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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农家老太不好惹37(1 / 1)

“西突厥。”

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禁闭嘴巴。

“西突厥?”顾三一愣,疑惑道,“老太太,突厥族分化成两个部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并没有透露出来,因为会引起他国的攻击,他的眼线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么一点点动静。

“如果不是这样,以曾经大汗的性格,早就发起进攻了,何必要装腔作势的叫嚣,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宁秋简洁的道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顾三,前辈教育后辈的姿态,“年轻人,要多读点书,多去外面见识见识。”

顾三···好吧,他无言以对,在一定程度上,他知道的还真是没有老太太多。

“顾三受教了。”他抱拳道。

“不过您刚刚说此事和我有些联系,可否告知详情?”顾三在意的是这件事情,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他都会下意识的联想到自己的出生。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次十有八九也是如此。而这些事情,都将会一步步的将他推到不想,又必须要走的路。

然而,顾三只听见宁秋道,“详情就是,老婆子我和你做个交易。”

她并没有商量的语气,而是很肯定的口吻,似乎已经确定顾三一定会答应她所谓的交易。

“想必你也想到了,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你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他们会进来这里,也是因为你的身份背后,所带来的利益关系。”宁秋伸手劈在了两个突厥人脖子上,他们瞬间软绵绵的垂低脑袋,晕了过去。

“而你今天来,不就是想要和我做交易吗。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相对的,我摆出的条件,你也要完成。”她双手负在身后,明明年迈的身体已经缩水了,站在顾三身边就是矮了一大截,可气势上却直接碾压。

顾三怔住了,随后就是苦笑,“原来您料事如神,早就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怪不得他能够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甚至可以带进来这里,都是有计划的。果然和老太太耍小心眼,还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因为都没有赢过。

“在来之前,其实我也纠结了很久,不回去认祖归宗,我还是江湖上到处晃荡的三爷。回去认祖归宗,我就是要扛起整个国家重任的太子。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是完全颠覆的生活。”顾三沉沉的叹了口气,似乎要将这段时间以来内心的郁闷给发泄出来。

“我自小就是生长在市井,摸爬滚打才长到了现在,现在回去接下重任,将会是一条无比困难艰辛的路。这样对比下,当个三爷才是最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宁秋转头看向他,这样的决定也是意料之中。

顾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笑道,“我想了几天几夜,甚至因为睡不着在街上游荡,心事卡在心头上,我出门就会下意识的看百姓有没有安居乐业,有没有受到压迫,脑海里就闪过很多治国的方法。从意识到这个举动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帮我做了选择。”

“但无疑,我回去的话要想站稳脚跟,会是九死一生。所以顾三这番前来,就是想向老太太求一张护身符。”

顾三说着,又是笑了起来,“不瞒您说。在之前,我把您当成了精怪,甚至是仙人。虽然现在也不知道您的具体身份,但是猜想以您的本事,危急关头护住顾三的一条命,应当是轻而易举。”

“我知道这个恳求有些无理取闹,但顾三决定走上这条路,就会做到最好,还请您能助一臂之力。”他撩起衣袍,直接双手抱拳,单膝跪在了宁秋面前,将态度放得很恭敬。

顾三不知道此刻的皇室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可踩着皑皑白骨上位的征程,已经是注定的。既然如此,强大自己手上可以用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宁秋垂眸看着他,并没有讲话,而顾三也就保持这个动作,似乎等到宁秋同意为止。

良久,宁秋这才意有所指,“我人老了,身子骨越发不顶用,但活个三年五年,见到盛世基业再走,还不成问题。”

“三年之内,必当如您所愿!”顾三松了口气,老太太这样说就等于是答应了他的恳求。

有了活着的保障,他也就无后顾之忧。

不是说他顾三贪生怕死,而是雄心壮志,只有活着才能实现。

“什么时候走。”宁秋踏出了小黑屋。

顾三跟随旁边,俨然将宁秋当成了后盾,并没有隐瞒计划,“等解决好了镇长和突厥人合作藏粮食的事情后,就和安图汉回京。而且趁在回京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布置。”

他混了那么久,在朝中是孤立无援,可是在江湖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即使还很弱,但好好利用,起到的作用也是巨大的。

“走之前,有样东西,你需要一起带走。我的条件,也会告诉你。”

“什么东西?”

