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在处理完急待处理的重要文件后,直接离开了公司。他准备去他的庄园取一样东西。
——氪石。
他准备将布鲁斯拉到他的阵营里来。
莱克斯踏进庄园，正午明媚的阳光照在花园的每一片花瓣上,整个花园都显得灿灿生辉，像童话中公主们所居住的城堡。
他来到实验室，穿过长长的回廊，顺着蜿蜒的楼梯拾阶而下，来到他的保险柜旁。
他拉开金属的柜门,校对指纹和瞳孔。旁边巨大的石块凹了进去，然后向侧边移开，露出仅仅可容一人进出的密道。
“路亚，帮我打布鲁斯的电话。”
莱克斯呼唤着他人工智能的名字,一边走进密道取出内部放置好的盒子。
“是的,先生。布鲁斯韦恩的电话已接通。”
“喂,莱克斯？”布鲁斯甜蜜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丝的惊喜与诧异。
“是我。”莱克斯将盒子放到箱子里,关上保险箱，拿着箱子上楼。他坐上了两座房子之间联通的电梯，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处。
“哦,这真是惊喜。你居然会和我打电话。”布鲁斯在那边轻轻一笑,是布鲁西宝贝式的深情甜蜜。“你不会是想和我来一顿晚餐？”
“那可真是太巧了，”莱克斯坐上电梯，布鲁斯的声音总会被路亚根据莱克斯对前进路径恰到好处的启用对应的扩音装置传到耳边,“你不必如此。不过晚餐听起来不错,只是晚餐,对吧？”
“只是晚餐？我还以为你有点想我呢？”布鲁斯故作浮夸的感叹。
“不要这么惊讶好吗？或许还有一点其他的事情。”莱克斯径直上了自己的房间，沿途的灯随着他的前进亮起，“我会坐上半个小时后的飞机。”
“那么我会在韦恩庄园迎接你。”
“那真是太好了，”莱克斯换上西装，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将氪石从放置公文的包里拿出来，放进西装上衣口袋。
“那么到时见。”
莱克斯拎着自己的箱子从楼下走去，莫西正等在这座别墅的门口。在回来的路上莱克斯就通过路亚让她准备一个小时后的飞机，现在莫西过来准备载他过去。
“莱克斯，这么着急过去？就不能再等等？”莫西为他打开车门，询问道。
“可以，但为什么要等？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莱克斯坐上车子，松了松领带，他平常很少穿的这么正式，领带勒得他的脖子有些难受。“别担心，莫西。我明天早上就回来。”
“别担心？你要离开大都会，而现在你的办公桌上堆了一大堆事务悬而未决。”莫西佯装生气，“千万别说指望我。”
“亲爱的莫西，你还是这么了解我。重要的事情我都处理完了，剩下的就劳烦你了。”莱克斯还在调整他的领带，但很快他就开始不耐烦，把领带解开丢在一旁。反正商谈的对象是布鲁斯，他也懒得装的严肃。
“我要求加工资。”
莫西将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庄园内的停机坪。莱克斯的私人直升飞机已经等候在这里。
“那么早去早回，一路顺风。”
莱克斯朝他忠心的秘书笑了笑，一阵清凉的风吹起了他的外套，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谢谢。另外加工资的请求我批准了。”
——————
莱克斯坐上了飞往哥谭市的飞机，飞机在高楼大厦中穿梭上升。他看着窗外宏伟的大都会，这是他的城市……
“我从各种可能的角度观察这座城市，而讽刺的是，大都会在我看来从没有如此恢宏……”
“直到我从超人的角度看到她时。”
“但是他能看到我所看到的吗？他能看到人类最优秀的成就，正直逼天际吗？他能看到这坐星球上最伟大的城市吗？”
莱克斯思绪万千，距离摧毁超人的日子越来越近，他想起超人的时刻也就越来越多。
但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让他再次坚定了要将神袛拉下神坛的决心。
莱克斯露出了一个颇为神经质的笑容，让人看到会不寒而栗的那种。
很快，要不了多久了。超人，你的结局早已注定。
————————
两个小时后。
哥谭，韦恩庄园停机坪。
“莱克斯，见到你总是很高兴。不过你穿的可真够正式的。”布鲁斯给了莱克斯一个大大的拥抱，打量着他的衣服感叹道。
“不习惯吗？我可是个兢兢业业的总裁，和你可不一样。”莱克斯推开了他，拒绝了他的拥抱。“离我远点，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布鲁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猛得一惊，下意识的连连追问。“怎么会？是谁？什么时候？”
他可以肯定，明明上次莱克斯从哥谭回去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个人冒出来。
莱克斯神色淡淡，轻描淡写的岔开话题。“你要让我在这站着吗？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嗯…”布鲁斯皱起眉，他仿佛还想在说些什么。
“当然，莱克斯少爷。请上车吧，老爷早就为你定好了晚餐。”阿福的声音突然响起，提醒式的看了布鲁斯一眼，阻止了一场即将开始的争论。
“谢谢你，阿福。”莱克斯似笑非笑的看了布鲁斯一眼，十分给阿福面子地上了车。
——————
餐厅。
“莱克斯，这位哥谭的顶尖的大厨之一。”布鲁斯介绍到旁边的大厨，“需要我为你点菜吗？莱克斯。”
“当然。”
“那好吧！”布鲁斯迅速的点好了两个人的餐点，他熟悉莱克斯的口味就像熟悉自己的一样。
等餐的过程沉默又无聊，察觉到莱克斯没有开口的意愿，布鲁斯按捺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先行询问。
