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的交代,徐庶不傻,那是一脸奸笑应下,脚步生风飞快离开皇宫,去寻薛礼。
天下楼,此刻选手已全部归来。
薛礼房,那是热闹非凡,不管认不认识,都来贺喜一番。
毕竟能沾上一点关系,那就有机会,跟着身旁混个一官半职,那下半辈子,吃喝肯定不愁。
就这样宛如闹市的情况下,徐庶手捧圣旨,率领两名太监到来,那是一下炸窝。
“看看,皇帝派人传旨了,肯定是要封大官。”
“是啊是啊,薛礼这一鸣惊人,从此荣华富贵不断啊。”
“唉,羡慕,除了羡慕,我不知道说什么。”
交头接耳声不断,徐庶脸色一板,缓缓说道:“皇帝有旨,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闻言,声音一下消失,所有人眼巴巴望着,不舍离去,仿佛受封的是自己一般。
见闲杂人等离去,徐庶打开圣旨,说道:“薛礼,接旨,陛下有封赏,封薛礼之妻李氏为三品诰命夫人,长子薛讷为唐伯候,钦此。”
他的声音,并没有遮遮掩掩,相反非常大,那些离去蹲在房门偷听的,那是一个字不落。
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放在此刻薛礼身上,那是恰当的不能再恰当。
夫人儿子,那是连皇帝面都没见到,或许此刻还在那个山沟沟里,不知所云,就莫名其妙成了候爷三品大员。
唉,不听还好,这听了,都是泪,人比人,真气死人。
外面这些人羡慕的要死,里面那是小动作不断。
徐庶宣完,将圣旨递给薛礼,伏耳小声嘀咕着。
嗯?
这……什么意思,这些话说出口,那是大逆不道啊!
会不会,这眼前宰相吃错药了?
薛礼脸上震惊不已,望向徐庶,一副自己耳朵是不是出毛病模样。
看着这幅表情,徐庶微微点头,手指上面轻声说道:“放心吧,交代下来的,不会事后追究。”
闻言,薛礼脸色缓了不少,双眼微转思考其中用意。
皇帝这样做,是对自己信任,背负这点骂名,算个球,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为国献身光荣!
他大大咧咧,不满喝道:“什么玩意,我薛礼圈内第一,咋毛都没封,不行,皇帝老儿不给一个并肩王,老子不接旨。”
哦豁,这话一出,那是一片哗然。
就这,还嫌弃,你不要,有的是大把人抢着要。
并肩王,这薛礼莫不是脑袋被夹坏了吧,这话也说的出口。
难道……不怕死吗?
可有人,那不是这样想,薛礼如此做法,也算正常。
本身能力在哪里,开口要个并肩王,怎么了怎么了,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
他们相信,皇帝不想给,有的人肯定想给。
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事情发展,他们无法参与,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下文,生怕错过精彩片段。
“薛礼,陛下对你恩重,你竟然不知好歹,你你你……滴滴滴。”
口吐芬芳,言语感人,一个文人做到如此,可想徐庶多气。
既然说出那话,薛礼自然不会在意那几两不堪入耳之言。
他语气不屑说道:“陛下恩重,恩重在哪里,为什么老子婆娘都封个三品,老子却啥子没有?”
“我不管,没有并肩王,老子就不接旨,你要在这争,还是回去禀报,随便你,老子先睡一觉再说。”
鼻孔朝天,目中无人,得意忘形,此刻在薛礼身上,那是展显的淋漓尽致。
徐庶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于是愤愤不平留下一句`不可理喻`,气呼呼离去。
徐庶一走,所有人那是目瞪口呆。
这……薛礼也太牛皮了吧,本以为只是借势威胁狮子大开口,见势不对肯定要退让一步。
那想,这是一根筋到底,是啥就是啥,一点都不退。
人啊,过刚易折,像这种毫无根基,有一点不懂变通的人,想要走的更远更高,那是他娘的做梦。
有些想要巴结的,一下熄了小心思。
这尼玛谁敢跟,万一巴结上了,便宜没贪到,大祸临头到是沾上了。
诛九族的事情,虽然少,可不代表没有啊,前段时间前宰相谋反,那鲜血可还没有擦干。
如今……谁敢以身试法,他们可没有那无谓精神。
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有些人怕,可有些人,那是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豁出去死舔。
反正……浑浑噩噩度过一生,还不如抓住机会大起大落。
这个消息,传的很快,一天之间,整个燕都传的沸沸扬扬。
一传十,十传百,那是什么版本都有,其中最过分的,那简直杀人不见血。
什么薛礼嫌弃朝廷封赏太低,要和皇帝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还吵吵闹闹,要求封个九千九百九十岁的封号。
皇帝称呼`万岁`,这个要求,那是相当谋反,只要有点脑的帝王,绝不可能答应。
还有可能,那是直接来杯酒给他压压惊,或是赐个乱刀按按摩。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静等看好戏,想要看看薛礼咋死,反正看戏的不嫌事大。
但有一些人,此刻那是积极的很。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皇帝不能满足,并不代表没人可以满足。
这不,除了李弥之外,其余三路义王那是蠢蠢欲动。
什么九九九岁,那都是小意思,给了有何妨。
就薛礼那出身,到时荣登皇帝宝座,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随便搞,又起不了浪花。
这买卖,要是能成,那是巴适的很。
这不,一直对薛礼念念不忘的潘烈,那是马不停蹄赶去。
携带重礼,来到薛礼房,见其正独自喝着闷酒,他是内心笑出花啦。
轻轻敲了敲虚掩房门,他直接推开走进,微笑说道:“薛将军,闷酒伤身,何必如此。”
有人到来,薛礼早有察觉,但并没有抬头,可以说连看都没看,一副郁闷不爽模样。
听闻声音,他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不快抱怨说道:“哼,伤身,薛某一身本事,区区烈酒,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