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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枯萎的花(1 / 1)

“岂会。”何钰看着那小跑远去的青衫,眉间微凝的那抹寒意却是淡了几分。

等他回到寝室,将其中一盒糕点打开,只见里面放的皆是他喜欢的甜食,并心巧的做成了梅花的形状。

今日开学后,夫子第一堂课,教的便是那七言律诗,也是她的难项。

七言律诗就是指七言八句而又合乎律诗规范的诗歌,其格律严谨,在字句、押韵、平仄、对仗各方面都有严格规定。

其一、二句称为“首联”,三、四句称为“颔联”。五、六句称为“颈联”,七、八句称为“尾联”。

全篇四韵或五韵,一般逢偶数句押韵,即第二、四、六、八句最后的一个字要同韵。首句可押可不押,通常押平声,一韵到底,中间不换韵。

而夫子此次交给他们的课业,便是回想起自己最近见到的景物写出一首七言律诗来,其中不但要包含着草木,天气,还有对人文的思念,不但要工整,更要讲究那意境。

“姐姐,你知道怎么写吗?”咬着毛笔杆的林清安看着面前空白的纸张许久,却仍是没有半分头绪。

何钰对此也是一头雾水,毕竟此非他强项。

“看来我们二人这次注定得要留堂了。”

“事没有绝对,何况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何钰看着她那白皙的侧脸和那因她趴着,而露出一条勾线的胸口时,下意识的将目光移了过去。

咬着笔杆的林清安转动着那圆溜溜的星眸,继续对着面前的白纸发呆,就连那叹地气都多了起来。

今日留堂的又何止是他们二人,应当是有一部分都被留了下来。

等晚上入睡时,林清安听到对面发出的声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顾不上穿戴整齐便跑了出去。

可是等她推门进去后,见到的正是那面泛酡红,发稍处还往下滴落着水渍的何钰,她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朦胧水汽混合着薄荷香。

“你怎么突然来了?”正用毛巾擦着湿发的何钰见到来人,耳根微红的后退几步。

“我前面听见姐姐屋子里发生响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才不放心的过来看看,谁知道正赶上姐姐沐浴了。”林清安见他的外衫也是在凌乱的穿着,便好心的伸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

“反倒是姐姐刚才可是摔倒了?”

“刚才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脚下打滑。”

何钰喉结滚动一二,别看眼不去看她那来时因着急,而穿得松垮露出一抹水红色的肚兜线,特别是她伸手给她整理时,那肚兜的位置更露出了大部分。

“不过现在天冷了,林妹妹出来时也得要注意一下保暖。”

林清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妥,可人却是不曾觉得有什么,

何况大家都是女子,多看两眼又不会如何,反倒是,她直到现在才发现,何姐姐的胸口生得和她有些稍许不同。

“姐姐,你的胸好平。”林清安看着他那平坦得近乎与无的胸口,下意识的出了声。

“确实是比不上妹妹的波涛汹涌。”莫名的,何钰的手就跟不受控制的伸手抚摸了上去。

手感很好,比他早上吃的馒头还要软,突然间,他的泛起了红。

林清安见着那放在她衣襟的手,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恼羞成怒的推开,还是任由他继续,只是觉得这种触感很奇怪。

不像是之前公孙瑾兰开玩笑时的那种感觉,更像是谢曲生那次揉她时的感觉,还有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啊!人家可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姐姐!!!

“那个天晚了,我也得要回去了。”等到了最后,还是面皮子薄的林清安红着脸飞快的跑远。

即便是被同性摸着胸口那么久,她仍是有些不习惯,哪怕这是住在对门的姐姐。

“晚安。”何钰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若是置于鼻尖轻嗅,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兰花香。

晚上,林清安睡觉的时候,恍恍间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年龄比现在看起来要大得多,正一身素衣,白发的立在一青石墓碑上,只见上头刻着【吾夫林谢氏之墓】

她想要走过去,却发现她被一股无形的阻力给挡在外面,无论她怎么努力都靠近不了半分。

反倒是她的眼泪正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即便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只是莫名的觉得很难过,整颗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得喘不过气来。

“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啊,再不喝,这粥得要凉了。”公孙瑾兰见她对着面前的白粥发呆许久,忍不住出了声。

