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佐易不知作何感想,他刚才那个柔弱的小跟班呢?这是吃了士力架吗?
他的肚子突然也不怎么疼了,刚才的小跟班好酷好帅,那个干净利落的扫腿,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气势,简直就是他的偶像!
看着那三个人屁滚尿流地跑走了,时茵这才慢吞吞地转过头来,踢了踢地上的柳佐易,“行了,没死就爬起来吧。”
“茵哥,你刚才真的太酷了。”柳佐易不怎么利落地爬起,一脸仰慕地看着时茵。
时茵现在已经不在意柳佐易怎么喊她了,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她已经暴露了自己。
她该怎么办呢?
对着柳佐易勾了勾手指头,“佐哥,过来,我跟你打个商量。”
柳佐易乖乖凑上自己的耳朵,准备仔细听听时茵要对自己说什么。
“茵哥,你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样子啊?”
时茵想了想,一脸神秘道:“我们道上的事,跟你说了也不懂。”
这下,柳佐易更加坚定自己以后要和时茵达成一级伙伴关系了。
总算把柳佐易这个傻白甜给忽悠过去了,时茵在回家的路上不由地感慨,这都叫个什么事,来这里多久了,正事都还没干呢。
上辈子她虽然在美术这方面有天赋,但是因为追爱一直没怎么在意,一直到考试前一个月了才开始突击,最后才勉强和施展在同一个城市读书。
虽然重生了,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对设计感兴趣,想要好好学习相关的知识,并且还要把陆楠楠狠狠地踩在脚下。
所以她想着回家之后要不要和老爹商量一下,给她找个班吧,画画这种事情,还是要多加练习。
还有,大佬容秩也很难勾搭呀,她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这个人从来都是独行侠一般的人物。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复仇大路”漫漫啊。
“时茵。”
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前一副人肉墙,抬头,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我们容大佬吗?
“呀,容秩,你也这么晚回家啊。”时茵笑嘻嘻地上前凑近乎。
容秩微微后退一步,望了望天,“是挺晚了,你去哪儿了?这么晚回家。”
时茵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自己,继而跟着容秩走,“今天下午放学以后,柳佐易把我拖出去陪他吃东西了。”
容秩点点头,不再问话。
这下时茵不知道该咋办了,卧槽,大佬,你倒是继续问啊,刚才不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又变成冷淡风了。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现在天才不是都流行这一套的。
“容秩,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容秩走路很快,导致她的两条小短腿不停在蹦跶,才能跟上人,还好平日里练功气息比较稳,才不会显得慌里慌张的。
“对,我都是一个人住。”不过这件事情为什么时茵会知道,正常人不都应该认为是父母陪读,容秩看着时茵的眼神又开始有了变化。
这个女孩真的不简单,为什么会靠近自己。
时·不简单女孩·茵:……我没有,我不是,你随便问一下附近的大妈,都知道你是一个人住。
说着,时茵的目光就瞟到了容秩身后的自行车,本来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看出问题来了!
卧槽,这不是今年最新上市的捷安特新款吗,果然是容天时的孩子,就连上个学都跟她们普通人骑的车不一样。
不由地想到一件事,“容秩,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转到风高来?”
以容家的身份,把容秩送到一中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一中更是清华北大的直通车,对容秩这样的人才是更有前景的选择。
容秩不回答她的话,而是顺着她的话道:“那你呢?最后一年了,怎么还想到转学过来风高。”
时茵低头沉思了一下,末了抬头笑道:“我是为了我自己转过来的。”
要不然怎么说人家是大佬,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把刚才问人家的话给忘了。
时茵家在前面,他们刚走近,就看到了她老爹搁门口站着,时茵看了天色,估计站了挺久了,赶忙朝前面挥手,“老爹,我回来了!”
时广发没理他家姑娘,眼神不停在容秩身上打量。
“老爹,这是住在我们家后面的那个容秩,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新同学。”
时广发嗯了一声,“以后出去吃东西可以,不能这么晚回来,听见没有。”故意放大的声音,明显是说给容秩听的。
容秩看了看一旁尴尬的时茵,默不作声。
时茵不好意思地朝容秩笑笑,把时广发给推进门,“好了,人家要回家了,你快点进去吧,快点,别磨叽的。”
容秩多看了两眼,推车往下面走,身后传来时茵的声音,“容秩,路上小心,明天再聊!”
