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1 / 1)

金色巨龙眨眼即至,俯冲而下时带着磅礴力量直逼向萧灼。

萧灼不敢小觑,当即形成道屏障抵御妖力攻击。

顷刻间,两道强悍的力量猛烈碰撞。碰撞瞬间,携着强势威压的妖力轰地如冲击波般滚滚荡开。

原先还若无其事的众妖见状,连忙仓促撑起道结界抵御。饶是如此,仍有妖被罡风撞得飞出很远。

萧灼怕被发现身份,不欲恋战,始终想找机会离开。郑擎却打定主意不能放他走,每每堵住萧灼去路。

两人交战区域激烈凶险,半空中,强大的力量竟搅得风云变色。众妖都离得远远地,表情惊恐震撼看着这场交战,不敢靠近一步。

地面上,许多妖力低微的小妖甚至被大妖的威压吓的化为了原形,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瞬息之间,萧灼跟郑擎已交手数百下,去路皆被阻拦,萧灼怕迟则生变,犹豫之下,半晌仍是化为了原形。

他化出原形瞬间,本还挂着轮弯月的天穹忽地被黑云密密遮掩,云层黑压压地,翻涌滚动着,从中透出极危险的气息。

萧灼身影消失,出现在原地的是头体型如虎,似犬的凶兽。凶兽瞳眸暗红,通体漆黑,毛发柔软,背生双翅,覆盖着黑色羽毛,膀尖钩状,四肢粗壮有力,肉垫下隐着坚硬的利器,尾巴长长的,毛发蓬松,若非浑身涌动着的恐怖力量,乍看倒还挺可爱的。

凶兽甩着尾巴,昂起头颅,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头顶翻涌的黑云,眼神有些忌惮,又透着不耐烦。

他始终不愿化原形,除需隐瞒身份怕被郑擎发现外,也是因为忌惮天道。一旦化为原形,他便会被天道察觉。

金龙看着眼前的黑色凶兽,瞳眸微泛起迷茫。不知怎的,眼前的黑色凶兽给他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曾在哪见过,但细想时,偏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萧灼把金龙的愣怔尽收眼底,没犹豫地转身就逃。化为原形后,他速度快了很多,力量也更为强大。

郑擎见状连动身去追,萧灼始终没能跟他拉开距离,一时很是头疼。

倒是鲤鱼精见状,咬咬牙率先松开拽着萧灼毛发的手,转身挡住郑擎的同时,真诚悲壮地高喊道:“老大您先走,我来拦住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会一直等您来救我的。”

他说完便化为原形,牢牢堵住了郑擎的去路。

萧灼目瞪口呆,这时想抢回食物也已晚了,只能先匆忙离开。

郑擎身形顿住,俯低头颅,金色瞳眸冷冷注视着鲤鱼精,宛如在看蝼蚁。

在真龙面前,鲤鱼精只觉满心恐惧,腿直发软,都快站不直了。

他紧咬牙关,用尽全部力气弹跳起来,一尾拍向郑擎:“我跟你拼了!”

鲤鱼精气势磅礴,奈何鱼尾还没拍到郑擎,就被金龙伸出龙爪,给擒在了爪间。

他看看跑远不见踪影的黑色凶兽,又看看爪间偃旗息鼓的鲤鱼精,猜那凶兽怕是还会来救鲤鱼精,便也没再穷追,抓着鲤鱼精转身回到了地面。

鲤鱼精逃狱失败,又被关回监牢。妖管局却因那黑色凶兽的出现,顷刻妖心惶惶。那凶兽妖力之强悍是所有妖有目共睹的,若非郑处及时赶到,他们谁都拦不住对方。

妖管局为此召开紧急会议,被打晕的牛威也在会上。他提起自己被打晕的事,却对被跟踪、被谁打晕这些一无所知。

胡菀菀脸色难看道:“我当时也在妖管局,甚至跟他碰过面,却丝毫没察觉牛威是那凶兽假扮。”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凶兽妖力皆在他们之上。

“此事多亏余雯警觉,及时发现不对,才避免鲤鱼精被救走。”

余雯也就是认出萧灼不对的女妖,此时坐在牛威身旁,闻言笑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示意这没什么。

郑擎则沉吟道:“知道那是什么妖吗?”

黎华青难掩惊讶:“您也认不出?”

