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捉虫】(1 / 1)

高耸入云的办公大楼中,背对着玻璃幕墙的男人穿着一身高档的定制西服,向身旁面带微笑欣赏楼下风景的红发男人问道:“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确定这次一定没问题吗?”

问话的男人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因背光而陷入阴影的眉宇间仔细看来与晏珩竟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些晏珩身上从未有过的压抑之感。

“当然,”红发男人回头,带着优雅从容的笑容回到:“我祁穹说话一向算数,你那个被全家当做宝的弟弟,我保证他再也看不见明天的日出。”

眼镜男不自然地用手扶了扶眼镜,面前的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天生带着一种贵族气质,嘴边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年轻英俊,却遮挡不住他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不祥气息。

与他相处总是有种与虎谋皮的感觉。

与虎谋皮……没准真的是这样,自己愿望达成的那天,也许就是他将自己吃干抹净的时候,眼镜男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坐回真皮办公椅上:“希望你真的可以兑现你的承诺。”

红发嘴角的笑意更深,指尖把玩着一个不知从哪拿出来的通体漆黑的小木偶:“也希望等我收取报酬的时候你不要反悔。”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办公室,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眼镜男的手指不动声色的陷入柔软的扶手中——晏珩,这一次,看还有谁能救你。

……

男神病了,就在人面疮事件后的第二天!而自己在第二天办了出院手续后被老妈强行带回晏家大宅,跟大哥喝的烂醉,直到刚才打男神手机没人接,打到事务所后小扫告诉他,他才知道!

男神生病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陪在他身边,简直是太不称职了!

于是晏珩结束通话后就急匆匆地往梓榆事务所赶。

提着一大堆补品的晏珩一进门就看见胡竺坐在沙发上,绅士派头十足地喝着茶。

晏珩心里顿时就觉得不爽了,把东西递给迎上来的小扫,拉着脸问:“你怎么在这儿。”

胡竺瞟了他一眼,放下茶杯:“小榆榆病了,我当然要来看他喽,倒是你,作为小榆榆的男朋友,居然现在才来。”说完还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一番。

晏珩顿时语塞,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现在我来了,我会照顾他,不用麻烦你,你就请走吧。”

胡竺瞅瞅晏珩,嗤笑一声,继续悠哉悠哉喝茶,完全不鸟他。

晏珩被他充满挑衅的动作气得肺都快炸了,他走到胡竺对面,“啪”地一下双手撑在茶几上,把茶几拍的一抖,探出上半身死死盯住胡竺,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和梓榆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你最好别对他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不然管你是千年狐狸还是万年狐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胡竺缓缓放下精致的白瓷茶碗,抬眼满面讥讽地回敬道:“你大可以试试,若不是看在小榆榆的份上,我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灭了你。”

按照常理,接下来就是该见证两人各不服输的对视中刀光剑影、电闪雷鸣,滋滋冒着小火花的时刻。

然而还未等到这一刻,袁梓榆就气势汹汹地打开卧室门,二话不说揪住两人的领子,拖到门口,一人屁股上一脚,踹出门外:“你们两个给我滚到外面吵够了再进来!”

等两人回过神,身后只剩下“咣”的关门声,震得整个楼都抖三抖。

一人一妖面面相觑。

“哎呀,都怪你,我忘了小榆榆起床气超大的。”胡竺马后炮。

晏珩抽着嘴角准备敲门,胡竺立马凑到他身边阴恻恻地来了句:“你这时候再吵他绝对会被提分手。”

立马吓得晏珩收回了即将落在门上手。

然后晏珩就眼睁睁看着胡竺笑的一脸得意加欠揍地轻轻一晃,就像鱼儿入水般轻松地穿过防盗门,消失在门外。

这个老狐狸,居然自己进去了,真是太狡猾了啊!

袁梓榆趴在山发上,看着从门外穿透进来的胡竺问:“晏珩人呢?”

胡竺在他身边坐下:“在门口呢,怕你生气不敢进来。”

袁梓榆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捉弄他了?”

