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且安静地说上一句。
“不是。”
女孩愣住。
“你真的不是吗？你的眼睛和歌且小哥哥好像，生得好漂亮啊。”
“抱歉抱歉，打扰，我认错人了。”
被认出来这件事并没有给歌且造成什么波动，他只是按照叶沈说的，低调行事，结果转头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他和那个熟悉的声音对视一瞬。
苏澄？
苏澄化着好看的淡妆，看到歌且的时候明显十分惊讶。
她悄悄走到歌且身边。
“且哥？你怎么在这？”
“你为什么在这？”
歌且回忆起上次苏澄的保时捷救人。
苏澄明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捶了捶腿。
“放心，上次我载你的时候是有驾照的，都是我哥，总是用我的驾照扣分，一下子把我驾照分扣满了，我又得重新考一次。”
“不过真的好巧诶！等下考完一起吃饭吗？”
“不了，等下还有事。”
“诶！且哥，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澄刚把手抬起来想要看看。
歌且就朝后不着痕迹地躲了一步。
“撞到柜子上了。”
苏澄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室内语音播报考生入场，一同进入的，正好有苏澄，歌且，还有刚才认出歌且的女孩子。
“请各位考生摘下帽子口罩，考试过程中有三次随机视频截图，带口罩无法识别出五官，会判定为挂科。”
歌且将帽子口罩摘下，放到一边，接着，他就听到很清晰的一声从侧边传来的惊呼。
不过还好，考场中并不能拍照。
安下心来，考试进行得很顺利，歌且拿到九十八的高分。
走出考场，苏澄跟歌且同行。
今天太阳很晒，苏澄眼睛似乎很不舒服。
“上我车？你去哪，送你去。”
歌且对苏澄一直抱着感谢的心情又很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的不适。
“那就谢谢且哥啦。”
苏澄跟着歌且上了车。
车里的叶沈看见多进来一人。
“这位是？”
“苏澄。”
“先送她去这个地址。”
歌且示意苏澄给叶沈看定位。
送苏澄回家后，叶沈开车送歌且回家。
“且哥，过了吗？”
“嗯。”
“刚才那个女生，是苏澄？”
“看上去像你微博关注的那人。”
“嗯。”
歌且一连两个嗯，一向爱说话的叶沈也有点尴尬。但是他这个人最大的有点就是不怕尴尬。
“且哥，我多问一句，刚才在考场那边，有没有人拍到你们两个？或者说，有没有认出你？”
歌且突然想到了那个女生，车内陷入沉默。
“有人认出来了，拍应该是没有吧，考场以及候考区都不允许携带手机。”
“那刚才苏澄上车时候呢？”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几分钟后，叶沈拿出手机给容姐打过去一个电话。
“容姐，刚才我和且哥送他一个女性朋友回家，有可能被拍到了。”
曾容：“大约拍到的是什么程度的画面？”
叶沈：“就是两个人上车可能被拍到了。”
曾容：“行，知道了。”
打过电话后，叶沈宽慰歌且没事。
“是我疏忽了。下次注意。”
歌且的情绪有点低，他刚才确实有些莽撞。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话永远都不会出错。
三个小时后，一个网友号发出的照片登上了热搜广场。
【歌舞澄平是真的：（超话，歌舞澄平）哇真的，姐妹们！我今天早上去考科一！看见歌且了！当时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哥哥气质特别好，没看清脸也觉得一定好看，我就在旁边仔细看了看，侧脸真的像绝了且哥，然后我走过去问他是不是歌且，且哥还说不是！我本来以为我真的看错了！结果直接看到小橙子走了进来！她走进来以后直接就坐到且哥身边了！然后还伸手摸且哥的脸！真的！我就是在候考区不能拿手机拍！我这一颗心啊……最最巧的就是，我，且哥还有小橙子，我们是一场考的科一，且哥进去就摘口罩了，千真万确我看见他，真的真人太帅了，太帅了，帅疯了吧！出考场之后，小橙子姐就上且哥的车了！哇真的！歌舞澄平是真的！我磕的cp是真的！】
【配图：一张苏澄上车，歌且在后面开车门的照片。一张歌且和苏澄一起坐在车上还没来得及拉车门的照片。一张车远去的照片。】
热搜词条【缘由新艺人歌且恋情曝光】。
一时间，热搜广场变得极其浑浊。
信任歌且的粉丝只占据极少的一部分。
【被歌且锤进内娱：不是，就一个人随便编了一堆的话，各位就都信了？不是吧不是吧，都没有一点判断力的吗？还能不能行啊？愿意脱粉就脱粉呗，前几天还说着陪哥哥一辈子的都哪去了？人心还真是容易变啊，该不会是真的都把哥哥当男朋友了吧？不管这个热搜是不是真的，哥哥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醒醒ok？】