郑擎摇头,眼神夹着困惑,道:“只觉得眼熟。好像曾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会议很快结束,各部门当即做出调整,加强对妖管局的警戒。否则那凶兽下次进来,仍能如入无人之境,没人能发现的了他。

除此外,胡菀菀等人也准备全力去查那凶兽的身份,若是查到,便立刻通知郑擎。

会议结束从妖管局走出来时,夜色已沉沉。

郑擎抬起头,看到远处天穹,那轮弯钩又高悬其上,冷冷的光辉笼罩着大地。

他坐进驾驶室,准备开车回别墅。刚启动汽车,忽地又直觉般想起什么,摸出手机给萧灼发了条微信,问他现在在哪。

消息发送后,萧灼很快回复过来,道今晚加班,他刚送完餐回到酒店,现在准备下班了。说完还顺手拍了张照片给郑擎发过来。

郑擎看着那张照片,不由地笑了起来,原本阴霾的情绪也被一扫而空。

萧灼是站在路灯下拍的照,角度仍是怼着下巴,但路边泛黄的灯光映在他身上,却带着股暖意。

郑擎有些被可爱到了,随即把这张照片保存好,暗道肯定是他多想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怀疑萧灼跟那凶兽或许有牵连。

萧灼好好的干嘛要去救一头鲤鱼精,这根本说不通啊。

如此想着,郑擎很理所当然地打消了对萧灼的怀疑。

萧灼可可爱爱,怎么会做坏事。

劫狱失败后,因为心虚,萧灼没敢表现的太悲痛。所有的苦都被咽进心底。

妖管局近来一直在查萧灼的身份,没想到翻遍古籍,查来查去,竟真让他们查到了线索。

兹事体大,萧灼也被请到妖管局参加众分局联合召开的高层会议。

经众妖查核,那晚出现在妖管局的凶兽应为“犼”。

《述异记》有载: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

意思是,东海有种叫犼的异兽,凶猛异常,每每和龙相斗,从口中吐出火焰,龙败。

“古籍对犼的记载起源明清时期,想是那时现世的凶兽,但对他的记载实在太少,翻遍古籍,也只找到两三处。且大多……大多跟犼食龙相关……”

汇报情况的妖顶着压力说完,都没敢看郑擎。犼食龙,在座众妖中,唯独郑擎是龙。

龙地位尊崇高贵,偏在犼面前,却沦落为食物,这事怎么想怎么都很憋屈。

“有趣。”郑擎勾起唇角,眼神却冷得能杀人,似笑非笑道:“下回碰到他,倒是要好好讨教讨教。”

祝余侧过头,低声问旁边的妖:“有没有感觉突然好冷?”

那妖摸摸手臂倒立的寒毛,连连点头。

萧灼与郑擎分坐上位,听着这番对话倍感心累,多说多错,为免露馅,他也无力解释什么。

这时来海城妖管局参加会议,歪着身子坐在右侧的祁彦泽忽地道:“错了,犼并非出自明清时期,来前我哥特意跟我说起过这事。他说在上古时期,涿鹿之战时,就曾见过犼。当时犼突然出现,还险些搅乱战局。”

“郑处,我提醒你,还真得多当心这犼。涿鹿之战时,他之所以出现,便是冲着应龙庚辰去的。若非女娲跟伏羲制服他,庚辰那时候没准就葬身犼腹中了。”

“犼喜食龙,这是刻进骨子里的,偏偏现今又只你一条龙,那犼名义上是来劫鲤鱼精,没准根本是冲着你来的。”

“犼生性凶残,暴虐残忍,毫无妖性,想吃谁就吃谁,从不讲缘由。此次出现的若真是犼,恐怕大难将至,今后人妖两界都很难安宁了。”

祁彦泽原形为穷奇,乃少昊氏之子。他说的哥哥,指的是秋神蓐收。

穷奇身为四凶兽之一,虽已不再吃人,但从前实在作恶太多,仍让众妖很是忌惮。

但蓐收却不同,蓐收身为秋神、刑神,主管邢戮,曾辅佐其父西方天帝少昊,可谓德高望重、备受尊崇。

此刻听祁彦泽道蓐收曾在涿鹿之战,亲眼看到犼攻击应龙,众妖也都没有怀疑。

祁彦泽字字句句道尽犼的凶残可怕,更让众妖神情凝重,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

犼若真如所说这般残忍暴虐,对现在的人族或是妖族来说,都无疑是极大的灾难。

萧灼微眯瞳眸,视线落在祁彦泽身上,面上不显,心底却把他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王八蛋穷奇,犼招他惹他了吗,让他铆足劲这么地黑犼?在座众妖眼底都是对犼的畏惧及愤恨。

萧灼顿时意识到,他形象这下算是全毁了。

他愤愤想,活了这么多年,谁还没点黑历史,这算事吗。真论起来,穷奇的黑料比他还多。

萧灼想着又悄悄扭头看了眼郑擎,发现郑擎听完穷奇的话,沉着脸,脸色极其难看,顿时杀了穷奇的心都有。

随后又有妖了然道:“难怪近来大妖纷纷现世,怪事频发,原来都是犼在搞鬼,没准诸怀跟相柳口中那妖主,指的就是犼吧?”