胡竺竖起三指,做发誓状:“天地良心,我只不过说惹你生气可能就会被提分手,他就不敢进来了。”

袁梓榆又叹了口气:“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是他每次看我不顺眼好嘛!”胡竺啧舌:“你这个男朋友,醋性大的呦~”

袁梓榆懒得理他,从沙发上爬起来,趿着拖鞋打开了门。

晏珩就蹲在门边,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就一只像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

他看见袁梓榆,站起身一把将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都哽咽了:“不要分手好不好?”

袁梓榆突然觉得这样撒娇的晏珩还蛮可爱,他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后背说:“谁跟你说我要和你分手了?那是胡竺骗你的。”

听他这么说晏珩立马高兴起来,他用下巴在袁梓榆肩上蹭了蹭,然后抓着他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少许,垂头看着他:“梓榆,我想吻你。”

还未等袁梓榆做出反应,晏珩的头就压了下去,眼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袁梓榆终于下意识地抬起了手……

正懒洋洋靠在沙发上摆弄指甲的胡竺,被突然从门外传来的哀嚎惊得猛然直起身,接着就看见袁梓榆一脸尴尬地红着耳朵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揉着额头,欲哭无泪的晏珩。

自己就是忍不住想亲亲男神啊,结果又被揍了,晏珩揉着额头上的大包,可怜巴巴。

袁梓榆坐回沙发,捏了捏眉心,一旁看热闹的小扫很机灵的给两人也端来了热茶。

晏珩在他身边坐下,才发现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原本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了些,阳光一照,几乎都快变成透明的了,有种随时都会消散的感觉。

他心疼地将男神额前的碎发理了理,柔声问:“你怎么样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事,老毛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袁梓榆端起茶杯嘬了口茶。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可是你男朋友,你不舒服不许瞒着我。”晏珩微嗔:“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病医院可治不了。”胡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笑:“应该说,这病除了袁家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主,谁也治不了。”

“胡竺!”袁梓榆突然低声呵斥了他一句,连目光都变得锐利起来。

胡竺耸耸肩,不再言语。

“我没事。”袁梓榆打断了晏珩憋在嘴边的所有疑问,语气都生硬起来,他站起身,越过晏珩说:“我要去再睡会,你们不要再吵我了。”

晏珩也跟着站起来,刚追了两步,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脚底的瓷砖地面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烂泥潭,让他的腿深陷其中,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耳边时远时近的传来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仿佛是谁在念着什么咒语,那些咒语从细若蚊蝇逐渐变成尖锐的蜂鸣,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大脑,拨动着他的脑神经,带来一阵阵跳痛。

“晏珩!”他听见袁梓榆喊自己的声音,就像隔着一片水流,闷闷的,越飘越远……

最终失去意识。

“晏珩,晏珩……”袁梓榆扶起突然倒在地上的晏珩,轻轻拍着他的脸,想要唤醒他。

一种死亡的灰败色彩以极快的速度爬上晏珩脸颊,他的体温在迅速流失,气若游丝,连心跳脉搏都越来越微弱。

“胡竺,你快来看看他怎么了。”袁梓榆焦急地呼唤着胡竺,他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状况。

胡竺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嘟囔到:“不就是突然晕过去了么,就是上次魑魅的事还没恢复好,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字还没说出口,看见清楚晏珩的胡竺突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迅速蹲下身,掰着晏珩的脑袋左看右看,又将手放在他头顶一阵摸索,终于停下动作怔怔道:“怎么会这样……”

袁梓榆也顺着他手的方向摸去,瞬间感到一股森然寒意从他触摸到的东西上传上指尖,就像摸到了一条冰冷的毒蛇。

他急忙扒开晏珩那片的头发,只见一根漆黑的短钉正从晏珩头顶插入脑中,那根短钉看不出材质,暗沉的就像一个小小的黑洞,连照在上面的阳光仿佛都被吞噬殆尽。

“这是什么?”他吃惊地问胡竺。

胡竺面色凝重,答非所问地吐出几个字:“他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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