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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人偶(1 / 1)

“自杀?”

宿槐挑眉,倒是来了点兴趣,“我记得上次那个笔仙好似也是你们学校的高考生呢,不过是在三年前?”

宿莳耸耸肩道:“好像听明玑是这样说的,不过我没多关注。”说罢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疑惑地望着宿槐:“你什么时候从我这拿走的槐花颂?”

宿槐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宿莳无语地指了指她手中的罗伞,这才恍然,随口道:“哦,这个呀…就那次你们下山回来之后吧,不过是它自己蹭到我身上的,我可没拿…喏,还你。”

她随手丢向宿莳,宿莳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过,有些心疼道:“你小心点…我就这一把高阶点的鬼器了。不过…怎么我完全没有印象呀?我记得槐花颂还挺高冷的…”他想用它时还得看它心情,常常时灵时不灵。

宿槐得意地呲呲牙,弯眸道:“可能是因为觉得你这个主人太蠢了,槐花颂想另觅新主吧~”

“……”

被嫌弃了…

宿莳有点被打击到了,整个人瞬间就蔫了。

真是没长大的小破孩…

宿槐失笑,抬手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又转头问初玖:“你对那棵所谓的神树可有何想法?”

初玖笑而不答,反问道:“姑娘又是怎么想的?”

“约摸…就是红槐曲了吧…只是按方才的情形来看,季老道好像是知道点什么呢。”

宿槐一手环胸,一手撑着下巴思忖着。

她只能隐约感觉出红槐曲虚弱的气息,但却无法感应到它的具体位置,想来许是因着她的沉眠,红槐曲也陷入了自我封闭中,甚至还断开与外界的一切交流;再不然就是因为她的魂体曾受过致命重伤,红槐曲也因遭受重创而无法与她进行感应了。

而如今来看,要想完全取回那段沉睡前的记忆的话,她就得找到红槐曲。也唯有这样她才能更快地修复好魂体,才能知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宿莳,季老道以前有同你说过关于这神树的事情吗?”

宿莳摇头,“他从不会主动跟我说那些涉及村里隐秘的事,我也不会去问。”说着他又小声猜测道:“那神树是不是…就是封住我的那棵古槐木?”

宿槐也不瞒他,“嗯,阿姝是魑鬼的后代,以他与阿姝的关系,还有那人偶对这棵树的执着来看,实在令我很难不联想到红槐曲。”

初玖沉默了良久,忽地开口道:“姑娘,关于季老和神树的关系,我有个猜测。”

宿槐看他,眨眨眼道:“恰好我也有个想法呢,就是不知是否跟清知的猜测一致了~”

初玖感觉到她此刻心情是少有的放松,便也跟着笑了。

他顺着宿槐的目光,转头眺望远处屹立在雪山上密密丛丛被白雪覆盖的白槐以及雪中傲立的朵朵红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温言道:“姑娘请说。”

因着宿莳所住的屋子临水而建,位置较偏,加上今日风雪来得有些大,回去的路上少有村民经过。到了后半段,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故而几人说话也就无所顾忌了。

宿槐随手摘下一旁的一根附满白雪的狗尾巴草,捻在手里轻轻把玩,边漫不经心道:“树大招风,繁阴界内诸般势力都对四鬼虎视眈眈,族内每年都会秘密派出一些暗鬼以各种身份潜伏在人界中。万一哪时族内被人偷偷盯上了,他们也好提前给个信儿,留个后手。当然,不到必要时候,我不会让他们现身在繁阴。”

“千年前,百鬼一战后,魑鬼一族幸存下来的估摸着也就剩下那些魑鬼了。然后…他们不知为何被那些修真界的发现了,一路逃亡至此。”

她边说着,手里编织的动作不停,十指来回穿梭间,一只活形活现的草兔子就编成了。

“说来也巧,这哭龄村的前身约摸也是下属槐柳镇的,这里还留有我的几缕鬼力。加上村里四面环山,外边还有层浓郁的瘴气包围,外面那些修真界的进不来,里面的人类也出不去。”

她指尖凝出一缕红烟,轻点在草兔子两颗豆大般的的眼睛上。不一会儿,草兔子的两个小眼睛眯缝了几下,忽地从她手里跳下去,窜进旁边几蔟干枯的灌木丛去了。

见宿槐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丛灌木丛,初玖便接话道:“那些魑鬼与季氏捉鬼师达成了某种协议后,就在这里生活下来了,并与村里的人通婚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因为鬼族本身繁殖力低下,又或者是因为生殖隔离…总之,魑鬼后代数量急剧减少,到了如今更是寥寥无几。而后在某次意外中,魑鬼为拯救村民而牺牲了很多鬼,作为镇山道士一派的季老祖上为了报答他们,便将仅余的魑鬼后族带去抚养了。”

宿槐赞赏地看着他,笑道:“阿玖倒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初玖对着她腼腆地笑了笑。

一旁的宿莳刚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所幸到了后来也听明白了一些,“…所以说,照顾作为魑鬼后族的阿姝其实也是季老的使命?”

