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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默不作声,往旁边走了走,这一走,才看到医馆外还站着几个男人,时不时的看一眼里面情况。
“这周边只有我这一家医馆,只是你这孩子伤的也太厉害了,又耽搁了这么久,他又本就是半大的孩子,便是个大人,也经不起这般一直吐血出来。”
大夫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无力回天的模样。
女人一听这话,连连后退,看着宫忆礼的眼神,就像看到一群金锭子离自己远去。
当下露出的痛苦表情,也带上了两分真意。
“孩子父亲呢?你快去通知孩子父亲来见孩子最后一面吧,他吐了这么多的血,是无论无何也救不回来了,你们准备料理后事吧。”大夫面色惋惜,说到这里时,不免唏嘘一声。
大夫把宫忆礼的情况说的十分严重,等着女人失神时,又趁机道:“您先坐着,我去用药浴给这孩子擦个身体,也好让他干干净净的离去。”
话罢,朝着跑堂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来到后堂。
大夫往后看了眼,见女人还失魂落魄着,连忙挑着重点道:“你快些从后门出去报官,这孩子约莫是这女人拐卖来的,方才看了眼外面,还有人一直看着里面,想来都是同伙,你速速报官去!”
跑堂一听这话,登时来到医馆后门出去了。
大夫再出来时,手中也拿着一包包好的药材碎。
他抬眸看了眼,这女人面上一点死了儿子的伤心情绪都没有,顿时大夫心中更加敲定这人就是拐卖人来的,心中只盼着跑堂的能快些将官老爷带来。
女人呆了一会后,便出了医馆。
人贩子老大见女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隐隐猜测到了一半。
同伴中有一人是急性子,见女人一直不说话,随即问出声:“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大夫让我们准备料理后事,没得救了。”女人边说边摇头。
同伴一听这话,都以为宫忆礼这是要死了。
宫忆礼一死,那可就是真的拿不到钱了。
“老大您快想想办法!这小孩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他若是死了,我们还怎么拿到钱啊!”同伙面露焦急,满心满眼都是钱字。
人贩子也是愁的很,自己又何尝不是知道这个道理。
可现下宫忆礼要死了,届时万一真的在这里断了气,手中一旦没有了最后底牌,他们还拿什么去和炎王府谈判。
“那女人可还追着我们?”人贩子老大突然回头问着另一人。
“她在距离我们约莫五里地的地方。”这人如实道。
“好,你们几个随我一同去见这女人,不管是死是活,总的拿到钱才是!”人贩子坐不住,打算主动去找慕朝烟拿钱。
只要钱到手,他们才不管后续之事如何。
慕朝烟一直在原地等着,她知道人贩子距离自己不远,有有意跟钓鱼一样钓着她。
这还没等多久,便看到一群人来了。
旋即她看了看周围,见周围她的将士都隐蔽的好好的,心下放心,便站了起来与人贩子老大目光对上。
人贩子老大看到慕朝烟后也没有急着开口,自然慕朝烟也不会主动开口。
人贩子既然能主动来找自己,定然是他们队伍中出了变故,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急不可待。
“你给我等黄金百两还有人手一匹马,我等便放你儿子回来!”人贩子打量慕朝烟后,忽而开口。
他本意是想给慕朝烟一个下马威,偏生慕朝烟油盐不进,他又担心宫忆礼随时随地都断气,这才憋不住了先行出声。
慕朝烟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面上依旧还是一副淡然表情,“谁告诉你,本王妃会听你的?”
“况空手无凭,本王妃为何要信你?我怎知你不是在骗我?”她勾了勾唇,露出讽刺笑容,见人贩子一等人的面色越来越差,她的心中也是恐慌的很,旋即面容镇定又道:“你们既然敢绑架王府公子,那么想必也知晓,那孩子不是本王妃所亲生,你们又为何会以为本王妃会为了一个将来可能影响我嫡世子身份的人在?”
人贩子们一听这话,都以为自己是算错了。
人贩子老大更是有些后悔,要是一开始调查清楚,听着慕朝烟的这话,他们也就不会绑架人了。
“本王妃实话与你们说了吧,你们要钱,本王妃可以给你们,但是这人我必须要亲眼见到,不然我怎知你们是不是在框我。”慕朝烟适时给了所有人贩子一个台阶。
继而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人贩子老大的身上。
可现下宫忆礼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谁知给慕朝烟看了她会不会途中反怒。
“你不先给钱,既然王妃你不在乎这孩子性命,也就无须在乎了,大不了我等被抓,这孩子死在我们手上便是,能让王府公子为我们陪葬,我等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人贩子咬牙看着慕朝烟,一副你不给钱我就撕票的模样。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为了知道钱字,可若是真的为了钱将自己性命搭上,你愿意,那你可知你身后这群人愿不愿意?”
慕朝烟抿了抿唇,又露出一抹轻笑,“本王妃说了,你要是让我见到了人,我确定了他性命无忧,这钱自然会给你们,可你们若是撕了票,钱拿不到,你们觉得落入王府手中,会有那么轻易死,轻易解脱?”
人贩子们听了这话,纷纷捏紧拳头。
不过能做主的到底不是他们,他们的目光,还是看向人贩子老大。
而他们一开始去医馆的时候,就泄露了行程,往来奔走时被溟风跟踪了。
溟风顺势找到了医馆,见里面只有一女人和大夫后,直接言明来意。
大夫旋即说出事情原委,溟风思量后道:“此子身份不凡,还请大夫您将他送出。”
话罢,溟风直接拔剑制服女人。
女人本就一心都在想着人贩子老大有没有拿到钱,又担忧会有慕朝烟的人追上来,是以溟风从后门而入时,女人根本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