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回没睡好。
之前挂了好几天的黑眼圈今天起床的时候还在,不知道身体是怎么回事儿,不风餐露宿了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了。
脑袋里又因为那什么教主的事情,让他折腾了大半夜才睡着。
可能是真的是一点点习惯忍者的生活了,外面有点风吹草动就醒了。
他感觉自己有点在向神经质迈进。
吃完之后水户让他换了身正装,说是正装不过是颜色稍微朴素一点的和服,和平日轻便的打扮有些不同。
将羽织的带子系好,才和水户朝宗祠那边去。
去的地方与其说是宗祠,倒不如直接叫神社得了,不过供奉的不是什么灵牌神像之类,而是各种奇怪的面具。
天狗,般若,还有一些像是能乐里会用到的,里面也点了蜡烛,一群老大不小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围坐在一起,神神叨叨地像是在搞什么邪教仪式。
和水户同辈分的人不多,不过两三个,星回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就他一个。
久留米伸手将他招过去,然后他就坐在久留米身边晕乎乎地当个不会说话的人偶,
漩涡一族的议事还是由族内辈分高的老者,和族长一起商讨之后,决定一族走向的。
作为年轻一辈的忍者只能在一旁听着,在他们的心中长幼有别,而族长和长老,与普通的族人之间也有区别。
如果是个格外向往民主自由的人在这里的话,可能还不一定习惯这样的场面。
星回多少明白了久留米让他过来的意思了,虽然不能随意开口,但还是很配合久留米的讲话。
而面对着因为各种事情产生争执的长者们,作为族长的久留米有着非常大的决定权,会议与其说是会议,却更像是个通知。
总之结束之后,他都有些忘了最开始自己到底在听什么了。
但这件事儿还未结束,他还不能撒开蹄子去找野穗,找其他的小伙伴,本来他是准备组建自己的班子,但显然这件事儿只能托付给野穗了。
族内的会议,决定下来后,又要召集全族的人到一起发下通知,午饭还没吃又要去找添水和尚。
原来他们已经在和涡之国其他村落进行联系,还有调查了,添水所代表的的寺庙也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之后又开始和交好的其他村落的人见面,星回跟着走了一遍过场,晚上回来的时候,感觉已经身心俱疲。
没想到整天不是晒太阳,就是抽烟的久留米的工作还挺多的。
不提去和其他的村落搞好关系,就是每天听各种忍者的汇报,然后再把任务布置下去,还需要根据特别的情况来调配之类的,就连族内今年孩童出生情况,稻米产粮,都需要了解。
那简直就是……工作的地狱。
星回趴在榻榻米上不想动,如果让他成为族长的话,一定会被累死吧,这种时候又觉得每天出任务,虽然有些危险度的忍者生活非常的好了。
不过这里面正是缺少有条理且能干的管理层,才出现的这种疲惫感。
“阿回,我进来了呃。”
这时外面传来水户的声音,星回还没回应,障子门就拉开,扭头就瞧见自己的私人家教抱着一堆卷轴进来。
对,晚上他还有补课。
他用手臂撑着坐起来,有关尾兽的处理,久留米已经决定了下来,村子里的长者在年轻时候也是在涡之国外做着各种危险任务的。
虽然已经退休,但这次海之岛的封印被揭开已经触动到了他们脑中那条预知着危险的神经。
尤其是这个年代,在杀伐果断的忍者眼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人道主义。
他们虽然把自己当成人,但危险的环境里,更是会倾向于将自己视为尖锐的武器。
在危及自身时,如果能够把强有力的武器把握住的话,他们完全不介意来制造出一个人柱力。
将尾兽封印在人体,这句话很好理解,需要的是尾兽,还有人,其中还有封印术。
如何挑选适合的人,还需要再考量。
唯一让他们为难的就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能否对尾兽有效,需要施加怎样的封印术,多少层,才能够将其掌握在手。
比起和尾兽谈心嘴遁交朋友,他们的第一想法是利用封印术将其控制在手中,之后驯服。
而其中关键的封印术,也成立了一个小组来进行研究,负责人是漩涡一族内对封印术最拿手的一位长者,水户也在那个小组里,星回算半个负责人。
而且还是小孩子。
水户打开卷轴,星回忍不住瞅着她。
漩涡水户说不定能成为管理层之一,但前提是她需要一直是涡之国的人。
在这个前提之上,她才能是尾兽的人柱力。
如果让他给千手送人的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漩涡水户在原著里,确实是和千手柱间走在了一起,但具体怎么走在一起,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了。
他个人的倾向是,两族结盟之后,为加深联系才有的姻亲,不过纲手和绳树并没遗传到漩涡一族的特征。
即便前者的查克拉量巨大,但千手兄弟的查克拉量也非常的大量。
而且,前些日子碰上千手两兄弟后,两人看上去已经成年,忍者在战国的寿命极为的短暂,作为一族之长留下子孙也是正常。
而且古代的岛国,成婚的年岁也非常的早,十一二岁也是极为正常的,更别说还有个将自己两岁的孙女嫁出去的大人物在。
说实话,水户现在是作为他长姐的存在,如果将她作为维系关系的工具人嫁出去,或者嫁给一个有儿女的男子的话,他是抵触的。
而且就算水户嫁过去,千手对他们的帮助也是极小的,否则也不会被灭,对于涡之国这个整体而言,可能在他们眼中,还没有人柱力这个载体更重要。
更何况木叶啊,他看完火影之后就有些害怕火之意志了,套上一句意志,啥都干的出来。
“你在听吗?”
