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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1 / 1)

晚上十点,天色如稠墨,月明星稀。幸福家园里家家灯火亮起,老小区楼体近,隔音差,还能听到对面楼家的小男孩在练钢琴,叮叮咚咚。

梁皙把门层层关上,都极具穿透力。她烦躁地对着电话一叠声喊吵死了。姚婉婷一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一边笑:“人小孩不弹得挺好听的,你就是在这转移愤怒。”

梁皙不认:“我转移什么愤怒!”

姚婉婷:“能什么愤怒,还不就是对那位‘假正经’的愤怒。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还真是假正经人设不倒,我刚觉得他人还挺正经,结果就来这一出。”

“不错不错。”姚婉婷评价。

梁皙:“姚婉婷你什么意思?还不错?”

隔着电话,姚婉婷不怕死地还挺乐:“你们俩在一起,不是绝配吗?”

一个有未婚夫,一个有未婚妻,渣一块儿去了不是。

梁皙的愤怒得说回两小时以前,两人刚在厨房吻完那会儿。

沈冽反客为主,将人吻得意乱情迷,他抽身闲闲站定后,梁皙还恹恹地额头抵在他胸口,小口喘气。

没法儿否认,和他接吻,她真的很有感觉,想睡了他的感觉。

“梁皙,”沈冽开口说话,她额头能感觉到他胸口微震,他身上热气煨着她的脸,两人像一对私会的小情人,气氛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梁皙甚至有种自己又回到二十岁出头的感觉。

她陷在小女生情绪里,以为耍酒疯那些烂账都可以一吻勾销,于是此刻扭扭捏捏应了声:“干嘛?”

沈冽垂眼,看见她侧脸漾着少女含羞且又矫揉造作的笑,他别开脸,无声轻笑。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让我忘了什么?”

梁皙一怔,随即笑容逐渐消失,从小女生剧本里抽身出来,这些破事还没揭过吗?

她一抬头,见沈冽半认真地凝着她,就知道,这事儿确实还没揭过。

梁皙从他怀里挣起来,瞬间变脸,冷声冷气:“都给我忘了!”

沈冽:“那‘你喜欢我’要忘吗?”

梁皙别开脸:“这个记住!”

“忘掉你有未婚夫?”

“……这个也记住。”

沈冽悠然:“那‘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除了名分’,也要忘吗?”

梁皙脸色逐渐难看:“这一句也记住!”

“那要忘什么?忘了你吗?”

沈冽笑,气定神闲站着,浑身上下有股劲儿好像在说,没错,我就是在故意气你的。

梁皙觉得姚婉婷说错了。姚婉婷说她这种人该被送去火葬场,她觉得眼前这位才是真该被送去火葬场。

梁皙现在是半分旖旎心思都没了,她站直,直截了当看着他,威胁道:“你忘一个试试?”

沈冽双手淡然抄在兜里看着她,好半天,奇奇怪怪笑了声,似是对她的威胁很享受。

他似是似否地摇头,语气倒挺配合:“不敢忘。”

梁皙睨他一眼,哼了声,还算识趣。

梁皙站在灯下,暖橘色灯光照在她脸上,为富贵花添上一抹人间烟火气。

沈冽问:“梁皙,你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

她都喝断片了,哪儿还记得他说了什么?也幸好喝断片了,只能堪堪记起一部分自己出丑的片段,这要是全记起来,她还不得被自己活活尴尬死。

梁皙挑他一眼,试探问:“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不用抱歉你有未婚夫,”沈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也有未婚妻。”

哦,你也有未婚妻啊。

你也有未、婚、妻!?!?

梁皙像被一道天雷从中间劈开,张着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我他妈听到了什么?我他妈刚认识你的时候不是说没对象吗??你他妈在骗我死渣男???

沈冽似乎是看懂了她的表情,一派自然地解释说:“一开始是没有,前两天定的。”

前两天?

这狗男人怎么敢在她出差的时候给自己找个未婚妻??

他还要说什么,梁皙往后退一步,不想听他解释:“你给我闭嘴!”

她必须要冷静冷静。

她梁皙是当小三了?还是被小三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能接受!

