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今天本来想偷懒,结果看到了很久没来视察的翟酉,连忙假装努力,就是害怕被抓住把柄。
言书旎还在等易始玲的消息,就算知道翟酉在外面也觉得无所谓,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刻意做作没有任何用。
等到开会的时候,翟酉还是处于暗中观察的状态,他的头发似乎比上次又白了些,他本人倒是觉得无所谓。
最主要的心态年轻就行,没有好的心态要怎么和这些年轻人相比?
他在那看着部长端着官腔,是能够理解对方想的,不过还是应该要亲民点比较好。
言书旎在接到易始玲的消息不是很乐观的,但她并没有放弃别的方式,她现在在洛菲斯安就是纯属于摸鱼状态,所以更多的时候还是希望可以重新整装出发。
部长还在说上次跟美长里的合作,大致是觉得应该要学他们的网红效应,而不是一味地去请那些所谓的流量,不过现下也是讲究流量的世界,不可能总是让网红做洛菲斯安的代言人。
露西在下面开小差,是不是看微博上的那些八卦消息,直到被点名,“露西,最近在追什么爱豆啊?”
“当然是我最亲爱的……沈部长啊。”
露西看着沈部长还算帅气的脸庞干笑着,她真的很怕这个做任何事都一板一眼的部长,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早就沉默是金了。
沈部长看了眼其他人,感觉就只有露西不靠谱,“少拍马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女生的想法,就是喜欢比女人还女人的爱豆,有时间跟他们学学仪态,整天就知道含胸驼背的哪有女孩子的样子。”
露西:“……”这大概是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吧?
言书旎在旁边专注做记录,反正她是觉得沈部长就是没事找事,虽然不是让人觉得很讨厌的性格,却也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沈部长还在滔滔不绝地说没有用的东西,翟酉早就在这个时候离开,不想遇到了鲜少主动找自己的袁慕青。
袁慕青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是生疏的状态,“爸,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翟酉摘掉了老花镜看前方的灌木丛,“为了天海村的事?你不是很喜欢待在科研所,没想过要回来吗?”
说到这件事就让他心里有些憋闷,当初就因为他不同意袁慕青和赵金束在一起,所以这丫头一怒之下就去了国外,现在可能就是想找个机会重新和赵金束接触?
袁慕青也不知道该怎么直接说,但也知道继续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是的,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可以自己做主,而不是等着将来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联姻。”
她以前还不知道自己就是翟酉的孩子,现在就觉得应该要按照心里的意愿去生活,而不是因为翟酉的心情去被左右。
翟酉没怎么生气,“妈妈把你托付给我,就是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洛菲斯安将来也是要留给你的,你怎么就是不理解我呢?”
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怎么觉得就算女儿天天在自己的跟前,都不一定完全理解袁慕青所有的想法?
袁慕青眯着眼睛,“不提我妈会怎样?”
她现在就是想抓住能抓住的东西,而不是等着翟酉在先考虑公司才想到她是否幸福之后的决定,不过她还是觉得和赵金束的感情没有结束,只要他们各退一步。
翟酉感到一阵心累,“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随便你,我也不会主动去参和。”
天海村是挺不错的地方却也不值得加大投入,而且当初妻子离开他的时候,他就答应过这辈子要给袁慕青最好的,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袁慕青知道他很忧虑美长里的事,再加上前几次抢地皮都没有抢到,肯定还是对禾奋里心怀怨怼,“如果这个项目能够让你和禾奋里一决高下,你还会犹豫不决吗?”
翟酉确实是打算要和禾奋里来个了断,原先是没想过要和美长里一般见识,但去过触犯到了他的利益,那就不是简单的小矛盾。
“你是算准了这个才来找我的?行,只要赵金束能在今年取得学术上的成就,我就不反对你们来往。”
“这就不用了,感情的事还是不劳烦长辈插手,我记得公司有个叫言书旎的,算是我的小学妹也是天海村的人,到时候找她去联系村里的那些干部,你再动用你的慈善理念,我相信有关部门会对你青睐有加。”
袁慕青这样说不只是为了赵金束,解决了天海村的事,那他们的事到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而她感觉赵金束似乎很在意那个小学妹,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了。
翟酉是觉得女儿说的没错,不过还是认为有些冒险,“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就看结果,实在不行就老实和任从善联姻。”
袁慕青冷笑,“你哪来这么多自信,觉得任从善会答应你?”
