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乐乐拉进教室的霍寒年,深邃的狭眸落到了温阮纤尘清丽的小脸上。
他的黑眸宛若两汪漩涡,要将她深深地吸附进去。
温阮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
为了缓解尴尬,温阮拿出一个粉色发箍,“乐乐,你看姐姐还给你带了什么?”
刘乐乐看到温阮手中的水晶发箍,眼里闪烁出惊喜,“好漂亮呀!”
松开霍寒年的手,跑到温阮跟前,“漂亮姐姐,你选的东西都好好看哦!”
温阮替刘乐乐将发箍戴到头上,轻轻捏了下她的小脸蛋,“下次过来给你带更好看的。”
刘乐乐发出哇的一声惊呼,脸上满是欣喜和愉悦,“谢谢漂亮姐姐。”
温阮将清丽的脸蛋靠近刘乐乐,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她,“那么,你长大后还要嫁给霍哥哥吗?”
刘乐乐摇摇头,“不嫁了,我要嫁给漂亮姐姐。”
温阮闻言,哭笑不得。
她摸了摸刘乐乐的脑袋,“好好学习呀,将来考到帝都,姐姐带你去玩儿。”
刘乐乐猛地点头,“我会努力的!”
霍寒年站在讲台边,看着给小朋友们分发礼物,跟他们有说有笑的温阮,充斥着躁郁与阴霾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抚平了。
即便没有抬头,温阮也能感觉到霍寒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幽沉而炙热。
温阮假装没有看到。
霍寒年漆黑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样美好又动人的她,他真的配得上吗?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偏执又阴郁,甚至在国外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她并不知道另一段被他深埋在心里的过往,若是她知道,还会愿意当他的药吗?
霍寒年抄在裤兜里的双手,微微收紧握成了拳头。
他盯着温阮看了几分钟后,转身,离开了教室。
温阮抬头看向他的背影,纤致的细眉,不自觉地拧成了一团。
他,不愿意相信她吗?
收回视线,垂下长睫,眼里有着难掩的黯淡和失落。
跟小朋友们分发完礼物后,温阮去了趟食堂。
食堂阿姨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温阮将带过来的一些菜交给大婶。
大婶热情又亲切,拉着温阮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多亏了霍先生,孩子们才能在不漏雨,不进风的教室里上课。”
“别看霍先生外表冷冰冰的,但他对孩子们是真的好,孩子们也愿意跟他亲近。”
“每次过来,他都在食堂跟孩子们一起吃饭,还夸我手艺不错。”
“他那样的有钱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但昨天,我给他下了碗鸡蛋面,竟然发现他吃着吃着红了眼眶。”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吃这碗面时,有种家的味道。”
“唉,那一刻,我觉得他是个缺爱的孩子,挺可怜的!”
听着大婶的话,温阮心里五味陈杂。
“我这人就是话多,温小姐别介意啊!”
温阮笑着摇摇头,“我挺爱听您说话的。”
从食堂出来,温阮看到操场上,霍寒年跟厉晏琛两人在打球。
霍寒年将衬衫袖子往上卷了几分,露出结实精壮的小臂,手里拿站篮球,站在三分线的位置,手腕利落的往上一抬,圆滚滚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进到了篮球框。
叶倾语走到温阮身边,看着打球打得十分激烈,丝毫不退让的两个男人,她咧了下嘴,“这两人看上去要打架的架势。”
温阮拨了下被风吹到脸颊的乌黑长发,轻轻叹了口气,“厉少陪他发泄情绪呢!”
叶倾语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抿了下唇瓣,“没想到男人之间的情谊,还挺让人动容的。”
不过——
这两人身高差不多,长相虽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都是帅的一批。
叶倾语平时挺爱看腐剧的,她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道,“这两人要是去拍剧,肯定火爆全网。”
叶倾语这么一说,温阮脑子里有画面感了。
“漂亮姐姐,什么是腐剧啊?”
从教室出来的刘乐乐恰好听到两人对话,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温阮和叶倾语一阵窘迫和尴尬。
这时,打完球的霍寒年和厉晏琛过来,刘乐乐跑过去,稚声稚气的道,“霍哥哥,你和这位哥哥要拍腐剧了吗?你们拍好后,能让我看吗?”
温阮和叶倾语想捂住刘乐乐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两个男人互相看了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疑惑。
都不太明白腐剧是什么。
温阮和叶倾语稍稍落了心。
不过下一秒,厉晏琛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查了腐剧的意思。
清俊斯文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他将手机递给霍寒年。
霍寒年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冷戾,在他的目光朝温阮和叶倾语看来时,两人已经落慌而逃了。
看着两人心虚的背影,霍寒年眯了下幽沉的黑眸,“管好你的女人,她管温阮叫老公。”
厉晏琛嘴角抽了抽,“叫温阮老公?”
霍寒年冷哼一声。
厉晏琛抿了下双唇,看着叶倾语的背影,透出几分危险。
………
学校没有足够的单人间提供他们休息,跟校长道别后,四人前往离大泉山最近的小镇。
天色已经晚了,四人打算休息一晚后明天再回帝都。
镇子不大,宾馆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
四人每个宾馆都去看了下,最终挑了一家环境卫生各方面还算勉强的宾馆。
宾馆老板以为四人是两对情侣,对他们说道,“你们还挺幸运的,今天有爬山爱好者过来这边爬山,房间都订得差不多了,正好只剩两间。”
温阮和叶倾语互相看了眼,点点头,“可以的。”
两个女生一间,男生一间,正好。
开好房,四人到了楼上。
一进房间,看到房里是张双人床,霍寒年面色沉了沉,“老子不跟厉晏琛一间房。”
厉晏琛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同样一脸嫌弃,“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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