“等着。”

宁秋卖了个关子,顾三也没有接着往下问。

宁秋也不是存心卖关子,一来她在契书上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址,想着解决了这件事后就去探险,二来这批宝物也只能暂时放在这里,顾三还没有本事拉走。

将顾三送走,身体生理性的疲倦,宁秋回房间躺下,手上摇着一把扇子,昏昏欲睡。

几个孩子已经出去玩了,为张聪明开辟出来的一个小书房里,正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念书,知了在枝头上鸣唱,窗户支开,夏天的风吹过,还是很舒服的。

在宁秋正要睡着时,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将她挤出了身体。

下一秒,她透明着身体站在床边,同时恢复了自己状态,及腰墨发飘扬,白衣素裹,容貌姣好,一双眸子似雪山般冷清又清澈,可两边眼尾的一抹丹红又多了几分邪气,给人一种上一秒还是个普渡众生的仙人,下一秒又是个嚣张跋扈的魔王,亦正亦邪。

“我这是……受到压制了?”宁秋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太太,轻声呢喃。

宁秋眼神淡漠,右手抬起,食指下出现了一点白光圈,在想要有动作之时,突然一道好似从远古般传来的厚重声音阻止了她。

“尊者,还请稍等!”

声音里带着着急,还有尊敬。

宁秋眉尖微微下压,空气有些浮动,衣袂扬起又落下时,有个拄着葫芦拐杖,须眉胡子花白的矮小老者出现在了宁秋面前。

“你是,天道。”宁秋挑了挑眉,同时也收回了手。

“鄙人参见尊者。”老者弯腰作揖,态度很是毕恭毕敬。

虽身为天道,可他也只是掌管各方小世界的规则而已,面对真正的尊者,自然是要奉为上宾。

“我从她带身体里出来,是你搞的鬼。”宁秋撇了眼老者,便知道了其中缘由。

感受到宁秋散发出来的威压,老者吓得一哆嗦,他颤巍巍的跪了下来,“是鄙人擅自主张了,还请尊者责罚。”

如今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这个。

而大能者都是不能轻易冒犯的,他这般行为就等于将自己的小命给交代出去。

可身为天道,面对小世界的运转,他也有自己的职责,硬着头皮也要站出来。

宁秋垂眸看了他几秒,这才淡淡道,“行了,尽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起来吧。”

“多谢尊者。”老者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这才晃悠悠爬起来。

担心宁秋又再次散发威压,他连忙解释道,“尊者能来到鄙人管辖的小世界,是鄙人的荣幸。我只是担心尊者在这里呆得不开心,而且这位老妇人的寿命所剩无几,所以鄙人想,尊者可以换个身份。”

“不用,我过得还可以。”宁秋出声拒绝了他。

“可以就好,可以就好。”天道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期期艾艾道,“那个,尊者,鄙人想和您商量件事。”

“你说。”宁秋友好道。

似乎没有料到,传说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生畏的尊者如此好讲话,天道也是松了口气,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话中内容后,这才道:“是这样的,您所处的世界是刚刚衍生的小世界,发展都是有着规定,如果出现不符合这个世界既定的力量就会干扰运行,到时候就是灾难了,所以如果您生气的话,可否能···手下留情。”

他是有听到过的,这位大能以前在执行快穿任务的时候,闹的动静有些大,在得到宁秋退休后,居然来到他管辖的小世界养老的消息,那是吓得心脏怦怦跳。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做出,不符合寄体身份,世界背景的事情。”宁秋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是这个意思。”天道讪讪而笑。

在他紧张万分的时候,只见宁秋居然点头同意了,“可以啊,我答应你了。”

