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夫夫打架(1 / 1)

苏知野睡了一觉起来,膀胱一紧,迷迷瞪瞪地跑去附近的厕所放水。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听到隔壁女厕所传来一声尖叫。他从厕所走出来,仰头看向半空中那个红色的“women”门牌。

正当苏知野要往里一探的时候,里边的人就走了出来。是一个女omega,看上去有点眼熟。

她一直低着头,险险撞到苏知野怀里,压低声音对手机那边说:“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喂,那边那个妹子。”

那个女生错愕地回过头,嘴唇翕翕张张,最后猛地转身走掉了。

略眼熟,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他发愣的时候,傅祁焉总算找到他,“跑厕所门口干什么,味道好闻?”

苏知野努力搜索神经元储存的片段,脑子的灯泡突然一亮,开心道:“哟吼,那不是那天晚上我从恶棍手里拯救的天使妹子吗?”

“什么妹子?”

“妹子!”苏知野兴奋地往前走了几步,然而女生已经走远了。

傅祁焉被忽略,并不太高兴,连语气也冷了几分,“义卖结束了,快点换衣服,把裤子穿上。”

光一条丝袜,还全是洞,实在是露太多了。

苏知野转过头打量傅祁焉,他眉头一挑,“你特意跑过来要我穿裤子?”

这么理解……也行。

傅祁焉沉着脸,“冷了,穿裤子。”

“嘿嘿。”

苏知野嘚瑟地摇着肩膀,干脆把校服外套的拉链拉下来,扭了扭自己的好身段,“我就不我就不,气死你,略略略。”

傅祁焉捂着鼻子,目光从苏知野的腰上挪开。

苏知野扭头就走,傅祁焉追上前去,“秋天了,穿秋裤。”

“九月份算哪门子的秋天?”苏知野投给傅祁焉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中年人还是老龄人?快去领养老保险吧,别逼逼了。”

“你听我说,上个星期的那个临时标记快要失效了,所以……”

“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几天不要吹风,多喝热水。”末了傅祁焉还心心念念地提醒说,“快把裤子穿上。”

热水?傅祁焉这是把他当成女生来例假在关心吗?从疯人院跑出来的?

他鼓着腮帮子,气得像个只嘟嘟鱼。狠狠地踩了傅祁焉的白色球鞋一脚,“叫你多管闲事,哼!离我远点!”

傅祁焉低头看自己球鞋上一个黑黑的脚印,抬头就追,“行行行,你不穿也行,把衣服链子拉上。”

“再见!”

他对傅祁焉唯恐避之不及,连衣服也不换,打算直接回宿舍。但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妹子,遂一边往宿舍走,一边上了三中的omega群。

小椰: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齐刘海,扎着马尾的omega妹子?我突然发现我爱上了她

小红:我啊

小橙:我也是

小黄:巧了

小绿:羞涩加一

苏知野:“……”

小椰:呃,她长得还挺好看的,也许有点近视?

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啊!你是不是偷窥我!放弃吧!oo恋是不可能的!

小椰:……

怪自己太脸盲,苏知野放弃了,把手机塞回衣兜里。

但是说来也巧,他走在学校的天桥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居然在校外的人行道上瞅见了那个妹子,跟之前那个小混混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正逢晚高峰,路边的一行车亮起车尾的红灯。几个街口开外,久无人至的走道里堆满了废旧的纸箱,一股排污水道的味道扑面而来。

林淼淼瘫坐在粗砺的水泥地面,睁大眼睛看着半条腿踏入易感期的alpha,恐惧从内心深处蜿蜒而上。

一个未被标记的omega,一个易感期的alpha。

浓烈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大喊大叫,“你别过来!啊啊啊!”

那个小混混眼中欲味浓厚,突然死死地掐住林淼淼的脖子,提起她往墙上哐哐地砸。占有欲与破坏欲,恶劣的兽性刻在alpha的基因里。

一声女声的尖叫划破了暗沉的天际。

苏知野幽灵一般地出现,随意操起路上捡回来的木棒,狠击那个混混的后背。他目光狠厉无比,“不戴阻隔器上街,你当狂犬病不会传染呢?还是当自己是狗?!”

