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垂眼,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小声问:“所以……你羡慕了?”
“没有,”沈泽延顿了下,不再绕弯子,“我更喜欢自己未来的孩子。”
“那……”苏映想了想,索性把话直说,“就算两个月后过完生日我也才二十四,再过个三四年吧……我们现在过二人生活不是挺好的?”
他“嗯”了声,又忽然提起自己的年龄:“苏映,我比你大了整整7岁,已经是老男人了。”
苏映生怕他食言,或倚老卖老骗自己心疼,拍了下他的肩,字正腔圆道:“瞎说什么呢,就算再过三四年,你也是一枝花的年纪。”
大概是苏映最后一句话,成功取悦了他。
在之后的两周里,沈泽延心情大好。虽然他再也没拿自己的年龄说事,但因为从那天后他对小孩子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某天苏映在读完一本言情小说后突然警觉——
书中男主为了用孩子拴住女主,不惜在小雨伞上做了手脚。
沈泽延是那种人吗?不是,肯定不是。
但为什么,他突然变得这么喜欢孩子?而且那种亲和力是演不出来的……
这晚,沈泽延在客厅看新闻联播,苏映则拿着电子书继续追小说。
和上册相比,这部小说的下册情节更精彩,节奏更明快,可膈应人的是,男主角居然用和之前一样的手段为自己争取到了二宝,这情节实在雷人……
苏映被荼毒得太深,于是踩着拖鞋蹑手蹑脚地来到2楼卧室。怕引起注意,她不敢开灯,也不敢打手电筒,在黑灯瞎火中席地而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花花绿绿的小盒子,塞满了一抽屉。
这……沈泽延该不会是这几天又补货了吧,补什么呀补,又不是集邮,有必要弄这么多么。
不想了,还是验货为重。
“验货”“验货”……姑娘念念有词。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他买了这么多,自己就悄悄拿走几个检查检查……
正想着,轻轻一声“啪”,房间在瞬间由暗至明,强光袭来。
苏映一时间适应不了,闭着眼,动了动唇:“你……你怎么突然开灯,连声招呼都不打。”
“晚上开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沈泽延径直向前,察觉到她不适后随即顿住脚步,熄灭大灯,点亮小灯。和先前炽白的光线相比,此刻橘黄的光线柔和了不少。
姑娘伸了伸胳膊肘,齿轮滚动间,抽屉被退了回去。动作自然,了无痕迹。
苏映冲他笑笑:“你怎么来了,新闻联播应该还没结束吧?”
沈泽延“嗯”了声,视线下移,落到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上。
和前面相比,他的视线只是稍微偏了些,苏映注意到后也没太在意,双手撑着地打算站起身,可双脚才刚一用力,又跌坐了回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声嘶力竭的“噢”。
随即,苏映注意到自己跌坐回去后压倒了什么,还把那东西给压塌了。但还来不及多想,生理性的泪水便盈上眼眶,她伸出手,声音娇滴滴的:“腿麻了,你拉我一把。”
沈泽延从善如流,移开视线后,扶她坐回床上。苏映道了声谢,开始寻找那个被自己坐塌的小东西,刚一垂下眼,要找的东西便赫然在目。
盒子压扁,亦散开,里面的东西零零落落也跟着滚出来。
那东西,苏映熟悉,沈泽延也熟悉。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因为前面打算要去调查的关系,苏映拿出的不只是一个盒子。七八个花花绿绿都铺在地上,鲜艳得很。
沈泽延好笑地看向她:“所以苏映,你这是在做什么,偷偷回房间盘货么?”
此情此景实在过于荒唐,苏映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麻木地点点头。
“哦,”沈泽延扬扬眉,“那盘完货了吗,有缺漏吗?”
苏映咬着唇不做声。
“看来是没盘完,我估计苏映之前从来没盘过货,要不要哥哥手把手教你?”
……
苏映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沈泽延真的在给她介绍盘货的流程及其技巧,而这些都不在知识储备的范畴。不过多学点,说不定哪天也能排上用场,苏映对正儿八经的创业项目没什么想法,但书店、花店、咖啡厅她却很有兴趣。
“你大概介绍一下理论就好,不用拿道具示范。”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盒子看着就伤神。
“行,苏映当着我的面把货盘完就算成功学会。”
苏映咬着唇,用他前面教的方法认真盘货,先是一盒,接着又是一盒。可就在第二盒即将结束时,姑娘把东西重重一放:“沈泽延,你是在玩我吧?”
男人抬眸,装出几分无辜:“可我来之前,苏映不是就已经在黑灯瞎火中盘货了?”
