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最终还是没在银泰休息。送他进了电梯,钟斯羽转身进了家门,空气中似乎还有着他的余温。
代驾把电动车放入后备箱,然后职业化地上了驾驶位。陆方舟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夜景,前所未有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头脑。快点领证,快点把她护在自己身旁。
钟斯羽洗完澡走出浴室,放在一旁的手机闪着亮光,她包好头接起电话。
“喂。”
夏琳的声音传了过来:“茜茜,你今天来看我了?”
想起白天看到了一幕,钟斯羽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嗯,看你在忙。所以就没进去。”
“忙”这个字简直是点睛之笔,夏琳第一次在好友面前无骚话以对,她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个,你和陆男神现在什么情况?”
钟斯羽握着手机坐在飘窗上,没说话。
“是不是重新在一起了?!”夏琳惊喜问到。
钟斯羽不自觉地弯起嘴角,而后开口:“嗯。”
“哇!恭喜啊!”她俏皮地说到。
听到好友的话,钟斯羽笑了,难得一见地揶揄了她一句:“同喜。”
夏琳“腾”地红了脸,知道她说的是今天病房发生的糗事,嘴角僵着笑:“呵,呵呵呵。”
不知为何,之前还没和靳言这狗东西搞在一起,在好友面前那骚话可以是满天飞,反倒现在又缠在一起了,脸皮竟然变薄了?夏琳感到不可思议。
次日,陆方舟开车来接她。电梯打开,钟斯羽走了出来,一身黑色连衣裙庄重又严肃。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抬手搂住她的后腰:“走吧,车在外面。”
后排,两个人十指相扣,钟斯羽侧头看着窗外。昨夜的那场大风让道路两旁的树木折了“臂膀”,街道的各商贩大有“自扫门前雪”的意味,不一会自家门前的树枝落叶就没了踪迹。
车子下了高架桥,渐渐朝郊区驶去。
不知是哪方面出了纰漏,媒体闻风而动,在殡仪馆前排排坐。
陆方舟看到眯了眯眼:“林岩,有其它入口吗?”
车速渐渐降了下来,开车的林岩说到:“陆律,这个殡仪馆只有这一个入口。要不要我带人清下场?”
钟斯羽知道陆方舟在担心什么,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打电话先问一下晴晴父亲吧。”
女孩已经离开人世,媒体却还不想放过她,压榨最后一点信息,来博取阅读量。
如若相关报道,真的在社会上起了一定的反响,对这类事情敲响了警钟,倒也是做到了媒体人应有的职业道德。
但是现在眼前这些“蜂拥而至”的媒体,又有多少是真的为这个悲惨的家庭而来,大部分看中的都是这件事情背后的相关资本利润。
报道抢先发送,率先吸引大众眼球。平民百姓和官僚资本,多么引人注目的词汇。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同情这个幼小的女孩,同情这个白了头的父亲,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同情过后,生活依旧,貌似自己只是当了场观众。
“感同身受”这个词太过昂贵,鲜少有人能够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