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1)

北方的气温在十年前还是很稳定的,秋短冬长。这不还没开始享受秋天不冷不热,秋高气爽。这美好的温度嗖的一下就下去了。

这倒有种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的一丝悲壮两声寂寥的感觉。

孙晓月一出门,入眼便是鹅毛大雪。

不由自主伸出了爪接了接,仔细观赏了一番。果然这雪花长的跟动画片画的是一样好看,六方晶系。白白的冰冰凉凉,孙晓月瞧着很是喜欢。

美好的事物停留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不一会儿动画片里那么好看的雪花的就化开了。

看着余光所到之处皆白。孙晓月强忍着躺地上滚三圈的冲动。

“真好”

这可不能嫌她没市面,这么大的雪,实在是罕见了。要知道十年后的北方,不说别处。就这延市温度都阴晴不定。夏天热的要死,冬天冷的不行。也就不说是因为台风啊龙卷风还是全球变暖日益严重什么的原因导致。总之前一年后一年温度时长啥的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就连孙晓月野鸡大学的总部,那个据说年温差最高能七十度的极寒之地,自从孙晓月去了那之后,整个一冬天就下了两次雪。其中一次还就下了半个小时不到,毛毛雪。这让本就没啥搞头的地儿,更凉凉了。

以至于那时舍友频频吐槽,南方的雪都也这儿大,孙晓月和另外一个从小活在北方的舍友也无力反驳。没办法,是真的很紊乱!

丽江那种亚热带季风气候都下雪了,她还能说啥呢,无话可说。

整个h市,也就剩那吹的四个月都不嫌累还又干又冷的风证明自己是个北方。这不算什么,大不了外面冷点,回宿舍吗。可惜孙晓月宿舍背对阳光,处在极阴之地。那个暖气给的像交不起电费似的,吭哧瘪肚。

夏天外面三十三度,她们那屋凉快的跟自带23度空调似的,更别提冬天了,简直要多绝望有多绝。

想到曾经艰苦造作的苦,孙晓月整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带着对积到小腿肚的雪的火热热情也去了大半。

诶,下雪好是好。不过看这样子是走不了了。用她这小身板走到学校,讲真,滚着去都比她深一脚浅一脚来的快。

等孙晓月费劲巴力的爬出那胡同,早就出了一身汗,跟蒸了桑拿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果然,火烧火烧的。

虽然城乡结合部也通了公交车方便上学,孙妈一天除了一块钱零花钱,也会给两块钱车费。

但是,为了多省那两块钱。

咳咳当然也是为了锻炼身体,从小养成自己艰苦卓绝、不屈不挠的意志。

孙晓月向来都是步行。要说为啥孙晓月后来胖了都是个灵活的胖子。连续增肥那么多年,跑个八百米还比一般人强。除了小时候没事出去野的缘故。

大多是因为;咳咳

小时候的孙晓月为了多买两包辣条,吞了坐车钱。早上还好,大不了咬咬牙早起上学。到了放学的时候,孙晓月就不得不跟公交车赛跑,每天跑着回家了。

其实正常来讲是不可能跑的过的,但由于公交车吗,本身就得出发站点停个十分八分的,每个站点还得停下来让人上下车。所以,她,还真就跑的比车快……

齐硕本来看着窗外的雪,想着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候打雪仗的。

听到有人上车,也竟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

孙晓月此时因为刚爬出那条胡同,身上热气还没散。白皙的脸因为出汗透着淡淡的粉,嘴唇有些干,下意识舔了舔。两片薄唇本就樱桃般红润,又平添几分艳丽。原本清澈、黑白分明的杏眼此时应着初冬氤氲,更添了几分水汽,有几分秋瞳剪水的感觉,一时间竟有些叫人移不开眼。

此时的公交车还是是十分朴素的,孙晓月上了车,肉疼的抽出自己的一张碧绿的票票带着虚假的笑意递给了收票阿姨。

诶,我的票子。再次肉痛。

孙晓月坐公交车从来不占座。不为别的,就怕遇到慈祥和蔼的爷爷奶奶。比起之后网上频出大妈恶语相向,掌掴一年轻女子要求让座,大爷要求让座,硬坐在小学生腿上什么的。

更怕的是,真正有涵养的老人啊。倒也不是怕,只是很麻烦或者说很不好意思。自从孙晓月因十二中离家太远第一次坐公交车,遇到一个满头白发,笑得很和蔼的老爷爷。孙晓月秉承尊老爱幼传统美德一心践行结果失败了之后就再也不去做了。

孙晓月很努力说了好多次爷爷坐吧,结果那个爷爷是真的很有修养很贴心。把她刚离开座位的小身板又给压了回去,不止一次。还一直夸她懂事、有礼貌。

要是让座成功,夸也就算了。脸皮厚点,反正也算是应得的。可这偏偏没成功结果还承了好几站的夸奖,可想而知那时的孙晓月简直想变成透明状的。那一路给她坐的,不知道用啥词来形容。

径直找了个把手,随处一瞥。

见是齐硕,孙晓月忙笑着打招呼。

心里却默默想哭。卧槽,为啥这人坐在这儿,这么近,我这么瞎吗?那么大个人都跟选择性失明了一样。绝了。

齐硕一怔,收回了目光,脸有些不自然的移了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事实上孙晓月不瞎,视力好的双眼1.0。只不过在潜意识里,她跟眼瞎没啥区别。