苏映知道自己是真的斗不过沈泽延,于是破罐子破摔道:“还不是因为你先入为主,我才不是在盘货呢。”
男人扬眉:“不是盘货,那苏映是在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反正不是盘货就对了。”姑娘心虚地别开眼。
随便什么借口都好,唯独盘货不行。苏映觉得小盒子里的东西作用特殊,盘货会显得自己对他很没信任。
沈泽延了解苏映,那小姑娘没多少骨气,只要用些“小手段”,她什么话都能说。但他没有,影帝现在选择卖惨:“苏映,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在柜子里找这种东西,我会多想。”
“你应该知道的,盒子里的东西作用特殊,我可以合理怀疑自己不被信任。”
这人是学了读心术吧,苏映腹诽。
一个谎需要用千百个谎来弥补,这是件很不划算的事。姑娘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开口道:“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好像突然特别喜欢小朋友,比之前喜欢了很多。”
无论是不久前许致诚一家登门拜访时他对小朋友的贴心照顾,还是上周电影采访活动上他对小演员温柔的鼓励——自从那次谈话结束后,沈泽延的变化肉眼可见。就连一向闲来没事喜欢无中生有创造热点的娱记,最近也纷纷发表出类似于沈泽延会是个好爸爸的通告。
通告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就差全网催生了。
床的一角微微塌陷,沈泽延挨着她坐下。他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姑娘顿了顿,往下补充:“而且我这两天看娱乐推送的时候,看到好多类沈泽延会是个好爸爸的通告……”
苏映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沈泽延不是榆木,应该能听得懂吧?
沈泽延的确听得懂,只不过还没弄清二者间的关系。他这样开口:“苏映,我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做好了当爸爸的准备。至于你前面提到通告的事,我没有插手,可能纯粹是娱记找不到稿子写吧。”
姑娘愣了一下,转而又问:“那你有没有很想要个小朋友?”
“很想,很想,”沈泽延拉住她的手,进而与之十指相扣,“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嗯?”
他上扬的尾音像小钩子似的特别撩人。
房门没关,苏映在隐约间还能听到楼下电视里的新闻播报。
“不过上回你不是说,想多过会儿二人世界吗?我后来想想也觉得这样挺好的,现在苏映只属于我一个人,再歪腻个一两年,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要小朋友。”
苏映重重地松了口气,忽然间又觉得自己前面的行为挺可笑的。
嗯,像个走火入魔,傻傻分不清书中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的小疯子。想到这,她忍不住嗤笑出声。
“在笑什么呢?”沈泽延低低地问。
苏映不敢说,但又忍不住笑意,于是把脸埋在他怀里,继续咯咯的笑个不停,险些笑到岔气。
男人垂下眼,把她抱坐到自己大腿上,边拍着她的背,边循循善诱:“高兴的事应该拿出来分享。”
“我……我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姑娘说完,搂着他的脖子做起深呼吸。
沈泽延不喜欢这种说法,很认真道:“我觉得苏映很聪明。”
姑娘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他从善如流道:“那苏映是什么意思?”
在亲友们面前,苏映一向属于话很多的类型,这会儿话匣子一开,简直口若悬河,于是接下来沈泽延听了10多分钟没什么逻辑的故事梗概,最后终于在她的话里抓到了重点
——“虽然说小说其他部分都挺甜的,但说实话,我真的觉得男主这样做不仅奇怪,还有说男主的人物形象,为了抱个孩子,偷偷在小雨伞上扎洞的行为真的特别败好感,搞得和小三努力上位似的。还有女主也真是,怎么傻乎乎的,两回都是意外怀孕,也不想想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前面也是在做检查?”男人低磁的声音这时插入也没太多违和感。
苏映哗啦啦地说了一大段,不由口渴,起身给自己拿了杯水,随口应道:“嗯,打算抽样调查呢。”
说完,她起头“咕嘟咕嘟”喝完一整杯水,可就在放下玻璃杯的那一瞬突然撞见沈泽延似笑非笑的眼眸。心跳狠狠“咯噔”了两下,惴惴不安道:“怎,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话音未落,记忆如潮水灌入脑海,瞬间了然后,愣在远处。
啊啊啊啊,完蛋了……起初她分享小说,只是不吐不快,又想顺道在沈泽延不注意的时候岔开话题。结果不但忘了岔开话题,还把自己前边的动机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沈泽延居然还说不傻……!她都快被自己傻哭了!!!
虽然说自己平时工作做事时还都算得上机智,可碰到沈泽延却总会出现大脑短路的情况……呜呜呜,这是为什么呐……?