很快有人附和:“对,肯定是这样。犼如此凶残暴虐,定然还会残害人、妖。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犼的藏身之处,将其伏诛,以免他继续为祸苍生。”

会议桌上,众妖你一言我一言,都在表达对犼的愤恨及尽快抓获其的决心,俨然把犼当成了什么十恶不赦、杀妖不眨眼的邪恶凶兽。

萧灼垂眸,对自己成为新晋背锅侠一事毫无辩解之意。

他听着那些陈词,边在观察祁彦泽,很快发现比起犼,祁彦泽明显更关注身旁的人。

坐在他身旁的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气质温和,看着毫无攻击性。只是全程都没正眼看过祁彦泽一眼。

祁彦泽说完黑犼的那番话,注意力就转移到男人身上,不时地故意用手肘碰他下,或是给他添添茶,哪怕男人根本不理他,他也能厚着脸皮,不断地说话骚扰对方。

会议结束后,犼形成的阴影仍笼罩在众妖头顶,但对萧灼跟郑擎来说并无影响。

两人往外走时,萧灼注意到祁彦泽还在会议室纠缠那男人,可谓使尽浑身解数,便状若无意地问:“穷奇旁边是谁?我看穷奇一直跟他说话,他却理都不理。”

“那是他活该。”郑擎嗤笑,显然对祁彦泽没有半分同情。

紧接着,郑擎便给萧灼简单讲了下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祁彦泽身旁的男人叫诸檬,根脚是夫诸。夫诸状如白鹿而四角,浑身毛发雪白,温柔洁净,相貌极为好看,凡见夫诸者,没人能不为其容貌动容。

诸檬刚出世时遇到危险,幸好祁彦泽及时出现救了他。自那之后,诸檬就喜欢上了祁彦泽,一直默默对他好,追求他。

祁彦泽原先是不为所动的,后来不知为何,又答应跟诸檬在一起了。

说到这,郑擎又是一声冷哼:“他当然愿意了。诸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给他做饭、照顾他,事事都顺着他,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萧灼没料到里边还有这么段故事,不禁好奇道:“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后边的事说起来有些狗血,但也是真实发生的。

祁彦泽享受诸檬的照顾,享受的理所当然,随后自然也就越来越过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类总是不容易珍惜,其实妖族也是。

祁彦泽逐渐开始冷淡诸檬,对他挑三拣四、嫌这嫌那,且经常半夜不归家。前几项还好,但后面这项却触到了诸檬的底线。

他终于看清祁彦泽的真实面目,在短暂的思索后,果断选择了跟祁彦泽分手。

哪知分手后没多久,祁彦泽竟然又后悔了,巴巴地缠上诸檬,又是道歉又是忏悔的,只求能跟诸檬和好。

但诸檬一直不愿意,分手后他才发现世间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怎么肯再跟祁彦泽复合,且身边朋友也一直劝分不劝和,更坚定了诸檬的想法,这也是萧灼看到今天这幕的原因。

萧灼听得咋舌,这故事的确够曲折的。

但他想了想,又突然发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郑擎应该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

果不其然,郑擎无奈道:“胡菀菀是诸檬的朋友,他们闹分手的时候,胡菀菀还替诸檬打抱不平,跑去跟祁彦泽打了一架,谁都没讨到好处。总之,她一直坚决支持诸檬分手,经常在那念叨或是咒骂祁彦泽,想不听见都难。”

萧灼闻言煞有介事地点头,很是感同身受。

对他来说,祝休安也是如此,很多事情萧灼不必亲自去了解,祝休安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两人说着话,边乘电梯下楼。电梯门关上时,刚好看到祁彦泽紧跟着诸檬走进旁边的电梯。

只是抵达一楼大厅时,祁彦泽却因为有事被叫走了。

诸檬便一个人站在角落那,他虽没理祁彦泽,这会却也没独自离开,想来祁彦泽近段时间的表现,让他还是有些心软的。

思及此,萧灼跟郑擎说了几句,随后便径直走向诸檬。

“司妖大人。”诸檬气质温和,见到萧灼连问好道。

萧灼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诸檬笑笑,随后又问:“您来找我,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的确有些话。”萧灼颔首:“我听郑擎说起你跟祁彦泽的事。祁彦泽此人顽劣成性且不知悔改,这些话我本是不该说的,但怕你重蹈覆辙,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知你,再由你自己斟酌。”

诸檬闻言笑容微微凝固,但还是和煦道:“您说。”

萧灼往诸檬的方向走近了几步,随后低声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很长一段话。

他说完话时,诸檬虽尽量克制,但脸色也已变得非常难看,甚至紧咬着牙关。

偏偏萧灼还不忘火上浇油道:“我所说句句属实,你若不信,可查看他右侧胸口,当初那痕迹极深,就算被毁去了,也肯定会留下疤痕的。”

诸檬点点头,哪能不知道祁彦泽右侧胸口的确有道疤痕。

他跟萧灼道了声谢,站在原地半晌都缓不过神。

郑擎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等萧灼走近时便好奇问:“你跟诸檬说了什么?”

