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工作人员当然也查不出什么来。
haru看起来没太大事,后面巡回演唱会还要继续,他们很快带着haru走了,回去再找私人医师做检查。
慕时去哪儿了这事虽然确实有人在意,但慕时一贯来去如风,大家都知道。
本着反正他是私人行程人身安全不需要大家负责的理念,工作人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纷纷离去。
苏潭则趁着大家都走了,但是还没人来赶他这个时间点,冲上面拍了拍手。
慕小花嗖的跳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信仰之跃。
跳到苏潭手里,苏潭刚要捧着他,他又淡定接了一个翻身,直接翻进苏潭胸前口袋,舒舒服服坐好。
苏潭:“……”
他觉得自己变成小白花的时候,好像画风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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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认命地带着可以独立行走的帅比慕小花出场馆。
回去的路上苏潭刷微博,热搜有nz1演唱会,好像还有路遇他和慕时。不过后台的事情看来没什么人知道,热搜上也没见影子。
那就好,花妖在人间混,总归还是要掩藏自己。
苏潭和慕时住的酒店离穹顶体育场很近,nz1也住在这儿,而他们住的楼层甚至比nz1还高一层。
怎么说呢,只能感慨,这就是巨星慕大佬吧。
路上苏潭还被拉着拍了合照,他勉强应付一下就赶紧跑,想着衣服口袋里还盛着一朵慕小花,别把人家累着。
好不容易进了房间,苏潭第一个动作,就是把羽绒服上衣兜的扣子打开。
他想把慕小花捞出来,手还没伸过去,慕小花已经撑了一把他的手指,又一个信仰之跃。
慕小花这个动作很帅,就像他是人形态打星时候一样帅,纤细锐利的花茎在空中拗成一个利落的弧度,殷红的花瓣随风拂动,整个花看起来恣意又帅气。
然后,慕小花就在苏潭惊羡的目光里,如同流星坠入大地一般,上演了一个小脸砸地。
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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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慕小花腰上挂了一枚小戒指。
没错,就是须弥戒。
所有东西都能藏在须弥戒里,所以将须弥戒缩小需要耗费格外多妖力。
慕小花进了苏潭口袋,安全了,就不再费那力气维持着须弥戒的缩小状态,把它挂在腰上当呼啦圈玩。
作为人形的时候这么一个小戒指是无所谓了。
但是作为一朵花,这枚须弥戒的重量和慕小花本体差不多,还像刚才那么跳,铁定是要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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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花坐在床上,看来是摔得有点儿懵。
他愤愤地把须弥戒从腰上卸下来,苏潭赶紧接过。
慕小花和慕时的画风说一样也不一样,透着一点让人想调戏的可爱。
苏潭想来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花,于是苏潭伸手,去戳慕小花。
慕小花如当年的潭潭花一般,上演无风自动。花茎向下折的弧度简直反重力了。
不过情况也有那么一点不同。
当时慕时是察觉了潭潭花不想给碰,就没那么用力去戳。
现在苏潭是慕小花越不想给他碰,他越想戳,因为人形态的时候,根本摸不着慕时。
这样的行为简称手欠。
但很快苏潭就发现,慕小花实在身手敏捷,花形态他都摸不着。
这让苏潭颇为不服,来回逗上几次,他就动了真格,把慕小花追得满屋乱跑。
慕小花的速度比苏潭快也比他轻盈,但是小花形态体型就占劣势。
苏潭走一步,慕小花得紧赶慢赶倒几十下腿。
眼看着已经把慕小花逼进了床和墙角之间的夹缝里,苏潭心中竟涌起一种谜一样的期待感。
想到马上就可以摸摸慕小花的小叶子,甚至花瓣,苏潭说不出的兴奋,人形态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而且他也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想调戏慕时。
慕小花被逼在墙角无路可退,苏潭干脆利落模仿一个信仰之跃——
一阵烟雾腾起。
浓重烟雾散尽时,苏潭已经被按在墙角。
慕时单手抵着他手腕,白至凛冽的手臂浅浅透出蓝色血管,低领红色衬衫下,一晃而过是清瘦锁骨及以下的撩人阴影。
慕时盯着苏潭,漂亮桃花眼中,目光说不出的深邃。
他浅浅勾了下嘴角:“这么想对我动手动脚,嗯?”
——
苏潭大睁双眼,心想这大约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想着自己可以调戏慕小花,完全忘了慕小花同志变成人,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撂倒。
关键是慕小花还不化形,就保持着这幅柔弱好欺负的样子任他追,仿佛在钓鱼。
“你设计我。”苏潭说。
这显然不是慕时预料中的反应,他愣了愣。
但他还是保持着一只手压着苏潭手腕,把他摁在墙角的这么一个姿势:“有吗?”