“嗯哼。”

可随即他又皱眉了,“那么他一直不愿意让她继承他的衣钵,是怕作为魑鬼后族的她接任后会不顾村民了吗?还是单纯的因为她是女子的身份?”

宿槐冷笑道:“或许…都有吧。”

“那么,我们现在就需要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出现如今这个局面。”初玖一针见血地补充了一句。

宿莳垂眸思忖了,忽道:“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哭龄村位于地震带上,常年大震小震不断,当时可能这里遇到了一次巨大的地震。可是这地方穷乡僻野的,即便是救援也得等很久。那些非人类的魑鬼自然不会出事,可是那些人类呢?要么选择置之不理,要么选择拯救他们,不过我偏向第二种可能…”

宿槐凝眉思索,也明白了。她嘲讽道:“是了,我的族鬼定是选择救他们,但是那些被救的人类却开始害怕他们,害怕这些外来的,拥有如此恐怖能力的他们。”

刚开始或许会有感激,可在见识到他们那般恐怖的能力之后,感激渐渐变成恐惧;此外,封建的古人大多迷信,当时的村民更是大多愚昧,他们会认为这次灾难是这群外来的异类带来的。于是心里又多了份怨恨,直至最后再也无法抑住,双方开始有了矛盾与冲突。后来…或许只是将他们驱逐了,又或许…”将他们灭族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初玖在一旁默默地叹了口气,道:“此前那些村民应该是不知晓他们的身份的,只单纯当做是外地来避难的,但当时那位镇山道士必定是知道的。至于魑鬼与他交易的内容…我猜测的是,那道士允许魑鬼们住进村里,但魑鬼必须隐瞒身份,同时还要保护村民们。”

“…他当时许是感觉到了村民对魑鬼渐愈强烈的怨气与惧意,可他无能为力。直至后来魑鬼后族已经所剩无几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他,并告诉他关于神树的事情,并以此为条件要求他必须世代保护好魑鬼余下的血脉。”

宿莳补充道:“我有听他们说过,那棵古老的神树是村里的保护神。民国的时候这里被外族入侵过,有人去求神树保佑,然后神树就显灵了,将那些入侵者赶了出去。”

宿槐眸光一凝,紧盯着他问道:“当时的那神树在何处出现的,你可知道?”

宿莳冥思苦想好一会,还是想不出来。

“…在山上的破庙里。”

身后忽地传来褚枯的声音。

几人回头,便看到他正坐在一棵白槐上,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宿槐。见她望过来,他嘴角紧抿,别过眼去避开她的视线,手里握着的草兔子也被他捏得稍稍变形。

“啧,你怎么在这?”宿莳厌恶地冷盯着他。

褚枯瞥他一眼,“这又不是你的地方,你管我啊。”

宿莳被他说得一噎,顿时恨得牙痒痒。

初玖冷眼瞧着他,随即心里一动,又转眸看向一直沉默的宿槐。

果然……她有些不对劲,看着褚枯的眼神里,有着他也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怀念。

宿槐看着树上的褚枯,神情有些复杂。

昨夜才见到幼年版的褚枯,现如今乍然看到许久未见的少年版褚枯,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他身上的阴气愈来愈重了啊。怨气比之前在迷雾森里见到的还要重,阴郁的气息宛如实质般缭绕在他周身,将他面上的神色完全掩饰。

宿槐眯眼紧盯着他:“你见过那棵神树?”

褚枯冷冷嗯了一声,身影便自原地淡去了。

宿槐与两人对视一眼,便折身往后山去了。

待几人走后,褚枯的身影复又自原地出现,他盯着手里正拼命挣扎着的草兔子,冷呵一声,指尖凝出一丝黑雾,黑雾依附进兔子的眼睛里,与里面的那缕红烟紧紧相缠,最终融为一体。

他低低地笑了,拿出怀里的枯槐铃在脸上蹭了蹭,又温柔地亲吻着。他眼神热切地盯着宿槐的背影,面上神色愈加痴狂,眼里怨恨更甚,“真过分呐…”

真的好想杀了你呀,然后狠狠□□你,穿插.你,将你拆吃入腹,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眼里只有我啊…

不要看着别人好不好,只看着我,只对我好,就跟以前一样,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

宿槐,你可真过分呀…

……

破庙里,宿槐皱眉看着破落的庭院里一方小小的草丛,这里仅余一丝红槐曲的气息,已经淡到她也难以察觉。

宿莳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满腹疑惑问出口。

“宿槐,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神树的下落呢?还有,你为什么叫它红槐曲?你与它有什么关联呢?”