容秩愣了一会儿,谁跟你聊了。
他听到,屋里的两个人又开始吵了,听起来很有活力的样子,不像他的那个家。
第二天时茵可起了一个大早,因为她要去做值日,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值日而早起。
不过等她差不多踩点到了学校,除了一些不太熟的面孔,还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时茵!”
柳佐易的声音把正在早读的同学给吸引了过来。
时茵只好快步走过来,打趣道:“柳佐易,你居然这么早就来学校,不容易啊。”
柳佐易摸摸后脑勺,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昂,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值日吗?昨天你帮我值日,我今天提前来,帮你把值日做了。”
这小子,傻是傻了点,还挺会来事的嘛。
时茵拍拍柳佐易肩膀,“你小子,可以啊。”
两个人也不敢多说话,现在教室里人挺少的,大家都在认真的早读自习。
没过多久,教室里开始陆陆续续来人了,陈大虎也来了,看见他佐哥正在位子上休息,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哎呦,我没看错吧,这谁呀,这不是我们佐哥嘛,这么早来上课。”
柳佐易不耐烦地给踢了一脚,“声音小点。今天不是我值日吗?”
陈大虎坐下来,靠近柳佐易,“你看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不信算球,别来打搅我,今天起太早了,让我睡一会儿,老师来了提醒我。”
“嘿嘿嘿,行。”
陈大虎转过身子坐好,心里在盘想着,他们佐哥这是吃错药了还是病了。
之后,他还发现,他佐哥不止病了一天。
因为是补课,课程也没有那么紧,不过该有的形式还是要有的,比如开学考试。
所以当沈依芸告诉她要认真听课,马上就要开学考试的时候,她惊呆了,“我了个天,为什么还有开学考试这种东西?”
“别怕,都是,老,考试教过的内容,你可以的。”
时茵看看对她一脸信任的沈依芸,很想告诉她,朋友,我是真的不行,我不骗你,我的成绩可能连你零头都够不到。
她想了一下,以前在十九中她似乎从来没有完整考完过一次测试,因为考试真的太无聊了,六科她一般只考一半。
于是,她浑浑噩噩过了一下午。
直到下午打扫的时候,柳佐易发现她的不对劲,“茵哥,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时茵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过几天要有开学考试。”
“知道啊,我们学校的传统,每年都这样。”
“卧槽,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然的接受这种变态的事情,开学考试难道不是要人命的事情吗?!”
柳佐易有些懵圈,“不过,茵哥,你不是都从十九中考到我们这里了,听说那个卷子可比开学考试难多了。”
时茵看了一眼柳佐易,对呀,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垫背的,柳佐易一个校霸,成绩能有多好,看他这么不在乎的样子,肯定平时已经习惯了。
毕竟她来到这个学校给自己的人设是热爱的学习的好孩子,考最后一名也太丢脸了吧。
“佐哥,我发现有你真是太好了。”
柳佐易看时茵笑得自己后背发凉,“不是,啥呀,茵哥,你说话说清楚一点,我现在有点儿怕。”
“别怕,来,让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心里的郁闷被扫清,去厕所洗拖把的时茵都忍不住哼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什么事这么开心?”
身后传来磁性的声音,时茵偏头看见是容秩,笑着摇头道:“没事,就是我心里高兴。”
容秩那些抹布在一旁的水槽里洗,“这几天柳佐易都没有逃值日了。”
“对。”
“听说他以前从来没有值日过,而且没有早到的习惯。”
时茵讪讪一笑,“嘿嘿,可能是他突然转性了,容大佬你继续,我先走了。”
容秩正在洗抹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刚才他听到了什么,她喊他,容大佬,是给他的外号吗,挺有意思。
时茵边走边在内心大喊,你妹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容大佬实在是太有压迫性了,她抵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