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1)

沈幼清松开他脖子,去捏他的脸,道:“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殷尤笑着点头,语气宠溺,“是不大清楚,那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我自由了?”

沈幼清却摇头,“这个不能说。不过你要相信,这绝对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就好了,我现在为你的自由很开心。”

殷尤沉思片刻,妥协道:“那好吧,那我只好为你开心而开心了。”

沈幼清又笑开,满脸的欢欣,她把脸埋在殷尤肩膀上,一直笑。殷尤把她抱到怀里紧紧搂着,也笑着。

周围的人已经识趣的转开了视线,看天看地看空气,坚决不把视线放到腻歪的两人身上。

日子照常,沈幼清的小饭馆越来越红火,托殷尤给她挂上的匾额的福,美食铺子几乎每日都挤满了人。

但由于她每次只做固定的份额,想要吃的人须得尽早来预定才好,这般下来,没几日沈幼清的厨艺就被传的神乎其神,都道能吃她亲手做的一顿饭简直是难如登天。

与其同时,火的不仅是沈幼清的厨艺,还有她和端亲王越来越暧昧的关系,他们二人之间的故事已经被坊间好事者编出了许多版本。

有说是沈幼清善做美食,端亲王殷尤就是被她抓住了胃,对她的手艺迷恋不已;也有人想到之前沈幼清把追求殷尤闹得轰轰烈烈,整个京城都听过她各种胆大事迹,便猜想着就是那时沈幼清打动了端亲王钢铁一般的心。

当然也有端亲王的事业粉,始终不敢相信端亲王心里会有这种风花雪月的心思。

他们简直难以想象“折腰于美人”这种对殷尤来说玄幻至极的事情会发生,因此即便众人都认定了二人关系匪浅,他们也坚定不移的认为是殷尤在暗中图谋着沈幼清什么。

于是每次一听到什么二人关系暧昧的流言,他们都会在心里气愤的想:沈幼清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殷尤图谋的,让他这般牺牲自己!

下朝之后,顾钰黑着脸往府邸赶,满身的寒气与躁郁。

管家看王爷脸色不好,心里猜测估计是顾钰在朝堂又有了不如意,他不敢往枪头上撞,行礼时都特意避开了一段距离。

而王府西院里,沈宜年听得婢女传来的消息,知道顾钰刚下朝回来,她便连忙披了披风就要去寻他。

沈宜年一边疾步走去顾钰的院子,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问身边跟着的婢女,“我今日妆容如何?”

婢女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好看的。”

沈宜年却冷了脸色,咒骂道:“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说话就好好说,和东院那个贱婢学什么?一样的上不得台面!”

小婢女更加害怕,声音带了颤音,连忙提高音量道:“婢子错了,夫人息怒。”

她怕沈宜年不放过她,把最近的郁气都发泄到自己身上,连忙又补了一句,“夫人今日妆容极为可人,王爷一会儿一定会称赞的,夫人千万不要因为奴婢生了怒气,毁了妆容。”

沈宜年闻言连忙收敛了凶狠的表情,摆出一个柔媚的微笑,转眼间就成了往日那个柔弱可人的沈二姑娘。

她端着弧度恰好的笑容一路到了正院,沈宜年脚步放的更慢,不断地调整面部表情,把自己能够做出的最柔弱可依的表情露出来,让顾钰最爱的样子保持到极致。

一路娉娉袅袅的走到院子门外,管家看到了,一改先前卑恭鞠膝的表情,在原地抄手站着,声音冷淡,“沈夫人来的不赶巧,王爷今日心情不好,不见人,沈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怎么能回去,近几日顾钰一直不见她,她知道那日宫宴自己行错了一步,顾钰心里怨恨自己,也因此给了那个卑贱婢子机会插足进来。

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如今只能依靠顾钰,不尽早把这个隔阂给弥补过去,她始终没办法在云王府立足,她不想这种下场落到自己身上,她决心一定要过的比沈幼清好。

沈宜年侧头给婢女使了眼色,婢女在她身边待久了,很快会意,连忙从衣袖间掏出一个鎏金的金簪,悄悄递给那个管家。

管家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掂量了一下金簪,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沈夫人送的礼还没有东院那位珍贵,虽然是侯府出来的,但还没有一个婢女出身的夫人出手大方。

但是谁也不会因为免费得来的财富少就不要。

管家端着一幅架子,拿捏着腔调对沈宜年不冷不热道:“沈夫人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老奴是不好进去禀明王爷的。”

他强调了大事二字,沈宜年对这些话中术研究颇深,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顾钰爱她美色,尤其爱她垂泪时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论沈宜年以往做过什么,顾钰都会心疼。

无非就是苦肉计。

沈宜年干脆的跪地,眼眶含了热泪,对着院子正门道:“宜年自知以往愚昧,内心十分歉疚,若王爷今日若不见我,那宜年只好长跪不起来赎罪了。”

管家连忙去扶她,声音故意拉大,带着一些夸张语气道:“哎呦,侧夫人这是做什么,您身子骨弱,可别这么折腾自己。”

沈宜年倔强着不肯起来,老管家一副无奈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去了屋内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乍一听到沈宜年又来见自己,顾钰颇有些头痛。