翟酉当然也知道不太可能,“那也不能让你跟着一个除了会修东西的农村人。”
袁慕青懒得和老父亲吵架,这要是追究起来那就更不得了了,他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所以她不觉得自己会因此瞧不起赵金束。
此时,赵金束约了言书旎见面,虽然很关心村子里的发展,但其实也觉得力不从心。
他不过就是希望父母能够过个稍微好点的日子,没兴趣管别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过都是些以前的想法,他最近确实吧有被言书旎的认真感染到。
很少看到村里的大学生出去后,还会愿意为了村子做贡献,总的来说还是他的格局比较小一点。
言书旎赶过来的时候餐厅已经挤满了人,好在之前赵金束占了位置,他们还不至于刀排队的地步。
赵金束拿出自己整理的资料,“你要想发展得有吸引资本的有事,他们除了搞山庄地产还有别的,但是农家乐不一定会真的感兴趣。”
其实这几年他认识的人脉不多,却也可以在关键时候帮上忙,所以他觉得是时候利用这张老脸请个人情。
言书旎很感激终究是会愿意帮忙,“谢谢你学长,相比较你,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别这么说,咱俩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虽然我比你大个几岁,但是我觉得跟你的想法应该是不谋而合的。”
“还是别商业互吹了,我还是希望可以做出一个成绩。”
言书旎想起了明儒镜,他的出现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惶恐,就好像祖母相悖论,改变了过去就回影响到未来,而未来的那些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明儒镜既然没有说什么,那也可能是她真的想多了。
赵金束简单地吃了几口对付一下胃,就接到了袁慕青的电话,内心有些欢喜却还是掩饰住了,“现在吗?好的,等下我就过去。”
话音刚落,他就匆忙地跑出去一点不像刚才理智的样子,似乎很期待和袁慕青见面。
言书旎早就习惯了他这样,这就好像艾嘉绯为了追女爱豆经常放鸽子,每次都能把曾盛晚每次都能因为这个气的跳脚,然后一起跟着追爱豆。
“美女,这里有人吗?”
“……没有。”
言书旎没想到现在过来的人是任从善,这个人真是无孔不入啊,四年后也是,就算在某个乡间小路上都能遇到,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任从善把鲜花饼掰碎放进碗里,“这家店是我的,看你的胸牌好像是洛菲斯安的人,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
言书旎是记得任老板和袁慕青认识,但是她现在没心情套近乎,“我已经买过单了。”
任从善早知道她这么无趣就不一个人来了,毕竟当初接触的时间不多,要不是给明儒镜擦屁股是不会参与这事的,“我认识你,你就是农学院每年成绩前三名的那个嘛,我家小朋友可欣赏你了。”
言书旎含蓄地笑着,“那还真是谢谢。”
她寻思着任从善说的人是谁,想了半天才记起目前高中还没毕业的靳小欢。
靳小欢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一直都被好心人资助到毕业,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任从善,但是看他这幅样子,多半就是那丫头的长腿叔叔。
任从善尴尬地喝完了汤,“客气什么,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经常碰面。”
言书旎同样觉得气氛怪异,有些事想直接问又害怕唐突,“但愿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就直接走人,或许最近台疏忽都忘记了那些不曾注意到的变化。
任从善吹了吹空碗,“真不知道以前大胆追求目标的人去了哪。”
“陛下是在说自己吗?”
明儒镜的声音出现在身边,他刚走进来就觉得氛围不对,看来任从善搭讪是失败了。
任从善不舍地看着鲜花饼的包装袋,“你说我的臣民还会记得我吗?”
明儒镜淡淡道:“人们不会喜欢不会带来利益的恋爱脑的君主。但是陛下你很勇敢,什么时候举起那把剑也得看你自己。”
任从善还是扔了包装袋,“真真假假,我倒是希望一切像以前一样,却又想稍微有些不同。”
可是哪有始终如一不会更变的东西呢?
明儒镜只是笑笑没说话,看来他们的陛下确实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