梁皙再次警告:“闭嘴!”

她没再看他,飞快转身,踩着细高跟噔噔噔回到对面,嘭地关上门,她背顺势靠在门上,难以冷静。

她觉得自己是该想想,该怎么甩了江冽?或者是怎么拆散他和他的未婚妻?

可安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他未婚妻漂亮吗?性格怎么样?事业型还是居家型?乃至是她喜不喜欢狗?

她是疯了吧。

梁皙出神想着,下意识用后脑勺一下一下撞门,以期撞出个解决方案来,但是无果。

梁皙自己想半天没有结果,脑子还越想越乱,于是干脆一通电话打给姚婉婷,这才有了被姚婉婷笑,他们俩相当般配这一说。

梁皙拿着手机,咬牙问她:“我该甩了他吧?”

姚婉婷比梁皙还没有心,在她看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永远占有她,所以早晚会分,早晚问题而已,梁皙这个不过是比较早。

“当然可以,男人天下万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

梁皙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穿上睡衣,敷完面膜准备睡觉。

她是快刀斩乱麻的性格,想着明天就搬走,绝不和别人的男人多有瓜葛。但还是怎么都睡不着,这一天经历的跌宕起伏实在太多。

他怎么能有未婚妻了!!

翻来覆去间,听到门口有敲门声。这个点,来敲她的门,除了对门那位渣男还能有谁。

梁皙听他断断续续敲了五六分钟,嘴上说着不给他开门,但到底还是下床给他开了。她风风火火冲到门边,把门一打开,语气不善:“不是知道密码吗?大半夜来找我什么事?”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警告道:“我不跟有妇之夫在大半夜说话超过五分钟!”

大半夜了,沈冽还没洗漱,依旧穿着下午那身衬衫长裤,领口解开两颗,露出修长利落的颈线和小片胸口,深夜里站在她门口,怎么看怎么有两分引人遐思。

沈冽看着梁皙,她感觉到目光别开脸。

沈冽倏地低笑:“梁皙,你有未婚夫就行,我有未婚妻就不行?”

梁皙就是这么个人,双标得明明白白:“对就是不行!”

她恨恨看他一眼。沈冽想笑,似真似假地故意问她:“那我跟我未婚妻断了,你能跟你未婚夫断了?”

梁皙没有回答,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好半晌,她没看他,嘴上也不得不承认:“不能。”

梁沈两家联姻背后牵涉太多,她不能轻易妄为。

沈冽轻点头,像是不太在意她的回答:“没事,我也不会跟未婚妻断了。”

梁皙手紧了紧拳,又咬起牙来:“你跟你的两天未婚妻就有这么好?”

沈冽站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藏住嘴角边那抹一闪而过的似笑非笑,他慢声道:“嗯,很好,哪儿哪儿都好。”

“她喜欢狗?”

“不太喜欢。”

那和她一样。

“她有我有钱?”

“不相上下。”

她不信。

“她有我漂亮?”

“和你差不多。”

梁皙终于没忍住,冷笑一声:“大言不惭!”

沈冽也终于没忍住,低头一笑。

梁皙虽然不信,但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她叫什么?”

怕他想多,她又补一句:“放心吧,我没那么闲,去找她麻烦。”

沈冽:“姓梁。”

梁皙没忍住看他一眼,这渣男存了什么心,连姓氏都和她一样?

“干嘛找个姓梁的?”

同一时间:“叫梁皙。”

“……”

逗她很好玩吗?

-

结合前因后果,梁皙觉得自己总算想明白了,虽然江冽自己从来没直白说过他喜欢她,但归根究底,可能他是对她喜欢的太深沉。

坐在咖啡厅,梁皙拿着小银勺轻轻搅动杯中咖啡,一会儿轻敛下颌,唇边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会儿又托腮,看着远处,唇边带着莫名的笑。

“你懂吗,他昨晚就是想激我。因为我有未婚夫,他就拿他有所谓的‘未婚妻’来激我,想让我吃醋,让我理解他听到我有未婚夫时候的想法。我确实很生气,他成功了。”

姚婉婷愣着:“你就知道他是在说你了?万一人家未婚妻真叫‘梁皙’呢?”