“一些祁彦泽肯定不希望诸檬知道的事。”萧灼神秘眨眨眼,随后简单跟郑擎说了下。

这点黑料,算是他给祁彦泽的回礼吧。谁让他刚刚在会议上那么黑犼,萧灼可是很记仇的。

于是等祁彦泽办完事出来,就发现诸檬气势汹汹往外走的身影。

他见状一时有些茫然,明明刚刚跟诸檬说的时候,他心情还不错,也愿意等自己一起回去,怎么转眼又一个人怒冲冲地跑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彦泽百思不得其解,但现在显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赶紧奔着诸檬离开的方向追过去,最后总算成功追上诸檬。

“你怎么了?”祁彦泽拦住诸檬去路:“不是说好等我一起走的吗?怎么自己走了?谁惹你生气了?”

诸檬瞥了眼祁彦泽,没多解释:“让开。”

“不行,我们一起来的就得一起回去。你跟我走。”祁彦泽说着就去拉诸檬。

诸檬却避开了他的手。他原先的确是有一点想原谅祁彦泽的苗头的,但现在那点苗头直接就被掐断了。

“芸芸是谁?”诸檬突然问。

祁彦泽愣了下,脸色瞬间一变,大概是没想到诸檬竟会提起这个名字。

他表情极其不自然地掩饰道:“什么芸芸?我都不认识,你从哪听来的名字?是不是谁又跟你挑拨离间来着?你告诉我是谁,看我不咬死他!”

诸檬表情平静,丝毫没被祁彦泽转移话题,他双眼紧盯着祁彦泽右胸口的位置:“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胸口那道疤,真的是因为受伤留下的吗?你敢撒一句谎,我们今后都没必要再见了。”

诸檬态度坚决,祁彦泽一时之间也有些被吓到,本来想撒谎的话也变得犹豫起来。

“果然。”诸檬从祁彦泽的表情中察觉出端倪,顿时嗤笑道:“那根本不是受伤留下的疤,而是你为了向一个叫黎芸的女妖证明你爱她,而自己动手刻下的她的名字是吧?!”

“艹,是又怎么样?这些到底是谁跟你说的?我要弄死他!”祁彦泽说完又连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檬檬,你听我说,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是怕你误会。妖嘛,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我那时候就是被她骗了,而且她早死几百年了,我跟她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我……”

他使尽浑身解数解释,内心也倍感绝望。

他先前努力那么久,总算看到点希望了,哪知道就因为这件事,一朝回到解放前,想想都心酸绝望。

祁彦泽暗暗咬牙,若让他知道是谁跟诸檬提的这事,他绝饶不了对方!

与此同时,萧灼坐在副驾驶,想到祁彦泽此时的处境,不禁笑着心情愉悦的哼起歌来,简直满心舒畅,大快人心。

郑擎瞥了眼萧灼,思及他给祁彦泽找的大麻烦,也有些无奈好笑。

“祁彦泽怎么惹你了?让你一出手就这么狠,直击命脉。”

萧灼垂眸,掩去眼中的小心思,随口回道:“没怎么,我就是看不惯他。”

郑擎竟也没觉得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道:“嗯。我也挺看不惯他的。”

萧灼翘起嘴角:“那你得替我保密,别告诉祁彦泽这事是我说出去的。”

郑擎含笑点头,表示一定替萧灼保密。

两人又说了几句祁彦泽跟诸檬的事,萧灼总惦记着他背的那口大锅,很想知道郑擎的看法,于是委婉地问:“关于犼,你觉得他真像祁彦泽说的那般凶残暴虐吗?”

“不知道。”郑擎摇头:“但他说的应当属实,只是妖主未必是犼。那晚我跟他交手,发觉他眼中并无杀气,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如今的犼跟涿鹿之战时早就截然不同,毕竟人会变,妖也会变……”

萧灼听着这番话颇为感动,正准备说点什么。

就突然听郑擎话锋一转,斩钉截铁道:“但无论怎么变,我对犼都毫无好感。”

听郑擎说他对自己并无好感,萧灼眼神倏然黯淡下来,有心想替犼说几句好话,又怕惹郑擎怀疑,只能委屈巴巴地闭嘴,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颗糖果纾解烦闷。

他明明这么可爱,郑擎凭什么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背锅侠.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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