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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不高兴地绷着脸:“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老夫人固执道:“如今我这话是放在这里了,我劝你以后就别在打这个主意了。”

李老夫人早就看出这个周芙灵心术不正,听说前几日还和清风院的丫头打了起来。这样气焰嚣张、不成气候的女子,若是娶回家中,也着实是个祸害。

周芙灵见状,面上赔笑道:“老夫人您想多了,芙灵并无高攀三表哥之心。”她脸上虽笑着,内心却恨恨的想,这个死老太婆,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多管闲事。

李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依旧不给她好脸色看。

这时,年妈妈进来道:“老夫人,长公主来了。”

李老夫人听了连忙起身:“快请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请。”

当今圣上有许多个女儿,但是被封为长公主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先皇的亲姐姐俞阳长公主。虽然俞阳长公主同先皇并非一母同胞,先皇却非常尊崇敬重他这位长姐

俞阳长公主后来嫁给了苏丞相的长子苏曕,先皇特意命人在宫外建了一座长公主府,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俞阳长公主刚迈进正堂,李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便一同迎上来了。先皇逝世之后,还特意留下了一道圣旨,叮嘱当今圣上一定要善待她。

“拜见长公主。”

俞阳长公主穿着湖蓝色的衣裙,华丽珠钗插满了发髻,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虽是年近四十,却保养的极好,容貌依旧明艳动人。

她笑的温柔:“李老夫人,今日是你的寿辰,我奉太后的旨意,特意给您祝贺来了。”

俞阳虽贵为长公主,但身上却没有丝毫公主的娇气。她这个人最是温柔宽厚,贤良淑德也是在京中出了名了,因此同许多名门贵妇都十分交好。

李老夫人感恩戴德:“太后她老人家有心了。”

她的寿辰,长公主能来,那可是天赐的隆恩啊。但是这也的亏她这位太后姐姐,这些年,国公府多了她姐姐的庇佑,才能一直圣眷不衰。当初老国公在的时候,国公府可是何等的威风,老国公死后,她的儿子继承了爵位,这国公府就大不如前了。

幸而她这第三个孙子争气,如今的仕途可算是一帆风顺,在朝堂上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却不想这人啊,一旦出息了,却容易让人惦记上。她这个儿媳妇又是个不长心的。看来她亲孙子的婚事,还得她自个亲自操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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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月在前厅里忙活了好一阵,便回了清风院。

回到了院子,她发现自家公子正和一位世家公子在后院下着棋。

菱月去屋中寻来了去年剩下的十年陈普出来,又取出了那套每逢正月初一才拿出来用的白玉云龙纹茶杯。

菱月小心翼翼地将刚烹好的茶水搁在李卿云的手边:“公子,请用茶。”

另一杯,她端给了李卿云对面坐着的清隽男子。

苏锦文端坐在棋案前,细长的指间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正思虑着这盘棋该如何下时,眼前蓦地出现了一双白皙娇嫩的手。这双手并未涂蔻丹,指甲白白净净的,虽不像其他女子的手指那般涂染了各式各样娇艳光亮的颜色,却令人看了十分舒服。

苏锦文微微抬头,看向这双手的主人。

首先入目的是她曼妙纤细的身材,那一抹细腰,看的人心中微荡。面前的女子微垂着脑袋,细眉寡淡,朱唇红润。微微抬眸间,一双秋水眸中波光流转,明亮动人。

李卿云淡淡地睨了苏锦文一眼,轻轻放下手中的白子,嗓音寡淡:“你输了。”

苏锦文这才反应过来,视线转移到了棋案上,果然是输得惨不忍睹啊!

苏锦文无奈:“卿云兄,你就不能让上我那么一回?”

李卿云声音清冷:“不能。”

苏锦文不甘心道:“这局不算,再来!再来一局,我定能赢你!”

李卿云一语道破:“你的心思不在这儿棋局上,再来多少局,你都赢不了我。”

苏锦文不想自己的那点心思让他给看出来了,既然他已然知晓,他便不打算装了,直接问他:“方才来上茶的那位姑娘,可是你屋内的人?”

李卿云清楚他特意加强“屋内”这两字音调的意思,他问的虽含蓄,但是李卿云明白,他这是误会菱月是她的通房了。

他解释:“菱月是我的贴身侍女。”

苏锦文打开折扇,斟酌道:“菱月,真是个好名字。没想到菱月姑娘不仅人美,就连名字听起来都让人心神一荡。这样的美人放在屋中,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心动?”