她明明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文明人怎么会动粗呢?唉,搞不懂这些偏见从何而来。

而且过着平平淡淡的养老生活多好,搞事情太累了,没意思。

“多谢尊者。”天道连忙叩谢。

待他退了下去,宁秋这才回到身体内。

却不知这一转,直到晚上才转醒。

晚饭过后,除了出去跟踪粮食的张有财之外,老大老二出去巡逻,孩子也是玩闹的玩闹,学习的学习,并没有因被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干扰。

而没事的时候,宁秋就很喜欢靠在躺椅上,吹着晚风,吃着美食,悠哉悠哉的,快活极了。

三个儿媳妇互看了几眼,最后由老大媳妇红着脸,不太好意思的说到,“娘,我和弟妹们讨论过了,想要换个方式出摊。”

这段时间赚到钱了,将本来只会下地,伺候家人的几个妇女给激发了斗志,想要赚更多的钱。

“换成什么。”宁秋睁开眼看向他们。

说到赚钱的事,老大媳妇就是嘴皮子很利索,“我们发现了,真正赚钱的是腊肠,所以我们想做腊肠来卖。就是现在赚的钱也不是很多,所以能做的数量还是很少,不过我们几个算过了,只要能卖得好,肯定赚钱。”

后边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是点点头,眼里都是向往。

这样的日子,可比整天在家里眼巴巴看着那几分钱要好太多了。而且每一分都是自己赚到的,连带着丈夫对她们的态度好上许多,想买什么也踏实。

“想法是你们的,你们觉得可以就去做。不过关系到钱的问题,最容易出事,你们可有安排了。”宁秋的本意就是让她们有事情做,这会儿更不可能会拒绝。

“有的,我们已经让聪明列出来了,不会闹矛盾。”老三媳妇急急忙忙点头,生怕宁秋不同意。

而这时,张聪明也是拿出了他列好的规定,拿出来给她们看。

这里除了老三媳妇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些字。当然,老三媳妇也不怕被坑,娘在旁边看着呢。而且赚到多少钱她心里有数,到时候分到手的不对劲,也能知道。

宁秋重新闭上眼睛,靠在椅子后假寐,“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那就去做吧。”

三个儿媳妇面露欣喜,老大媳妇又是道,“娘,还有一件事。明天就是小妹麟儿的洗三日子,我们是要每个人都送礼,还是备一份礼就好了?”

这小妹嫁的可是有钱人家,他们身为娘家人第一次上门,也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礼我已经备好了,到时候你们就在金盆里放些铜币,当作是送喜就好。”宁秋翻出老太太存下的东西时,就发现了一对金镯子,而且才花大价钱买不久,想来就是送礼准备的。

听到宁秋这样说,三个儿媳妇又是凑到一块,讨论要给多少钱。

不知不觉中,她们并没有发现,以前花一文钱都扣扣索索心疼半天,现在居然是想给多少合适。

···

翌日。

两辆标志着贺府的马车停在了老张家门口,村里人都知道老张家的小女儿虽然说只是个姨娘,可是很受宠啊,现在还生了贺家唯一的子嗣,以后没准还能扶正。

以前是有人嫉妒,但现如今有老太太的威严在前,他们也就觉得没有什么,私底下羡慕几句而已。

跟随的有个丫鬟,是张玉身边的大丫鬟,她扶着宁秋的手小心翼翼上马车,笑容满面,“老太太,夫人在府里等您呢,她呀老是念叨着许久没有见您了,可想得紧,要不是小少爷要忙着照顾,少夫人肯定要亲自来接您。”

能成功混到大丫鬟,除了她的忠心,会来事之外,哄人的手段也是拿捏到位。

“这孩子一直都念家,就是操不完的心。”宁秋笑了笑,今天她穿上了老太太压箱底的新衣服,还梳了个头发,看起来倒也不象是农妇,气质衬人,多了点贵气。

老张家其他人也是精心打扮过,个个看起来都精神十足。

“是呀,此次上府,老太太您可要多住几日才好呢。”大丫鬟虽然诧异了一下今天的老太太居然没有很自豪的夸奖夫人,不过该捧着的话,她也不会少。

宁秋笑着并未接话,这小丫头人精着呢,客套的话听听就好,不用当真。

两辆马车很快就到了贺府。

此时的贺府已经门庭若市,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从穿着和带的礼物来看,家世都很不错,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门口站着一个小厮,他一直在翘首以盼。