苏映现在只恨自己不争气,小脸气鼓鼓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男人沿着她的下巴,将姑娘脑袋轻轻往自己这头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窘迫不已的包子脸,腮帮子鼓鼓的,又气又后悔,那模样还真有点像想在地上打个洞,就此溜走的小动物。
沈泽延忍不住也笑了。
苏映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笑声,笑声偏低,不大不小,但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些笑都不同
——不夸张,不压抑,也不带任何表演性色彩,但就是打趣的意味却不遮不拦。
苏映愤愤然地再次别过脸,用力摇晃他的肩膀:“我都快吊死了,别笑了。”
“难怪上中学的时候,老师们总会没收小说。没想到小说的影响这么深远,不仅影响学习,还能影响夫妻感情。我想表达的是自己已做好当爸爸的准备,结果到了苏映这却还以为是小三上位。”
“不过说实话,小三上位什么的,我也不介意。”沈泽延笑着拨开她的头发,“如果哪天玩角色扮演的小游戏,不妨说一声,哥哥不仅可以教你表演,还可以带你入戏。”
“才……才不要呢!”苏映拒绝。
他们是正正经经合法的夫妻,为什么要玩这种一听就很不正经的游戏。还有什么角色扮演,一听就是,扫黄打非时各大部门的严查对象!她才不当影帝的陪演呢。
“为什么不要?”沈泽延顿了顿,开始逗她,“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这不好玩?”
“翻篇,翻篇!”苏映做了个“停”的手势,又咳嗽不止,“关于这件事就此为止,之后不准再提,也不准再讨论,更不准说出去!”
苏映这两天感冒,见她又开始咳嗽,沈泽延也不忍心继续逗。
“好,到此为止,我保证。”他顿了顿又道,“人家就是问了,我也不会答。我们夫妻间的小情趣,为什么要拿出去和别人分享?”
“你……”苏映指了指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泽延也有些好笑:“我怎么了?这本来就是夫妻情趣,难道苏映觉得不是?”
一山更比一山高,苏映沉默地选择不再发言。
*****
和易珩川相比,苏映对沈泽延的喜欢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说,苏映为了掩盖自己那晚的尴尬,在接下来的几天,她疯狂向沈泽延推荐了好几本小说与漫画。沈泽延和易珩川一样对苏映这些兴趣爱好毫无兴趣,但不同的是,他愿意空出时间当倾听者,即便听不懂,也愿意问些问题,陪她聊上几句。
还有一点,那就是沈泽延言而有信。虽然在外人眼里易珩川这人也信用有加,但在苏映看来,她亲哥就是一肚子的坏水,明明答应过不再欺负自己,可却没少食言。
只不过苏映似乎忘了一点,沈泽延的确很诚心,但同样的,他可以把话说得很有艺术性。
这一点,在一周后的某个晚上又一次被验证。
“怎么办?明天下午就答辩了,好紧张。”苏映拉着沈泽延的手,想到明天下午毕业答辩,手心就忍不住冒汗。
这段时间,日子趋于平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默默向前,而毕业答辩这件事,苏映在很早就做起了准备,无论是自己的作品构思思路,还是其他资料准备,她都整理了好多,也看过背过好多遍。
“没事的,”沈泽延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你之前本科毕业,不是也答辩过吗?既然积累过经验,流程也差不多,那就不用太紧张了。”
“流程的确差不多……”苏映叹了口气,眨巴着眼道,“但说实话,本科的答辩题其实很水的。只要认真准备,大家都能通过,不会有老师故意卡你。但现在不一样,院长来了,我们院长是个很严肃的老知识分子,他也不是吹毛求疵,他就是特别认真的人。”
“你们院长我认识,这是对待学术是严肃,人其实非常好。”沈泽延道。
苏映点点头,又有点惆怅地抱住他:“你说明天万一我出了意外怎么办?”
沈泽延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会的,别乱想,早点睡。你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
“好。我明天答辩的时候,你在场外一定要给我加油。”苏映说完,走进浴室洗漱。
然而和计划的不太一样,苏映计划早睡早起,争取明天早上再和沈泽延模拟一遍,可是躺到床上后,她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入睡,心跳也不快,就是心跳声在耳畔特别响,越听越精神,随着时间的推迟,那一丁点睡意甚至还没了踪影。
苏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滚过来又滚过去,偷偷看了眼时间,不妙,已经过了晚上12点。她自己睡不着就算了,沈泽延明早好像还要去工作室那边,影响到别人就不好了。
“你睡了吗?”苏映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
黑暗中,沈泽延睁眼:“没有,怎么了?”
“那个……就是家里有没有褪黑素或者安眠药之类的。”苏映问。
他道:“家里应该没有安眠药,平时用来倒时差的褪黑素放在工作室的行李箱里。怎么了……你睡不着?”
