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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身份曝光入牢狱(1 / 1)

莫水寒一夜没睡,忙着京城部署,防止左相一脉狗急跳墙,不管宸妃合不合作,明日之事势在必行,他想救五皇子的性命,可也要他的母妃愿意配合,有时候明知是无辜,却也不得不利用。

宸妃一夜没有动静,四驸马说道:“她应该不会出来了。”

莫水寒看了看外面徐徐升起的太阳:“她若不出来,我们只能证明五皇子非陛下所生,却无法拿住萧裕守,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他根本目的是为了给萧裕守定罪,而非五皇子和宸妃。

四驸马拍了拍他:“压力别太大,五皇子本来就是萧裕守的种,即便宸妃不出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他逃不了的。”

莫水寒摇了摇头:他现在和萧裕守拼的就是时间,萧恒为救他而死,自己又去过青和镇,萧裕守不是傻子,他迟早会查出真相,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宸妃愿意认罪,但是要求陛下先写一份免除五皇子死罪的诏书。”

莫水寒松了口气:“我去和她谈。”

宸妃还是坐在那里,似乎一夜都没挪动位置,看见莫水寒空手走进来,她眼中有些失望:“怎么,陛下不愿意写诏书?”

莫水寒打发了侍卫出去,这才开口:“不是不愿意,是我没有告诉陛下。宸妃,你好歹在宫里这么多年,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吗?没有诏书,大家糊里糊涂的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有了这份诏书,你和五皇子才是必死无疑。”

宸妃抬起头:“若没诏书,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兑现承诺?”

“因为你没有选择,五皇子不是陛下血脉之事已经暴露,他只有死路一条。你若愿意配合,我还能找个借口把你们送出宫去隐姓埋名,可有了诏书,你就等于拿了把刀时时架在五皇子的脖子上,你想清楚了,宸妃?”

宸妃低下头无助的哭起来:“我不想这样的,可我一个女人有什么选择?你们争你们的,为什么要把我和五皇子卷进来?”

莫水寒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把你卷进来的不是我们,而是你心心念念保护的那个人,他狼子野心,谁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你为了这种人,骗陛下、为他打探消息、杀四公主腹中胎儿,坏事做尽,没人拿刀逼你做这些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宸妃惊讶的瞪大眼睛:“你知道他是谁?你知道对不对?你让我指证他,是因为你们找不到他的罪证,只能用这个借口!”

“你很聪明,可惜这么聪明的人,眼光却不好。”

宸妃无力的垮下肩膀:“你能查到这一步,看来他输定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他,真是太可笑了。”莫水寒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再告诉你个秘密吧,本来我想给你留点念想的,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的家人根本不是正常病死,你当年是你们当地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让你进宫不过是左相早就想好的一步棋,这是当年给你爹娘看病的大夫的供状。”

宸妃震惊的盯着那张供状,过了好一会儿才抖着手接过来,上面确实写着她爹娘的病本来能治好,可是因为一个贵人暗中的命令,大夫只好将错就错。

宸妃无法相信的摇着头,崩溃的将供状用力撕成碎片:“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不相信!”

莫水寒任由她发泄,等到她稍微平静一点才说道:“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你自己有脑子,那个大夫在你进入萧家第二年,就因为上山采药被毒蛇咬死了,幸好他提前留了一手,写了供状交给他儿子保管,他儿子躲躲藏藏好几年,可惜的是也没逃过去,在一次事故中被人砸死了,你说这是你爹娘在九泉之下的诅咒,还是巧合,或者是人为?”

宸妃不傻,越是这样处心积虑掩盖的真相,越是显得刻意,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那五皇子呢?作为棋子生下的小棋子,若是萧裕守事成,他的结局是什么?一个时时提醒天下百姓他是逆臣贼子的证明?一个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叫了别人几年父皇的孽种?还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棋子出生的工具?

不管是什么,五皇子都必死无疑,萧裕守从来没打算留过他的命!

宸妃心里升起强烈的怒火和恨意:毁她家庭、杀她父母、送她入宫、害她儿子,萧裕守,他真的好狠!

“我愿意和你合作,我是一个罪人,你说得对,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但是五皇子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事成之后放过他。”

莫水寒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江南有个小镇,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曾在那待过一年,十分适合安居,这是我曾经住过的小院地契,还有几亩地和两个小铺子,虽说没有荣华富贵,却也足够温饱。你拿着吧,事成之后,你一切听四驸马的安排,他自会助你,这是我能够给你最大的保证了。”

宸妃有些担忧:“我害了四驸马的孩子,他会帮我和五皇子?”

