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管家将亲子鉴定报告拿给霍寒年。
霍寒年在书房里办公,看到管家拿进来的密封文件袋,英俊的轮廓线条紧绷。
狭长的眼眸漆黑深邃,让人看不清他内心深处在想什么。但他在接过文件袋时,修长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以管家对霍寒年的了解,他应该是紧张的!
霍寒年抬了下手,嗓音沉哑的道,“你先出去!”
管家离开后,霍寒年深吸口气,将文件袋慢慢撕开。
心脏跳动的速度,一阵剧烈加速。
很久没有这样激烈跳动过了,仿若要从胸腔深处跳出来了一样!
拿出文件,他往最后一页的结果看去。
看到红章上面盖着确认亲生四个字,霍寒年瞳孔一阵剧烈收缩。
脑海里一时之间,空白一片。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胸腔里,咚咚咚,仿若战鼓在敲击。
小粉团子是他的女儿?
他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置信!
她不到三岁,按照时间推算,绝不可能是他的女儿!
但——
温阮懂医术,她是不是早就已经筹谋好了一切?
小粉团子是她人工授孕怀上的?
霍寒年双手抱着自己脑袋,过了好几分钟,僵如石雕的身子才慢慢从座椅上站起来。
他迈开修长双腿,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书房门口,碰到了过来找他的冷父。
看到他像失了魂的样子,冷父眉头紧皱了起来,“你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她离开了这里吗?你看看你的样子,若让滇北王知道,你——”
话没说完,就被霍寒年阴鸷寒戾的眸子光吓了一跳。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她和滇北王结婚了,有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你难不成真想做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霍寒年坚毅的下颌线条紧绷,低沉冷戾的嗓音像是从喉骨深处发出,“小樱桃是我的女儿,你的孙女!”
说着,他将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扔到了冷父身上。
冷父接过报告,低头看了一眼。
看到结果,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霍寒年没有再跟冷父多说什么,他大步朝楼下走去。
冷父看着霍寒年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真是孽缘啊!
他和温阮的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
温阮带着小樱桃回了尼都王室。
小樱桃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王没有跟着她们一同过来。
温阮想着找个时间,将小樱桃不是周珩女儿的事告知她。
回到尼都后,温阮要跟着云翾一起熟悉宫中礼仪,下月初一南宫曜和王太后要带着母女俩到郊外的寺庙烧香拜佛,认祖归宗,届时电视台将全程进行直播。
很快,时间到了初一那天。
温阮身上穿着王室为她订制的粉色薄纱礼服,单肩收腰设计,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无中遗,一头乌黑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薄纱裙摆下的纤长双腿若隐若现。
小樱桃跟她穿了同色系的小公主服,头上戴着水晶皇冠。
王太后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因着找到了她的大女儿,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小樱桃和温阮回到王室后,她对小樱桃宠爱至极。
小樱桃每天都很开心,只不过时不时还是会想起父王和酷蜀黍。
看着化完妆美得像仙女一样的温阮,小樱桃扑进她怀里,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妈咪,父王和酷蜀黍今天会过来看我们吗?”
温阮抚了抚小丫头柔顺的长发,笑容清丽的道,“他们要忙自己的事,没法过来!”
“妈咪,你和父王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哦,等今天忙完,妈咪有件重要的事跟你说!”
小樱桃点了点头,“和父王有关吗?”
“是的。”
………………
认祖归宗的仪式相当隆重,在王室的仪式举行完,一行人坐车前往寺庙。
车路两旁全是围观的行人,看到王室的车队过来,全都大声欢呼。
透过敞下的车窗,温阮和小樱桃朝外面挥了挥手。
到了寺庙,祭拜完之后,一行人晚上要在这边休息一个小时,吃了晚饭再回宫。
忙了将近一天,小樱桃沾到床就睡着了。
温阮替小丫头盖好被子,准备躺在她身边睡会儿。窗子突然被一颗石子砸了一下。
温阮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看着窗户方向,没一会儿,又有一颗石子砸了过来。
寺庙四周有众侍卫把守,一般人闯不进来。
温阮疑惑的推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
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她将窗户关上,不到两秒,又被砸响。
温阮用力将窗户推开,“谁?”
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男人戴着渔夫帽,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着的削薄双唇。
温阮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人是霍寒年。
王室规定冷家五年之内不允许回到尼都,霍寒年怎么来这里了?
重重侍卫把守,他居然能混进来?
温阮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她秀眉紧皱的道,“你怎么来了?”
霍寒年双手抄在裤兜,漆黑如墨的狭眸紧凝着温阮清丽如尘的小脸,嗓音低沉冰冷的道,“出来!”
温阮不觉得自己跟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她站在窗户前并没有动,“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快走吧,若让人发现了,你会有不少麻烦!”
霍寒年并没有离开,高大冷峻的身子,往前走了几步,“你若不出来,我直接进来了!”
温阮见他神情中并没有说笑的成分,她只好关上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粗砺的大掌用力握住,他拖着她往前走去。
他手劲很大,被他扣在掌心,她几乎挣脱不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充耳不闻,拖着她走到了一处静谧的小树林里,将她纤细的身子推到树杆上,黑眸如利箭般瞪着她,“我倒是想问问你,偷了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