梁皙轻轻巧巧看她一眼,笑了下:“两天功夫就能找出个和我名字一样不说,还跟我一样不喜欢动物、一样有钱、甚至是一样漂亮的女人?”

好像确实不太能。

姚婉婷总觉得怪怪的:“你就不调查调查他的背景?这男人听着,总觉得不简单。”

在这一点上,梁皙倒是很自信,她浅抿了口咖啡,道:“他图我钱,我有的是钱。他要是图我人,那不是正好?”

姚婉婷看着她,似是被她说服,有点认同她这说法:“确实,看你这感觉,我倒觉得更像是你缠上他了。”

“什么叫我缠上他了?是他有幸被我看上了!”梁皙瞬间放下咖啡杯,不满地纠正道。

说完,她眼神看向外面淅淅沥沥的天色,突然嘟囔:“有点想喝红糖姜水了。”

姚婉婷没明白她这个话题陡转是在唱哪出:“想喝,让你家阿姨给你做不就好了”

梁皙拿出手机给沈冽发消息,说自己回来想喝红糖姜水,而后摇了摇手机,大大方方炫耀道:“不用,他做得比阿姨好喝。”

姚婉婷冷呵一声,故意不搭茬,一脚踢翻这碗狗粮。

“那你未婚夫的事怎么办?”

话又绕回这,梁皙轻叹一声:“还能怎么办,我不会亏待他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冽”。

尤其是经过昨晚那一出真假未婚妻。梁皙之所以说他“成功”,就是因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想法的她,居然在心底对江冽埋下了隐隐愧疚的种子。

江冽这人平日里人清清淡淡,日子过得比种豆南山下还悠闲,但在他知道她“梁皙”这个身份的前提下,还能轻描淡写拒绝她的各种邀请或者要求,这份气性和定力就不容小觑。

要知道,“梁皙”两个字不仅代表顶级美色,更是代表了人脉、权力和富贵。就被他毫不在意地拒之门外了。

这样的男人,被当“小三”,用姚婉婷的话来说,“着实怜爱了”。

她会好好对他的。

-

此时,沈冽正和赵择予在一起,小聚完准备各回各家。电梯坐到地下停车场,赵择予第n次围着他的越野打量,总觉得不带劲,这辆车更适合二十岁刚出头那会儿的沈冽。

他点评:“这车没有你在美国开那辆的迈巴赫有总裁气质。”

说完,赵择予又想笑,沈冽出车祸时坐的就是那辆迈巴赫,别说总裁气质,差点没断送了他的总裁生涯。

赵择予手拍了拍引擎盖,转头问:“你那辆迈巴赫报废了,还是送去维修了?”

沈冽双手随意抄在兜里:“小车祸,没到报废那么严重,送去维修了。”

他站在稀薄光线下看不清表情,提到那辆迈巴赫,眼神虚焦在越野上,似是想起了什么有关的记忆,感慨地无声笑了下。

赵择予莫名其妙,笑什么,是觉得你的总裁气质幸免于车祸了吗?

他嘴上还是老老实实问:“你笑什么?”

沈冽:“赵择予,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什么玩意?不是,两个大男人,干嘛突然问这么个跟偶像剧似的问题?

赵择予作为不嘴贫就会死星人,当即打眼看过去,故意捏出调侃又不确定的语气,问:“不会是,命中注定你爱我吧?”

“……”

沈冽很平静地看着他,目光里甚至带着点可怜:“这么多年没带脑子长大,生活对你来说应该挺辛苦吧。”

一级警告,触发阴阳师必杀技!

身后走过的路人都乐了。

赵择予笑骂一声也不恼,他刚想把话题拉回来,就听到嗡嗡两声,是手机收到消息的声音。

不是他的。

沈冽拿出手机,解了锁,看到消息,原本冷然的目光几不可见的柔和了些。

赵择予察觉到他情绪上的转变,甚至是那点微弱的笑意,瞬间忘了本来要问的事儿,改口问:“怎么,谁给你发的消息?”