“莱克斯，你刚才说你有了新男友？你能告诉我他的身份吗？”他语气迟疑，带着某种莫名的情绪。
布鲁斯说不上来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在感情方面有种说不上来的胆怯。哪怕现在面对莱克斯的是花花公子布鲁西宝贝，但是坐在他面前的是莱克斯，是他真心喜爱的人，是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的人。
“我很高兴你的听力还没有退化，以及你好像很关心我的感情史？”莱克斯有些生气，他不喜欢有人试图掌控他，特别当那个人是布鲁斯的时候。
“你想要监控我的新男友，以防他想要毁灭世界吗？还是说你想要借此来监控我？”
“不，我不是……”
“哦，那是什么？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的？”莱克斯冷笑一声，“别告诉我，是因为你爱我。”
……
“…是的。”在莱克斯审视的眼神中，布鲁斯十分冷静的说出来这句话。
……
…沉默…
在布鲁斯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莱克斯冰冷的打量着他，试图从布鲁斯的身上找出玩笑或者布鲁西宝贝的苗头。
可是很遗憾他并没有找到，这点让莱克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莱克斯很清楚布鲁斯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当他不是布鲁西宝贝的时候。因为他了解布鲁斯，就像布鲁斯了解他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之间太相像了。
同样的天才，同样的才华盈溢，这让他们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能搭上。他们拥有同样悲惨的身世，他们同样的不相信他人。他们富有且拥有地位，在普通人眼中值得惊叹的东西，不过只是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他们同样的热爱这个世界，就像他们许多方面站在同一立场。
他们可以根据对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一个命令中猜测出对方的意图。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完美对手，可偏偏他们两个处在同一个立场，偏偏他们两个之间拥有感情。
哪怕只是布鲁斯对莱克斯单方面的。
但是莱克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够从布鲁斯口中亲自得出他爱他这个结论。
所以他沉默了。
布鲁斯也任由着他的沉默，他本来也没有指望过莱克斯能有什么反应。直到有服务人员前来上菜，布鲁斯像往常一样将牛排切好之后，再推到莱克斯的面前。
“我想我们应该先用餐，凉了就不好了。”
“当然。”
莱克斯的回答打破了沉默，布鲁斯便顺势开始转移话题。“那么莱克斯，你来这儿是想谈些什么？”
“莱克斯集团有个项目，坦白说，我需要你的帮助。”莱克斯坦然地说出自己的需要。
“你需要些什么？合资？我不记得你的资金链有出问题。”布鲁斯稍微思索了一下，“总不会是技术吧？你会需要我的技术？！”
“是的，我听说托马斯实验室在治疗阿尔兹海默症的方面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莱克斯抿了一口红酒，“我当然可以研究出来，但是时间不够。”
“这么紧急？”布鲁斯若有所思，“好吧，我同意。不过你要用它来做什么？还有，你总不至于就为了这么点事过来吧？”这完全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莱克斯毫不意外布鲁斯干脆利落的同意。在他明确表明急需的情况下，布鲁斯不可能会故意卡着他，而且他正大光明的寻求帮助，而不是派人去实验室偷取样品。就说明了这是一件莱克斯料定布鲁斯会同意的事。
对于布鲁斯的问题，他回道：“这就涉及我接下来要给你的东西了。”
莱克斯从自己的胸口内侧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铅制的精美盒子，然后打开它，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枚精致的戒指，它的上面还镶嵌了硕大的绿宝石。
要不是知道莱克斯最近又新交了个男朋友，布鲁斯几乎要怀疑莱克斯这是在向他求婚。
“这…这是……”
“这是氪石。”
“这就是你之前派人收集的东西？”布鲁斯一瞬间将什么都串起来了，之前莱克斯反常的让人收集疑似来自外星的陨石，这就是那个陨石的内部产物吗？而它的名字叫做氪石…
“那么这个石头它能够…”
“没错，已经经过测试。它可以杀死…”莱克斯隐去后面那两个字，“你明白我想要什么，也明白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那么托马斯实验室的药剂也是？”
莱克斯点点头，他甚至有心情继续吃着牛排，他相信布鲁斯最后会决定站在他这边。不得不说，布鲁斯切出来的牛排大小，永远是那么的精确合适。
经过长长的沉思，布鲁斯抬起头来。他恢复了花花公子的形象，露出一个甜蜜又深情的招牌微笑。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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