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庄园,客厅。
“这次辛苦大家了。”
夏天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依次而坐的九名大汉,语气难免有些唏嘘感慨。
当年,他只身入西方,与天神组织这个庞然大物作对,虽然艰险,但也有了一批追随者。
而这些人就是修罗佣兵团的前身,为了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夏天曾狠狠的训练过一批人。
后来成立人世间,这些追随者组建了佣兵团,内外呼应。
“老大,这次有什么任务?”
为首大汉,也就是代号阿大的青年,望着对面的夏天,心情有些激动。
如今修罗佣兵团虽然威震八方,可相比于当年,总归少了些许激情与热血。
他们更愿意跟随在夏天身旁,刀锋所指,莫敢不从。
“有人要对付我。”夏天没有隐瞒,又道,“我想让你们替我保护几个人。”
闻言。
众人一怔。
本以为夏天喊他们来会有什么大动作,原来是给人当保镖啊。
如果说不失落,那是假的,但众人都没有表现出来,阿大看向身旁两名大汉,“老二,小三,保镖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其他的交给剩下的兄弟。”
“滚,你才是老二,你们全家都是老二。”其中一个大汉当即大怒。
而另一个也不示弱,“别叫我小三,以后谁叫我小三我跟谁急。”
“你们本来就是老二和小三吗。”
“就是就是。”
“哈哈……”
众人当即闹腾起来,夏天亦是面带笑意。
这个世界上,他的朋友并不多,能真正获得他信任的人也不多,但眼前这些人,都在此例。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晚才休息。
……
翌日上午,夏天告别顾海忠。说自己要在港城独自转转,如果有突fāqg况的话,阿大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顾海忠无需担忧。
同时,他也说的很清楚,让顾海忠尽快落实斯兰亚特家族的落脚点。
因为他和修罗九人最多停留五天。
上午九点,夏天来到了太平山顶。
太平山顶一带是港岛富人的聚集区,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港台明显,商业巨头,官绅名流在这里都有官邸。
这里同样是着名的景点,山顶凌霄阁更是集观光,娱乐,购物于一身的必游地点,站在观景台上可以俯视整个港城。
夏天自然不是来观光旅游。
他来这里探望两个朋友。
说是朋友,其实算不上。
当年的夏天,说是激愤少年也不为过,怀着满腔怒火只身入西方,最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被天神组织满世界追杀。
那个庞然大物,曾一度『逼』的他走投无路。
那一次逃到港岛,已是满身残伤,生命垂危,就在这太平山顶,有人给他喝了一口茶,吃了两块面包,虽然后来,他仍然昏死过去了,好在又遇到了好心人,将他送往了医院。
后来夏天默默的离开了,不是知恩不报,而是当时情况危险,怕自己连累他们。
之后的几年,也让人在暗中关注,但并没有打扰他们。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无心之举,事后早已经忘记,但夏天却铭记在心。
他此次来,同样不打算打扰他们的生活,只是默默看一眼就走。
片刻后,他跟随着游人来到了凌霄阁附近,只是搜寻一番后,夏天有些失望。
“老师傅,向您打听个事。”
夏天走向一位本地老者问道,“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露』天小茶馆,怎么没有了?”
“你说老关啊,他在三个月前走了。”
老者气质不俗,但很温和,轻笑道,“那个老家伙命真好,只是喝了一口茶就不行了,一点罪都没受。”
“原来如此。”
夏天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转身离开凌霄阁。
片刻后,他来到了一栋格局典雅的别墅附近,远远的了望。
他的目力很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别墅中有人影晃动,似乎很忙碌。
许久。
夏天转身。
不过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辆黄『色』甲壳虫忽地疾驰而来,又快速刹车。
车门打开,先是走向两名穿着西装的保镖,紧接着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由于背对着这边,看不清女子相貌,但夏天却愣住了,怔怔望着女子的背影。
但他很快皱起了眉头,因为女子的脚步很急促,穿着高跟鞋,近乎一路小跑冲进了别墅中。
嗯?
夏天挑了挑眉头,沉『吟』一下,也快速跟了下去。
别墅前方虽然有两名保镖站着,但拦不住夏天,很快潜入其内。
……
此刻,三层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空间很大,但里面的人也不少。
除了一些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之外,还有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
而在房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位老者。
老者至少也有七十岁上下的年龄,双目紧闭,面『色』灰白,带着呼吸器,明显是重症病人。
“张医师,我爷爷怎么样?”
说话的是正是那名女子,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指了指桌子上一个精致盒子,“东西我已经带来了。”
闻言。
被称之为张医师的医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楚女士,我之前已经和你的家人说过,这东西也只能延长回光返照而已,你们还是提早……”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场内众人的脸『色』尽皆一黯,眉宇之间浮现浓浓的悲伤。
而女子则再也忍不住,眼中泪花闪动,直接蹲在床边抓住老者的手轻声呜咽着。
这时,一名中年走来,亦是面『色』悲痛,轻轻拍着女子的肩膀闻言安慰着。
对此,张医师也只能摇摇头,他行医几十年,见惯了太多的是生死离别。
任你坐拥万贯家财,显赫身世,最后亦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化作一抔黄土消散于世间。
走至桌前,将那个精致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拍白『色』『药』瓶,『药』瓶中并非『液』体,而是白『色』粉末。
“病人最多清醒半个小时。”张医师道,“你们想一想,一会病人醒来之后说些什么。”
说着,他快速『操』作起来,不知配了什么『药』『液』,用针筒将『药』『液』打入了白『色』『药』瓶中,而后剧烈晃动十几次,再次摄入针筒。
“准备好了吗?”
张医师看向众人。
之前那名安慰女子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沉痛道,“麻烦张医师了。”
那名女子也默默的退开,抱着中年人的胳膊无声流泪。
在这种悲怆的氛围中,张医师缓缓走至窗前,就要给老者扎针。
不过就在这时,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同时传来一个声音。
“咳咳……各位,打扰一下,其实我是一个医生,而且这病我能治,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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