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温度节节攀高,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侵入每个角落,将某些残留的碍眼的气息全部抹除,连同怀抱一起拥住omega。
刹那间果香更加浓郁,清甜微凉,没有将气温压住反而完美融合,仿佛晒在暖阳下的大块奶糖,温软甜腻,入口恰到好处。
alpha将这块奶糖剥开吃了好几遍,看着他软成一团,似笑非笑:“还敢吗?”
顾深:“还敢!”
宴寒松手。怀里的omega立刻淌下,腰软腿软手指都抬不起来。
宴寒问:“还要吗?”
顾深:“还!要!”
宴寒:“……”
他将omega捞起来,对方已经自觉攀上他的肩膀,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刚刚说的不是反话,他是真的还想要。
宴寒头疼,没有理会他的期待,抱着人起身进入浴室。
顾深嘀嘀咕咕:“你是不是没粮了又不好意思说?”
宴寒额角青筋跳了跳:“你最好别招惹我,忘记刚刚怎么哭的了?是谁说的不要?”
顾深:“你怎么这么死板,哭当然是因为爽,床上的不要那能叫不要吗!”
宴寒:“……”
他打开花洒,按着不死板的奶糖仔细冲刷,恨不得将脑袋里的黄色废料也一起冲走。
等抱着人出来时,之前放言还敢还要的omega已经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药物带来的亢奋感已经褪去,原本烧红的脸恢复苍白,唇色略淡,静静躺在床上时带着几分脆弱,不像刚刚的他,也不像平时的他。
宴寒静静看着,等omega睡熟些才起身出门。
两位队长正蹲在外面看日出,听见动静连忙起身:“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来我来,我昨天就到了,对这里熟悉些速度更快。”
“不用。”宴寒淡淡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两人先去归队,一切都按原计划行事。”
护卫队队长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垮下脸:“老板您知道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吗?”
宴寒道:“是听从命令。”
护卫队队长:“……”
竟无话反驳。
他试图垂死挣扎:“留下一个也不行吗?”
宴寒看看他,再看看副队长,冷酷扎心:“如果你们觉得自己能单独拿下星盗王就可以。”
护卫队队长:“……”
副队长:“……”
对不起打扰了。
两位队长放弃劝说,副队长还问:“需要把这张脸给你吗?”
宴寒沉吟:“暂时不用,我……”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似有所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房间门。
这完全是直觉性的行为,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alpha的直觉……
宴寒回房。果然,房间空荡荡的,刚刚还在床上熟睡的omega不知所踪。
他心里一跳,点开智脑查看位置,发现对方也并没有走远,就藏在五米处的绿化里——说是绿化,其实就是没有清理的荒草树林,只不过暂时用不到这种地方没有管罢了。
所以去那里做什么?
那些一闪而过的、没有时间追究深思的疑惑再次翻涌。
宴寒决定去看看。出了门就见两位队长还在等着,见他出来赶紧凑近两步,紧张兮兮的等着吩咐。
“没事。”许是距离近以及信息素的影响,宴寒这次出乎意料的冷静,临走前还叮嘱两位队长也要尽早离开。
两位队长连连点头,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目送陛下走远。
过了两秒,副队长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担心了?”
护卫队队长眺望远方,沧桑道:“你要是想自己抓星盗王,我现在就可以担心。”
副队长:“我们走吧!!!”
护卫队队长:呵,男人。
……
荒林里静悄悄的,宴寒走到智脑显示的位置却并没有看到omega的身影。
只有一颗果子。
宴寒熟练捡起,看着砸出来的小坑,缓缓抬头。
清晨的天空还泛着淡淡的灰蒙,远处橘红燃金,连同大片云彩铺满天地相交的地方,美不胜收。
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林间斑驳光影,偶尔飞过两只品种不明的小鸟,叫声清脆,将整片荒林衬的生机勃勃。
没有什么异样。
omega也没有坐在高处。
宴寒摩挲着智脑,沉吟片刻,揣好果子离开。
疯老二听闻陛下亲自莅临还要留下协助,赶忙处理完事情,换了张脸匆匆跑来拜见。
时间有限,两人长话短说直接进入工作模式。他还想将自己的智脑交上去,但是宴寒拒绝了。
疯老二知道这是相信自己,心里熨帖,又连忙将昨夜发生的进度汇报一遍:“老大和老四同意了,但是星盗没有诚信,之后怎么样还要看利益,只要咱们将老三摁住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老大也不会放任我发展起来。”
当然,风险并存。如果被钱老三找到机会反扑,那么这件事就会从分裂内乱变成出点血赔偿,毕竟两国边境收紧是事实,老大和老四不愿意付出太多。
情况再差点,他们或许会当渔翁想两头得利。
这些不论是疯老二还是宴寒都有所预料,也十分清楚。而且临时更改位置,那么计划也要相对应的做出改变。
宴寒临时开会,将事情梳理一遍重新安排。
疯老二负责带头攻击钱老三,顺便用利益勾出某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解繁带兵蹲守在第一势力附近的陨石堆里,如果某条泥鳅出来就偷家,如果不出来就刺杀或炸家,总归是让他放点血出来。
宴寒和顾深就在这里等着泥鳅,只要他敢出来就让他有去无回,如果不敢出来就协助疯老二吞并老三,总归是不亏。
做完这一切,他就带omega回帝国。
如果没有失望的话……
宴寒垂眸,莫名感到有些烦躁。
智脑显示的小红点已经开始移动,来来回回,像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无头苍蝇似的走了半晌才回到基地。
仿真面具贴的好好的,还有人远远跟他打招呼。顾深面上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其实心下暗暗叫苦,腿都是软的。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自己打完抑制剂后为什么发情了??
发情后是怎么跑出房间的???
而且腿软成这个样子,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会又强人所难了吧???
顾深一路恍惚,等看着坑坑洼洼被捶瘪的房门,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给了一拳。
砰——
门应声瘪了下去。
顾深与其他地方的痕迹仔细对比,长长松了口气,不是他的拳印。
他就说嘛,自己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为了找alpha捶门逃出……等等,也就是说有人捶开房门将他带了出去?
顾深突然想到什么,翻开智脑查看昨天的联系人。
大老板排在首位,下面跟着通讯的时长,15:34:03。
不算很长,但当时他们接通没聊几句就注射了抑制剂,紧接着发烧发情,他似乎叮嘱自己关紧门窗不要理任何人,又似乎……
艹!他昨天骗自己分成是4.5!!!
顾深对关乎钱的数字一向敏感,沿着这条线索瞬间想起了更多的事情,默默在心里忏悔:假药害人,假药害人。
“想什么呢?”男人突然出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语气幽幽。
顾深背后一僵,从回忆中□□,转头笑的尴尬:“那个,我昨晚上……”
“是不是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