看到下了马车的老太太,他立马笑呵呵的走过去,“您就是老太太吧,快里面请,夫人命我在这里守着。看到您呀,就立马请您过去聚一聚。”

“几位舅爷和嫂夫人,公子小姐,也一同随奴才来。”

他鞠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在小厮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回廊,走过假山流水,好一会儿才到一栋很精致漂亮的别院,可见贺永是真的将张玉放在心上。

他们都是泥腿子,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如此金贵的地方,落脚都怕弄脏了地面,心里都打鼓不安。

然看着老太太很淡定,就好像在进入自家院子般自然,如果换一身衣服,说是这里的主人家都不为过。

他们只好挺直了腰板,尽量不丢人。

在门口,身穿鹅黄色衣裙,气质清纯如莲的张玉一直张望着,当看到为首的宁秋时,她顿时热泪盈眶,连忙走上去迎接。

“娘,玉儿好想你。”张玉拉着宁秋的手,明明是已经当娘的人了,但此刻却像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般依偎在自己娘身边。

这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小女儿,可以说自小就捧在手心里娇养,虽说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般夸张,不过是真的极少做活儿。

偏心太过遭人嫌是有的,不过张玉自己的性格也好,能帮的就是尽量帮家里,而且天生的手艺活,刺绣的功夫数一数二,双面绣更是手到擒来,没出嫁前就能为自己挣下了不菲的嫁妆。

“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小性子。”宁秋拍了拍她的手背,嘴角笑意没停过,眼里都是宠溺。

当然,这都是老太太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宁秋也不好对老太太的宝贝女儿冷淡疏远吧,再说了,她挺喜欢娇里娇气的女儿,挺好玩。

“有娘在,我就喜欢使小性子。”张玉笑得温柔又俏皮,和娘亲歪腻了一会儿,她将视线落在了家里其他人身上一一打了招呼之后,她左看右看疑惑道,“三哥呢,他没有过来吗。”

他们上头还有个最大的大姐,不过她派人去接的时候,大姐夫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大姐让下人带了份礼回来,人也就没有来。

宁秋道,“你三哥他呀,现在在忙着呢,没有时间过来。”

张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识趣的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将人领进屋内,里面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点心。

一家人说了会儿闲话,张玉显然是想要跟宁秋说悄悄话,所以让下人们带着张有福他们去逛一逛,去街上逛也行,现在只是刚开始接待客人寒暄的时刻,还没有开始洗三摆宴。

虽然说是亲生的兄弟姐妹,可是现在也拉开了距离,就一直坐着也不懂说什么,在张玉提议去逛一逛的时候,他们自然是松了口气。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钱,他们待得不自在,这时候就开始怀念村里的院子了。

“我的乖乖,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出个门都要走半天。”老大媳妇拉扯了旁边的老二媳妇,小声嘀咕一句。

老二媳妇也是小声回了句,“听说贺府是镇上最有钱的商户,府邸自然大。”

“什么时候,我也能住进这样的院子。”老三媳妇拘谨的走着,开始幻想她的有生之年系列。

“得了吧,我住咱家的农院住习惯了,要是让我住怎么大个大院,还真不习惯。”老大撇了撇嘴,表示不太认同。

她就是喜欢钱,不喜欢太大的房子,空荡荡的,一眼看不大尽头,心慌。

除了太小不能离开身边的张小宝和张小苗之外,张聪明也难得放任自己一回,出去玩了,大人们则是在小厮的带领下在院子里逛一逛。

偶尔碰见几个下人,知道他们是张玉的娘家人,好奇的看了几眼,也就没有多打量。

虽说张玉是以姨娘的身份嫁进的贺府,可在老爷的纵容宠爱下,正门夫人又整日念经不管事,现在又生下了儿子,俨然是贺府女主人了,谁人敢惹。

出了府,看着大哥欲言又止,张小红就是笑道,“大哥,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我和小兰可以自己逛的。”

