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薄霆宇给我开的画廊,我怎么不能来了?倒是你,怎么从画廊的内室跑出来?这一大早的你就来了,还是你昨天在这里过的夜?”
“我……我……”
萧紫韵捂了捂她的口袋,没有说话,哭得更加汹涌了,转身跑了出去。
陆小米皱了皱眉头。
这个萧紫韵,平时不总是趾高气昂的吗,今天怎么只顾着哭?
难道遇见什么事了?
虽然她不喜欢萧紫韵,可还是有些担心,便跟过去看。
谁知道,萧紫韵直接来到画廊后面的河边,蹲在岸上嚎啕大哭。
看她的确哭得很伤心,陆小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萧紫韵,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你走开,别碰我!呜呜呜,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明明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怎么偏偏就……呜呜呜,爸,妈,女.儿不孝,不能在你们跟前侍奉终老了,你们不要怪我,若有来世,我还做你们的女.儿,在你们面前尽孝。”
萧紫韵猛地站起身,抬手抹了两下眼泪,手臂张开,扑通一声跳入河中。
陆小米被这一幕吓坏了,立即喊道:“萧紫韵,你干什么?”
“来人啊,有人跳河,救人啊!”
喊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喊成了中文,又改成英文喊了一遍。
由于是大清早,周围没什么人,不过三三两两,还是有路过的人。
看到这一幕,他们也顾不上许多,脱下外套,便冲到河中,将萧紫韵拉了起来。
萧紫韵似乎不想被救似的,一直拼命的甩开那些人。
“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好了!”
“不要救我,我不想活了,放开我!”
“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爸爸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们,孩子,妈妈更加对不起你,妈妈这就来陪你!”
萧紫韵说完,拼命挣扎着甩开那些人。
岸上的陆小米看到这一幕,十分奇怪。
萧紫韵平时那么要强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然想不开,要跳河?
难不成……难不成她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她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索性返回画廊里,叫了几个水性好的人一起跳下去救人。
虽然萧紫韵一直在推开那些救她的人,可她也没有那么傻,把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而是半推半就,最后几个水性好的人合伙把萧紫韵拉上了岸。
“萧紫韵,你到底有什么事想不开?竟然要跳河?”
“是啊,你刚才都已经游到河的中间去了,要不是我们几个水性好,拉了你一把,恐怕你都要沉下去了。”
“河中间的水非常的凉,腿很容易抽筋的,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救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萧紫韵抬手抹了两下满是水渍的脸,继续哭哭啼啼的:“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去死好了,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呢?”
看到这一幕,陆小米更加觉得非常奇怪。
她半蹲下身,盯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萧紫韵:“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坐下好好说呢?死能解决问题吗?”
“能,我一个人苟且偷生,还不如去死来的痛快,毕竟死了就解脱了,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烦恼了。”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虽然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并不太好,不过好歹同事一场,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你愿意帮我?”
萧紫韵抬头,诧异的看着她。
“你先说是什么事吧,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帮,我还是愿意帮的,毕竟就算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不伸出手去救。”
“我……我……呜呜呜……你帮不了我的,这件事太严重了,任何人都帮不了我的。”
萧紫韵说着,渐渐握紧了自己的衣服。
有眼尖的人似乎察觉到不对劲:“陆小米小姐,萧紫韵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萧紫韵,你的口袋里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一听这个,萧紫韵立即捂紧了口袋,似乎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猛的大吼道:“不,不行,我不能给你们看,我不要活了,我要一个人安静的死去,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也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走开,都走,不要再救我了!”
看到她这样,陆小米皱起眉头,起身对画廊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几个,先把她带回去吧,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有点神志不清,等她清醒一些了,再好好审问吧,对了,记得看好,别让她再想其他的法子自尽。”
“是,陆小米小姐。”
在陆小米的指挥下,几个画廊的工作人员,把萧紫韵带回画廊。
几位女工作人员轮流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给她披上干净的浴袍。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才稳定好情绪。
看萧紫韵安静下来,其中一位工作人员连忙向陆小米汇报。
陆小米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过多参与她的事情,只是她今天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不如再等等,等下午薄霆宇回来了,让他来处理吧。”
“薄霆宇先生?他会处理这件事吗?”
“不止他,一会儿我打电话把eline学姐也叫来,大家都在,让萧紫韵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
她终究是这里的员工,又是在这里跑出去跳的河,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的,有大家在,帮她想想办法,说不定她就不会想不开了。
到了下午,陆小米算好时间,给薄霆宇打了电话:“薄霆宇,你下飞机了吗?先不要回家,来画廊这里吧,有事跟你说。”
“我刚从机场出来,什么事啊那么着急?”
“很重要的事情,你赶紧过来画廊这里,我给eline学姐打了电话,她也马上就到。”
听到陆小米焦急的语气,薄霆宇愣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劲儿打电话?是不是画廊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