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秩从水中将时茵护着起身,把时茵送回更衣室要衣服。
拿了衣服披上的时茵,试图转身看看自己的后背被系成个什么样子,只可惜能力有限,还是不行。
容秩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时茵,耳尖的红热已经冷却下来,却似乎突然想通了这段时间的不正常。
他知道,他的不正常永远都只和时茵有关。
“容秩,我们走吧。”时茵从门口走出来。
“好。”
护着时茵走回房间,时茵跟容秩道完谢之后就进屋了。
她回得是简一苗的房间,简一苗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呢,看见进屋的时茵,双手在手机上操作,眼神却看向时茵,“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们也回来了吗?”
“没有。”时茵叹气地甩开了身上的外套,“太倒霉了,都没有好好泡个温泉,带子就落了,早知道就不穿这件了。”
简一苗从床上爬起来,嬉笑着看向时茵“啊,那你怎么回来的?一路上捂着回来的?”
“看你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人给我重新系了。”时茵没好气道。
简一苗一脸惋惜道:“切,那不就好了,看你那个死样子,我还以为出了什么糗了。”
时茵埋着脸,“别说了,也没有多少差别,给我系带子的人是容秩。”
听到这个名字,简一苗连手机都放下了,直接坐在时茵旁边,“对了,你这几个朋友,你多少都给我说过,除了这个容秩,为什么?”
“就没什么好说的,我还说什么。”看着时茵躲闪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不过她也了解时茵,只要是时茵不想说的,她也不可能从时茵口中得知什么。
简一苗转了转自己机灵的小脑袋,很快就知道该怎么了解这两个人的事情了。
柳佐易在温泉里打了两个喷嚏,“卧槽,谁他妈骂我呢。”
时茵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后背的带子,竟然被容秩打成了一个死结,想着刚才容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或许,跟传说中冷面无情的人设对应的可能是根本就没有接触过感情的憨憨,容秩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情场高手。
沈依芸从陈大虎身边离开,准备回去找时茵的时候,才发现时茵好像已经走了。
陈大虎在沈依芸一旁坐下,“依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们说呀?”
沈依芸惊恐地看向陈大虎,“你,你,怎么知道的?”
“依芸,你心里有事情总是瞒不过我的。”
沈依芸想反驳几句,最终还是低下头,喃喃道:“我要,出国了。”
“为什么?!”陈大虎转过头来,对于他来说,出国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而且沈依芸成绩这么好,就算在风高,考上国家一等学府也是肯定的事情。
沈依芸没有再出声,而是更加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可是陈大虎知道,她现在一定把眉头皱着,红着眼眶,她这么善良的人,一定比自己更加难受。
陈大虎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摸了摸沈依芸的后脑勺,“害,没事的,出国也可以再回来的,你什么时候走,等你走了,一定给你办场欢送会,开开心心地走。”
他说地轻巧,只是心里的苦涩谁也遮挡不住。
柳佐易过来找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就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只好假装往旁边看了看,“时茵和容秩好像先回去了,我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他们,咱们也走吧。”
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柳佐易把人都给约了出来去吃宵夜。
要不说这个民宿怎么好评如潮,老板居然专门请了人晚上在民宿不远处开了一个烧烤摊。
简一苗不由得点头,“这个店家是真的会做生意,有点儿本事。”
时茵笑道:“都能得到你简一苗的称赞了,我看他不止一点儿本事了。”
“滚,不要以为我现在受了伤就不可以打你了。”简一苗毫无威慑力地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
本来没打算喝酒了,可是陈大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几瓶啤酒,时茵她们自然乐得不行,就要开了喝。
柳佐易看着简一苗,“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喝酒?”
“别啰嗦,就这点伤,你瞧不起谁呢。”
柳佐易懒得揭穿某个人疼的样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才不想去管着这个人呢。
只是,话是这么说,最后的结局却让他始料未及,一直不怎么喝酒的陈大虎第一次喝那么疯,就连容秩也少有地喝了好多。
简一苗更是,好不容易见了几个爱喝酒的人,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时茵都拦不住了。
“陈大虎,我简一苗看得起你,以后只要你有事,喊一声,姐姐我绝对在!”