“可是···”张聪明犹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越来越雷厉风行的张小红给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可以照顾好小玉,大哥不用一直跟着我们。”

女子和男子所喜爱的不同,而且她们想去看一些女儿家的东西,大哥一个男子跟着也不太好。

“现在的小红,都有大人样了。”张聪明一笑,抬手在两个妹妹的头上摸了摸,“我就在不远处的文人凉亭,你们两个自己在外面玩一会儿后,就去找哥哥,可记着了。”

他确实想去看一看,文人吟诗作画的亭坊,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学习学习,以后总要融入的。

“知道了。”张小红姐妹两异口同声。

“我家两个妹妹就劳烦您了。”张聪明转头看向跟着他们的小厮。

小厮惶恐,连忙摆手道,“这是奴才该做的事,公子严重了。”

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肯定有前途!

待张聪明离开了,一直不太敢讲话的张小兰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张小红好笑道,“平日里在家里,你都是大大咧咧的,怎么大哥在的时候,就是嗓音都不敢亮了。”

“因为大哥越来越严肃了,我就怕讲错话被教训。”张小兰吐了吐收舌头,人小鬼大的,“不过大姐,你真厉害,我以后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肯定可以的。”张小红牵着她乱逛,小厮就是跟在身后不远处。

身上带着的钱包里有些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奶奶给他们每个人都备上的。

经过一家卖糖画的摊子前,张小兰站着不动了,眼里的渴望很是明显。

一个最小的糖画要五文钱,她荷包里有三十文,张小红也没有吝啬,帮妹妹买了下来。

不过在拿出钱袋子要倒出钱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跑过来撞了一下,待张小红站稳的时候,发现手上的荷包不见了!

反应过来时,张小红急红了眼,一边追着撞了她的人跑,一边呐喊,“有贼阿,大家快抓贼!”

闹出的动静引起了来来往往的人扭头一看,而这个点上街的人太多了,张小兰和小厮跟在后面追,很快就看不到了张小红的影子。

追着跑了好一会儿,张小红发现自己跑进了一个陌生的胡同里,周围并没有人经过,而且意识到自己迷路了,这才感觉到害怕。

然在她转身时,刚刚那名小偷就站她在身后,手上还勾着她的钱袋子!

“混蛋,是你偷了我的钱!”张小红气愤道。

这小偷长得贼眉鼠脸,视线落在张小红身上放肆打量,擦着口水猥琐道,“哎哟哟,没想到还是个标志的小姑娘。爷现在不止偷你的钱,还要偷你的人。”

看着步步靠近的小偷,张小花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萎靡了,她眼里害怕,连忙往后退,“你想做什么,不准过来!”

可是退到后面就是一堵墙了,唯一可以逃走的路还被小偷堵着,张小红呐喊着救命却没人过来,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爷玩过的不少,不过像你怎么嫩的小娘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还不用钱,哈哈,赚到了,赚到了!”小偷将钱袋子塞入怀里,他擦了擦鼻子,摩擦双手走上去。

张小红自然是拼命反抗,可她力气不够大,很快就被小偷给抓住了,那双手在她脸上乱摸,喷出的气还是如此恶臭恶心!

“敢碰我,奶奶是不会放过你的!”张小红怒瞪着双眸,用力挣扎着想逃开。

“哈哈,老子提起裤子走人,有人谁知道我呢,小姑娘,你还太嫩了。”小偷享受的摸来摸去,他低下头就像乱亲。

然下一刻,突然被人从后拽着凌空腾起,直接砸在了墙上,破了脑袋,滑落在地上晕死过去,血流满面。

张小红吓了一跳,她双手护着自己,抬头看向眼前像大山一般的高大男人,结结巴巴道,“大叔,谢,谢谢你。”

忽可罕低头盯着她……中原女人都是那么矮那么小那么弱?而且他才18岁,已经这般老了?

