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听完这话,当即就乐得笑出了声,还拍了拍后头的小弟让他们跟着自己一块儿笑,这会儿他倒是不怂了,插着腰跟柏穆辰说:“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别再去找谁的麻烦?”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年岁寒的麻烦了。”
“你说不找就不找,凭什么?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彪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十分之猥琐,“几个月前我还听说,那年老板跟了一个有钱人,那该不会就是你吧?”
柏穆辰没回答,还是保持自己原来的态度:“你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了,如果你们之间实在有什么算不清的帐的话,就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吧。”
“不是,你这人,你这……”彪哥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非要把恩怨往自己身上揽的人,他很是懊糟地抓了抓头发,皱着眉说,“你这是为什么啊你。”
“不为什么,只要你别再去找他就行,要多少钱,你开口。”
旁边一个小弟最是看不惯那些有钱人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觉得了不起,见柏穆辰在此拦路,心里很是不爽,便凑到彪哥旁边说:“老大,我看这人八成是脑子有病,咱不理他,继续走。”
“就是就是,继续走。”
彪哥原本还想趁此机会敲诈柏穆辰一笔,见手下的人都催着他赶紧走,便放弃了敲诈的念头。一行人没理会柏穆辰,绕开他接着朝前走,柏穆辰见状,心里也急了,揪住走在最后排的一个小弟的后衣领便把他摔在了地上。
岁寒不晓得是不是自己之前威胁柏穆辰说他再来就报警的话起了作用,他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看到柏穆辰,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在新地方工作的还算是顺利,虽说值晚班累了些,不过时差调整过来之后便没问题了。唯一有些麻烦的是酒吧里头鱼龙混杂,时不时地便会碰到一些喝醉酒撒泼发疯的,精/虫上脑对女性动手动脚的,手脚不干净想不劳而获的。好在他所在的酒吧安保做的不错,每次那些杂七杂八的一冒出头,便被保安‘请’了出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乔知鹤所在的学校开学了,两人一个白天上学晚上休息,一个晚上上班白天休息,算是彻底没了相处的机会,也只有在岁寒一周里唯一的休息天,两人得以有相处的时间。
这么一天的时间对乔知鹤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于是开学前一天他黏了岁寒很久,把自个儿心心念念的she吻给讨要到之后心满意足地回自己家了。
岁寒工作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时值的,他值夜班,下午四点上到午夜十二点,通常他会提早个半小时到那儿做准备。那日岁寒还是如往常一般,提前在酒吧的更衣室里换完衣服便准备去工作。
这份工作说清闲也算是清闲,和餐厅的服务生做的其实也差不多,帮忙准备零食酒水,清洗碗碟杯子等,有些时候会帮忙给客人倒酒。下午四点时酒吧客流量不大,差不多就是一直站在那儿等着客人过来,到了下午六七点,人才逐渐多了起来。
到了八点多的时候,岁寒从前台接了单,给包厢的客人送酒,领班的还特意跑来嘱咐了一声,说那个包厢的皆是贵客,让他小心着点儿,千万别得罪人。
岁寒来这儿工作只一个月不到,也碰到过不少难缠的客人,为了不丢掉工作他一直忍着没发作。他料想领班的所说的贵客再怎么难缠也顶多是一批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因此全无负担地端着托盘推开了门。
在包厢内看到柏穆辰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落到了心上。
那一晚柏穆辰为了阻止彪哥一干人等去找岁寒的麻烦,愣是跟那群人打了一架,然而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打成重伤后柏穆辰在医院养伤养了大半个月,前两天刚刚放出来。他年轻体壮,伤好得快,却是把他家老爷子吓了个半死,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外孙要就此翘辫子。
所幸当晚警察来得及时,趁着柏穆辰还没被打到骨折的时候将那批人带走了,并把柏穆辰送到了医院。也正因如此,那批人没法再去找岁寒的麻烦,当然这一切岁寒本人并不知当。
刚刚养完伤,柏穆辰那批狐朋狗友便很是有兴致地把他叫了出来,说是要庆祝他成功康复出院。周灏安受了柏家老爷子的嘱托,负责看着柏穆辰,身体康复后一个月内不让他出去花天酒地大鱼大肉,因此有周灏安跟着的时候一群人只看去酒店点了一桌子菜。周灏安有事儿一走,一群人便立刻将柏穆辰拐来了酒吧。
王少方才在酒店都没敢点酒喝,吃菜也不敢点重口的,此时嘴里淡的难受,从桌上的小盘子里捡了一颗话梅糖往嘴里一丢,同柏穆辰说:“狠还是咱们柏总狠,上去就跟人干架,打还打不过,诶,听说你那天差点儿被打骨折了,把你家老爷子吓了个半死是不是?啧啧啧,你说说,你说说你那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无端端的招惹人小混混做什么?”
