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气,窗外刮着大风,猛烈地捶打着岌岌可危的树叶,这个夜晚,月光被朦胧的雾气遮住了原本明亮的月光。
次日清晨,钟斯羽在外公收音机的新闻播报中醒来。门厅中放着一个火炉,火苗燃烧着,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暖。
钟斯羽吃过早饭,陪着外公就在门厅中下象棋。
“哈哈哈哈,外公老了。”钟建国笑着说到。
钟斯羽左手托着下巴,右手修长的手指捏着木色的棋子,明亮的眼神观察着棋盘的形势。
“阿公,我明天和同学约好要一起出去玩。”钟斯羽说到。
外公笑道:“是吗,好啊,和同学好好玩,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钟斯羽浅笑着:“阿公不问茜茜是和谁一起吗?”她问的俏皮。
外公走了一步棋,笑了:“茜茜大了,有自己的小世界,外公不能事事插手的。”
钟斯羽嘟了嘟嘴,轻轻地笑着。
回到房间,钟斯羽想起刚才在门厅听到收音机里播报的日期,大眼睛忽闪几下。
陆方舟坐在书桌前,白色的桌面上放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和一些彩条。男生的耳垂有些发红,看着那颗苹果似是有些手足无措。
窗外的风已经停了,金色的阳光洒在地面上,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一抹暖阳变得格外的温暖。
…………
熬了一宿,数据检测出来,钟归宁看着电脑上平稳地数据线,脸上的疲容消散了不少,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小韩,通知下去,除了主要的几位工程师,其他的人也该休息休息了。”
秘书站在她身后听到她的话,笑说:“好的钟总,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钟归宁穿着实验服站在实验室里,新型芯片的检测还在继续,她不放心,想要再继续盯着。
“钟总,您一宿没睡了,这儿有我们盯着就行,您去睡会吧。”
钟归宁笑着对他们摆了摆手,递给他几张现金:“去给大家买点早餐和咖啡吧。”
工程师接过钱,然后退出了实验室。
“唉,钟总一介女子都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要拼。”这让他有着一丝的羞愧。
钟归宁看着数据线,不自觉间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你我本就不合适。”
“有时候我感觉我从未了解过你。”
……
一句又一句熟悉又陌生的语句在脑子里闪过,钟归宁感觉自己的胸越发有些闷,只好起身走出了压抑的实验室。
————
钟斯羽吃过早餐就走出了家门,让她有些意外的是,陆方舟竟然早已在街道站着。
黑色的羽绒服,休闲的裤子和白色的运动鞋,一身洋溢着青春和阳光。
听到声音,少年微微侧头看来,冬日的暖阳洒在他英俊的脸上,扑面而来帅气气息。
陆方舟看到她,迈步朝她走去。
这一刻,钟斯羽感觉时间好似回到了夏天,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
“怎么穿这么少?”陆方舟看着女孩穿着毛衣长裙和白色的长款棉服说到。
钟斯羽摸了摸有些凉的耳朵:“不少啊。”
陆方舟看着她的动作,无奈轻摇了摇头,然后伸手取下自己围在脖子上的灰色围巾。
“老实给我戴着。”陆方舟把围巾戴到钟斯羽的脖子上,阻止她预要取下围巾的动作。
钟斯羽不满地嘟了下嘴:“像个老妈子。”
“你说什么?”陆方舟给她围好围巾,问她。
钟斯羽俏皮一笑:“没说什么。我们去哪里啊?”
陆方舟勾起嘴角:“到了你就知道了。”
钟斯羽戴着他的围巾,鼻翼间皆是他的味道。钟斯羽抬起胳膊摸了摸灰色的围巾,他们此时这种状态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陆方舟停下脚步,扭头看向站在路边脸上皆是深思之态的女孩:“干嘛呢?”
听到声音,钟斯羽晃过神来,看向早已经走在她前面几米远的陆方舟。
“哦,这就来。”
陆方舟看着她那副迷糊的样子,抬手捏了捏额头。
一个小时后,钟斯羽看着面前缓缓转动的摩天轮,眯了眯眼睛。
“就,你说的地方是这儿?”她带着一丝不确定问到。
从小陆方舟就是别人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自小聪颖的他此刻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对劲,他舔了下嘴角:“怎么了?不喜欢?”
如果她说不喜欢,陆方舟回去定会把赵昆廷那总结的哄女孩开心的108招给撕了。
钟斯羽看着少年的脸颊,紧张的样子一览无余,她忽地一笑:“没有,挺好的。”
陆方舟送了口气,钟斯羽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声笑到:“买票了吗?”
陆方舟说“不急”,他看到不远处花坛处卖糖人的摊位,问:“要吃糖人吗?”
钟斯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花坛:“好啊。”
陆方舟勾起嘴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就朝摊位走去。被拉着的钟斯羽看着少年白皙的手掌,那温热的气息好似通过棉服传递到了她的皮肤上。
她反应过来,刚想要挣脱,谁知陆方舟就放了手,他脸色自然又坦荡:“要什么形状?”
看着他这幅不以为意的模样,钟斯羽从他的手上移开目光,也自然地回到:“那个桃子。”
不一会儿,钟斯羽拿着竹签,看着上面棕黄色的糖浆,浅浅一笑。然后轻轻地舔了一下,啧,有些太腻了,没她之前吃的好吃。
陆方舟注意到她脸上的微表情,看着她忍着又尝了一下,开口:“没北京的地道。”
听到他的话语,钟斯羽有一丝的惊讶,侧头看向他。
陆方舟直视着她明亮的眼睛:“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惊讶?”
钟斯羽索性把糖人递给了他让他装到了袋子里:“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知道糖人没北京的好吃?”
钟斯羽感觉这人忒坏,明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陆方舟勾起嘴角,不再逗她:“你的口音里带着一丝的京味。”
钟斯羽咬了下嘴角,过了几秒钟才开口:“很,明显吗?”
陆方舟实在没想到她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么一句话,顿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她不应该是要问他怎么这么清楚吗?
虽是这般想,但是他还是回答:“不明显,只有在北京长期生活过的人才能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