为了顺利交·配,处于易感期的alpha身体机能达到峰值,那个杂毛混混挨了一棍子,半点不受影响,还凶狠地扭过头来。

声音如砂纸一般粗糙,“啊,我记得你,小美人。”

浓郁的信息素扩散在每一个角落,仿佛有什么东西踹了苏知野的膝盖一脚,让他止不住地想要下跪臣服。

——妈的,傅祁焉的那个标记忒不管用了,他好像又要来大姨父了。

“丑东西,”苏知野甩了甩发昏的大脑,笑得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老子上次没把你打死,是给人间留了祸害。”

那个杂毛哈哈大笑地朝苏知野扑了过来,“小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啦!”

苏知野矮身一躲,校服外套破开一道口子。横扫过的脚扬起了尘,他攥起拳头,一拳砸向那杂毛的鼻子。

杂毛倏然留下两管鼻血,却依旧像无事人一样,反手握住苏知野的手腕,拉着他往墙上摔。

哐当一声巨响。

把杂毛握住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纵身一跃,摸走附近的一个啤酒瓶,砸向杂毛裸·露的手肘。

傅祁焉赶到的时候,苏知野刚刚夺回了主导权,把杂毛按在墙上猛揍。

清酒的气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味道。

他垂下眼,抿了抿嘴。

令人厌恶的味道。

有清酒信息素的味道,说明苏知野再一次发情了,发情了也能生龙活虎地打架。而短短的一周里,傅祁焉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打架。

跟以前一模一样。

正当傅祁焉要出声制止时,余光撇到了地上斑驳的血迹,和一个破碎的玻璃瓶。

他顺着星星点点的血痕往前看,先是看到了那条刚才还回味过的腿,然后看到了磨损的渔网丝袜,和不住流血的膝盖。

周围的信息素突然一冷,瞬间盖过了原来的味道。清冽的气息厚重且刺骨,杂毛捂着肚子,心头一抖,抬起惊慌失措的眼。

——见到了一个陌生alpha鹰眼般阴厉的眼神。

他站在苏知野身后,按住苏知野几近脱力的拳头,用力地将人圈到一边。那个杂毛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肚子求饶。

那股熟悉的兰花香气让苏知野绷紧的神经突然断裂,眼睛没来由地一红,鼻子没来由地一酸。

傅祁焉轻轻地揽了他一下,还揉了揉他的发顶,“乖,在一旁看着。”

苏知野就默默地立着。

他从没见过傅祁焉打架。

跟自己比起来,傅祁焉打架像是在执刑。

双手插在裤兜里,游刃有余地用一双长得过分的脚,一下一下将那个杂毛踢得神志不清。

又是踢又是踹,每一下都快准狠。很快,杂毛扑倒在地,面青口肿,口中不住流出淤血,完全看不出长的什么模样。

苏知野自己先看不下去了,用沙哑的声音道:“够了……”

傅祁焉一向以冷静自持,跟他不一样,不是那乱来的人。

他一出声,傅祁焉就停了下来,顿了顿,转头走向他。

“你这样打,会把人打死的。”

“他活着浪费空气。”傅祁焉毫无心理负担,直接在苏知野跟前蹲下,“我看看你的伤,你别乱动。”

虽然浑身散发着清酒的甜味儿,苏知野却依旧保持着清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闻到你的味道,追过来的。”

“搞笑,你是狗吗?”苏知野不屑道:“鼻子这么灵?”

“找你的时候特别灵,膝盖谁弄的?”他看不太清苏知野的伤口,不敢妄动,只能吹了吹。

“跟那边躺着的那个没关系,我自己不小心跪下玻璃渣上面弄的。”苏知野烦躁道。

傅祁焉站起身,“疼吗?”

“跟你没关系。”

傅祁焉突然伸出手,原是想将苏知野拉进自己的怀里哄一哄。他的手顿住,转而拉住他的手腕,“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苏知野想也不想地回绝了,说,“那边那个妹子头撞墙了,你安排一下。”

那个妹子晕了过去,也算是避过了两场打架斗殴,走运了。

“我让其他人来处理。”傅祁焉一口答应,“你跟我去医院。”

苏知野烦躁且压抑,他当校霸的生涯里从未被人用信息素迷惑,今天是头一遭,“不去,都说了不去了!”

他抬脚往外走,一直僵麻的腿却突然一抖。膝盖骨仿佛被人整个挖了出来,生生的疼。

“操……”

傅祁焉走到他前面,十分熟络地架起苏知野的胳膊,捞起他的腿,将他整个人背起来,往外头走去。

苏知野懵了几秒,使劲地摇着傅祁焉的肩膀,“你这是在干嘛?那妹子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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