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语别过头去：“是啊，谁让我……先爱上你，又爱得比你多很多呢？”
说完，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对，是你根本都没有爱过我，所以你不懂。说起来，霍秋若才是你真正，唯一爱过的人。”
容亦琛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忽然倾身过去，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宋晨语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有些事情，还是适合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
说穿了，戳透了，就没意思了。
她看着容亦琛牵着自己的手，想要退缩，收回来，但他察觉到她的意识之后，就立刻收紧了手，让她抽不出来了。
餐厅里，晚餐已经摆上桌，十分的丰盛。
两个人双双落座，佣人盛好饭端来。
容亦琛侧头看着她：“喝汤吗？”
“啊？”
见她愣愣又傻乎乎的，容亦琛没再说话，直接亲自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宋晨语有点……受宠若惊。
而且她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看了看手边的汤，又看了看容亦琛，再看了看汤。
“怎么不喝？”容亦琛问，“怕我下了毒。”
“你……你有事说事，我自己会舀汤，就不劳烦你了。”
“看来，你很不习惯别人对你好。”
宋晨语想了想，回答：“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我无以为报，而且我也没什么值得人家来对我好。对我好的人，也许是有利可图，而我又要还这份人情，所以我宁愿……”
宁愿自己亲力亲为。
容亦琛眉峰微微扬起：“我明白了。不过，我想和你好好的谈论一下，刚才在客厅里，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宋晨语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
“我在客厅说了那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容亦琛提醒她：“霍秋若是……唯一爱过的人，这句。”
他虽然没有说“我”这个字，但宋晨语还是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扎心。
“哦，这句啊。”宋晨语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怎么了？”
“她的确是我的初恋，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初恋，听起来多么美好啊。初恋就是张爱玲口中的朱砂痣，白月光。”
容亦琛优雅的吃着饭，一边问道：“那你有听过，另外一种说法吗？”
“啊？张爱玲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容亦琛顿住动作，看了她一眼。
宋晨语也意识到了什么：“哦哦，你指的不是她啊，那你说吧。”
容亦琛慢条斯理的开口：“你认为，一个男人，谈几次恋爱会比较好？”
宋晨语愣了，他居然要和她，谈论这些？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容亦琛问，“有问题？”
“你……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一开口，说的都是公司股票，商界大事，突然说起这些儿女情长，我，有点不习惯。”
“我不配谈情吗？”
“不是不是。”宋晨语摇头，“就是觉得，这些儿女情长，好像是羁绊住了你，你注定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