宿槐听罢,缓缓转过身,逆着身后的阳光轻声道:“因为…它就是我的呀…是我的本命鬼树,与我同生共死,犹如一体呀…”

红槐曲与宿槐此生血脉同生,犹如双殊,她是自红槐曲中生出的鬼灵,依托着红槐曲而生;红槐曲是她灵魂的宿体,寄托着她而存。她与它自始至终都是一体的,唇亡齿寒,生死相依。

宿莳有些震惊,不过细细想来觉得她说的是事实。况且…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铜线结,这红链还是她用红槐曲上的槐脂所做的呢,那么她是红槐曲之主其实他早该料到的,只是没想到那棵神树就是红槐曲这个就是了。

等等——

“宿槐,你为什么无法感知到红槐曲的存在?”

他强抑住心里悄然生起的一个念头,有些兴奋地问。

初玖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踝上的铜线结,眼里意味深长。

宿槐自嘲道:“许是因为它太虚弱了,而我的鬼力还未全然恢复,在这个世界又受到了压制,无法感知到它…亦或者是因为,它与我的心灵交流被某种东西切断了,它被困在了一个我的鬼力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嗯…就好像花狸,总喜欢把心爱的小鱼干藏到柜子里,然后过了许久之后再去找,虽然仍然能感觉到小鱼干隐隐约约的味道,可是却无法正确地找到它的位置。”

说罢她朝着宿莳无奈一笑,总结道:“总结起来就是,我的嗅觉失灵了。”

宿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将手伸到宿槐面前,刚要开口,身旁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带笑的声音。

宿槐身子一僵,身后便附上一具冰冷的躯体,同时宿臻低沉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

“好姑姑呀,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好了嘛~何需求助外人呢~”

他撩起宿槐鬓边的青丝,凑到鼻端深深地嗅着,心满意足地把唇贴到她的耳垂边说道。说话间,冰凉的唇时不时摩擦到宿槐的耳垂,带来丝丝痒意。

宿槐抖了抖身子,没将他抖下去,索性不再搭理他这个神经病,对着正伸着手怔愣的宿莳道:“你想说什么?”

宿莳咬牙看着与宿槐零距离接触的宿臻,原本脱口而出的话也憋回去了。他闷闷地收回手,站到初玖身边,一言不发。

宿槐无语地看着对面两人如出一辙的冷漠脸,心里很是无奈。

她想要将宿臻扯开,他却越抱越紧,似要将她融入骨骼里去,似还嫌不够抱得般,他又伸舌轻轻舔.舐着宿槐的耳垂。

初玖宿莳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初玖阴沉着脸,引出怀里的唱槐簪,唱槐簪甫一现形,瞬间变成一轮法杖。这是宿槐之前告与他的,唱槐簪的另一个能力——化形。

他持着法杖猛地朝宿臻打去,法杖避开宿槐后便直直地朝着宿臻的门面而来。宿臻嗤笑,自他周身凝出一层透明的红光,将法杖牢牢抵住,法杖发出的金光与他的红光相互对抗着,竟也不相上下。

宿莳虽然不喜初玖,但此时的他俨然与初玖是同一战线的,见初玖此时落些下风,便也加入这场战争中。他冷着脸唤出槐花颂,所幸槐花颂这次比较给力,麻溜出来了。他控制着槐花颂自宿臻后方偷袭而去,眼见着就要敌袭成功,一道黑色的雾气却是不知从何处冒出,将他的槐花颂紧紧裹住,本发着红光的槐花颂此刻被那团黑雾缠住,竟也无法再进一步。

宿莳眉心一跳,抬眼望向黑雾的来源。

褚枯一手拿着枯槐铃,另一手正微微抬起,趁宿臻不备的时候将宿槐从他怀里捞出,然后手腕微摇,铃铛一响,两人便自原地消失了。

没了争夺的对象,几人的战火瞬间停息。宿臻阴沉着脸,转身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许久身影也自原地消失了。

宿莳气的牙痒痒,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要对抗褚枯这不是人的玩意根本不可能,可也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人掳走了。

他憋着气,只能看向在场另一个人求助:“初玖,怎么办?”

初玖冷着脸盯着几人离去的方向,听到他的话,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虞道:“从前还觉得你能力尚可,如今看来,区区一只魉鬼都对付不了,真没出息。”

说完便看也不看他,转身也离开了。

宿莳一脸莫名其妙,还莫名有些委屈。什么鬼?他本来打不过那种开了挂的怪好伐?虽然他知道自己跟这一群开了挂的大佬比不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现在被他这么嫌弃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他怎么不担心宿槐啊?啧,真是古里古怪的一个人,不过以他对宿槐的重视程度,不可能不在意啊,难不成他是有办法?

心里这般想着,宿莳便赶紧跟了上去,只是面上依然保持着高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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