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欢笑打消了疑虑,租下了胖老板家的房子。在沈欢颜的建议下,两人签订了房屋租赁合同,双方各持一份。当场胖老板就把钥匙给了沈欢笑。她拿到钥匙后,一路傻笑到家。要开始新生活了呢。
姐妹俩才从胖老板饭馆儿出来,沈欢颜就被一个人一把拉住:“燕子,听说白老师被带走了?是不是真的?你知道带到哪里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沈欢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拉她人的长相。如果不是那熟悉的三角眼和声音,她差点没认出来她。竟然是瘦的脱相的孙杏花,她脸上布满了小细纹,法令纹和眉间的竖纹最明显,头发也有些花白。她记得孙杏花还不到四十,去年见她还不是现在的模样,这短短一年间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苍老的这么厉害?回味她说的话,让沈欢颜警惕起来。听说她和白如玉关系不错,那她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孙杏花见她不说话,急了,手上的劲儿就大了起来。疼的沈欢颜皱眉甩她的胳膊。沈欢笑见她吃亏,上前拍掉孙杏花的手,凶悍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拉我妹子干嘛?”
“呵呵,我们认识,就是向她打听一个人。”孙杏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有些不自然地赔笑解释。然后又满含期待地看向沈欢颜:“燕子,你行行好,和我说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万大嫂,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乱说。你知道纪律的。”沈欢颜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孙杏花非常失望,像是被抽了全身力气差点摔倒。还是沈欢颜扶了她一把。她面色复杂地看了沈欢颜一会儿,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推开她的手游魂般远去了。
沈欢笑急忙拉开沈欢颜的衣袖,白嫩嫩的一截手臂上有几圈指印。心疼不已,瞪着孙杏花的背影唾弃:“那人有毛病吧。”不会骂人和吵架,终究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沈欢颜心里有事,不想计较。反手拉着她往回走说:“大姐,我们先回家,合计合计你的小店都需要买啥?”
回到家以后,两姐妹一起罗列裁缝店需要的物品。第一项赫然就是缝纫机。沈欢颜见此直接说:“大姐,我家里就有台闲置的缝纫机。先给你用,正好能省一笔开支。”
“不行,那是温梁给你的聘礼,外人怎么能动。你姐我早就想好了,先买个便宜点的凑合用。等以后赚到钱了,再买好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姐,你听我的。先用我家这个,等你赚到钱了,多给我做几件衣服就成。”
“燕子,我真不能用你的。你的心意,姐心领了。”沈欢笑坚定地摇头。
沈欢颜不想和她当面争执,心道等温梁和她哥得空,直接把缝纫机搬到她店里,这样她就拒绝不了吧?
晚饭是她和沈欢笑一起准备的,王大娘打下手。石磊像个小大人一样,帮忙照看双胞胎。风铃下班后,见到他们来,很高兴。听说她已经把店铺和住处都租好了,责怪她太见外,搬出去太早。沈欢笑也不辩驳,好脾气地笑笑。风铃无奈,转移了话题。
天已经黑了,温梁和沈建业全都没有回来。风铃有经验,招呼大家先吃饭,不用等他们。他们俩肯定是有事被绊住了。自从结婚后,温梁每天都准时回家,这次失约晚饭,让沈欢颜心里有点难受。
家里全是女眷,沈建国被安排在后面的招待所里住。沈欢笑和石磊晚上暂时住在沈欢颜家里。吃饭时风铃说过已经帮石磊联系好学校,至于插班到三年级还是四年级,还需要他考试才知道。石磊吃完饭就回屋默默复习,争取留在四年级。早上一年级,他也能早一年毕业,给他妈妈减轻一年的负担。
长途坐车,沈欢笑累坏了,洗漱完先休息了。沈欢颜在客厅看会儿书,再站到门口看看。坐立不安,直到洗漱完,上床睡觉了,还没有等到她想念的那个人。
炕很大,房间很静,她从来没感觉炕这么大、房间这么安静过。无聊地在炕上滚了好多圈,头都转晕了才停下。躺下半天,充斥在周围的都是他霸道的气息。实在睡不着,她起身,画了一沓设计图。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温梁还是没有回来。
重新躺回床上,她真的是太高估自己的了。如果以后经常这样,她一定受不了的。不知何时她含泪睡着了。
温梁是在黎明时分回到家。当时沈欢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见到他回来,笑道:“你总算回来了。燕子担心你半宿才睡。”
“大姐,你来啦。以后就在这安心住着。有什么事找我和建业。在这儿地界让你们受不了委屈。”见到她,温梁高兴的说。
他还不知她已经交过房租,这两天就准备搬走。听到她说沈欢颜半宿没睡,心疼的不行。昨天没有任何交代就一夜未归,她肯定担心了。但是沈欢笑在这里他又不能立刻进屋。
“有事我肯定找你们。快进去看看燕子,她还没醒,让她多睡会儿吧。”作为过来人,怎么会不理解他急切的心。沈欢笑催促他进屋找人。
温梁耳尖有点泛红,说了句:“我回来换身衣服就走。”才进去。
沈欢笑看他的背影捂嘴笑了。才新婚,可不就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温梁轻手轻脚地进屋,坐在炕边拂开遮住她俏脸的黑发。看清她眼角的泪痕时,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才一夜没有回来,她就哭着睡着了。这以后要是出长期任务,她不得哭晕了。叹息地抚上她柔嫩地脸颊,他该拿她怎么办?