柏穆辰端坐在沙发上,正经得跟坐办公室没啥两样,他没打算把实情告诉这群人,便扯了个谎:“路边不平,出手相助罢了。”
边儿上一戴着金边眼镜,一脸精英模样的李少笑着说:“你倒是会见义勇为,为了个路人把自个儿伤成那样,咋对自己人就那么狠?”
徐少很是惊疑地看向李少:“啥自己人,发生啥了?”
李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跟徐少解释:“就那个姓林的,跟了他多少年,咱柏总倒好,说告就告了,按着那姓林的的资本,砸个店,至多关个半个月,再赔个钱就成了吧?他倒好,愣是让人在里头关了一年。不过那姓林的也是,警察过去问都没问他就招了,这他妈跟自首有啥区别。”
徐少听了这话,看向柏穆辰的眼神都变了,柏穆辰却还是处变不惊地说:“都好一段时间前的事儿了,提他干什么。对了小王,你叫东西了没?”
“叫了,当然叫了,我还特意嘱咐了领班的,让他叫个长得好点儿的来送酒。”
一旁的李少听了这话,眯着眼笑了笑:“怎么的,你这是又想来那套?”
王少翘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只烟,凑到嘴边轻吸了一口后缓缓呼出烟雾,听了李少这话,笑道:“我又没说一定要上,摸两下也是可以的嘛。”
柏穆辰听到王少说这话,便知道他要干的事儿一定不只是摸两下这么简单,在他们这批人里面属王少最会玩,只要是入了他眼的,也不管身份如何,他都回想着去玩一玩,且男女不忌。
王少又拍了拍柏穆辰的肩,说:“你说你,打一月份咱们出来聚的那一次之后就没再玩过了,憋得难不难受啊?要不今天这个让给你?”
“不了,”柏穆辰摇了摇头,“我现在没这个心思。”
其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不相信,此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了,王少知道是有人送酒来了,便喊了一声:“请进。”
来者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柏穆辰便愣住了,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成了虚幻,无论是嘈杂的乐声还是闪烁迷幻的灯光,此刻全部被虚化,只有岁寒的身影是清晰的。
岁寒瞥了柏穆辰一眼后便收回了眼神,这儿其他人他都没见过,想来也是不认识他的。他可不想因为柏穆辰的原因而在这儿经受这些人的嘲弄,于是打算装作不认识柏穆辰,送完酒就了事。
自岁寒进门起,王少的眼睛便一直粘在他身上,他倒是没想到这领班的这么听话,叫他找个长得漂亮点儿的还真找了个长得漂亮点儿的。从前去过的酒吧,领班的听了他的话之后都是识相地直接找了个浓妆艳抹出来卖的过来,喝完酒之后都不用问,直接带去酒店就成。这个……看样子像是没化妆,也不知是不是出来卖的。
李少一看王少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在岁寒放下酒和杯子正打算走的时候叫住了他,说:“小帅哥,帮咱们把酒倒上呗。”
虽说这人言语有些轻佻,不过倒酒也确实是他们服务员该做的事儿,于是岁寒取出开瓶器将红酒瓶上的木塞拔出,接着将酒杯码放在桌子上,开始给他们倒酒。
柏穆辰就坐在岁寒的正前方,灯光太暗,岁寒又是弯下腰低着头倒酒,故而柏穆辰看不清岁寒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丝。他过于专注地凝视着对方,以至于忘记了王少把他叫来的目的,更没有注意到王少的小动作。
不单是柏穆辰心不在焉,岁寒也一样,平日里平稳的双手今日却抖个不停。他担心被人发现自己倒酒的手一直在抖,刻意将酒瓶网上挪了一些,以免酒瓶与杯口相碰撞发出声音。柏穆辰的视线仿佛一道灼热的光线一般,照得他难受无比。
好不容易倒完了酒,他直起身子,想要赶紧离开这个令人无比难受包厢,却在此时感到自己屁股被什么人摸了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 王李徐:路人不配拥有姓名
悄咪咪说一下,虽然这些富家子弟很喜欢玩,但还是知道忌讳的,如果是419的话肯定会戴套,如果是固炮和情人就会定期带人去检查身体,所以不存在什么得病不得病的。(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