李卿云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未回他话。

苏锦文知道李卿云素来不爱女色,他可惜道:“唉,这样美的女子,放在你屋中,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她转送给我,如何?”

李卿云这次连头都未抬,薄唇里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行。”

苏锦文急了:“你还说你没有对她心动,你若是不喜欢她,为何不能将她送给我?”

李卿云的语调平淡:“菱月是我的心腹,她天生机灵伶俐,办事机警,你认为我会放弃一个这么好的苗子,将她转送给你?”

苏锦文啧啧了两声,目光怜悯地望着他:“你呀你,这样的美人每天在你跟前晃悠你都不心动,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

说完,他停顿了会儿,再次确认:“你真的对菱月姑娘没有半分心思?你怕不是自个心中舍不得,所以才用这些话搪塞我的吧?”

李卿云嘲讽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见色起意的?”

苏锦文不满地反驳他:“什么见色起意?本公子这叫倜傥风流。”

李卿云面色平淡:“你若是再敢打我身边丫鬟的主意,我便将你去怡红楼寻花问柳的事儿告诉长公主。”

苏锦文让他拿捏住了把柄,连忙求饶道:“卿云兄,别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苏锦文向来最怕他母亲了。若是让她知道他背着她偷偷去逛了窑子,定会将他好生教训一顿。

李卿云淡淡饮了口茶,从始至终一副从容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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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李卿云在书房写着书信。

一道刚劲有力的字迹浮于纸面,他放下手中的笔,等纸上的字迹干了,再将它装到信封里密封。

做好这些,他微微偏头,目光移到默默站在一边替他研磨的菱月身上。

菱月向来安静,所以他每次书写笔墨时都会唤她来研磨,不会扰乱他的心境。

她的身材偏瘦,特别她是那系着云织锦带的腰肢,细的仿佛他一手便能握上。

他的脑中蓦地响起苏锦文今日对他说过的话。

“这样的美人放在屋中,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心动?”

他又重新将菱月的眉眼打量了一番。

他经常出入宫中,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绝色的,娇媚的,抑或是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他都未曾心动过。

不过眼前的女子,眉眼间却多了一分纯净,这分纯净,却让他看的十分舒服。

菱月见李卿云无端望着自己,放下手中的磨石:“公子可是饿了?”

李卿云淡淡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道:“天色已晚,我累了,你伺候我更衣吧。”

“是。”

菱月跟在李卿云的身后进了内室。

李卿云站在绿竹屏风下,双手敞开,由着面前的女子替他宽衣解带。她娇嫩的小手在他衣上游走,两人贴的十分近,他能清楚地听见她娇弱的呼吸声。

菱月微微低垂着脑袋,眉眼寡淡。

伺候他换好衣裳,菱月轻轻解开床帘,将床头的蜡烛熄灭,只余下一盏。

李卿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似是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朦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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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近日得到了李卿云被圣上派去扬州的消息。等到李卿云来向她请安时,她特意提及了此事。

“此去扬州旅途遥远,我已经命人收拾了一些你平时爱吃的桃花酥,爱喝的西湖龙井。另外我特意让人新做了一些衣裳鞋子,你都一并带去。你一个男子出门在外,诸多事务皆有不便,我心里自是放心不下。”国公夫人说到这,犹疑了一会儿,“还有你那芙灵表妹,从小未去过江南,所以想和你一同前往,长长见识,顺带的还能照顾你。”

周芙灵就是个娇纵的千金小姐,让她来照顾别人,这话一说出口便没人能相信。国公夫人心中打的什么主意,李卿云早就心知肚明了。

李卿云不赞同:“芙灵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跟着我四处乱跑。我此去扬州,是奉了圣上之命,前去办理差事的,一旦忙起来,怕是照顾不到表妹,万一表妹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国公夫人一听,也觉得自家儿子说的话中有理。她道:“那不如你从你院子里的丫鬟中挑一个带去,也好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我瞧着柳叶那个丫头就很不错,你院中的大大小小事务也全是她在张罗,办事也是有条有理的,有她陪你一起前去,我心中也能安心些。”

李卿云气定神闲道:“柳叶的确不错,为人处世都是极其妥当的。只是我去了扬州,我那清风院也需有人来打点,否则等我回来之后岂不是乱成一团了?柳叶还是留在家中替我管制院子比较好。但既然母亲您放心不下,那我便带上我屋中的菱月一同去吧,这样我在扬州也有人照顾,您也可在家安心修养了。”

李卿云走后,国公夫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怎么有种自己被亲生儿子反套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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