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乔最近很烦躁。
可以说,自从产生了自我意识起,他每天都过得十分烦躁。
起初是因为完全无法填饱的饥饿感,然后是因为时时刻刻都想将一切都撕碎的冲动,最后是因为突然窜出来统领了虚圈的蓝染惣右介。有一说一,虽然之前那个骷髅老头子脾气爆点,难伺候点,但好歹还是个同类,可蓝染惣右介是个死神,死神变成虚圈的王,这也未免太过于离谱。
可偏偏他的力量极为强大,还能帮助虚变打破界限,变得更为强大,因此信服他的虚不在少数。
葛力姆乔一想到那只臭蝙蝠就脑子冒火,暴躁地一拳打碎了身边的一块岩石。
对蓝染惣右介忠心的不在少数,对蓝染惣右介心存不满的也有很多,他们迟迟不敢反了蓝染,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胜算。而若是一直在蓝染手下,他们则永远都没有自由,永远都要担心会不会有更强大的破面被蓝染发现,从而剥夺自己十刃的位置。
葛力姆乔一点都不怕战争,他存在的意义便是破坏,不管是新的破面也好还是以前的十刃也好,只要是战斗他便无所畏惧,他喜欢用拳头说话,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也就是谁更强谁就能活下去。
甚至上次他们二话不说就废了自己的手臂,剥夺自己的号码……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啧,早晚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都给撕碎。
突然察觉到身后由远及近的灵压,葛力姆乔的表情越发不耐。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侧头往后看去,身形比自己娇小不少的死神落地时发丝和衣角划过柔软的弧度,与自己对上视线后,露出了一个颇为温和的笑容。
葛力姆乔见她笑眯眯的,忍不住暴躁地咬了咬牙,说:“我说的你都没听见?在虚夜宫乱跑也就算了,你还敢跑出来?”
“这不是因为你在外面,所以我才跟出来的吗。”浮竹瑞叶上前几步,脸上依旧带笑:“我们聊聊?”
“锵!”
葛力姆乔抽刀的速度很快,浮竹瑞叶防守的速度也很快,然双方的力气并不对等,浮竹瑞叶被他大力地压住,手腕都在微微的颤抖,他像是一座大山,带着浓厚的阴影将她笼罩,狠狠压制着。
浮竹瑞叶的身体被压得往后弯曲,手臂的关节也开始酸痛抗议,她握着刀柄的指尖泛白,费力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聊聊吗?”葛力姆乔嘴角裂开了一个凶恶的笑,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在虚圈,我们都是这样聊的!”
手臂的弧度不堪重负地往里倾斜,浮竹瑞叶手中的斩魄刀一歪,将葛力姆乔的力气卸掉大半才从他刀下离开,向后一跃拉开距离。
浮竹瑞叶不着痕迹地按住了自己的手腕,眉头紧皱:“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话都没说完就攻击我?”
葛力姆乔直起身子,看向她的视线满是压不住的暴躁和战意,“你的衣服上写着九,也就是继东仙要之后的九番队队长吧?之前我去现界的时候,现界也有一个小孩子队长,他和他的部下杀了我的副官,我却没能和他对上。”
“不如现在我就杀了他的同伴,你说,下次我再去现界的时候告知他你的死讯,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打架。”
“不想?”葛力姆乔怒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他微微压低了身体,混沌的蓝色眼眸紧紧盯着浮竹瑞叶,像是一只紧盯猎物的猎豹,瞬间冲出了好几十米。浮竹瑞叶好歹也是瞬神夜一的弟子,在速度上当然不可能输给他,浮竹瑞叶不知道蓝染对她的底线在哪,当然是尽量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可猎豹本就以速度和力量见长,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浮竹瑞叶也无法做到一味闪躲。
锋利的刀身擦过皮肤,带出一连串腥味浓厚的鲜血,浮竹瑞叶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心里也渐渐有了怒气。
本来以为自己的退让会让葛力姆乔感到乏味,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再抓着她不放,可没想到葛力姆乔今天似乎就是要逼她出手,一味的退让反而还让他得寸进尺。
衣服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在皮肤和被划开的布料上留下血渍,浮竹瑞叶停在山丘上,腰间的斩魄刀再次出鞘,灵压也随着她的动作瞬间爆发出来。她披散的长发被咧咧冷风吹起,连带着卷起了一些白色的细沙也随着她的灵力走向而飞舞着。
葛力姆乔感受着她突然暴起的灵压,眼中的战意越发浓烈,脸上的表情都带着许些疯狂,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
“咯吱作响吧!豹王!”
“卍解·魔灵惑世!”
