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仪式张开口要回答夏目贵志之时,忽然感知到酒店门口方向传来另一名servant与其master的气息——
她神色当即一变,握紧手中武器警惕地盯着房门口方向,“贵志君,小心,有敌人在靠近。”
“敌……敌人?”夏目被两仪式话语中的关键词震惊到脑袋一片空白。
“门外之「人」并不是人类。”斑嗅到了神明的气息。
“不是人类,难道是妖怪?”夏目紧张地看着门口。
“不——”斑“嘭”的一声化出巨大的妖怪原形,它一爪子就把完全不在状态内的夏目贵志按在爪子下,“是神明。”
“好难呼吸……”被斑一爪子按在地面上的夏目:“猫咪老师,你把爪子给我收起来啊——!”
“……在靠前。”斑眯起眼盯着大门,完全没有听到爪子下夏目的痛苦呼唤。
两仪式抬眸看了一眼忽然变成大妖形态的猫咪,握刀的手在收紧,“贵志君……”
“猫咪老师,我说了呼吸不上来了!”夏目手握成拳,直接挥向按住自己的爪子,斑吃痛当即抬起爪子,而后又被夏目砸了一拳脑袋。
“痛——!”斑双爪抱头。
亲眼目睹贵志一拳将大妖打到失去战斗力的两仪式:“……”
“叩叩——。”
“请问……夏目先生在里面吗?”
夏目居住的便携酒店没有设置门铃和电话,如果有人前来寻找,需在楼下登记好信息,再由服务员带上楼敲门叨扰。
门外之音打破了室内的怪异气氛。
“在。”夏目贵志开口回应。
斑化出妖怪形态后,一般人类都看不到它。
但是两仪式……
留意到夏目为难的眼神,两仪式当即隐去身影。
“贵志君,我就在你身边。”隐去身影后,又见夏目困惑,两仪式开口道。
夏目贵志:“!!!”
斑低头看了一眼夏目贵志:“一惊一乍做什么?就不能保持和平时一样的状态?”
“一惊一乍的难道不是猫咪老师?如果要求保持和平时一样,就请猫咪老师不要化出本体形态。”夏目嫌弃地看向体型巨大、近乎占据整个卧室空间,还强装淡定的斑。
夏目贵志:“明明说着对方的身份是「神明」,却这样……”
斑眯眼低头看着喃喃自语的夏目,伸出爪子推他向前,“我之所以会显现成这个样子,当然是为了在你开门一瞬,更好地保护你。”
听完斑这番话语,再看它一副俨然高度防备的状态,夏目:“猫咪老师……”对方身份真的是神明?
“别磨蹭了,快点去开门。”斑的巨型脑袋凑到夏目面前。
夏目贵志一脸无奈地被猫咪老师推到门口,他轻声对身边两「人」道:“我开门了。”
“请务必小心。”两仪式紧握佩刀。
夏目无奈叹息,动作自然地打开门——
看到门口站着的服务员,以及跟在服务员身后面无表情的女性。
【薰……】
两仪式怔怔地看着对面站在服务员身后的两仪薰,握刀的力度不知不觉松了下来。
她刚才在室内感知到的另一位master的气息,就来自于「两仪薰」!
可是,薰不是早就死于魔术工坊爆炸?而且,如果对方是薰的话,为何她身上的气息,会完全与自己记忆里的截然不同?
两仪式:“……”
所以,站在自己对面之人,并非是薰,而是与她长相极为相似之人?
夏目:“我是夏目贵志,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目先生,是这位小姐前来找您。”服务员留意到夏目贵志看身后之人表情陌生,疑惑了一下,“两仪小姐?”
听得对方清楚称呼的两仪式:“!”
两仪薰抬眸看了一眼服务员,对方双眸便立刻失去光泽,喃喃说完一句“不再打扰”后就转身离去。
两仪薰沉默地看向夏目身后的大妖,视线又精准地落在隐去身影的两仪式身上,“家主大人。”
两仪式:“……”
夏目留意到对面「两仪小姐」视线并非落在自己身上,因而这一声「家主大人」称呼的自然就不是自己。而是……
隐去了身影的两仪式。
“式?”夏目呼唤了一声两仪式。
“是我认识之‘人’。”两仪式回答夏目之时,身影并未显现。
“唔……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进来聊聊?”察觉到两仪式话语落下之后,周围气氛瞬间凝滞的夏目主动开口提议。
“叨扰了。”两仪薰视线从隐去身影的两仪式身上移开,毫无情绪地落在夏目贵志的身上。
被对方冷凉仿若注视无生命之物眼神惊到的夏目:“……”
人类……是无法拥有这般眼神的吧?