【歌且第一事业粉：我天啊，求求了，能不能别听风就是雨了？是不是都第一次追星啊？还看不明白吗？哥哥一出道就爆红，挡到别人的路了，被对家疯狂买黑带节奏了，还不明白吗？你们动动脑子想想，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这是缘由签的第二个艺人，上一个是梁散池，按照这个签约质量，签咱们且哥的时候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怎么可能会力捧一个有女朋友的艺人？这是谁家疯了吧？看到且哥和梁散池的mv要出了，实在是怕哥哥大爆对吧？糊咖就是糊咖，再怕也办法。】
大多数的粉丝还都在恐慌和摇摆。
【歌且女友粉第一人：不是吧，我真的无了，哥哥不会真的带嫂子出道的吧？确实没有道理啊，哥哥微博就关注了一个女的就是苏澄。】
【歌且睫毛好翘：我刚才翻了一遍苏澄的微博，里面好几条都是跟且哥有关系的，而且且哥还点赞了，两个人之前经常一起拍封面一起吃饭啊……】
【歌且且且哥哥哥且：我真的害怕啊，不会吧，我真的不想哥哥有女朋友啊呜呜呜，哥哥有女朋友我真的可能脱粉啊……别吧……真的说不是女朋友有点很难信服诶……不然为什么大早上起来一起去考科目一啊，天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除此之外，一批黑粉在狂舞着。
【歌意哥哥娶我：哈哈哈真好笑，前几天不还疯狂上赶着黑我们哥哥呢嘛，这下嫂子都爆出来了诶，前几天谁说我们小意是糊咖十八线的？？风水轮流转好吧，你们疯狂喊着哥哥好帅的时候，你们哥哥正抱着嫂子亲亲爱爱举高高呢。】
【梁散池无敌好嘛：wow，爆出来有嫂子可就蹭不了我们哥哥热度了呢~】
这条微博下，聚集着很多梁散池粉丝。
【上梁泡散池：劝删，别引战，相信梁哥，凭他的实力关系不好不可能让随便蹭。】
【梁散池圈外女友：劝删，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别淌浑水，你这条上了广场会影响大众对我们池水的感观。】
【吃饭睡觉爱散池：不是你咋回事，怎么还有上赶着往粪堆里泡的呢？老老实实呆着得了。干哥哥什么事？你这一带节奏，说不定真就顺了对面某个黑子家的心思，到时候mv要是不能播出，你高兴？】
除了能看清楚属性的，还有一些看不清属性的墙头草在搅混水。
这批人经常在饭圈里摸爬滚打，自认为自己知道了很多娱乐圈内幕，实际上或许还是在门外晃荡。
【今天喝冰美式了吗：好家伙，第一次看到出道自带嫂子的，厉害厉害，前几天歌且粉丝不还是在吹内娱第一人呢吗？今天还真是第一人了，出道两周爆嫂子第一人！】
【荒野大镖客也太好玩了吧：我真的笑了，歌且粉丝前几天真的好疯魔诶，缘由还不知道料被人攥手里呢吧？】
【心头爱什么时候回归：不是缘由怎么回事？才签第二个人，是想砸手里吗？推流量出来，有嫂子还怎么流量？只能凉凉，笑死，静观后续。】
缘由娱乐。
叶沈把歌且带到了平层办公室，屋内一同在的，还有曾容。
上电梯的时候，歌且见到去给梁散池买冰美式的助理，梁散池就在楼上棚里拍摄mv后续。
曾容看上去表情不太好，但是也没和歌且发脾气。
“小且，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确认这件事，苏澄她的确不是你女朋友吧，或者说你们之前有交往过吗，有的话，是否拍摄过一些亲密图片，比如说接吻拥抱等，会不会被人恶意曝光？”
歌且站起身。
“容姐，我和苏澄是非常平淡的朋友关系，没交往过，至于你说的照片，就更不可能有了。”
“你能保证？”
“当然可以。”
曾容神色敛敛：“你能不能联系苏澄那边，让她配合一下，一起发个声明公告，我这边会联系律师先无关痛痒地告一批，只要你没谈过，这事是假的，就好洗。”
电话接通。
苏澄率先说话：“抱歉啊且哥，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发誓，那张照片绝对不是我找人拍的，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请你相信我。”
歌且：“我相信你。”
苏澄的声音带了点哭腔：“对不起且哥，我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这件事，我之前发过跟你相关的微博我都删掉？你也不用关注我的微博了，如果需要我配合什么我都配合！”
歌且开了免提，曾容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
她将手机拿过去。
“苏澄小姐你好，我是歌且的经纪人，曾容。的确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也好将此事和平解决。”
曾容关掉免提，到一边去和苏澄交谈。
歌且抬眸朝门外看去，刚好看见一人站在玻璃门外，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门外之人勾了勾手。
“梁散池？”
两人并肩站着。
“带你去吃东西。”
梁散池话音的尾巴还没完全落下。
“苏澄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跟她没有关系。”
梁散池嘴边轻轻笑出一声，两人于电梯间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