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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祸起萧墙(二)(1 / 1)

宗主口干舌燥,只得拄着权杖走下校台,混入战中,徒手将两门弟子拉开。

灵炁迅速消耗,他已年老色衰,只觉越发吃力,宗主粗粗吐了口气,抬眼却见一寒龙门弟子猛拔出手中原是白世翔的配剑,直直自身后刺向圣龙门弟子。

宗主微瞪眼,心道不好,猛力推开圣龙门弟子,长剑无眼,带着一声撕裂布匹般撕响,猛然刺入了心脏。

嘀嗒…

血落声滴答滴滴,老者瞪大了眼,他无意垂头,见自己那所剩无几的灵炁与血液自心脏喷涌而出,刹那湿透了衣衫。

一阵滚烫之后,胸口便只剩一片寒冷。

正在镇压的长老抬起头,奋力挥袖结印,蓝色灵炁如海浪般扫便全场,将众人震退两步,愣愣抬头停下。

宗主两脚一软,静躺倒在土地之上,冰冷地面虽带着泥土清香,却传来刺骨寒意,无法阻止体内灵炁流逝。

古舟抬起头,他眼眶瞪得越发大,越过白昭柔,直奔老者而去。

“师父!”

一身凄厉呼喊,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刀剑,静望着古舟,见他抱起地上已泡入血泊的老者。

“古舟,阻止他们。”

宗主咬牙,身躯已轻得没了重量,将最后两字从牙缝之中挤出后,似将最后一口气都吐了出来,身子一沉,闭了眼。

古舟急呼,却见老者身躯逐渐透明,如白世翔般化作灵光,刹那消散于空中,指间流光闪烁,怀中只剩下一把长剑。

众人寂静无言,呆望着古舟,不过毫秒,又一人陨落。

古舟起身,周围似在刹那朦胧,消失无痕,唯有许些声响在他耳边回荡。

儿时爹娘去了蛮荒,却再未回来,犹记那时,少年独自一人蹲在圣龙宗池,将石子颗颗丟入,望着水面被打破,逐渐回归平静,又再被打破。

背影很是孤独落寞,他不知丢了多久,一人不轻不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回过头,一位面色和善的中年男子望着他,开口问道“你可是古舟?”

许是男子面色和善,少年开口道“正是。”

“爹娘为何人?”

他目光闪烁,咬了咬下唇,才开口报上名,男子闻言,眼中似有不忍,又有悲悯,半晌才开口道“双亲已故,节哀顺变。”

少年闻言,猛然抬头,那男子眼眸直直望着自己,似可穿透了他,少年诧异道“你是圣龙宗弟子?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男子闻言,露出了一抹淡笑,平静道“我乃青龙宗少主,宗主闭门弟子,你未见过我亦是正常。”

“你爹与我乃生死之交,你若愿随我,便唤我一声师父。”

他闻言一愣,抬眸望着那男人的眼,此人眼底深邃平和,平静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如此,你亦不算无归处。”

周围朦胧再次清晰,回忆温馨消散,他听到现实残酷喧嚣。

他终是再被世间剥夺容身之所。

被情绪冲昏头脑的寒龙门弟子嗜血杀戮,毫不顾忌触碰底处,恩恩怨怨,纠缠不休。

仇恨既起,便如高山滚巨石,汹涌暴戾,将万事理智碾磨粉碎。

古舟睁开眼,只见双目赤红,灵炁自体内席卷爆发,气旋扫便全场。

那持剑的寒龙门弟子根本未看清他身影,却现古舟已站到自己面前,冷冷俯视,惊骇未过,一道冰冷寒气已贯穿身躯,向周身散发而去。

弟子似刹那被抽干了所有气力,无力倒地上,抬手抚着自己胸口,那道凶狠灵炁已穿透自己心脏,留下血洞。

冰寒刺骨,不是土地的温度,而是从心脏向外夺取死亡的气息。

古舟转头,望向寒龙门弟子,手下蓝光闪烁,一道寒光自宗主仙逝之位划破虚空,带着震耳剑吟,毫秒间便飞入古舟掌下。

“寒冰灵决!”

古舟口中念念有词,眼底闪过一道冷意,一手握住剑柄,巨大灵炁如同蟒蛇般盘旋在长剑之上,剑身泛起淡淡蓝光,带着金戈铁马杀戮之气,一时血色弥漫。

寒龙门弟子无一胆颤,凝目望去,惊呼一声道“忘寒!”