“四公主是个大度之人,况且若不是你背着萧裕守手下留情,四公主也活不到现在,你虽害了她,她却记你这份恩情。”

“那你呢?”

莫水寒叹了口气:“这也许是我和左相最后的对决,最后是两败俱伤还是同归于尽,还未可知,说不定我自身难保,没有余力救你。”

他们此举等于是要左相的命,萧裕守不会甘心赴死的,自己作为青和镇的后人,要亲手报仇,萧裕守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会拉着自己一起死,谁胜谁败,就看这一次了。

宸妃收好东西:“既然如此,未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莫水寒站起身,刚准备喊门口的守卫,突然陛下身边的公公走了进来:“九驸马,左相大人说有事找您对峙,如今就在御书房,请您立刻过去。”

莫水寒心里一凉:萧裕守狡猾多端,不会无故发难,他肯定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回过头看了看宸妃,宸妃也担忧的看着他,莫水寒安抚的笑了笑:“记住我方才的话,我出了事,你就相信四驸马。”

御书房里不止是左相,还有右相以及四驸马、几位公主、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以及几个重要的官员皆在此。

莫水寒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事到如今他已经猜到了,当初自己回青和镇就被萧裕守怀疑了,可自己因为用了药所以外表看不出,萧裕守不敢打草惊蛇,直到萧恒为救自己而死,终于印证了他的想法。

直到此刻莫水寒才明白,萧恒只是萧裕守放出来辨别自己的,萧裕守不惜要了亲儿子的性命,就为了试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可惜自己棋差一招,现在才想明白。

陛下温和的笑道:“左相说有事找你对峙,有什么事你们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九公主跑到莫水寒身边拉住他:“驸马,你别怕,有什么事就直说,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萧裕守垂眸笑了笑:“九公主放心,微臣只是有些事需要九驸马解惑,只要九驸马不心虚,别人又如何为难的了?”

莫水寒将九公主挡在身后,转向萧裕守,嘲讽的笑道:“难得左相大人还有心情找别人的事,萧恒的冤魂夜里难道没有找你索命?”

莫水寒性情虽冷清却也温和,可他如今开口就这么不客气,让其他几个大臣都有些震惊。

左相阴着一张脸:“我儿好歹是为你而死,你不感激就罢了,还出言讽刺,果然是冷心冷肺。”

“我只恨自己棋差一招,没为他报仇。”

两人都赤红着眼睛瞪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拆吃入腹,其中的恨意居然强烈的让周围几个大臣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陛下皱了皱眉:“好了,还是说正事吧。”

左相阴阴的笑了笑,拱手说道:“陛下,臣需要先传召一人。”

圣上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宫人就领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九公主眼神猛地一缩:这是海州的赵知州身边一个管家,当时因为他只是一个下人,大家也没注意,竟然被他溜了!

“这不是罪臣赵知州的管家吗?按照律例是要一起问罪的,你为何在这里?”九公主先发制人厉声喝道。

左相笑了笑:“九公主不要着急,此人作为罪奴被官府重新发卖,机缘巧合被微臣买了去,结果前两日他告诉了微臣一个惊天大秘密,微臣不敢隐瞒,所以才找来九驸马对峙。”

九公主还想说什么,被莫水寒拦住了:事到如今,九公主牵扯的越少越好。

左相意味深长的瞟了莫水寒一眼,然后转向那个管家:“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次,要如实交代,不可有所隐瞒。”

管家抖了抖,四周环视了一圈,见九公主满眼杀意的盯着他,吓得咽咽口水跪下,结结巴巴的回禀:“小人……小人之前是赵大人身边的管事,大人他和海州红香坊里的花魁姑娘抱月是相好,有一天抱月告诉了大人一个惊天的秘密,说是……说是九驸马他根本不是个男人,大人震惊异常,本想找九公主说明真相,结果却紧接着就出事了。”

莫水寒嗤笑:“赵大人犯罪乃是证据确凿,难道凭你一句话就想推翻?”

圣上还没理解过来,以为莫水寒身子不行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虽然觉得丢脸不悦,但也只是摆摆手:“罢了,此事私下再论,左相,你把这人找来,就是为了当着群臣的面证明九驸马身体有问题?”

