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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两点点甜奶茶(1 / 1)

黄昏时分,他们才走出游乐园大门。天气依旧干燥闷热,经过一整天的折腾,白软已经累到有些偏头疼了。

刚才她玩了个叫激流勇进的项目,船只在设计好的水道中漂流,轨道两旁有自动水枪向游客喷水。炎炎夏日让人感觉十分凉爽,最后船只由链条提至陡坡顶端,再从高处瞬时跌落,冲入水中,激气巨大的水花。

船上的游客们都被溅起的水花淋了个通透,好在大家都穿了一次性雨衣,只打湿了几缕头发和裤脚。

白软也穿了雨衣,但不知怎么的,工作人员给她拿错了雨衣。她的雨衣不仅特别大,还在袖口那破了一个洞。等她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了最里间的等候区,离外面买雨衣的地方已经隔了相当一段距离了。

她只好把雨衣给扎起来,让雨衣尽量贴合自己的身线。结果游船俯冲到水中时,巨大的水瀑泼下来,从雨衣打了个结的大领口浇进去,还是把白软淋了个透。

水渗入进去,她前面半截身体都湿透了,以至于后来她走路都是半含着背走的。

因此他们提早结束了这次出游。

王司机接他们回来的时候,车内开足了冷气,白软刚进车就打了个激灵。原本在室外已经被高温烘得半干的长裙暴露在冷空气下,有些发凉。

她太累了,感觉自己的头好沉重,脑袋蔫巴巴垂着。她把头靠在椅背上,在车子的颠簸摇晃中,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还是顾执风把她叫醒的,白软睁开眼睛的时候很茫然,等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她看着顾执风的漆黑的眼睛有片刻的出神。

因为她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池塘里,被一种生物用力往下拖。岸上的顾执风看见了,伸出一只手试图把她给拽上岸。

上下两股力气正在拉扯着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就像一枝浮萍,没有根地飘荡在冰冷的水中,浮浮沉沉。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被叫醒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要下车了。”

顾执风的面容在她眼中逐渐清晰,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被夕阳挟上了层暖意。

白软歪着头揉了揉眼睛,鼻音哼出一个“嗯”字回应他。她的嗓音是刚睡醒的那种,软呼呼的像是融在了一团棉花里。

白软感觉全身发冷,忍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寒颤。打开车门时一股热流猛地灌入,白软踩在地上只觉得头重脚轻。

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后,她甚至忘了还要吃晚饭,头又疼又晕,四肢酸软乏力。湿发吹到半干她就往床上一趴,意识慢慢消散,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人在浑身难受而心神不定时就格外容易做梦。在梦中,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湿地公园玩脚蹬船。

犹记得那天的阳光也很明媚,她看见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湖里有几道黑色的影子溜过,好像是小鱼。

她把上半身探到船外,用手去拨打湖水。

妈妈见她动作这么危险,赶紧托住她的腰。无奈地佯怒道:“软软,你这样万一掉进去怎么办?”

妈妈把白软给拉回来,要她安分地坐好。

白软爸爸也来训斥她:“这么大孩子了,还没点安全意识!要是今天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可就掉下去了!”

小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那,两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委屈地嘟囔:“我知道啦。”

很少被父母责备的她委屈得憋着眼眶里的泪水,撅着小嘴往船顶上看,眼睛一眨都不眨,既憋屈又生怕眼泪掉下来。

后来爸爸给她买了一支冰淇淋,她才从难过的情绪里缓出来。拉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吵着要去玩过山车。

妈妈摸摸她的头:“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玩啦。”

……

周姨见白软半天没下来吃饭,站在楼梯间喊她,没有回应。遂亲自上楼去叫她,只见白软趴在床上睡着了,怎么喊也喊不醒。

周姨轻轻摇了一下她,发觉白软的手臂有点发热。她敏锐地意识到小姑娘可能发烧了,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温度比自己的额头高了不少。

周姨去楼下拿了个体温计放在她腋窝下,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显示白软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多。

——————————

白软是被梦给吓醒的,她睁眼的同时喊了声:“妈妈!”

四周很昏暗,余光处床头边的小夜灯开着。她慢慢把灌了水一样昏沉的脑袋偏过去,只见顾执风正坐在床头边近距离看着自己。

那双在黑暗里也蕴着光彩的桃花眼像是有种魔力,把她的目光牢牢吸住。他额前的头发有点儿乱,一手撑在白软的枕头边,手里还拿着微微发亮的手机,而另一只手——

白软顺势往下看到自己的怀里,正抱着一只手,正是顾执风的另一只手。

她慌忙松开,完全不知道这只手是怎么“跑”到自己怀里来的。由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让人震惊,她瞬间就把刚才做的e梦抛之脑后。

直到两人不约而同地静默几秒后,顾执风把手收回:“你做噩梦了吗?”

