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昨日那几人是苻家的奴仆。苻家与一道山庄的苻庄主为远亲关系,苻家家主与此地知府是拜把儿兄弟,在这一片儿一家独大。”探一站在堂下,向韩行细细禀报昨日查得的消息。
“这苻家主营客栈,平日净干些欺诈外来旅客的勾当,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也是常见,那家黑店便是苻家名下的产业。仗着苻家的名势没少宰客,当地居民也不敢与他们冲突,大都忌惮苻家与山庄的势力,往往都选了破财消灾。那店里的掌柜,就是苻家的一名管事,因此也从没人敢落那掌柜的面子。”
“所以这次我惹他没面,便找人来教训我了?”韩行似大老爷一般坐在堂上,外一内一一左一右立于其两侧,手上动作不停的为韩行按摩,来舒缓身上的酸痛。用着肯定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探一失误,没能提前探清情况,还望公子责罚。”言罢探一跪地,等着领罚。
“责罚是要责罚,就按你们往常训练的规矩来。”
“谢公子。”探一叩首。
一旁的近一上前请罪,与探一并排跪下,“臣等救驾来迟,还请公子责罚。”
韩行作为皇帝,知道自己必须做到赏罚分明,但眼下并不是惩罚他们的时机,而且想必暗卫的惩罚不会轻松,一群人全去领罚了,无人保护的韩行再挨一顿毒打也是很有可能的。
“你们同探一一样,按规矩来,等回宫后一起领罚,现在先欠着。”
“谢公子。”
韩行怎么说前两世遇到目标人物后都是被娇宠着过来的,被那人哄得碰破皮都得委屈半天。
加之一过来就是万人之上的小皇帝,也是从未受过什么罪,何况是这种连原世界都有过的群殴体验。
眼睑微闭,“你们得了罚,这苻家还没得罚呢,就交给你们办吧,也算将功赎罪。对了,既然此地知府与苻家主为兄弟关系,那自当共患难,让他俩一块儿。”
韩行写了封信简,盖上私章,命人送了出去。
院里留下三人护着韩行,另三人出去实行天凉王破计划了,哦不对,是苻破。
……
临近傍晚,外一通报说苻公子来了,韩行交代一声,以后这人不用拦,就急匆匆地前去迎接。
来人的衣裳与昨日所穿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不是那纯黑的普通衣衫。
暗红色的细边,增添了些庄重肃穆,与黑衣相得益彰。下摆与衣袖处的暗纹在晚霞的映照下尽显出来,轻晃时折射出斑斓的光影,低调奢华大概如是。
也就只有苻鸿薛能撑的起这身衣裳了,被美色迷了眼的韩行,在心底暗搓搓评价。
迎人进门。
在简单的问候过后,苻鸿薛将手中提的纸袋递给韩行,“来的路上看到有卖蜜饯的,想你可能会喜欢,便买了。”
韩行双手接过纸袋,抓地紧紧的,来克制自己现在便想吃的急切。感动值突突突的往上涨,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救了我,还给我提供住处,现在还送我好吃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到自己受了苻鸿薛这么多的恩惠,应当报答的。
you滴答滴答me,i哗啦哗啦you,既然收到一袋蜜饯,那就必须请他去酒楼吃大餐!
韩行提议,苻鸿薛自然不会拒绝。留下外一看家,近一和暗一跟着韩行与苻鸿薛一同去附近较为有名的酒楼进发。这还是昨日逛夜市时,探一告诉韩行的。
霸道总裁向来都是要包场的,同样的霸道小皇帝也一样要大气!考虑到饭点包场太不道义,韩行低调的对正在擦桌的小二说:“你们这儿所有的招牌菜各给我上一份!”
霎时间小二看韩行就同看那闪闪发光的金子,“好嘞,客官您稍等!”毛巾利落的往肩上一甩,意气风发般去后厨报菜去了。
“谢苻兄相救之恩,这顿我请,以后苻兄要是还想吃什么要什么直接和我说。”韩行豪气无比,“不用担心钱,我家还算殷实。”
“好……”,苻鸿薛见着韩行这点菜的架势也吓了一跳,本是想自己年长于韩行,理应自己请的,但想想自己的月例,只能泛起浓浓的无力感。
当然苻鸿薛也没打算问韩行要什么,这小公子大概是家中富裕又涉世未深,不知赚钱不易,花起银子来大手大脚的,别被人骗了去。苻鸿薛叮嘱一番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等着小二上菜。
近一、暗一在韩行他们后桌,尽职尽责注意着周围环境,务必保护好韩行,并完成悄悄付钱重任,深藏功与名。
“我啊,我是听说武夷山是整个武林的中心,而且就要进行武林大比,加之心中对闯荡江湖十分向往,就想过来看看。”韩行放下筷子,端起右手旁的茶杯轻轻嘬了下,掩饰心中稍稍的愧疚,还不忘为自己开脱的想,他确实想要看武林大比,虽然不是最主要目的,但也不能算撒谎。
“十一日后,武林大比就要在一道山庄举行。上届参加大比的前十名可以在这届大比时得一张贵客票赠亲朋好友。”说到这儿,苻鸿薛像一个吸引异性的雄孔雀,悄悄展现着自己华美的羽翼,“不才,刚巧能送韩兄一张。”
如苻鸿薛所说,每届大比前十名都可在下次大比时,向举行大比的山庄要一张贵客票。其实观看比赛是需要买门票的,不过由于前几轮比赛可以称得上是乌烟瘴气,群魔乱舞,便免费供人观看,等到参赛人数仅剩80人时,想要继续观看大比便要买门票了,越是靠后门票钱越贵,不过最贵也不会超过500文,即半两银子。
而贵客票不同,可以从头看到尾,如果不是赠送,贵客票就要500文,并且免费提供座椅。苻鸿薛没说的是,他的票相当于vvip,可以提供一间包厢,且仅此一张。
虽然韩行早知苻鸿薛便是上次大比的榜首,此时还是适时的表现出崇拜感叹等神色,大大满足苻鸿薛不常见的虚荣心。
一顿饭主尽宾欢,在韩行的强烈要求下,苻鸿薛已经改口直唤其名,毕竟被比自己大6岁的人叫兄,还是怪怪的。相应的韩行也改口称鸿薛了。
虽然天渐渐黑的晚了,两人用完饭后,也只剩月光轻轻洒下来。苻鸿薛告辞后,韩行看着许多刚上还没动的菜肴,决定打包带走,毕竟不浪费是种好习惯。
又问店小二新点了几道,确定足够暗卫们今晚吃的。
将他们装在从酒楼买来的食盒中,近一、暗一一人提着两个饭盒,韩行两手空空,回小院去了。
韩行他们回来时,出去破苻的三人已经回来了。稍热了热菜,六人围着圆桌一同吃饭。韩行回房看探一交上来的进程报告,气氛和谐无比。
不同于小院儿,苻府苻家主正在大发脾气。
一个茶杯被掷出去,力道之大,使其在落地时七零八落。一旁侍候的仆人极力放轻呼吸,生怕引起家主的注意。
一时间主屋内只能听到苻家主哼哧哼哧喘粗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