没有说话,他抬手摸了摸络腮胡,看来要刮了,他心里想。

张小红长长舒了口气,她连忙想离开,可经过那个小偷时,又这折回去将钱袋子拿回来,还一咬牙,抬脚就是用力踩在了小偷的□□间,昏迷的小偷还疼得下意识抽搐了一下。

忽可罕眼皮一跳,不止小只,性格还挺烈。

……

贺府院内。

母女两说了些亲昵的话,看着张玉虽然幸福,可眉宇间有些忧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宁秋知道她有心事,也不好说出来,便主动问道:“日子过得不开心?是不是贺永欺负你了?”

对这个小女儿,老太太的心里既是自豪,又是无奈。

当初张玉哭求着要嫁给贺永的时候,老太太本是不同意的,一来贺家门第太高,张玉嫁过去就是高攀,日子不会好过。二来就是贺永已经娶妻了,张玉只能当姨娘,难听点就是妾,这让本来就有傲骨的老太太如何能受得了。

可天底下就没有强硬得过父母的孩子,在张玉的闹腾,以及贺永上门保证下,老太太还是同意嫁了。观察大半年,是过得还不错,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娘,永哥没有欺负我,你呀,就是对他偏见太大了,永哥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好。”张玉挽着宁秋的手臂,莞尔一笑。

知道娘对贺永看不顺眼,她也尽量在找办法缓和关系,不过没有什么作用就是了。

宁秋沉默不语,对这句话并不想说什么,只能说乔装的本事不错。

“我忧愁的是,我总感觉最近有些心神不定,而且永哥的行为···怪怪的。”张玉站起来,低头深思。

她转过身看向宁秋,双手捂着胸口,秀气眉头皱紧,“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可作为枕边人,我的心里还是能发现,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宁秋不动声色的一问。

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张玉作为枕边人,还知道些事情的话,就有危险了。

“我感觉他···整个人变得有些阴郁恐怖,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我有一次去书房的时候···”张玉觉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或许是她看错了也不一定。

可就在最后决定说出来时,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一道温润的嗓音,“玉儿,听下人们说娘和大哥他们已经来到了。”

是贺永回来了。

张玉对着宁秋摇摇头,这才重新扬起笑容,转身走过去抱过贺永怀里的孩子,柔声道:“娘在里面,大哥他们已经出去逛了。”

她低头看着孩子甜甜的睡容,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眼里心里都是自己的孩子。

“娘,您抱一抱他,这是您的外孙呢。”张玉将孩子放入宁秋怀中,宁秋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还挺可爱的。她看了看,心里说道。

贺永伸手拂过张玉的发丝勾到耳后,这才朝着宁秋抱拳弯腰,彬彬有礼,笑容温和,“娘,您近来可好。”

“能吃能喝,还能爬山看风景,挺好的。”宁秋抬头看向他,态度有些冷淡,不过这句话倒是在暗示什么,也不知贺永是不是听懂了,他嘴角的笑意又是加深了些。

张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夹在丈夫和娘中间,着实不好受。

“前几日我寻到了一株百年人参,等会儿就派人送来给娘。”贺永依旧是温和有礼,他看向张玉,眼神里的情意不是假,“前院还在忙,你就在这里和娘一起聊天,有什么事情命下人去做,或者派人来叫我就好。今天我们的儿子洗三,我定会办得风风光光。”

他亏欠妻子良多,只能在方方面面补偿了。

张玉微红着脸,眼里都是甜蜜,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贺永将孩子送回来,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宁秋眼底深思,果真是他,做得可真是滴水不漏。

不过张玉被哄了两句就陷入甜蜜了找不到边,刚刚的话题是无法继续了,但是也得到了贺府里面肯定藏有密秘的消息。

···

从院子里出来,贺永刚想掉头去书房一趟,就有个人从假山背后跳出来,拦在了他面前,同时带来淡淡的女子清香。

看清楚来人是谁,他深深皱眉,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今天的安图落盛装打扮过,和张玉清雅如莲不同,她更像是开在深夜里的花,妖冶美丽。