本来他该立刻出发去京城的,却放不下沈欢颜,转道回来看看她。现在看到她含泪入睡,是怎么也抬不起脚步。
沈欢颜睡的也不是很熟,迷迷糊糊间,强烈的被人注视的感觉让她惊醒过来。看到温梁满腹愁容地看着她,惊喜地扑到他怀里:“温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很想很想你。”
温香软玉入怀,温梁此时却没有一点儿遐想。被她爱娇的话说的心里软软的。“对不起,昨晚脱不开身没能回来和你说一声。等我从京城回来,家里装个电话吧。这样有什么事也能提前和你打招呼。”
沈欢颜听完眼睛一亮。对呀,装个电话就方便多了。她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但是想到装电话那繁琐的手续和高昂的费用,她丧气了。“还是算了,太麻烦。”
“等我回来。麻烦事都交给我。”温梁亲一下她嘟起的嘴,不在意地说。
“你要去京城?”沈欢颜听出他的潜台词。
“对,白如玉的事有点棘手,明君那边需要我去一趟。”温梁沉声说完,紧紧看着她的表情。
“我很想大方地说,你去吧。但是我很小气的,我很舍不得你走。”沈欢颜抱住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
“。。。。。”第一次,温梁有了临阵脱逃的心。
沈欢颜可能也看出他的为难。“我开玩笑呢。你穿上军装才是最帅的,是我心里永远的英雄。我还等着你换上85式,97式,07式的军装呢。我可是制服控。”
温梁笑了,眼里柔柔的暖意像是要溢出来。“老婆,为了你的愿望,我要穿一辈子军装。”
“对了,我昨天见到孙杏花,她还向我打听白如玉。她。。。”沈欢颜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对温梁如实讲述。
“她昨天去肖政委那里自首了。今年崔兰被害,正好被她看到。白言玉怕杀太多人引起怀疑,为了不让她说出去,就把她强-奸了。然后拿此事威胁她,如果说出去。不仅让她身败名裂,丈夫丢掉军职,还让她的孩子们以后都抬不起头来。这几个月还给白言玉提供过情报。”温梁没有瞒她,言简意赅地说。
沈欢颜吃惊地嘴都合不上了。白言玉的疯狂无耻已经超过她的想象力了。真的是个衣冠禽兽。难怪孙杏花瘦的皮包骨,看着老了那么多。她肯定承受了很多的心理压力。
本来温梁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丑恶的事。又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小女人心软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对她略严厉地叮嘱:“我走了以后,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要惹祸。”
“哼,说的我好像很能闯祸一样。好啦,好啦。我绝对会乖乖的。”沈欢颜不满地抱怨。对上他满含担忧地眼神,就投降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我在家里等着你呢。”
“好。”温梁轻轻吻上她的唇,良久才揉揉她的头答应。
温梁重新换上干净的军装,见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突然不想走了。俯下身亲亲她的脸颊。
“不是要京城吗?快走吧!”沈欢颜撵人。
结果温梁还没踏出屋子,她突然面色严肃的唤他:“过来。”
“怎么了?”温梁惊然回首,向她走过来。
“抱抱。”沈突然灿然一笑,伸出双手撒娇。
“多大了还像个孩子。”温的心软的一沓糊涂上前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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