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似是自语。
“但是我不是。没了你，我就不是靳言了。”
不远处开进来一辆车，车灯照射的路线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很应景似的，仿佛楚河分界。
夏琳久久没说话，只是仰着头看着他。最后，靳言妥协，弯腰把她抱出来然后放到了一旁的轮椅上。
这是夏琳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很整洁的房子，装修一股子冷淡风，一间房子被他专门改造成了健身房，放眼望去，一屋子的她不感兴趣的健身器材。
“我住哪间？”夏琳自己穿着轮椅朝客厅移去。
靳言提着装着她生活用品和衣服的行李包朝一间卧室走去：“这间。”
夏琳慢吞吞地转着轮椅来到了卧室门口。浅灰色的床单，扑面而来的阳刚生活气息。
“你睡这？”
靳言放下行李包，转过身来看她：“你如果想，我可以。”
夏琳内心“呸”了声，她是呸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是睡的这间卧室？”她盯着卧室里的床问到。
靳言以为她是嫌弃，弯腰就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有新被子，我给你换。这间主卧带卫生间，我睡客卧。”
夏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哦。”
看着在卧室里来回忙活的男人，在一旁扣手机的夏琳终于忍不住了：“你停下，我饿了。”
靳言听到这话，把飘窗上自己的脏衣服抱在怀里朝门外走去：“我去做饭。”
卧室门被他从外面带上，夏琳放下一直在被她开屏锁屏的手机，然后一脸无奈烦闷地皱了皱额头。
…………
吃过晚饭，钟斯羽说想去江边吹吹风，陆方舟依她，开车来到了江边。
“我今天下午，额，让你们班女生尴尬了。”副驾驶上的钟斯羽不紧不慢地说到。
陆方舟单手搭着方向盘，把车稳准地停入了停车位内，斯条慢理地拉下手刹，他勾起一边嘴角有些坏笑道：“只是尴尬？”
钟斯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揶揄，睁着大眼睛瞪了他一眼：“反正如果她们说我坏话，你也跑不了，毕竟我现在是陆方舟的太太。”
瞧瞧这得意的小表情，陆方舟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颊：“行，老公陪着你。”
江边两岸亮着冷白色的路灯光，平静的江面上缓缓驶着一艘两层高的轮船，岸边的茂密的柳条随风轻轻地扫着江面，带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冷不冷？”陆方舟搂着她问到。
钟斯羽摇了摇头，随手抚平了被风吹乱的黑发。
陆方舟见此，说到：“等我。”说完，就见他朝一棵柳树跑了去，不一会，他手里拿着一根柳条走了过来。
钟斯羽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陆方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走到了伸手，手指温柔地把她瀑布般散落在肩上的黑发挽起来，然后用手中的柳枝扎着固定住。
扎好后，陆方舟还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让钟斯羽看：“怎么样？”
看着照片，钟斯羽往后依偎在他的怀里：“不错。”
陆方舟收起手机，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侧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说到：“此生只为你一人挽发。”
江面上的轮渡鸣笛，粗重的声音惊动了在水边觅食的鸟儿，岸边的他们无言地亲吻着。
次日清晨，陆方舟下楼晨跑，在楼下遇到正在晨读的母亲。
郑莹看到儿子，放下手里的法语读物，开口到：“茜茜醒了吗？她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陆方舟拉上拉链，弯腰边穿鞋子边说：“您歇着吧，等我跑回来，我做就行，时间不晚的。”
郑莹优雅地笑道：“好，正好你晨跑回来后，把我之前给茜茜定做的旗袍拿回房间。”
“好。我走了。”陆方舟应到后，打开门跑走了。
昨晚从江边回来后，可能是情正浓，他拉着她在床边吻个没完，最后差点擦枪走火。
她其实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但是最后他却是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没了更进一步。
过了有几分钟，陆方舟有些难耐地放开了她，然后转身进了浴室。独留钟斯羽一人坐在床边羞红着脸一脸震惊，这是自己去解决了？这都能忍？！
清晨没了人的“骚扰”，钟斯羽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一睁眼已经是八点半左右了。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坐在阳光里低头在办公的男人。
“醒了？”听到动静的陆方舟抬起头看向床上的钟斯羽。
钟斯羽“嗯”了声，轻轻柔柔地开口：“在忙工作？”
陆方舟合上笔电，然后起身朝她走去：“没，雨辰把律所团建的策划书发给我了，我把把关。”
这还是钟斯羽第一次听说他们团建的事情：“什么时候去啊？你们要去几天？”
陆方舟伸手摸了摸被她睡得有些乱的头发：“不是你们，是我们。”
钟斯羽眨了眨眼睛：“我们？不不，我再请假，王院长可第一个不同意。”
陆方舟听到这话，“唔”了下，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那你什么时候休息，我把时间调整一下。”
就这样，律所创始人因为老婆无法请假的原因，一锤定音，把团建时间定在了老婆休息的时间。
“妈给你定制的旗袍，穿上试试？”陆方舟说到。
钟斯羽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衣服，然后拿着进了更衣室。她本就身材高挑，身姿曼妙，一袭旗袍加身，芊芊淑女，婀娜多姿，一瞥一笑间温柔绝佳。
看到一直盯着自己看到男人，钟斯羽轻轻皱了下眉，然后伸手扶了扶布料：“很怪吗？”
陆方舟回过神来，然后起身朝她走去：“没有，不怪。很好看，很漂亮。”
听到他的话，钟斯羽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刚才那眼神……”
听到她的话，陆方舟无奈一笑：“是夫人太惊艳，让为夫一时看呆了眼。”
陆方舟开车带着她来到早已经定好的餐厅，六楼中餐厅的一家包厢里被蓝色羽毛和气球装扮着，打开门入眼的就是“钟斯羽和陆方舟订婚宴”的字。
两家长辈一早就到了，带着服务生忙活了一上午，这才达到了预想的效果。
钟斯羽挽着陆方舟的胳膊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内心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