两股灵力猛地冲撞在一起,浮竹瑞叶一头银丝披散在肩头,简易十二单的衣角层层叠叠包裹着腿部,只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小腿和脚踝,她的眼中藏着一朵血莲,轮廓若隐若现,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勾魂摄魄。
而葛力姆乔的斩魄刀随着他的归刃后消失,身躯变成一只白豹,眼尾的青绿色延伸至太阳穴,头发伸长锤腰,面具也从脸颊移至额头。
浮竹瑞叶并没有惧怕他归刃后的模样,只是将雪白的刀刃一挥,从漆黑的夜空中缓缓飘落片片雪花,落于地面开出朵朵冰清的莲花,将附近的沙面全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山丘下的葛力姆乔,眼中的血莲染上血色,越发妖艳。葛力姆乔坦然地正对上浮竹瑞叶的视线,立起的兽瞳一愣,转而盛满了比之前还要浓郁的疯狂与狂躁,身上的灵压不留情面,直接攀升到顶峰朝浮竹瑞叶压去。
浮竹瑞叶也一改之前的闪躲,脚下瞬步一转,与之对抗。
两个人的战斗异常激烈,碰撞在一起的灵压庞大让人想忽略都难,更何况这一带离虚夜宫并不远,几乎是浮竹瑞叶卍解,葛力姆乔归刃的同时虚夜宫的破面就察觉到了虚夜宫外的打斗,就连被关在房间里的井上织姬都有所察觉地抬起头来,满眼担忧地透过铁窗,注视着窗外那一轮孤单的明月。
蓝染惣右介单手撑着脸颊,一缕棕色发丝凌乱地从额前垂下,他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嘴角衔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她果然还是忍不出出手了。”
“蓝染大人可真坏啊,明明最清楚小瑞叶的性格的就是你了。”市丸银靠着议事厅的侧门而立,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瑞叶是最能忍得的,只要是为了任务,她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会忍住,但现在却不是为了任务,她自是受不得委屈。”蓝染惣右介的左手食指轻点着冰冷的扶手,想到女孩的模样,又忍不出笑了一声:“真可爱,瑞叶最美的时刻就是卍解的时候。她的眼眸像冰,却又带着火光,她的身形纤细优美,像是倾城绝世的舞姬。”
“蓝染大人,您这些话就说的像个变.态了哦。”
“哈哈哈,抱歉。”他嘴上说着抱歉,却没显露出多少歉意:“我只是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她有足够的能力与我并肩而行,我忍不住为她而着迷。”
“那……”市丸银表情未变,而是问道:“这样的女人死了,蓝染大人会感到难过吗?”
蓝染惣右介动作一顿,那双深邃的眼眸蕴含着市丸银看不懂的复杂感情。
他说:“想要打开灵王宫的门,必须要创造王键,有了王键还不足够,我还要拿到灵王的遗物。这些都是必须的,为了得到这些,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必须的。”
得到这个答案,市丸银的笑淡了几分,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蓝染惣右介的心太硬。
此时,虚夜宫外的灵压清楚的有了变化,那股属于浮竹瑞叶的冰冷灵力依旧高涨不衰,而属于葛力姆乔的狂暴灵压却已经是弱了下去,已经毫无斗志,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证这场战斗,蓝染都知道是谁取得了胜利。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腐朽之感介入了浮竹瑞叶和葛力姆乔之间,在葛力姆乔的灵压弱下去之后代替他与浮竹瑞叶对抗,这股力量与葛力姆乔的比起来又更为强大起来,冰冷与腐朽碰撞在一起,激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毛骨悚然之感,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蓝染惣右介目光微沉,放下了撑着脸颊的右手,说:“今日可真是热闹啊。银,阻止他们,将瑞叶带过来。”
“是。”绝世唐门
市丸银立马应下,随即脚步一转,瞬间消失在原地。
……
虚夜宫外。
安静地到现场看着浮竹瑞叶与葛力姆乔战斗的十刃只有少数几个,有单纯好奇蓝染在乎的死神女人实力到底怎样的,也有单纯的幸灾乐祸来看热闹的。
第五十刃诺伊特拉就是其中一个,他喜欢战斗,有战斗的地方就有他,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去先除掉葛力姆乔,再堵住浮竹瑞叶打一场。谁管葛力姆乔现在受了伤呢?谁管浮竹瑞叶在经历过一场战斗之后状态不佳呢?
他才不在乎这些,他只想不停地战斗,至死方休。
原本诺伊特拉以为自己会得偿所愿,却没想到一向高傲不屑于参与其中的第二十刃比他先一步出手,浓厚的黑色死气蔓延出去,直接与雪白的灵力惨杂在一起的。霎时间,满地的冰霜迅速消融,地面的莲花纷纷枯萎凋零,化作一地冰水。
浮竹瑞叶感觉到灵力的支离破碎立刻反应过来,看向了独自一人站在一处的白发老头。
“竟敢在虚圈动手,小姑娘,汝已经做好了与众十刃为敌的准备吗?”拜勒岗的语调沉稳,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似乎只要浮竹瑞叶说一句是,他立马就会拔刀把这位不该存在与虚圈的死神斩于刀下。
她有些无奈,说:“拜托,不是我先动的手啊。”
在这里的破面当然不会理会区区一个死神的抗议。
诺伊特拉蠢蠢欲动,看着浮竹瑞叶的眼神都望眼欲穿:“老头子,别废话了,现在就把这个女人杀了吧,你要是不敢杀,就让我来。”
拜勒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而就是这个眼神,就让诺伊特拉灭了心思,压下了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战意,撇撇嘴,收了刀。
乌.尔奇奥拉姗姗来迟,他并没有站在破面那一方将浮竹瑞叶包围起来,而是准确无误地站在了浮竹瑞叶的面前,用同样纤细的身体挡住了身后的少女。
那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墨绿色眼眸看向第二十刃拜勒岗,胳膊一挥,挥去了这四周弥漫的死气。
拜勒岗顿时心存不满,扬声道:“放肆!乌.尔奇奥拉,汝竟敢公然与吾做对!”