星回的脑袋被卷轴重重地敲了下,很痛,卷的比碗口还粗的卷轴,已经经过了无数的岁月,那慢慢累积下来的重量不是一般的沉。
星回捂着脑袋。“在听啊。”虽然三心二意的。
封印术和忍术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驱动的查克拉有些不同,还有结印也必须非常的小心且细致。
在他理解如何去做,又用手尝试一遍后,就会自动录入系统商城。
封印术的教习持续到了大半夜,水户对忍术的知识非常的了得,还有着自己一套对查克拉的理解方式。
看着这样有用的人才,星回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破坏未来的这条线,虽然会有所变化,但他穿过来之后,注定有什么东西是要被改变的。
心里这么打算着,于是他第二天就借着去寺子屋的机会溜出门,如何破坏姻亲,那还用说吗?
“你见过千手柱间了?”
易水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这位时隔多日才回到村子的同班同学,兼自己算术课的学生。
在惊讶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之前从漩涡水户那边递来的外界消息,可能就是从他这边来的。
不过他对千手柱间兴趣更高。
野穗没来参与他们的话题,正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觉,他从早上就开始了,任尔东西南北风,就是不起来,其他的教员已经敲打他了。
星回点头,装模作样地做出崇拜的样子。“是啊,我听户姐说了,你们专门搞了一个忍界的趣闻,你们好厉害啊,竟然能够查到千手和宇智波的事情。”
对,搞乱这个世界。
搞臭他!
“听户姐说,你们还需要肖像画。”他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鬓角。“虽然我画的没有三五郎老师厉害,但你要怎样的千手大人的画像,我都能画出来。”
“咳”
易水轻咳一声。“你看了大报?”他有些不确定道。
那种暗藏着少儿不宜内容的文章,你一字不漏地看完了吗?
星回非常真诚地点着头。“是啊,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战斗途中,两人突然咬起了嘴巴,这是什么忍术吗?”他将手放在下巴处,用着小孩子好奇的目光和天真的语气问。
随后就听到身边人不受控制地猛烈咳嗦起来。
“你怎么了?易水老师,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大大的眼睛里,是一个孩子的内疚和担忧。
易水不自然地别过脸,这个问题负责雕刻的匠人也问过,不过对方是用着有些猥琐的下流表情问的。
毕竟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还是能够说得出来的。
但。
“……是名叫……嘴遁术的一种忍术。”他扒着脑中的那些词汇,感觉自己此刻有些尴尬,和词穷。
“……”星回有种快要笑场的感觉,但他拼命地忍住了,只是表情有些扭曲。他拍着手掌。“好厉害啊,我以后要不要也学一学……”
易水的手在他说完前就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张认真的表情逼近。“不需要,那是只有他们两人才会的忍术!”
“奥,好……”
“好了,你刚刚说你会绘画对吗?”快跳过这个话题吧。
看来以后得分个级啥的,并不是他觉得发少儿不宜的内容好,而是单纯的觉得前期的这种的内容,可能会培养一些读者,打下基础。
他们的大报也不需要那些高素质人群,本身就是制造混乱的,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东西呢?
“是啊。”
“不过我们拉普拉斯妖这边不是用毛笔呃,最近发现了一种比较方便的工具。”
“我可以试试!”
可能是因为大报的内容太羞耻急于转移话题,又可能是真的是有所需要,星回感觉自己混进报社还的挺顺利的。
寺子屋下课后,就拿着易水他们制作的简易铅笔,跟着野穗走,上寺子屋的漩涡一族的小孩子都被集中在了一起。
野穗就像是军训时的教官那样站在众人面前训话,有几个调皮鬼脸上还有青紫的痕迹,其中一个还吊着手臂,显然是被教训了。
多数人脸上是兴致勃勃,像是要去组队恶作剧,感觉是有些误会野穗的打算了,不过精气神看上去还不错。
只是晚上回家的时候,他们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美津妈妈拖家带口地过来了,正坐在缘侧上和水户聊天,两人不知道聊了多久,远远看过去就看到他们脸色都有些红红的。
气氛也很奇怪。
走近的时候就听到‘毫无疑问他们两人是真爱,我们的感情是自由的……’,这种充满可疑气味儿的话语。
“星回你回来了啊。”美津看到人,主动打招呼,咧嘴就是个灿烂笑容。
“我听那边人说了,你准备画千手的画,为了方便你理解怎么画,所以就让我过来了,正好也有些想让水户知道的。”他弯着两只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星回总觉得这家伙此刻正散发着和自己同样的气味儿。
一个对视就知道,这家伙绝逼是拆姻缘上的同伴!
“简而言之,以后我就是你的编辑了!”
“……哈?”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画一次,谁要给你们打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