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说情话被男朋友发现了是一种什么感受?
那会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比如现在的书吟,她转身回房,看见沈钦站在门背后,朝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书吟当场就想找床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就,怪不好意思的。
书吟跟沈钦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很少有羞涩和难为情的情绪出现,沈钦总是能很好地把握他们之间相处的度,任何可能让书吟感到尴尬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两个人的关系循序渐进地发展到现在都谈婚论嫁了,书吟其实也没脸红过几次。
书吟有时候都会疑惑,我他妈到底是怎么变成有妇之夫的?这个恋爱怎么谈得一点激情都没有?
像一只青蛙,被用温水慢慢煮开之后,还在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跳进了这个锅里。
书吟怀里抱着红绸,沈钦拿起书吟的指尖放在唇边碰了碰:“就这么喜欢我?嗯?”
书吟的羞耻简直要实质化了:“你闭嘴,你不要讲话。”
但沈钦笑得挺开心的,书吟踢了他一下,走过去把红绸扔在桌子上,又多点了几盏灯,让房间亮了一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咕咕看到沈钦,在笼子里使劲扑腾着翅膀,书吟索性把它放了出来。
咕咕撞进沈钦的怀里,又被沈钦抓着翅膀扔回了笼子里。
好无情。
书吟心想,把咕咕拿到手里摸了摸脑袋,它身上还有一点浅浅的沾过血的印子,书吟想起来咕咕下午飞回来身上带血的样子,便凑到沈钦脖子边闻了闻。
沈钦扳正她的脑袋:“做什么?”
“你身上有欲盖弥彰的熏香味。”
“你最近干什么去了。”书吟说,“我感觉你在搞事情,但我没有证据。”
沈钦也没准备瞒着书吟,他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点危险的情绪:“处理了一些人罢了。”
书吟“哦”了一声,明白了,这人果然是去搞事情了。书
吟拿起小嫂嫂刚刚送来的绣样看,她虽然不敢杀人,但现在已经能够处变不惊地听沈钦说杀人这种事情了,沈钦身边总是潜伏着很多危险,这一点书吟一直知道,并且已经深有体会。
现在书府里里外外,就不知道有多少沈钦的人在暗中保护书吟,从前有一次书吟早起时,还撞到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刺客的尸体,搞得她三天都没什么食欲,见到沈钦的时候也恹恹的。
不过从那之后,书府里潜伏的那些人手脚都变得很干净,基本上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被书吟察觉到。
书吟闻不惯血的味道,也不喜欢那些血腥的事情,沈钦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但书吟从没想过要去阻止沈钦杀人,因为沈钦若是不杀人,就无法保护自己,也没办法护住她。
什么圣母思想感化世界这种鬼套路根本就不存在的,在原来有法律惩恶扬善,很多死不足惜的人却因为法律留了狗命,但在这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挺好的,被欺负了还要以德报怨这不是智障行为吗。
书吟拿起大红绸,又把绣样一个一个地放上去对比,最后选了一个并蒂莲和一对鸳鸯的图样,拿起来问沈钦:“你觉得我绣哪个比较好?”
沈钦淡淡扫了一眼,把东西从书吟手里拿下来:“弄这个干什么?改日我找人给你做一张更好看的。”
“可是新娘自己给自己绣盖头这不是你们风俗吗?”
“你想绣就绣,一个盖头而已,难道没有这个盖头你就不能出嫁了吗。”沈钦说。
书吟:“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不听你的。”
书吟放下那个鸳鸯的图案,选了并蒂莲,原因是因为她觉得鸳鸯太复杂了,以她的技术可能得绣上十几二十年,书吟把并蒂莲的图案描到红布上,拿绣棚把绸缎架上,她女红的技术实在是菜得令人发指,绣了没一会儿,手指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书吟“嘶嘶嘶”吸气,下意识把手指放进嘴里,又被弥漫开的血腥味弄得皱了皱眉,她只能把手拿出来,满屋子找手帕,可能是刚刚那下扎太狠了,手指上鲜红的血珠被擦掉了不一会儿又冒了出来。
怕把盖头弄脏的书吟不敢再绣了,拿帕子包着手指路过沈钦身边时,被人一把扯过去抱在了怀里。
书吟举着手指:“干嘛?”
沈钦解开书吟手指上的手帕,盯着那一颗小小的血珠:“我明日就要启程回南燕。”
书吟一愣:“这么快?不是说半月后吗?”