近日来沈宜年和小荷非常不合,两人因着小事都要吵一番,他心里对沈宜年很有怨气,每逢争吵就只去小荷那里温声安慰她,反倒更让沈宜年吃味,最近甚至惊动了康宁侯府来找他暗示一番。

沈延颇擅长说话的艺术,话中明里暗里把往日二人情真意切的日子提出来溜了一圈,再加上顾钰对于纳小荷一时颇有些心虚,倒是对沈宜年重新升起了怜悯。

当初他承诺过非沈宜年不娶,甚至因为要娶她做正妃惹怒皇上,对她还是很有情谊的,此刻听他说沈宜年在院外跪着流泪,心里一软,还是去了。

沈宜年如之前一般,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眼中含泪看来时,很是娇弱可怜。

若是之前,顾钰绝对会心软,自责心疼的跑去扶她起来,温声安慰,什么过错一股脑全都原谅她。

然而今日不知怎么,他首先看到的是沈宜年哭得满脸泪水,面上的粉被沾湿,像是脸上撒了一团粉似的;连哭声也没有之前那般令他心碎动容,反而嘤嘤得令人烦躁,他心里的怜惜怎么都升不起来了。

往日觉得美人落泪的画面美不胜收,今日却忽然觉得她的姿容也不过如此,哭起来也和其他女子一样,之前心动的感觉像是虚幻。

沈宜年尚还不知,仍在那里哭的不能自已。

顾钰只好去扶她起来,然而靠近了便觉得沈宜年眼睛哭的红肿,昔日美感全无,甚至脸上湿漉漉的泪水都令他觉得有些黏腻。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离沈宜年隔着半臂的距离,生怕那混着粉的泪水沾到自己身上。

沈宜年轻声抽泣着同他道歉,把往日所做的事情一一解释清楚,顾钰真想让她先别哭,先把妆容收拾一下。

他正站在那里觉得难以忍受之时,便听见不远处娇媚轻软的声音传来,正是小荷也来了。

顾钰是一个绝对的喜爱看脸的人,对美人、尤其是娇弱的美人的好感更高。

此刻小荷一身粉色襦裙,虽嫁作人妇面上却仍不失那番天真,妆容干净面带笑意,披着浅粉的披风,面容娇媚明艳如桃花,和他身旁哭的满脸是泪水的沈宜年相比,很轻易便夺了人的好感。

顾钰也不是一辈子都爱看美人哭泣的,他也会忽然换了口味偏爱起不知世事一直笑着的美人。

沈宜年自是注意到了顾钰的表情变化,事实上自从小荷出现之后,顾钰时常从自己身上转移开视线,看向小荷眼底的惊艳也是之前只有对着自己才有的。

她心里的哀怨妒忌将她灼烧的几欲发狂,甚至恨极了顾钰的出尔反尔三心二意。

沈宜年想起之前她只不过是碰了一下沈幼清,那个从来阴郁着脸的殷尤就迅速的将沈幼清紧紧护在身后,眼神凌厉的刺向自己,后来甚至三番两次出手警告康宁侯府,父亲也劝告她离沈幼清远点。

沈幼清不过是一个草包,之前死皮赖脸闹得端亲王和她几度不和,如今却也不知凭着什么手段攀上了那个高枝。

而她用尽心机,明明之前把顾钰的心把的牢牢的,却还是没料到人心易变,顾钰的爱只是短暂的给了自己全部,没过几日他就把爱慢慢的分给了别人。

沈宜年想不通,她眼神含恨死死地盯着小荷,小荷正拉着顾钰撒娇,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往后瞥了一眼,对上了沈宜年的视线,那目光几乎是要啖她肉食她骨。

小荷蛮不在意,甚至饶有趣味的看着沈宜年充满仇恨的眼睛,很恶趣味的笑了。

“殿下~”她嗲着声音,语气里尽是天真,“说起来殿下近日里听过端亲王的事情么,妾身听说他和宜年姐姐的嫡姐关系匪浅呢!”

顾钰面色有些不好,他想起来之前沈幼清莫名阻拦他婚事时,沈幼清一下子失去了沈家庇护和郡主称号,他原是狠狠地得意了一番,心里甚至猜想着沈幼清是不是爱慕自己,不想自己娶了沈宜年。

那几日他莫名有了底气,对殷尤也是明里暗里冷嘲热讽,毕竟沈幼清那些对他闹腾浮夸的追求不算什么,为了自己没了封号和前途才是最令人侧目的。

当时殷尤的确被他惹怒了,在沈幼清这件事上他无法反驳,但是在朝堂上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当时他们的关系几乎是最恶劣的时候,殷尤处处对他下狠手。

后来殷尤去了沈幼清开的什么店铺里去,他还以为是去找事寻回面子,当时他们关系似好似坏,顾钰拿不准,就一直没动作。

没想到最后拿准了却是他们二人走到一起的消息,顾钰就更无法出手了。

偶然一次试探,是沈宜年同他哭诉,他派了人去跟着沈幼清找时机下手,然而最后没得手就罢了,后来还被殷尤疯狂报复了回来。

顾钰如今因着各种原因在朝堂几乎四处碰壁,往日的好运气似乎用完了似的,他近来事事不顺心,转运的预兆迟迟不来,这令他更加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把这部分写出来了_(:3」∠)_

看到你们夸我了嘿嘿,好开心,我要保存起来!爱你们么么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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