白软回想了一下那个可怕的梦,有点悲伤。

她正想说话,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发干。吞了口口水后,她用软糯而虚弱无力的声音开了口:“好像是的吧。”

顾执风的目光深邃,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起伏:“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白软的反射弧慢了一拍,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浑身异常地无力,连腰背都是酸疼的。而且无比头晕,眼皮沉重得快要合在一起。

“好像是有点难受。”

看来是因为被水浇湿全身,受凉了才发烧的吧,白软迷迷糊糊地思考。

顾执风起身,从桌上拿了个保温瓶给她:“起来把药给喝了,你明天就不去学校了,在家休息好。”

白软迟钝地转动脑袋,突然想到明天上午的课表,有一节物理课、一节生物课和两节数学课。她是文科生,最终物理和生物只要过很简单的学业水平考试,落下一两节还能自学补回来一点。

可是数学课,白软从来都不敢怠慢。她的数学天赋并不高,考得还可以全靠努力。所有学科当中,她在数学这门上花的时间是最多的,就生怕落下一个知识点。

所以听到顾执风要让她请病假的时候,白软几乎是一瞬间弹坐了起来:“我不想请假,我睡一晚,明天起来就好了。”

她的语气倒是很坚定。

顾执风凝视白软一会,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哪有生病了不请假的道理?”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也有些着急,顾执风又坐回椅子上。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要好好休息,病才好得快。”

白软的确能够感觉到发烧让她特别容易犯困,就比如现在,她又睡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眼框微微发红,眼睛里水水的浸着清透的光泽。

她也知道发烧不是睡一觉醒来就能好的,以这种状态去听课,就算她意志力再坚定能够忍住在课堂上不睡觉,也肯定会影响到听课的质量。

白软沮丧地叹息:“我也知道要好好休息,只是怕漏掉两节数学课后,我以后就听不懂了。”

少女靠在床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顾执风把泡好药的保温瓶塞到她手里:“你学到哪了?我改天给你补。”

白软仰头,本来失落神情一扫而空,眼睛亮亮地望着顾执风。

“喝药。”顾执风神情平静地强调道。

跟照顾小孩儿似的,麻烦。

顾执风和她那灵动得像小鹿一样水灵灵的浅色眸子对视了两秒,然后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玩手机。

白软乖乖把药给喝光,嘴里一阵苦味翻江倒海。她巴巴地望着顾执风:“能帮我拿包糖吗?就在你身后的抽屉里。”

她浑身好难受,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顾执风头也不抬:“不行,小孩吃了要长蛀牙的。”

白软气呼呼地:“我又不是小孩,而且我等下会刷牙的。”

还惦记着刷牙呢。

顾执风哼笑一声:“你都病得不能下床自己拿糖了,还是省省,早些睡吧。”

口中的苦味在说了两句话后淡了不少,白软也不再跟他计较。从床边摸索出手机,回复了林丘发来的几条消息后,就打算打开pota。

白软没关声音,pota启动后的背景音乐直接外放出来,在静悄悄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突兀。白软赶忙把声音关小,不知为什么有点心虚。

顾执风在那声响中抬头,目光扫了下她的游戏页面。白软正在好友栏那里反复翻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再三确认着什么。

“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还玩游戏,嗯?”

少年语气中透着点戾,明显是对她这种行为有所不满。

顾执风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拂过,白软的大脑被他略凶的声音轰得一怔,划动手机屏的的手指登时一动不敢动。

等她心虚地去探少年带着威胁性的目光,白软当下就被唬住了,只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怦一顿乱跳。

顾执风怕吓到这头水灵灵的小鹿羔,收回了那道目光,转而谑笑着开口:“游戏里什么东西比生病了要休息还重要?”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小夜灯在发着微弱的光亮。

白软想到自己刚刚打开游戏的目的,眼神闪烁了下,慌张地移向手机屏:“没、没有啊。”

好像心中所想的要被顾执风看透一样,她退出了pota页面。原本想着给大佬说一下自己今天没时间玩游戏了,再退出界面。但是刚刚看见平常周末晚上都准点上线的大佬居然出奇地不在线,白软只好就罢。

她重新钻进被子里,用空调被半蒙着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湿润的眼睛。

“早点睡吧。”顾执风神色平和地望着她,让白软感觉到一丝心安。

上一次生病了身旁有人守着睡觉,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之前了。只记得妈妈用湿毛巾给自己擦脸的时候,那双手格外温暖轻柔。

白软就这样想着,心中一片祥和。

忽然,她两眼弯成月牙状,被子下的小嘴也抿着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顾执风说。

“谢谢你。”

顾执风弯腰替她把两边的被子拢进去:“该谢谢周姨,又是熬姜汁又是泡药的。”

“嗯!”白软听话地盯着他,两眼骨碌碌地跟着在床边拢被窝的顾执风。

顾执风拢完左边的被子又走到右边去拢,最后再回来在她床头坐下。

白软看着他忙碌着,脑袋迟缓地思考。

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样引人瞩目得有些遥不可及,但褪去这些光辉,他却普通而又珍贵得像自己的家人。

……

夜深人静中,她做了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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