沈钦的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南燕那边已经有人得到和亲的消息,我今天又安排了一些暗卫在书府,你出嫁那天他们会跟你一起出发,护送你回南燕。”
沈钦贴了贴书吟的额头:“我先回去把那边的蝼蚁处理干净一点,到时候你安心嫁过来就是了。”
“聘礼已经在半途,三天之后会进书府里,还有南燕那边派来主事各种事项的使者,他会从长安门进京,带着聘礼在京城绕一圈,然后送进书府。”
“我命人在南燕的王府的院子里种了梅花,是你最喜欢的红梅,种了整片院子,等你过去,梅花正好也开了。”
书吟楞楞地听着沈钦说了一大堆,这才有点这个男人其实是很重视这场婚礼的真实感,原本一直是书吟这边一直在前前后后的准备,沈钦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书吟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说实话,当事人还是很感动的。
但感动完的下一秒书吟就不是很敢动了。
因为沈钦突然含住了她的手指,吮吸了一下之后,又把书吟的脑袋拉过来,堵上她的唇。
书吟前一秒还在“我好感动啊”,后一秒就猝不及防地吃到了一嘴的血,她踢了沈钦一下,在沈钦背上乱挠,想把他推开,但沈钦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书吟咬他的唇,咬得都流血了,他也跟感觉不到疼一样。
书吟被钳住脑袋,只能跟着沈钦的动作吞咽,被迫把那些血都咽了下去。
桌面上的灯芯晃动,在墙上倒映出两个缠绵的影子。
书吟不知道被抓着亲了多久,终于感觉到沈钦松了一点力气之后,她一巴掌把沈钦的头推开,想把这个还在对着她笑的人头打歪,他就是故意的!
这是什么恶趣味。
书吟拿起桌面上的茶壶倒水。
沈钦的唇角被书吟咬破了,沾染上一点猩红,他拿手指蹭了一下,不以为意。
书吟赶紧拿起茶漱口,她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冲淡了嘴里一股血味,她转身,就看到沈钦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靠在软塌上看她喝水。
书吟指着他:“离别前一晚别逼我扇你。”
沈钦大笑起来,他拉过书吟,跟她额头贴着额头,亲昵道:“现在我们是血水交融的关系了”
书吟:“???”不是啊,这词还能这么用的吗?
书吟有点迷惑,迷惑着迷惑着,就感觉到腰带被沈钦一抽,衣服解开了。
书吟:“……”
被抱着到床上的前一秒,书吟很是迷茫。
就这破路上也能开车?这也能开??
-
聘礼是前几日送到的,送来聘礼的使节果真如沈钦所说,绕着京城走了一圈,边走边撒喜钱,出手极其阔绰,将聘礼送到书府门口,还拿着长长的聘礼单子唱礼,把上面的内容当着围观的百姓念了一边。
念得路人连连咂舌,书吟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概念,当时听得都要睡着了,还是使节把她摇醒,将聘礼册子递给她:“王妃请过目。”
书吟:这个使节好会,还没嫁过去呢,王妃就叫得这么顺口了。
书吟略略扫了一遍,虽然看不懂,但也能看出来都是些好东西,已经搬到荣国的金银珠宝不说,还有在南燕的田地商铺,也一并列在了聘礼册上。
使节道:“除了这些,另外还有成衣和首饰一百余套,要等王妃去了南燕量了尺寸再做。”
书吟:“……”这就有点夸张了,一夜暴富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但是不是说沈钦在南燕处境艰难吗,还是个被送过来做质子的人,他怎么这么有钱?难道是消息有误?
使节似乎看出了书吟的心思,笑眯眯地说:“这些都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对太子妃很满意。”
书吟:“?”太子妃?怎么又变成太子妃了?不对啊,搞错了搞错了,她要嫁的不是沈钦吗!?
使节:“太子妃还不知道殿下回国之后被册封为太子的事情吧,册封大典在前几日就举行了,太子妃真是好福气。”
书吟:……要素过多,让我捋一捋。
使节观察着书吟的表情,又奉承了几句,看样子这位太子妃也是不知情的,她大概还以为自己嫁的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才会这样惊讶吧,是啊,谁又能想到呢,南燕陛下迟迟不确定太子人选,竟然是为了等被送去邻国的质子殿下归国。
陛下下诏确立太子那天,说是震惊朝野也不为过。
不过南燕帝王向来铁血手腕,朝纲并不像荣国一样被朝臣所掌握,因此皇帝要立沈钦为太子,大臣们虽震惊,却也没有谁敢提出反对的意见来。
书吟就这么跟着鸡犬升天,莫名其妙地从王妃升级成了太子妃。
大婚那天,书吟一早就被丫鬟摇醒了。
前前后后十几个人服侍着她沐浴更衣,又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绞面上妆,书吟顶着十几斤重的凤冠踏出闺房,跟家里人依依惜别之后,才踏上了前往南燕和亲的路途。
红妆一直从书府门口铺到了城门,十里红妆好不风光,出了城,书吟赶紧撂下帘子,把脑袋上的凤冠摘了,瘫在马车里长舒了一口气。
古代女人结婚也太累了,她脖子都要被这个凤冠压断了。
从荣国的京城出发到南燕的京城,路上少说也要走小半个月,走到第八日的时候,书吟无聊到数头发时,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预警的声音,是来自于系统的预警声。
书吟的任务做得顺利,顺利得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是带着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了,系统除了任务状态更新的时候,基本不怎么说话,后来书吟老是听到“男主好感增加百分之五”这种冰冷地提示,她觉得不舒服,索性就让系统连这个也不要提示了。
但万年不开麦的系统今天却说话了。
系统:【监测到有威胁到男主生命的危险要素存在,若男主出现生命危险任务将会被判定失败,请宿主及时查看。】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看到更新的时候作者正在上课,所以作者今天没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