姑娘甚是心虚地“嗯”了声:“如果再不睡的话,明天状态会很差。记得在医药箱中见到过安眠药,要不我再出去找找好了……”
说着,苏映已坐起身,还没在床边找到拖鞋,手腕被他一拉,人被按回了床上。
又是一个仰视视角。
“你干什么呀,我这不是要去拿药么……”
沈泽延双手撑着床,至上而下看着她:“安眠药对身体不好,别去了。”
经历过这么多,苏映也没以前单纯了,看着夜灯下,他眼眸中翻滚的情愫,似乎也能猜出些什么。“那怎么办啊?我明天要是起不来,不是更惨吗?”
沈泽延的喉结滚了滚:“我帮你,让你入睡。”
姑娘吸了吸鼻子:“可我起不来怎么办?”
“不会,今晚我都听你的,你有绝对的控制权。”沈泽延拉着她的手,一路带到了自己的睡衣口袋。
苏映摸到了一个塑料质感的小东西。
“你什么时候放的……?”他趁火打劫的想法该不会老早就有了吧?
“睡觉前,你纠结明天答辩的那阵。”沈泽延解释。
姑娘强调:“你这就是趁火打劫!”
“苏映,我这是无私奉献。”男人略作停顿后,淡声继续,“前面都说了,今晚听你的,你有绝对的控制权。”
苏映红了脸,他怎么能这么厚脸皮,把这种事这样说出来……
见她不反对,沈泽延将那个四方形的小东西放到她手上:“开始前苏映要不要先验个货?”
“啊,你在说什么?”苏映忽然弄不清沈泽延这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担心扎洞吗,先检查,免得中间疑神疑鬼。”沈泽延低低揶揄。
苏映的脸红得通透:“沈泽延,之前不是都说好不翻旧账了吗?”
“没有说出去,也没有再提,怎么就翻旧账?验货的事不是苏映自己的想法吗,我只是之前忘记提醒你了。”沈泽延学着苏映偶尔歪着头的样子边问边亲她的耳朵。
苏映羞耻得不行,突然坐起身,一副今晚不干了的表情。
“沈泽延,你选择性失忆行吗……你看我……我都早就忘了。还有我不干这个了,你想其它办法哄我入睡。”
苏映口中其他办法指的是和之前一样,用英语朗读一篇词汇复杂的英文故事。
沈泽延却沉默了,好半会儿才应了声“好”。
“那我躺下了。”苏映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那人起身,从床上站到地下:“你坐着躺着都行,反正之后可以再调整。”
坐着听故事睡不着吧,苏映想。
她找来英文故事,也没等来中文故事,等来的是原本站在床畔的男人缓缓屈身而下。
“今晚换我帮你。”他的声音很轻,融在夜色里,显得不真实。
……
暮春时节,没开空调也没暖气,为了透气,苏映睡前便将窗子微微敞开。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下起雨,开始只是毛毛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声音很轻,掩映在枝叶晃动的风里,可后来风停了,雨却下得更密更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下来,好不喧嚣。
兴许是下雨降温的关系,苏映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连头也蒙住。
沈泽延把被子打散,美名其曰“不利于呼吸”。
姑娘闷闷地“哼”了声,闭着眼,眼神都懒得给。
后来,苏映被人从浴室重新抱回房间时,眼皮沉沉地阖着,完全睁不开。
困意上上下下席卷而来,姑娘撑着最后一点毅力开口:“你先洗漱,再来睡。”
他下意识地抬手,碰了下唇,轻哂道:“你嫌弃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自己的预收《成为爱豆的小室友》,有兴趣的话还请戳一下收藏,现在真的太少了(捂脸
【1】
阮溪有个喜欢了很久的爱豆,叫季修平。她买齐季修平所有专辑,收集他的每一个周边。
也曾在盛夏闷热的夜,拉着应援横幅坐在体育馆里,和其它小迷妹们一齐大喊:“哥哥,我爱你。”
至始至终都是认认真真喜欢着的。
【2】
在得知季修平声带轻微受损,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疗养时,阮溪看着工作室的声明当场哭红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一周后,阮溪暂时性失明。
【3】
阮家和季家是世交,只不过在媒妁之言的两人种种缘故从未见面。
阮溪戴着墨镜被管家用轮椅从医院推回别墅时,母亲告诉她,两家人已为她于季公子安排好同居。
同居第一天阮溪软着声音开口:“我不会歧视你的缺陷,我比你更惨,暂时性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嗯……其实我有个喜欢很久的人,所以这我们能不能只当室友。”
季修平沉默着,用手指在姑娘手心写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