众人口中那忘寒,乃青龙宗圣剑,只见那长剑剑锋扭曲如图腾,剑气扭曲,就如其上带着的怨魂。

忘寒剑剑灵侵体,古舟双眸赤红,看周围已只剩一片血红,他无意催动剑气,忘寒剑之中似反冲出一股深蓝色灵炁,冲入古舟灵炁之内,与其交织扭曲。

似身在战场,已杀出兴致,古舟嘴角不由勾起一丝邪笑,双眸闪烁蓝光,一手持剑,向面前寒龙门弟子杀来。

剑风形成巨大灵炁波,剑过之处,无人生还,惨叫声不绝如缕。

不过半刻,校场已尸体遍地,杀红了眼的古舟铠甲上沾满了鲜血,鲜血披上一层又一层,浸润土壤,一时就连飞灰都带起血雾。

圣龙门弟子望着被忘寒剑灵控制而疯狂的男子,竟一时呆愣在原地,不敢动弹。那人就如地狱前来的修罗,带着凌厉的杀气与血腥。

长老阁三位长老亦是呆呆的伫立在原地,望着一个个寒龙门弟子刹那间死于剑下,血流成河的校场惨象像极了炼狱,那鲜血浸润校场泥土。

仇恨带着杀戮的力量,燃尽人极限的愤怒。另众生胆颤,无人有把握前去压制。

混战之中,唯有一人默默走向杀戮中的男子,忘寒剑浸润鲜血,将血吸饱,那剑纹逐渐发红,失控的古舟用忘寒剑砍死了在场最后一位身着寒龙门服饰的弟子,只发觉背后有人向他走来,转身又是一劈。

紫光微闪,他乍一看猛然对上一双清明眸子,还尚存一丝理智的脑海瞬间控制住自己握着忘寒剑的右手,剑心点在了白昭柔的眉间。

白昭柔毫不躲闪,那略有一丝淡紫的瞳孔不卑不亢的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古舟吐着粗气,眼底煞气在少女的眼底逐渐褪去,恢复冷静。

少女站在血泊之上,白衣飘荡,就如一朵傲然白莲,清冷而无辜。

众人静静得望着校场中心两人,白昭柔抬起手,平行过忘寒剑,指着古舟道

“持剑之人,必死于剑下。”

她将死字咬碎了,再吐出来,咬碎的仇恨就如一个种子,撒在心中深深的硬伤中,被刹那封存,以血润养。

古舟像是听见一个巫婆最恶毒的诅咒一般,他愣住了,呆望着面前的少女。

二人四目相对,白昭柔并未有太多表情,只是皱着眉头,美丽眸底闪烁得不再是责怪,而是深深的嫌弃。

众人大气不敢出,万籁俱寂,天地之间似只剩二人。

古舟指尖逐渐无力,长剑从手中脱落,重重砸在土地上,压实破碎的泥土蹦出石片,直直飞起,扎入白昭柔脸颊。

一道液体从脸颊慢慢滑了下来,白昭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略有些滚烫,很快便凉了下来。

白昭柔麻木抬起手,指尖轻点液体,却并不看,那是血罢,不是泪,那一地的尸体,是血债,并非原谅,脸上的血痕就像是从心口流下的血泪。

本是爹爹带她来见世面,却未曾想竟会见人间豺狼,可若是她不来,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爹爹了。

古舟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那原本白净修长双手上,此刻沾满了寒龙门弟子鲜血,粘稠咸腥,身上更是鲜血淋漓。

犹记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寒龙门与圣龙门是弟子均是青龙宗的弟子,无论内外门,均是师兄弟。

而他如今,竟亲手手刃了自己的同宗师兄弟,使校场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古周望着眼前眼底深邃的少女,少女白衣的无辜模样让他整如泼了盆冷声一般,整个人刹那便清醒了,他微微侧头,看着一地尸体无措垂头。

垂眸之时,却吸饱了鲜血的青靴,已看不出最原始的衣色,一瞬间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终是不相信这些都是他一手促成,古舟一时头痛欲裂,他猛然跪地,抱头对着天空嘶吼,后悔,觉醒,无奈与心痛缠绕心扉。

他侧眸望了眼地上的剑,便愣在了原地。

此剑并非是他的配剑,扭曲剑身如飘逸的水草,带着蓝色波光,又如平静的水面,暗流汹涌。

“嗜血忘寒,寻血出鞘…”

他缓缓垂手,指间触碰到剑身的刹那,忘寒剑一阵颤抖,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天际。

古舟站了起来,大腿颤抖着,却是飞奔逃离了去,许是只想逃离,那速度不是一般得快,踉跄着奔离了这满是血气的校场。

白昭柔鄙夷一笑,垂眸望去,目光扫过之处均是寒龙门弟子尸体,横躺满地,白昭柔一一认去,眼神中透着悲凉。

这些都是自儿时起便陪在自己身边的同门弟子,抱着自己玩闹,抬头不见低头见,虽不是血亲,却胜似亲人。

在青若风还未来寒龙门时,爹爹诸事繁多,众弟子看她一人无趣,便总是坐在她身旁,给她讲自己所见所闻,总能弄出一些小玩意儿博她一笑。

而现在,他们都躺在地上,胸膛里的热量渐渐冷却,再也不醒,鞋上粘上的血块,却都是寒龙门弟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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