“你故意变成小花骗我追,然后把我骗到这里再……”苏潭说着说着,没声了。
慕时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再怎么样?”
苏潭咬着嘴唇,垂下眼,不说话了。
他怎么知道慕时这是要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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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有地暖,空调也开着。慕时穿那样一件薄衬衫都不会冷,还穿着奶黄色毛衣的苏潭,甚至都觉得热了。
慕时身上的香气一丝一缕的,往苏潭鼻子里钻。
香气可能是太冲了,让苏潭浑身发热。
花都是有香气的,所以花妖也有。自己是哪种花,就有哪种味型的香气。
所以东南亚有种形态巨大味道奇臭的大王花,修成花妖就比较悲催,一己之力促进百花城香氛业务的发展。
而像桂花这种气味浓郁香甜的花,走到哪儿都趾高气昂的,至少在气味这件事上,艳压群芳。
他们昙花也是很香的那一种,总有人问苏潭用哪款香水。
牡丹花不一样,香味很淡雅,大多数时候比香水还淡,闻不见。
但现在可能是慕时离得太近了,他身上的香气很浓郁。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花妖情绪激动——尤其是那方面情绪激动时,香味会很……
苏潭突然没法子想下去了。
“我没有。”慕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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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也得了会把想法不小心说出来的病。
慕时说:“我没有故意骗你来抓我,是你把我抓的没处跑了,我才想着变回来。”
“啊……哦。”苏潭赶紧点头,为自己的一点点思绪跑偏感到抱歉。
“我不会戏弄你。”慕时又说。
这话好像就有点儿过于认真了,包括慕时的神情,看起来也有点过于认真了。
苏潭说:“我信,但是你这么说我接不住。”
慕时:“……”
慕时笑了笑,情绪是放松了点,但手上还是保持抵着苏潭的动作。
苏潭忽然呼吸就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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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那双桃花眼里,仿佛时时藏着水波,灵动,明艳,张扬。他身上没有半点花的柔弱气质,却没有人会不承认,他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大美人现在离苏潭好近,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苏潭的鼻尖,可能就是苏潭稍微抬一下头,就可以碰到。
他的手攥着苏潭手腕,好热,但不是之前给妖力时候那种温暖的热,而是燥热。
燥热得让苏潭心里像有个小兔子,一突一突的,快要跑出来了。
慕时瞳色很深,偶尔让人感觉像古井或是青铜面的镜子。
那镜子里现在就映出苏潭的倒影。
苏潭也不知为什么,也许只有鬼使神差来形容这种心情,但他脱口而出问道:“那你……会这样戏弄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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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又一愣,眼里笑意似乎更加明显了。
“没有。”慕时深深凝视着苏潭。
“从来也没有这么对过别人。”慕时说。
他眼尾那点泪痣,此刻看来好温柔。
慕时应该是那种氛围感的大帅哥,张扬明艳的感觉很容易在他周遭营造出一种气场。苏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中了这种气场的毒,被魇在慕时的眸光里。
那目光缱绻得像是用牡丹花瓣酿造的陈年烈酒,他看一眼,就要醉了。
若不是醉了,怎么会胸闷气短说不出话。
怎么会耳朵和脸,都烧得像烤了火一样的烫。
好酒应该与友人对酌。
可这样缱绻的目光,他竟不愿和任何人分享。
苏潭喃喃道:“那拍戏的时候呢?”
“拍戏也没有过。”慕时低声说。
“骗花。”苏潭不上当,“你是影帝,影帝不演感情戏?”
“除非剧情特别需要,不然不演这种。”慕时说,“就是演也不会这样演。”
“不信。”苏潭保持理智,“不好好演戏,你上哪儿拿的影帝?”
慕时失笑:“我的意思是,我就算演,也只是为了效果,不会过多接触,更不会投入感情。”
苏潭顺着问:“所以你现在是投入了感情?”
慕时:“……”
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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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头一次觉得自己不会说话真是太不好了。
这问题好像真的很傻,会把自己掉进火坑去的那种傻。
酒店的房间,灯光是暧昧的橙黄。总统套房是复古的欧式设计,四柱床的帷幔在刚才的追逐中坠下来,背后则是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整个空间是柔软的,封闭的,牡丹的香气和昙花的香气在这小小方寸里交织着。
就像苏潭和慕时触碰着的那只手。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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