想起斑道破的对方身份——神明。
为何神明会称呼两仪式为『家主大人』?
难道……她们两人都是神祇?
夏目贵志将两仪薰迎进狭小居室的短短时间内,大脑就快要被一堆疑问撑破。
当他一关上门,就看到跟在两仪薰身后,身影逐渐显现的貌美男人。
夏目:“!”
“在下『安倍晴明』,是响应此次圣杯战召唤而来的caster。”
安倍晴明主动道破自己的身份,而后姿态优雅地向夏目颔首示意,“没想到saber的master这般『年轻』。”
何止是「年轻」?对于这间室内存在的他们而言,人类年纪都还未成年的夏目已经可以说是极其年幼了。
安倍晴明!?
夏目与斑面面相觑,震惊之色显而易见。
“他什么都不知道。”两仪式显现,她手握着刀,警惕地盯着一脸无害的安倍晴明。
“放心。这一次的圣杯战,我并不打算动手。”晴明回以一笑,“毕竟是薰惦念了好几个世纪的「家主大人」,今日总算得以机会一见……”
晴明:“总不能在初见之时就拔刀相见。”
听着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说话,就像是在点燃室内紧张气氛的安倍晴明,两仪薰面无表情纠正道:“我没有惦念好几个世纪。”
她眨眼到平安时代,再眨眼到这个世界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安倍晴明」?”听完安倍晴明的自我介绍后,两仪式更加警惕了。
一瞬间,两仪式似是忘却了两仪薰现在已经不同于之前,她还是下意识站到薰的前面,将判定为「存在危险」的安倍晴明与其隔开。
看清两仪式的动作,晴明的脸上笑容逐渐敛去。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两仪式的称呼。
见晴明颔首承认自己的身份,两仪式当即皱眉,“「安倍晴明」已经相当于是神明的存在。”
两仪式:“即便排除神话之因,未死之人,又怎么能被召唤成servant?”
夏目贵志早已是满头雾水,见自己完全无法加入几人的话题,他便默默地抱着已经恢复猫咪形态的斑——
一“猫”一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默默地当起了「旁观者」。
安倍晴明用蝙蝠扇轻敲着掌心,解释道:“因为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的「我」而言,我便是「已死之人」。”
晴明将手中的蝙蝠扇隐去,上前几步,姿态极为惬意地落座在夏目贵志的对面,接着道:“当然可以被召唤成servant。”
斑与夏目完全不了解魔术师的世界,他们两相对视,纷纷都只能从彼此视线里,看到比之刚才更加浓郁的茫然之色。
完全听不懂的感觉就像是在听外语版天书。
两仪式:“竟然还能这样……”
对方的解释浅显易懂,并且完全在圣杯召唤规则内。只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竟然有人会利用这样的办法,「投机取巧」加入圣杯战。
“薰?”两仪式暂时放弃搭理安倍晴明,她转身看向形态全然陌生的薰,“你现在……”
“在大火之后,我就转生到平安时代……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旁边有陌生人存在,两仪薰并不想再详细述说关于自己转变之事。这寥寥数语,也足够让两仪式了解清楚自己的状况。
两仪式看着两仪薰,缓缓地颔首。
她听懂了。
接着,两仪式看到自薰的手掌心浮现出保存完好的魔术刻印。
两仪式:“?!”
重来一世,薰她……
两仪薰抬头看向两仪式:“家主大人,我做到了。”
没有任何修饰之语,就连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情感也几近于无。但是清楚了解薰性格的两仪式却流露出了痛苦之色。
重来一世,薰还活在过去。
两仪式手中的刀隐去,伸手,动作轻柔地抱住两仪薰,轻抚着她的脑袋,“薰……做得很好。”
哪怕她已永远都用不上,两仪式还是慎重地接过薰交给自己的魔术刻印,将它完全地融入体内……
待等圣杯战结束,她是能够将它一起带回英灵殿的吧?
