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没有被头上的棍子吓到,先是被身后的声音给吓到了,容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这么一个晃神,棍子就敲在了她的身上,估计打人的那个男生也被吓到了,棍子打偏了。
不过时茵还是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反拉住棍子用巧力将那人推拉出去。
赶上来的容秩也给了那个男生一脚。
有了容秩的加入,就算不知道他的实力,孙伦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呸!你给我等着,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给我滚?”时茵举起棍子吓了吓面前的几个男人。
绕是平日里再怎么骄傲的李雪婷,在这一瞬间还是吓软了腿,扶着时茵搀着自己的手臂,郑重其事地跟时茵道谢,“时茵,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欠你的人情我会记得的。”
“没事,我也是刚好从这里路过。”时茵拍拍身边发抖的李雪婷,毕竟还是小孩子,突然遇上这种事情,肯定都会害怕的。
她在这里是有备而来,然而容秩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家去学校的路可不是这一条。
一边帮李雪婷扶起自行车,一边偷瞄着旁边的人,“容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事刚好路过。”
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容秩,让时茵信服了,反正容秩这次不上场,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事路过的。
立马笑脸相迎道:“还好你这次过来了,要不然我们两个弱女子肯定逃脱不了他们的手掌。”
时茵理了理自己稍微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表面笑嘻嘻,心里mmp,自己塑造了这么久的淑女形象,全部都崩塌了。
算了,反正现在也不用在容秩面前营造什么淑女人设了,只求她在这个学校里安静且平稳地度过这一年。
容秩不太丰富的面部表情,少有的弯了嘴角,这个女孩,还真是,永远有一种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能力。
时茵看了一眼手机,好久没打架,刚才没有算准时间,拖了一会儿,得快点过去了。
“李雪婷,你还能骑车吗?我们现在过去应该不会迟到的。”
李雪婷点点头,哪怕现在她握在车龙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心里还是想着自己的队伍。
她并不是一定要和陆楠楠抢这个拉拉队队长的位置,但是她从高一的时候进去拉拉队,这个拉拉队对她的意义不同寻常。
她只是不想把拉拉队给一个对它根本不怎么上心的人。
时茵正想上车,被容秩一把拦下,“我们打车过去吧,我知道前面有一个自行车所,我们可以先把自行车锁在那里,等回来了再去取。”
“行,那我们先过去吧。”
学校舞蹈室里带队老师不停地往门口望去,直到后面还不见李雪婷人影,语气开始不耐,“你们谁有李雪婷号码,给她打一个电话,怎么到现在还没来,领舞都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吗?”
“老师,她说她已经出门了的,可能路上有什么情况堵了,再等一会儿吧。”
过了一会儿,老师有了脾气,把陆楠楠喊过来,“这个李雪婷怎么回事?不把拉拉队的事当事吗?”
陆楠楠故作愁态地道:“老师,雪婷平日里训练的时候就是经常踩点过来的,不过她是领舞,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她肯定不像我们需要那么多训练。”
“再等五分钟,再不来,那个时茵呢,时茵在不在?”老师环顾了一下,“怎么回事,时茵也还没有到?”
发现自己的备选人物也不在的老师对着陆楠楠甩了脸色,“你怎么回事,不是队长吗?这种事情前一天没有跟她们交代一下吗?”
莫名被引火上身的陆楠楠只好歉意道:“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误,我现在就去给她们打电话。”
终于在发车前的五分钟到达学校,陆楠楠在前头看到下车的时茵,笑着跑上前,“时茵,你怎么才来?快点,老师要让你当,”
话还没说完,紧跟着出来的人居然是李雪婷,陆楠楠立马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样,难道孙伦没有堵到人吗?
“陆楠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李雪婷冷着声音看着陆楠楠的每一眼都带着凌厉的刀锋般。
不过陆楠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吓住,“你说什么话,我是队长,你们差点迟到了我肯定会担心。”
“李雪婷,时茵,你们两个车顾着聊天了,这里这么多人就在等你们两个了,快点过来。”
“是,老师。”
上了车,时茵就看到除了最后一排的空座,居然没有空座了,就连她可爱的小同桌都跑去跟陈大虎一起坐了。
时茵笑的一脸苦涩,“害,就只有最后一排的座位了,我们两个将就将就?”
容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直到两人坐下,才开口,“跟我坐你这么不开心?”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时茵用了三秒钟回忆确定,刚才就是容秩的声音,被吓到回头,“哈,啊哈,怎么可能,其实吧,我是有点儿晕车。”
说完便闭上眼睛轻抚着自己的太阳穴,刚好借着这个晕车的借口,两个人不需要什么过多的交流。
“好了,我数一下,车上的人都齐了哈,那我们就出发了。”
“来,这是我们学校专门给你们这些运动员们准备的早餐,一个一个地发。”
听到这句话的时茵突然睁开眼,正巧与容秩刚好对视,不由地尴尬一笑,“那个,刚才运动量消耗有点大,还挺饿。”
吃饱喝足的时茵躺在座椅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准备打个哈欠,就被容秩一句话给吓回去了。
“我们两个可以做朋友。”
啪——
放下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窗户处,她刚才这是听到了什么,容秩居然说他们两个可以做朋友?
“你说什么?”她忍不住再自己确定一遍。
容秩看完了时茵这一系列的表情,时茵还是这样生动的表情看起来顺眼一点,“我想了你说过的那些话,对于你说做朋友的提议,我觉得可以接受。”
时茵忍住自己去掐容秩的冲动,试探道:“容秩,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她可是看过容秩的八卦的,容秩最讨厌的就是各种想要贴上身的女人,没有任何感情经历,简称最干净的砖石王老五。
“我们两个既是同学,又是前后桌,没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所以可以做朋友。”
时茵想了想这个逻辑,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算了,不过什么不过,这样的话不就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了吗?
笑着点点头,“容同学,你简直就是最深明大义的好同学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有意观察他们两个人的柳佐易还是非常容易就看出来这两个人绝对和好了。
于是心满意足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自觉露出一脸姨母笑,干得好,没有白让他辛苦给这两个人占的座。
讲了一会儿话,时茵便有些昏昏欲睡了,起的太早,这眼皮开始不听话了。
睡梦中,她仿佛闻到了一股橘子的清香味,冲散了不少车上混杂的臭味,让她睡地更加安稳了。
容秩将刚刚剥好的橘子皮放在了时茵睡着的支撑板,然后用手纸将剥好的橘子包裹起来,放在面前的支撑板。
睡着的小姑娘像是做了一场好梦,连嘴角都是翘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