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玉佩(1 / 1)

云洛当着朝廷人的面,她不好解释,只是说,一普通老太太,同住一牢房时,没少受老太太照顾。

本以为太子会拆穿她的谎话,结果太子什么都没说,而是阴着一张脸,“何人下令放的箭?”

镇远侯当即下跪,“是臣下令放箭,臣该死。”

随即,太子转而一副淡淡的样子,“侯爷可知罪?”

镇远侯再次磕头,“臣差点伤了太子殿下,臣知罪。”

话音刚落,内阁大臣跪地,双手交叠禀告,“臣身为监军,却没阻止,臣有罪。”

兵部侍郎明知是他下的决定,却站在一边不吭声,额头满满是汗。

骁勇大将军只知差点杀了太子,见大家都跪,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太子没答应放了老夫人,云洛自然不肯离去。

她看着众人下跪,咦,好大的官威,不就是差点伤了他么,有必要这样兴师问罪嘛

此时的云连城瞅着云洛十分嫌弃太子的模样,又瞅了瞅太子一副求搭理的模样,为什么他觉得他们俩关系如此微妙?

想着之前太子亲自到云府问责他照顾云洛不周之罪,莫非太子看中云洛了?

不对,不对,云连城连连否认,太子之前可是亲口拒绝迎娶云洛,即使搭上百万嫁妆也不要。难道太子此番是为了云洛的血?

想到这里,云连城赶紧拉着云洛离开,太子危险的很。而云洛让云连城再等等,莫急。

此时,坐在石凳上的太子斜瞟了一眼云洛,他嘴角一翘,算你还有良心。接着他默着一张脸,训斥众人。

“侯爷,我斥责你,不是因为侯爷差点杀了我,而是就算亭子里坐着一个普通人,也不能随便下令放箭。宁可放过,也不能错杀。”

太子的话因刚落,云洛多看了一眼太子,咦,他还有这觉悟?

而镇远侯领罪,“臣知罪,日后切不会再犯。”

“内阁大臣,您是我的老师,我所学,皆出自老师所教。连我都知不该,老师应当早早阻止才是。”

内阁大臣匍地,“太子教训的是。”

云洛连连点头,不愧是内阁伯伯的学生。

说到骁勇大将军,太子似乎难以开口。同一个武夫说这些,似乎有点对牛弹琴,于是随口道,“日后,多读读书,切莫鲁莽,”

云洛噗嗤笑出了声,他怎能如此歧视习武之人。

众人都盯着云洛,云洛讪讪的不笑了。

骁勇大将军这才憨憨陪笑,他一个粗人,看书怕是要杀了他。虽做不到,眼下还是先应下再说,“臣遵旨。”

最后太子将目光放在兵部侍郎身上,当兵部侍郎的目光与太子相碰时,他赶紧下跪,自称有罪。

太子饶是来了兴致,“既然这命令不是兵部侍郎下的,你又哪里有错?”

兵部侍郎惶恐,再三磕头,“臣错在经殿下提点之后,还不知错。”

看热闹的云洛暗自腹诽,这马屁拍得真是高明,而云连城将云洛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不管如何,有他在一天,云家断然不会与皇家扯上关系。

想娶他女儿,妄想。

太子丝毫不知云连城的心思,他轻轻抬抬手,大家才站起身。随即,太子也从石凳上站起来,踱步走到云洛身边,然后附在云洛耳边道,十分亲昵的模样,“热闹看够了么?若想知道我有没有虐待老夫人,记得时常进宫来玩。”

云洛看着大批人马远去,自言自语,“玩,你见过有谁没事跑去皇宫玩的?”

........

一行人回到皇宫,镇远侯他们去御书房面见皇上,而太子和陆栗则直接回了东宫。

太子这半个月以来,整天与土匪混在一起,这身上的味道,他实在受不了。

太子刚踏进东宫,就直接去了盥洗室。殿内烧着金丝木炭,温暖的很。负责打水的太监一桶一桶往浴桶倒水,待水注满后,便退了出去。宫女晓兰则抱着太子换洗的锦袍,站在屋外等候,准备随时伺候太子更衣。

此时,殿内只剩下太子一人,他将粗衣袍子脱下扔在地上,随即踏入浴桶闭眼养神。

太子从不让宫女贴身伺候,就连陆栗也不例外。

陆栗站在屏风外,与太子一屏之隔。陆栗想起在黑风时云家女对太子如此放肆,他不悦的道,“殿下,那云家父女如此不守规矩,殿下为何不治他们的罪?”