两仪式背对着晴明,对方完全看不到她的神情。
然而夏目贵志与斑都看到了。
两仪式此刻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为对方难过的同时,又庆幸自己能够再次遇到对方,成功将这份「沉重责任」接回的释然等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神色。
夏目低头看向斑。
“呀咧呀咧,还真是有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斑低喃完之后,当即挣脱夏目的怀抱,跳起来打断两仪家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请不要忽视我们的存在啊!”
“猫咪老师!”夏目一惊,快速伸手将斑抱回,紧紧地按住它的动作,避免它再做出不看气氛的胡乱行为。
留意到室内几人投过的视线,夏目贵志尴尬道:“抱歉……”
“是我失礼了。”两仪式看向夏目贵志的神色柔和,“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抱歉。”
“抱歉。”两仪薰见式向夏目道歉,立刻也态度认真地向夏目道歉。
夏目僵直着身体,完全不敢承受这两人的道歉。
留意到夏目的不自然神色,两仪式示意薰跟自己落座,不要继续纠结刚才之事。
见薰一言不发落座后,两仪式再对神色还僵着的夏目道:“圣杯战,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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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白天竟然是休战期,这个规定真是伪善的让人感觉有趣。”成功将组织工作丢给中也的太宰治,带上自己的servant来到京都。
并将servant——摩西装扮成现代人的模样……
太宰治笑看姿态不自然的摩西,“摩西君还真的是一副像是刚国中毕业的学生模样。”
“抱歉。”摩西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一套完全与太宰治不一样的款式衣服。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难得到这里来,又还是悠闲的休战期——”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我们去玩点刺激的游戏吧。”
“……啊。”摩西一脸不知所措,“master不打算在这个时间段内搜集其它servant的信息?”
闻言,太宰治忍不住笑了:“搜集信息也是工作,「休战期」也就是「休息时间」。”
太宰治:“休息时间就该好好休息,不要那么紧张去考虑「工作」的事情。”
“唔……”摩西低头,认真消化着太宰治的话语,“master说的很有道理,确实不该太过压迫自己。”
“我会为master赢得圣杯战的胜利。”摩西认真道。
太宰治轻咳一声,“摩西君,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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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帮助完全不了解魔术师世界的夏目贵志和斑理解两仪式的话语,两仪薰在式为夏目贵志讲解圣杯战定义与规则之时,将参战的各职阶英灵幻化成类似于国际象棋的形式,将其展现在室内。
有安倍晴明在身边,即便是狭小的室内,也能瞬间幻化成场景宏大的外景。
得益于幻境加成,夏目很快就弄明白了什么是圣杯战,以及关于圣杯战的各项规则。
“「万能许愿机」——它真的存在吗?”夏目看着上方象征参加圣杯战的七名servant颜色全都亮起,感觉到了巨大压力。
真实存在于历史中的英雄人物,响应圣杯召唤,来到现世……
面对夏目的提问,深知圣杯战只是一场仪式的两仪薰,沉默不言。
“呜哇——!「万能许愿机」?意思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斑眼前一亮,原本听长篇大论听得昏昏欲睡的它,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开始兴奋。
“去参加!去参加,夏目!那可是万能许愿机,运气好的话,我们不仅看得到,还能摸得着。这奖励可比我之前听到过的任何传说至宝都要厉害!”
斑抱住夏目的脑袋,想起刚才夏目质疑「万能许愿机」是否存在,生怕夏目反悔不参加圣杯战,当即道:“就连英灵都能被它召唤出来,那么它肯定是存在的!”
“不然她们为何会出现在你面前?”斑所言话语还有提醒夏目之意——
哪怕眼前几人彼此相识,但因为同样参加这场圣杯战的关系,现在都已经是敌人了!
安倍晴明非常了解妖怪的想法,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近大半妖力还处于被封印状态的斑。
如果对方执意选择参加圣杯战,那么……为保证不让他们接触圣杯、向其许愿,就不要怪他毫不留情了。
两仪薰抬眸看了一眼斑,又看向神色抗拒、迟迟未答应斑提议的夏目贵志,继续道:“哪怕是被圣杯选定,召唤出英灵成为master,也并非定要参战不可。”
闻言,夏目当即看向两仪薰。
对上夏目贵志类似于「求救」的眼神,两仪薰接着道:“在规则许可范围内,还有一个特别的选项——”
“是什么?”夏目好奇。
两仪薰&两仪式:“主动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