“永哥哥,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面了,阿落很想你,难道你不想我吗。”安图落把玩着胸前一缕长发,媚眼含羞的看着贺永。

贺永的眉头更是皱深了些,对安图落那露骨的情意从不在意,而是阴沉着目光,语气不善道:“我警告过你,不要踏足这里,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吗。”

和刚刚在张玉面前温文尔雅不同,此刻的他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阴森骇人。

被这样对待多了,安图落并不在意,她依旧笑得很明媚,扭着身姿就是靠在了贺永身上,伸出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红唇一张一合的暧昧道,“永哥哥,我知道,你的心里面也是有我的。只要你点头同意,即使不要名分,我也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她后面说的话几乎是贴近了贺永唇上,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为所欲为?对你?我只觉得恶心。”贺永冷笑一声,他抓着安图落的手将人甩开,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她,眼里透露着杀意,“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胆敢有下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不再看一眼,抬腿直接离开。

一颗能利用的棋子而已,妄想要不该得到的东西,真是该死。

安图落失神的看着贺永的背影,拳头握得死死的,眼眶泪水在打转,她不甘喊道,“是因为她吗!就因为一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女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永哥哥,你告诉我,我有哪里比不过她!”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她委屈的哭泣,如被抛弃的孩子。

就算国没了,可她也是尊贵无比的楼兰公主,何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卑躬屈膝,毫无尊严。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可就因为一个普通再不过的女人,她被比了下去,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放弃。

听到这话,贺永停下脚步,他偏头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安图落,然激不起他心里任何怜惜,冷漠的声音毫无感情道,“你全身上下,连一根发丝都没有资格和玉儿比。”

这句话,对一个拼命追求心中所爱的女子而言,是最痛苦的打击。

安图落一直为,她在贺永心中是特别的,会一直拒绝她,只是因为有原因不得不这样。可如今说什么,她在他眼里,一点资格都没有····

“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可她呢,晚上能陪你,还是给你生了个儿子?这两样,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安图落声泪俱下,只觉得心很痛,痛到难以呼吸,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看向她时,眼中有的只是冷漠,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艰难吗。

“因为我喜欢她,仅此而已。”贺永对她的纠缠感到了厌烦,冷声道,“还有,你所谓的帮我,只是我们有合作。既然是合作,就不要套上一层虚伪外衣。”

从他将人救下开始,有的只是合作,从没有给出误会的行为。至于什么时候衍生出这份感情,他不在意,也没有兴趣知道。

“喜欢···呵呵。”安图落垂下眼帘,指甲掐入掌心流下血滴,她眼里有着不甘有着恨,“要是她和那个孩子都死了呢。”

一眨眼,贺永就是出现在了她眼前,单手掐住她细嫩的脖子,杀意暴增,“你说什么。”

毫不在乎下一秒会死,安图落抬起头,有些病态的笑着,“永哥哥,要是他们母子都死了呢,你还会喜欢,还会在意吗。”

自小,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手过。这次,她栽在了贺永身上,一颗芳心都交了出去却被狠狠践踏,只要能够得到贺永,杀了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杀你,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留你一命。”贺永猩红着眼尾,手上也越发用力,一字一句都是隐忍的杀意,“他们母子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族人千刀万剐,大可试试看。”

他将人狠狠摔在地上,冷声一声,拂袖而去。

安图落咳嗽几声,泪水如决堤般落下,眼神痴恋又怨恨的望着贺永的背影,警告的话还在耳边让她有了顾忌,可心中那势必将人得到的念想更加强烈了。

只有她,才能够资格站在永哥哥身边,才能享受他独有的爱。

我可以不杀,但如果是,她自寻死路呢···

安图落勾起嘴角,低低一笑,姣好面容此刻有些扭曲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入v了紧张,还是今天码了一万字太艰难,总感觉剧情写得不好,磨磨蹭蹭到晚上,终于入v成功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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