之前孙晓月眼睛跟她的心灵一样,咳咳清澈见底。到了高一的时候,眼睛也不瞎,才七十五度,但是因为自己坐在最后一排看字有点不清晰,又见别人戴眼镜很有知识分子的样子,于是打着近视影响学习的旗号,非要作死拉着孙妈配眼镜。

说真的,踏马再好的眼镜坐在最后一排也不能看的跟放大镜那么清楚啊卧槽。

想到这,孙晓月就为自己初中两年日还夜熬夜到凌晨四五点看小说,眼都不瞎的美好视力悲痛。

“真是白瞎!”孙晓月暗暗唾弃,就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学习成绩还怕被影响。真是笑呵呵了。

孙妈也是良善真的依了她这个死孩子特意去延市最大最贵的医院给她配眼镜。

但该死的破三甲医院为了卖出那丑的不行,贵的要死的破眼镜,昧着良心说了句散光硬是给她配了副一百度的。以至于孙晓月后来蹭的涨到了两百度。虽然也不高,但对于孙晓月这个平常不戴眼镜的女人来讲,就算是熟人擦肩而过都不一定感觉得到。

以至于每当有同学都问她是不是故意不看她们的。

孙晓月都欲哭无泪,我说我心盲,你们信吗。

不信,当然不信。

此刻的齐硕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觉得孙晓月故意过来套近乎的。

不过,想了想。齐硕目光触及到孙晓月白皙修长的手指。因握着座把,指节突起,煞是好看。

他也不讨厌。

孙晓月瞅了瞅这个同学。有些不解。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么点道理,这货踏马不懂吗?

本想作罢,但转眼一想既然决定要改变。那必然要从各个方面抓起。比如从不主动跟男生说话,这点就需要改正。

齐硕是个善谈的娃儿,这点孙晓月清楚得很。要不是这货当她同桌那前没事就跟她胡咧咧,她至于觉得他“博学多才”吗。

想了想,孙晓月开口道“你家也住这边吗,我以前都没看到你。”

大概没想到孙晓月会主动唠嗑,齐硕愣了一下,嘴就张开了

“我就住在这条街上头,名苑小区。离得也有点远儿。你家在这儿住吗,我天天坐车也没看到你啊。”

呵呵,还住小区。老子平房,能看着才怪。

“啊,我平常走路上学。反正离得也近。”

想了想,便扯了个话题

“话说世界上真的有僵尸吗,你上次说他们的指甲真的长到腰,真的假的?”

“真的,他们属于不死之身。躺着的时候是双手交叉的。”

呵呵,果然。一如既往的瞎扯淡。你是真看见了还是咋的。瞅着齐硕说得一本正经,唾沫横飞的样子。

孙晓月面上只得装的一副“原来是这样啊”的受教表情。

这就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真实硬照了。

大概说上头了,齐硕又讲到什么清明节出生的孩子不好怎样怎样,有鬼魂骚扰怎样的。然后还顺嘴提了句玛雅人预言的2012年世界末日会到来的,因为他们之前预言的都成功了巴拉巴拉。

其实,孙晓月蛮佩服他的。

这么小就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还都能记住,一字不落添油加醋的逮谁谁说,真是记忆力不错,也挺有想象力。

最关键的是聚精会神的给她讲了一路,脸不红心不跳,都不停歇的,一直下了站点遇到又一个同学结伴走了才作罢。

当然,他那张黑脸估计也看不出什么脸不脸红的,孙晓月这般想着。

雪还在下,周围白茫茫一片,就跟小学课本上说的一样,银装素裹,大地披上了白衣。

仰天,闭眼。感受到大雪纷飞、雪花轻盈落在自己脸上。孙晓月心里轻叹:真是,妙啊。

去卫生间抖了抖雪,孙晓月这才进了教室。

雪是真的大,自己书包雪花都结成小碎冰了,粘在书包上,抖都抖不下去,只能抠下来。

“晓月,晓悦。今天下了好大的雪。这是2011年的第一场雪啊。”说着,目光看向窗外。

“嗯,瑞雪兆丰年。今年会有好收成的。”孙晓月点了点头应和。

听到好友文绉绉的话,尹新月不淡定了

“你能不能别跟我拽词,有文化也不是这么用的。下雪不高兴吗你。”

高兴,她当然高兴。好久没看到这么实在的雪了,还这么厚。能不高兴吗。只不过,咳咳热情散的快罢了。

“是高兴,尤其是今天下午第一节课还是体育课。可以玩打雪仗啥的。不过,你知道这也意味着什么吗。”

挑了挑眉,见尹新月沉浸在打雪仗的世界里。继续道“这意味着不久就要期末考试了,寒假。”

尹新月这次期中考试语文考得不错,没掉链子。所以她毫无疑问得了第七。为此她妈很高兴,大发慈悲。不仅允诺了先前条件,连对尹新月生活态度都和蔼了不少。

这是件好事。

不过前提是尹新月得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否则,还不如一直像之前那样。有首歌怎么唱来着。都是假象~

而且只会反弹的更厉害。

尹新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此刻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烦恼“咋整,我忘了这茬了。这段时间我可放肆了,都没咋学。完了这还是放寒假,到时候考砸了,走亲戚就是要废。”

说完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看到新月圆圆的脸蛋,皱起来跟个包子一样。孙晓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安慰道“别担心,现在都来得及。你现在有这么个心就行了。像我说的那样好好背古诗,跟着复习就行了。语文不用怕。都是国人,英语都会,作文写不下去像话吗?”

闻言本来听着好友要帮自己,心里不那么紧张了,结果听到她后一句。脸瞬间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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