么殷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付迪飞说着,摇摇晃晃的,又拿着银行卡往外走。
陆梦溪立即扑了上去,可却被两个保安拦下。
“你们放开我,明明就是他偷了我的银行卡,你们为什么不替我伸张正义?”
“我说小姑娘,你把人家脸上扇了那么一巴掌,他的脸都肿起来好高了,你那些钱,就当赔人家的医药费了,人家还没给你算精神损失费,你应该谢天谢地才对。”
“再说了,这是医院,不宜喧哗,你再吵闹,我们立即把你带走!”
两人说完,瞪了陆梦溪一眼,便离开了。
陆梦溪气不过,还想再跟上去,邓雯心叫住了她。
“梦溪,别过去了,快回来扶着我。”
“妈,他们怎么能那个样子呢?”陆梦溪哭哭啼啼地返回到病床边,扶着邓雯心,“妈,瞧你,气得脸色都发白了,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再气了。”
“我也不想气,可谁成想,付迪飞竟然也是个那样的渣男,本以为我平时没得罪过他,他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陆梦溪“呸”了一声:“付迪飞是什么样的嘴脸,你还没看清楚吗?有其父必有其子,付天权都能那个样子,他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梦溪,你告诉妈妈,付迪飞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难道你真的为了钱,和他……”
陆梦溪没有说话,只顾低头伤心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