乌.尔奇奥拉的一只手放在刀柄上,保护之意尽显无疑,他的目光触及到拜勒岗将手按在刀柄上的小动作,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伸手一拳打在了浮竹瑞叶的腹部,将她击倒在地。
浮竹瑞叶没想到乌.尔奇奥拉会突然对自己出手,这一拳打在身上,她立刻气血翻涌,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打碎,她的卍解迅速散去,身上的衣服也重新恢复成死霸装。浮竹瑞叶捂着自己的腹部蜷缩在地,因为疼痛,她的视线迅速模糊起来,从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
乌.尔奇奥拉冷漠地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然后侧头对拜勒岗说:“十分抱歉,蓝染大人命我看守浮竹瑞叶,却没想她趁我外出偷偷溜出来,回虚夜宫之后,我自会向蓝染大人领罚。”
“……”
既然做到了这个份上,浮竹瑞叶也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拜勒岗也没兴趣继续纠缠下去。他将双手插在袖口中,恹恹道:“既然如此,那吾也不便插手蓝染大人对汝等的惩罚,罢了,便这样吧。”
老者转身离去,看到匆匆赶来的市丸银只施舍了一个眼神,市丸银也不计较,依旧是笑眯眯地,与拜勒岗擦肩而过,来到浮竹瑞叶身边。
诺伊特拉见拜勒岗走了,市丸银也在此时出现,自觉已经没有机会再动手,只能心有不甘地啧了一声,最后留恋地看了浮竹瑞叶一眼,响转消失在原地。
待到无关人员都已经全部离开,市丸银才抓住浮竹瑞叶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嘴里埋怨道:“真是的,对待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乌.尔君你下手也太重了。”
乌.尔奇奥拉没有回答。
“算了,蓝染大人让我带小瑞叶过去。”市丸银朝他说:“以及,小瑞叶能力特殊,靠虚的自愈能力是不能消融他伤口上封着那层冰的,你带豹子君去井上织姬那里治治吧。”
说完这句话,他单手搂着浮竹瑞叶腰,另外一只手空出来朝他们挥了挥,只留下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破面,面面相觑。
乌.尔奇奥拉衣衫雪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浑身狼狈的葛力姆乔,虽然脸上依旧没有显露任何多余的情绪,但是葛力姆乔总觉得这家伙在轻视嘲笑自己。
他狠狠地瞪了乌.尔奇奥拉一眼,自己坚强地站了起来。
乌.尔奇奥拉依旧很平静。
葛力姆乔面色惨白,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还一边滴滴答答地流血。
四步之后,他的动作突然停顿,然后一头栽在了雪白的细沙里,没了动静。
乌.尔奇奥拉:……
结果还是得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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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噶好,我的名字是朝日奈红绫,有个身份普通的意大利老爹,和一个离过几次婚的普通老妈。
他俩离婚后我被判给了老爹,从此过上经常搬家的穷苦生活。上国三的时候我被我那不靠谱的老爹送回了已经再婚的老妈身边,并严肃认真地叮嘱我在大城市和新学校绝对要低调,内敛,大隐隐于市。
然——
还太年轻的我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你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却还是会瞎了眼地往你身上撞,仿佛身上像是装了自动导航,想躲都躲不了,就比如:
1、身为一个班主任却每天都在担心自己会出重大教学事故从而下岗的老爹朋友。
2、虽然在用钱方面十分大方,却突然有一天性情大变的奇怪雇主。
3、一个想要和优秀同学互换身份,却不小心换到自己身上,最后又莫名其妙缠着自己的文艺委员。
4、文艺委员家里能够看见寻常人不可视之物,因此常常被别人欺负的远房表哥。
5、每次去隔壁镇都要打她一顿的暴脾气风纪委员。
6、完全不认识却似乎对自己很熟悉的“座敷童子”。
7—21、小时候照顾过自己的十二个哥哥,一个自己离开之后才出生的弟弟和老娘再婚后男方带过来的女儿。
在千叶靠收保护费生活的朝日奈红绫留下了贫穷的泪水。
京子大姐头,我不能收他们的保护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