左相拱手说道:“回陛下,九驸马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是个女人!”

所有人都倒吸口气,震惊的看着左相:这人疯了?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九公主大怒:“萧裕守,你不要血口喷人,驸马进宫期间多次有御医帮着看病,男人女人,难道御医还看不出来吗?”

左相却毫不心虚:“公主殿下,臣与九驸马并无私仇,岂会冤枉于他?此举不过是为公主着想,不忍您被蒙在鼓里……”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断了左相的话,莫水寒似笑非笑的拍着手:“萧裕守,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你我并无私仇?说出这话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

“我承认!”不等萧裕守说话,莫水寒再次打断他,事到如今已经绝无抵赖的可能,萧裕守既然把人带了过来,就说明他做了万全的准备,自己今日根本抵赖不过去,如今他自己认了才是上上之策,好过萧裕守一步步逼迫,最后说不定还会把其他屎盆子全扣在自己头上。

九公主跺了跺脚:“驸马!”

莫水寒含笑看着她,眼中有不舍也有眷恋,他抬起手缓缓摘下头冠,一头青丝落下,映着莫水寒本就精致完美的容貌,一时竟有些雌雄莫辨的倾国之姿。

惊的众人都瞪大眼睛,眼珠差点脱眶,好半天都没人反应上来,莫水寒转身跪在御案之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如松、不卑不亢,可众人咽了咽口水,再无法将他当之前看待。

四驸马不敢相信的往前走了几步:“你、你真的是……女人?”

九公主哭道:“驸马!”

圣上瞪大眼睛拍了拍桌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水寒抬起头,咬牙切齿、满怀恨意的瞪着萧裕守:“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的一场阴谋说起:我本是海州青和镇里正吴守良之女,因为青和镇特殊的环境,所以传出了很多神秘的传说,其中有一个就是青和镇藏着前朝宝藏,大家都知道是一场笑谈,可偏偏有些人上了心。”

萧裕守缩了缩眼睛,大声怒斥:“欺君之罪岂容你狡辩,来人……”

“萧大人且慢!”右相洪士远出声阻止:“陛下都没说话,你急什么?即便欺君之罪,也该有个缘由,还是让她把话说完。”

左相刚想反对,四驸马也站了出来:“没错,萧大人问心无愧,何惧别人说话?”

付弈冷冷挡在萧裕守面前:“让她说!”

莫水寒突然站起身,赤红着眼睛指着萧裕守,犹如从地狱归来索命的厉鬼:“我们的萧大人,当年还不是左相时就已经野心勃勃,为了收敛大量钱财,他不惜与当地官兵暗中勾结,甚至通敌叛国联合了蕃国盗贼,先是利用他的儿子萧恒打探进镇之路,后又为了威胁我父亲而逼死我母亲,就这还不罢手,十年前的十月十五日,那时的天已经很冷了,可是青和镇却很热,因为到处都是火,一千三百四十八条人命,有的是快要临盆的孕妇,有的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全部躺在大火中……”

莫水寒泣不成声的说不下去了,她恨意滔天的一把揪住萧裕守的衣服,神情狰狞:“他们每个人骨头全碎,是被你们一根根敲碎的,有的人躺在火里还没死,可是被你们活活烧死!你和叶将军、赵知州相互勾结,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火烧死,那晚的惨叫声那么凄厉,你们却全部当做乐子在看,一千多条人命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场杀人游戏!萧裕守,十年了,我夜夜都会梦见你当年阴鸷残忍的眼神,你呢?你做梦难道不会梦见那一千多条人命向你索命吗?你这个恶魔,你以为今日把我拉下来就能逃脱?我告诉你,他们在阴间等着你,那一千多条人命都在等着将你剥皮拆骨!”

“胡言乱语,你这个疯子!”萧裕守一把甩开神情癫狂的莫水寒,她摔倒在地上,九公主赶紧跑过去扶起她,一边赤红着眼睛瞪着萧裕守:“萧裕守,你伤了我驸马,我要杀了你!”

付弈狠狠的折住萧裕守的手臂,萧裕守疼得皱起眉头:“付大人,你想做什么?”

“你敢伤她,我让你死!”付弈语气低沉又认真。

“够了!”圣上拍了拍桌子,面容严肃的盯着莫水寒:“枉费朕如此信任你,甚至明知你身体不行的情况下还让小九跟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欺君罔上,隐瞒身份做了驸马,就是为了报仇?”

