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边往里走,边揉弄自己的中指,指肚刮了刮指甲,有点划手。
“美女~一个人吗~”沈绛年的胡思乱想,被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缓缓抬头,眼前的景象全变了,她走错了路。眼前中性打扮的人,让沈绛年意识到,她之前一个的错误想法,门口那排清秀的奶油小生都是女孩子吧?只不过穿着比较中性而已。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中性风的人招手,“2杯马提尼。”沈绛年不想显得那么生涩,就点点头,道了谢。
沈绛年好奇地望着这里的人,清一色的女……诶?好像也有男的?迎面而来,一个高个子精壮男,怀里搂着小娇羞,比沈绛年还女气的一个男孩子。大概是gay吧,这是沈绛年的第一反应。爱学习的人,又忍不住想了,两个女的用手指,那两个男的……
“给你。”中性风端起酒杯抵过来,沈绛年伸手接,并道谢,中性风喝酒的时候,视线都没有离开沈绛年,甚至靠得更近,身体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沈绛年。沈绛年皱了一下眉头,立刻躲开,她并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
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还想再靠过来,沈绛年明确地表态,“请不要动手动脚。”对方笑了一下,并不介意,还大大咧咧地说,“出来玩嘛,放开点才开心。”沈绛年放下酒杯,想转身要走,却被对方拉住,“你生气了?”语气似乎还有点不可思议。沈绛年回眸,冷声道:“放手。”寒气逼人的眼神,对方耸了一下肩,放开她说:“至不至于啊,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沈绛年不屑回答,再次转身要走,对方横在她前面,“我的酒,你都喝了,陪我聊几句都不行吗?”来硬的不行,又换了招数。
沈绛年冷笑道,“多少钱,我加倍给你。”沈绛年翻钱包,对方发现了什么,说:“我只要现金。”是的,沈绛年身上就是没现金。
“想要现金,那你就跟我出去取。”沈绛年往外走,对方居然跟着往外走了。到了门口,转角,前面应该有银行。沈绛年刚拐过去,回身想说让她在这里等,哪知道,中性风直接欺身压过来,凑得很近,嬉笑道:“你原来喜欢在外面,我们就在外面玩一会。”手直接抚上沈绛年的腰。沈绛年挣扎时,发觉对方力气不小,“你别乱来,我会喊人。”对方哈哈大笑,“你怎么那么可爱啊,这个点,哪有人啊。”唇贴过来,沈绛年恶心地偏过头,“再不放手,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虽然心里真的有点害怕,但表现出的,依旧是镇定。
“你的胸到底多大啊?”中性风迷醉的眸子盯着曲线别致的浑圆,“看起来好大好挺,手感一定不错,我摸摸看。”手真的伸过来,沈绛年抬手,啪!甩了一巴掌!真是怒不可遏,怕,却也怒,不是忍,早就动手了。
对方被打得一愣,也怒了,骂道:“操,神经病啊!闹着玩你也当真,不给你来点真的,你还当我好欺负。”这次,中性风似乎要来真的,凑过来就要亲沈绛年,“放手!”沈绛年怒道,想要还击。
“你喊你麻痹!”中性风急得要捂住沈绛年的嘴,手都抬起来,却被猛地攥住,她挣扎,愣是被攥得死死的,她一回头,因为逆着光,她只能看见清冷的表情。中性风一愣神的功夫,手腕直接被反拧过来,背部被肘部抵着,后颈也被手臂压着,硌得生疼,她努力想回头却回不了,费劲儿地说:“你干嘛~”
“让你长点记性。”沈青訸猛地将人转过来,手臂横抵在中性风的脖子处施力。中性风脖子被卡的紧,呼吸不顺畅,脸都憋红了,沈青訸偏头看了一眼,不徐不疾地问:“你想怎么出气?”
沈绛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可沈青訸,活生生的在眼前。她不敢相信,所以右手抬起,颤抖着摸到了温暖的肌肤,这个沈青訸是真的,腿顿时软了下去。
沈青訸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中性风,伸手捞住沈绛年,将人抱在了怀里。这个怀抱,温暖,干净,淡香,让人迷恋到想哭,泪水居然真的就下来了,明明忍了那么久,都忍住了的。
在沈青訸怀里的沈绛年,哭得像个小孩,那个惹了她的人,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之前饱尝的幽怨和苦涩都化作了泪水,倾泻而下。
“乖,别哭了~”沈青訸抱着沈绛年站在墙边哄着。事实证明,沈青訸似乎不太会哄人,除了那句别哭了,说不出别的了。之前只知道欺负她的人,愣是说不出几句让沈绛年心里痛快的话。沈绛年越想越憋屈,尤其现在才意识到,她整个人窝在沈青訸怀里哭,是多么尴尬的事。推开也不好,不推开那更不对,先前还哄了几句的沈青訸也不哄了,沈绛年连下去的台阶都没有,越想越气恼,人哭得更凶了。好啊,就知道欺负她,最好别让她逮到机会,她可不是正人君子,爱记仇的。
眼瞅着沈绛年哭得来劲儿,沈青訸突然带着一丝威胁,说:“我不擅长言语哄人,你再哭,我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哄你了。”沈青訸的方式?那是什么方式?沈绛年哭着的时候,还分神思考了一下,不过无果。
哄也没用,威胁也无用,沈青訸颇为无奈,待怀里的人只剩下抽泣时才轻叹了一句,“沈绛年,你是不是出生在雨季?”沈绛年恼了似的,伸手就掐了一把沈青訸的细腰,肉没掐到,但摸到紧致的肌肤。沈青訸或许被抓痒了,露出一丝没有设防的笑,在灯光下,那笑且柔且亮,让沈绛年微微失了神。
眸光相对,沈青訸依旧凝眸浅笑,让沈绛年乱了思绪。沈青訸真的是天生的美人坯子,一时忘情理智松弦,沈绛年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我一直都有句话,想跟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个人,当她以“我一直都有句话,想跟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开头时,后面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讲的,沈青訸深谙此理,“请讲。”
刚才的一惊过去了,窝在美人怀,酒劲儿又适时地扰乱她的神经,沈绛年定了定眸光,那句在脑子里过了无数回的话,就那么溜出口了,“有人说过,你的美,能美到人的心坎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