“谢谢我苗姐!”陈大虎又干了一杯。
“嗯?容秩,满上!是男人就喝完一整杯!”
“嘿嘿,容秩,真男人,我跟你说,我们家这么乖的小时茵交给你,我绝对满意!”
时茵:???
柳佐易:!!!
卧槽,这个妞喝醉了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别什么都往外面说啊,赶紧拦下简一苗,“她,她喝醉了,简一苗,坐下!”
要是时茵知道自己把她求爱失败的事情告诉了简一苗,他会不会死的很惨。
简一苗眯着眼,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纤细的手指慢慢向上抚上柳佐易的下颚线,“哥们,长得挺帅啊。嗝~~”
柳佐易青筋暴起,这都他妈什么事,不就是喝个酒嘛,这个女人是第一次遇见酒吗?
还有这两个男人也是,柳佐易怒其不争地看了几眼容秩和陈大虎,只能将这两个人先托付给时茵和沈依芸。
“时茵,看着他们,我把这女人背回房间再给过来接人。”
“行,你去吧。”
现在简一苗这个样子,已经完全不能直立行走了,只能由唯一一个清醒的柳佐易送回去了。
时茵靠着椅子休息,简一苗这个女人,还真是疯得可以,连她都被灌了不少酒。
正坐着,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睁开眼,容秩的面孔赫然在目。
可能是喝了酒,神经也没有反应过来,自然地接受了现在这个怪异的画面,“怎么了?”
“没事。”然后便一直看着时茵不讲话。
两个人之间的酒味还没有散去,尤其是容秩身上,靠近之处皆是酒味。
“时茵,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你很奇怪,你每一次都很奇怪,遇见你把我也变得奇怪了,我开始不安,却不想离开你,时茵,你会说谎吗?”
“时茵,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她听见容秩哧哧的笑声,像个傻子,反正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样的。
时茵抬起头,看向容秩,想要嘲笑他,却一不小心,就入了那人的眼里。
把简一苗送回房间,放在床上,却被人给拉住了,“嘿,帅哥,喝一杯吗?”
床上的女孩因为喝多了酒,嘴角上扬着,明明笑起来比平日里总是哭丧着脸要可爱多了。
回过神来,柳佐易不敢想象他居然在一天之内照顾了一个女人两次,而且还没有任何不耐。
将心里的迷茫都发泄般地往床脚踢了一脚,这都什么破事。
赶紧回去看看剩下的另外两个男人,等他回去的时候,时茵靠着容秩坐着。
而沈依芸和陈大虎这边的气氛依旧奇怪,他都不知道该去扶谁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他一个风高赫赫有名的不良少年,怎么就混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依芸,你帮我一下,我把陈大虎扶起来。”
“好。”沈依芸起身帮着柳佐易扶起。
另一边听见柳佐易声音的时茵也把容秩扶起来,喝醉了的容秩很乖,只要你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也配合地很好。
柳佐易看着这两人默契的样子,苦笑道:“时茵,看样子容秩只能拜托你了,我回去以后一定让这个臭小子减肥。”
时茵点点头,“放心吧,还有我呢。”
容秩乖乖地瘫在时茵身上,或许是因为站起来之后血液循环通畅了,时茵清醒了不少。
她抬眼看了看闭着眼傻笑的容秩,要不是这家伙真醉酒了,她真觉得这家伙现在在占她的便宜。
“容秩,你好好走,听见没,你要是摔了,我一定把你丢在路上。”时茵趁着这个功夫给容秩放狠话。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容秩,竟然把她抱地更紧了,声音开始颤抖,“不要,不要抛弃我。”
时茵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安慰地拍了拍容秩的后背。
“时茵,你还行吗?”
柳佐易踉跄着回了一个头,准备看看身后这两个人的情形,谁知画面如此美妙,当他没问吧。
“没事的,你继续走。”时茵回道。
沈依芸停住脚步,担忧地看着时茵,“时,时茵,我去,去帮你吧。”
“没事,你帮着柳佐易看陈大虎,他那里比较困难。”
当然,她身边这个也不容易,在她耳边念叨个不停,啥也听不清,他还乐个不行。
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重新回到了民宿,在前台眼熟了几人的老板笑道:“玩那么尽兴,果然是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