这时,殿内白雾弥漫,太子突然睁开眼睛,他想起什么,然后吩咐陆栗派一个太医前往云府。

陆栗听后更加不乐意了,太子却冷声道,“怎么,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是是是,”陆栗立刻怂了,他连连答应,匆忙离开。

晓兰耳尖,刚才屋内的话她听得十分清楚。于是悄悄着人将消息给皇后娘娘捎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太子神清气爽的打开盥洗室的门,就看见皇后娘娘和徐嬷嬷等在门外,一脸忧心。

“母后,您怎么来了?”太子走下台阶,斜睨了晓兰一眼,警告她若以后继续乱嚼舌根子,小心拖出去打死。

太子最是忌讳宫女太监多嘴。

晓兰得了警告,连忙将头锤得更低了。

“怎么,母后就不能来了?”将这些尽收眼底的皇后踱步至太子身边,她替太子整了整理锦袍,想起今日探子的禀告,她一脸担忧,太子若真要娶那病秧子,她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就连皇上,也未必能劝得住太子。

想到这里,皇后头疼,她真的十分讨厌云家那对父女,一个桀骜不逊,一个满口胡话。

太子没吭声,他一向话少。他瞅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估摸内阁大臣他们已经将黑风寨的情况禀报给皇上了。

太子琢磨云洛一时半会是不会来宫里寻他的。就算她愿意,她爹也不会允许。

得想个法子才行。

太子想到内阁大臣与云连城交情似乎还不错,他若跟着内阁大臣一起登门,云连城不至于将他轰出来吧。

想到这里,太子立即行礼拜别皇后,然后大步朝宫门口走去。

对皇后的呼喊,置若罔闻。

徐嬷嬷贴身耳语,“太子脚下踩风,老奴估摸怕是寻云家女去了。皇后娘娘,您得想个法子才是,老奴可听说这云家女克死了自己亲娘,不祥的很。”

.....

御书房内。

镇远侯一行人跪地,他们将黑风寨彻底铲除的消息,禀告给皇上。皇上听后龙颜大悦,只是遗憾未能见到那个十分神秘的黑风寨大当家。

于是,镇远侯将在黑风寨废墟中,找到的玉佩呈给皇上。当皇上眯着眼睛,认出玉佩上的花纹,他想起了前太傅。

二十年前,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皇上亲自下旨,将前太傅满门问斩,一个活口也没留。

时至今日,或许太过惨烈,皇上对当年的事记忆犹新,就好像发生在昨日。

皇上拇指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他拧着眉,这玉佩怎会在黑风寨出现?

莫非.......皇上不敢继续想下去。

就在这时,吏部陈大人追问之前丢失的百万粮草。

镇远侯说翻遍整个山寨,也未找到半粒粮草。

这就奇怪了,那粮草去哪了?此批粮草标有官印,若是黑风寨拿去卖了,何人竟有如此财力,竟敢吞下这笔官家粮食。

一向与看云连城不顺眼的大臣开口道,“整个汴京,怕只有云家有这个能力。昨日,云连城不是连夜启程去黑风寨么,这里面怕是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啊。”

此位大臣的话,让众位大臣议论纷纷。阁大臣暗叫不好,云连城怕是要栽跟头了。

内阁大臣连连拱手回禀,“皇上,老臣确实在黑风寨见到过云连城,但云连城是为寻女儿而去的。还望皇上仔细查明,当时兵部侍郎和镇远侯都在,可以作证。”

随即,内阁大臣将当日云连城递给他的书信交予皇上,皇上看后,又让余公公给各位大人传阅。

其中一位大臣道,“这封信的内容是否是真的,从何处所得,还有待考查。”

那位心存挑拨的大臣接话,“就是,怎会如此之巧,怕这只是云家与黑风寨掩人耳目的幌子吧。我听闻但凡落入黑风寨,便是必死无疑,可云家小女已经安全回府了。”

内阁大臣急了,指着那位大臣的脸,斥责道,“说话可得讲证据。”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看着殿内的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他眉心拧得越来越紧。

“好了,别吵了。既然众卿家对此事心存疑问,那派人将云连城压过来问一问便知。”

话音刚落,内阁大臣跪地为云连城求情,皇上似乎心意已决。

“兵部侍郎,朕命你明日将云连城带入宫问话。”

兵部侍郎跪地领命。

太子踱步宫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甬道,琢磨内阁大臣怎么还没来。

而从御书房出来的内阁大臣却早已离去,他急着给云连城送信,商议如何应之。

最是神伤的莫过镇远侯。对于世子的惨死,他愣是一字未跟皇上说。皇上若早早派兵围剿黑风寨,世子或许不会死。如今人都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侯府,一下马车,看见管家大老远迎上来,一脸笑意,“老爷,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姑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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