九公主连忙跪在地上:“父皇,不关驸马的事,一切都是我逼迫她做的。”

圣上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九公主抬起头:“我早知道她是个女人,也知道她是为了报仇,但是没办法,我就是看上了她,又怕你们不同意,所以就威胁她和我成亲,如果她不从我就会告发她,驸马是被我逼迫,逼不得已才从了我,你要怪就怪我,放了驸马,她是无辜的!”

莫水寒逐渐平静下来,听了九公主的话立刻跪在地上:“陛下,不关公主的事,是我骗了她,她从来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九公主气道:“驸马!”

莫水寒面对向九公主,深深磕了个头:“对不起,九公主殿下,当初为了报仇,我不得不隐瞒身份,您不计前嫌还替我求情,实在让我羞愧难当。”

四驸马虽然还有些绕不过弯,不过也赶紧跪下求情:“陛下,九驸马虽有欺君之罪,但实属情势所逼、别无选择,请您开恩。”

有和左相一派的,站出来说道:“此人欺君罔上,乃是死罪,她如今为了逃脱罪名胡编乱造,意图诬陷左相大人,陛下可要明鉴。”

其他派系的大人则说道:“若不是逼不得已,谁会愿意女扮男装?难道她不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吗?”

圣上满脸怒意的问道:“你说你们镇上一千多条人命皆被左相害死,可有证据?”

莫水寒冷笑:“萧裕守位高权重,想要抹除十年前的罪证还不轻而易举?若有证据,我就不会被逼的女扮男装,入京赶考了。可是凡事只要做过就不会没有痕迹,萧裕守手段残忍,陛下只要派人去青和镇看看,那里的尸体全部骨头尽碎,孰是孰非,尸体不会说谎!”

右相拱手回禀:“陛下,当年海州上折称青和镇乃是瘟疫导致全镇人死亡,只是因为青和镇常年被雾气所笼罩,其他人无法进镇,也就没有确认,如今既然牵扯案情,依微臣看来,还是先查清为好。”

圣上闭上眼睛,脑海中一团混乱,他一会儿恨莫水寒欺骗自己,一会儿又想起他为自己求药、精心照顾自己,桩桩件件皆出自真心,圣上心里有些为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就在此时,太后走了进来,看见御书房内的情景,沉着脸质问:“陛下,莫水寒女扮男装、不仅入朝为官,还欺骗公主成婚,此罪决不能饶,你还在犹豫什么?”

萧裕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圣上有些头疼:“母后,你怎么来了?”

太后冷冷一哼:“我若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放过他?这可是皇家的脸面,更事关小九的幸福,罪无可赦!”

九公主急了:“不要拿我做幌子,我早知我驸马是女人了,你们谁敢杀她,我就跟她一起死!”

“放肆!”太后冷声呵斥:“堂堂护国公主,成何体统!”

“总比你们没有良心强!”九公主挡住莫水寒:“她除了是个女人,还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她对您不够孝顺吗?对父皇不够尽心尽力吗?父皇的毒是谁解的?朝中遇到难事是谁为你们分忧?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你们就想杀了她?你们有没有良心?”

萧裕守悠悠说道:“九公主此话差矣,莫水寒女扮男装,乃是欺君之罪,与其他事情无关!”

九公主大怒的指着他:“你给我闭嘴!她为什么女扮男装,你心里没数吗?你害她全镇性命,她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脸面说这话?”

“小九!”太后皱起眉头,挥了挥手叫来羽林军,指着莫水寒说道:“把她带走。”

九公主一把挡住莫水寒:“我看谁敢!”

太后沉声斥道:“湘雪,不要胡闹!”

九公主护住莫水寒:“你们如果把她带走,就连我一起带走!”

“把九公主拉下去!”太后大怒。

九公主慌了,一边张开双臂挡着莫水寒,一边东张西望,突然瞅到一旁的柱子上悬着一把宝剑,她快速抽出宝剑直接向前一指:“谁敢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太后眯起眼睛,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一步步走近九公主:“皇宫名誉不可玷污,哀家今日把她带走,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眼看太后离剑尖越来越近,九公主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随着太后步步紧逼,她突然调转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崩溃的大喊:“好,我不逼你们,我陪驸马一起死,可以了吗?”

“小九!”陛下和太后都吓的倒吸冷气,再不敢乱动。

左相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阴阳怪气的劝道:“九公主,您这样不是寒太后和陛下的心吗!”