“我只是在想些事。”林清安摇头驱赶出脑海中的那抹伤感,可是对着面前的白粥,却是没有多大胃口。

“该不会是我家清安的脑袋终于开窍,准备寻几个夫郎来暖暖这颗空虚寂寞冷的心了吧。”

“瑾兰姐姐就惯会取笑我。”林清安对她时不时的调侃已是见怪不怪,何况她一直知道,她不过就是偶尔嘴上花花的主。

“我哪是在开玩笑,反倒是清安现在也称得上是有两房娇夫美妾的主了,就是不知身体可还吃得消不。”

公孙瑾兰的话才刚落,只见原先坐在他们边上吃饭的何钰豁然起身,声响大得生怕其他人听不见一样。

“何姐姐,你等一下。”见人起身后,林清安下意识的也跟着小跑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盘子里的鸡蛋捎上。

“何姐姐。”等她唤了好几声后,前面之人这才停下脚步。

“可是有事。”

林清安对上他的冷脸也不惧,半抿着一张红唇,将那握在手心的鸡蛋递了过去。

可这一次的何钰并未像往日那样接过,而是扭头离开,脸上还带着一抹未散的寒气。

她知道,对方是生气了,可是她是做了什么?才会惹得对方生气?

难不成是昨晚上她说他的胸平,所以生气了吗?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满心不安的追了上去,并再一次将手中的鸡蛋强塞进他的手心中。

“姐姐可是在生气妹妹昨晚上说的那些话。”话里,带着几分小小的委屈。

“没有。”仍旧冷着张脸的何钰看着眼前人,又看着手中的那枚鸡蛋,却是怎么都说不出一句重话,偏生刚才听见的那些话就像是针扎一样令他难受。

何况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听见了她府里头养了俩房娇妻美妾而生气不成?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愚蠢之举,偏生他这副面若冰霜的表情,此时在她的眼中看来,已然是在笃定气她昨夜所言。

“姐姐没有,日后可摸妹妹的。”林清安强忍着羞涩,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白净的耳根子早已染上艳丽绯红,人仍是倔强的不让他离开。

脸颊泛红的何钰想要抽出那被她按在胸上的手,可那人担心他还没有气消,还重重地按了好几下。

“我没有生气,还有你放开我的手。”何钰感受到掌心的柔软,白净的耳根子此时红得简直能滴血。

“那何姐姐日后可不能在不理我了才是。”

“好。”眼眸半垂的何钰,用着掌心估摸了她的衣襟大小,还有刚才的柔软,倒是突然明白,为何男子都喜欢妻主有料一点了。

等上课的时候,一直红着脸的林清安不断的看向周围,就是不去看身旁人,那耳根上的红即便过了一个早上都未曾散去。

等好不容易挨到傍晚下课时。

“清安,学院外头有人找你。”

正准备收拾书本回寝室的林清安听到有人来找她时,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那张红着眼眶,朝她软软喊着‘妻主’的少年来。

学院外之人则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去,生怕那人来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你怎么来了?”刚一出学院门的林清安便被那只花蝴蝶给缠住了脚,甚至还惹了不少同窗扫过来时的暧昧视线。

“妾身自然是想妻主了,反倒是妻主都不懂得写信回家给妾身一解相思之情的。”

“我不是还有几日便会归家了吗,反倒是………”林清安看着那挤压着她衣襟的那只手,却是怎么都不好意思吐出那个不雅之词。

“妾身来的时候便派人在学院附近买了一处宅落,以后妻主就可以不需要住在学院中。”谢曲生才不顾其他人的视线,只紧紧的缠着眼前人方才是正道。

“你在胡闹些什么。”林清安虽知道一些和自家夫郎感情好的都会在学院附近盘下一院子,可并不代表她也要成为其中之一。

“妾身可没有胡闹,何况这天底下有谁像妾身那么苦,这才成婚没几日,妻主不说喂饱人家就算了,还跑来了学院读书。”

“其他家的夫郎哪一个不是会三两天下不了床,偏生娇娇整日生龙活虎的,一看就是那没有被滋润过的枯萎花枝。”谢曲生想到这,半是委屈半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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