莫水寒狠狠瞪了他一眼,从九公主身后伸出手,抓住刀柄缓缓挪开,九公主慢慢回过头:“驸马。”

莫水寒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温柔的笑道:“傻瓜,哭什么。”

九公主忍不住哭出声:“我不让你坐牢,不让你死,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

莫水寒撇过头将眼泪眨回去,主动伸手抱住她:“九儿,对不起。”

九公主摇头:“我没怪你。”

莫水寒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一人坐牢,你还能在外面帮我打点,萧裕守正等着把你拖下水呢,你千万不能上当。”

“可是……”

“听话,太后现在气头上,你越是护着我,她越生气,你留在外头,才能有机会救我。九儿,青和镇的冤屈,可就全靠你来申冤了。”

说完狠狠推开九公主,跪下说道:“陛下,九公主性子单纯,被罪女所累,她只是不忍罪女含冤死去才会一时激动,此事全由罪女引起,罪女愿一人承担,求陛下饶过九公主。”

九公主捂着唇一边哭,一边跪下:“是我不懂事,方才不该拔剑,更不该顶撞太后,求父皇饶恕。”

皇上松了口气,太后眼中也满意了许多,对莫水寒没一开始那么咄咄逼人了。

左相使了个眼神,礼部尚书上前说道:“陛下,九公主虽为皇女,然而剑指太后,此乃大不敬,更是不孝,公主为天下楷模,若不对此行为做出惩处,只怕天下人有样学样……”

“陛下,罪女愿戴罪立功,揭发罪臣!”莫水寒冷下神色,跪下直接打断他。

皇上立刻说道:“你说。”

莫水寒扬头看向礼部尚书,眼神冷漠:“礼部尚书方才说天下人当以孝为先,但他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自幼丧父,是由寡母一手养大,可是礼部尚书却在娶了世家之女以后,嫌弃寡母丢人,直接将其弃养,甚至在寡母来京找他之时不认亲母,连门都没让进,害的寡母无处可去,屈居破庙惨被冻死;还有,他不仁不义,在家明明已经定亲,女方甚至供养他高中榜眼,帮他照顾寡母,他高中之后,居然伙同岳家夺了女方家产,害的女方父母怒火攻心病死,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开口指责别人?”

礼部尚书惊惧的缩着眼睛:“休要胡言,你这个疯子!”

圣上却摆手制止住他,严肃的问莫水寒:“此话当真?”

“不敢隐瞒陛下,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未婚妻到处状告,却官官相护走投无路,被逼跳河自尽时被罪女碰巧救下,如今正在公主府上做厨娘,她手里就有证据。陛下,罪女自知罪无可恕,也不敢为自己开脱,然而其他有罪之人却不能因此脱罪,还请陛下做主,还那可怜女子一个公道。”

“你胡说,那是你编的!”礼部尚书激动的想上前,却被付弈一把摔在地上,指挥着羽林军将他拿下,礼部尚书还死死瞪着莫水寒:“你这个疯子,陷害我……”

莫水寒似笑非笑:“真的是陷害吗?”

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能让他这么害怕,肯定不是陷害,圣上大怒的挥挥手,莫水寒还没被处决,礼部尚书倒是先关进了大牢,其他几个与左相交情不错的大臣都吓的缩起脖子,不敢再针对莫水寒或是九公主,这人到了这一步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傻子都能看出她在保护九公主。

左相又气又无奈,狠狠的瞪着莫水寒恨不得把他吃了。莫水寒却转头对九公主温柔的笑了笑。

九公主低下头泪流满面:这个傻子,到了这一步还在保护自己。

左相上前说道:“陛下,莫水寒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九公主忙抬起头求情:“父皇,莫水寒虽然犯了罪,但事情还没查清,您能不能念在她过去对我们皇家有恩的份上,从轻发落?”

右相也说道:“陛下,事情还没查清,此时不宜论罪。”

圣上想了想,又感念他方才对九公主的维护:“先押入大牢,待事情查明,再一同论罪。”

左相刚想反对,付弈在他耳边冷冷威胁:“你敢出声,我现在就把咱们私下的交易告诉陛下,咱们一起下地狱!”

左相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想不到付侯爷也是个好色的,不会是看她长的漂亮,心有不忍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左相冷冷的警告:“别忘了,当年的事你也逃不了。”不过到底没敢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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