沈冽低头打字:“命运。”

“哦,命运叫你干嘛?”

“想喝红糖姜水。”

“……?”

他有理由怀疑沈冽是谈恋爱了,并且他还有证据!

-

乌云沉闷压着,天泛昏黑。正是晚饭时间,幸福家园家家户户亮着暖灯,万家灯火中,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嬉笑怒骂,人间喜乐。

梁皙从烟火气中一路走过,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天天在耳朵边上熏陶,陌生是好像与她格格不入,但她又莫名的、还挺喜欢这种人间百态,带着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温度。

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梁皙上楼梯,她那双精致昂贵的细高跟踩在水泥楼梯上,扬起一层几不可见地灰尘,她皱了皱眉。扶手虽然日常有人擦拭,但脱了漆毕竟难看,她眉头皱的更深。

她还是更喜欢她的顶层复式。

梁皙到四楼时,沈冽刚好煮好红糖姜水,盛在碗里冒着热气,颜色不如上一次看起来那么红棕色浓重,但尝起来味道却大差不差。

梁皙微诧:“为什么糖看起来没有上一次放得多了,味道还差不多?”

沈冽眉一挑,淡声道:“你不是吃赤藓糖醇?我只放了点红糖提色。”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平时只吃代糖这事?

梁皙想了大半天才想起来,是第一次喝他做的红糖姜水那晚,她就想找个话题,随口一说的,没想到他还真记下了。

这算是他细心,还是重视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心里有了更甜的东西,梁皙嘴里的红糖姜水一时间都不觉得甜了。

她埋头喝红糖姜水,以此挡住自己嘴角边牵起的那点儿笑意。

但豌豆公主挑刺精人设永远不倒,即使加了赤藓糖醇她也有的挑刺。

比如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上次的颜色看起来更有食欲,这次的太寡淡了,下次可以再改进一些。”

“但最好不要通过放红糖来改变颜色,那又太甜了。”

“……”

她提完一堆互相矛盾的要求,也自知好像有些不合适,便试探问:“你觉得能做到吗?”

沈冽:“能。”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只要不吃就行了。”

梁皙瞬间放下碗瞪着他:“……”

这个话题揭过,梁皙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会儿,她别开头,手在桌下紧握了握,脸上却轻松写意,用一种极力营造的“我其实不是很想知道,就随口一问”的语气问沈冽:“我之前喝醉了,说‘我喜欢你’,你怎么回答的?”

沈冽目不转睛看着她,梁皙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都被他纳入眼中,他轻笑了声,背离开椅子,人优哉游哉往前靠,手肘撑在桌上,声音很低:“我说……”

梁皙也不自觉往前靠,看着他,下意识放低声音:“你说什么?”

沈冽起身,上半身俯着,凑到她耳边,带着扑面而来的滚烫气息,和一阵清冽而旖旎的风缠在一起,他气声笑了下,烘得梁皙耳周一片都起了鸡皮疙瘩,又烫又痒。

所以,他说了什么?

沈冽修长的食指插.入她发间,指腹温热,似有若无地轻擦过发根,梁皙连头皮都发麻。

沈冽注意到她的紧张反应,似是戏弄成功,蓦地哑声低笑:“我说了什么,我也忘了。”

果然,梁皙下一秒暴走,大力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什么?”

沈冽坐回椅子上,两指夹着刚从她发隙间捻起的半片落叶,放到桌上,不紧不慢解释道:“有片树叶。”

梁皙忍着气,一把将树叶丢进垃圾桶,看沈冽似乎欲言又止,她冷笑反问:“怎么,还要我谢谢你不成?”

“我只是想说,”沈冽淡声道,“这个垃圾袋是干垃圾,落叶是是垃圾。”

“……”

梁皙一把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生气,她问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她是被这男人下了降头,才会喜欢他吧!

梁皙拿着包,憋着火,起身就往对面走,鞋跟咚咚咚震得恨不得踩穿他家地板!

人走到门口。这死渣男怎么还不来拉住她!再走两步就真出去了!!

但已经到这份上,梁皙也不能不走。幸好还差一步时,手腕如愿以偿地被人从身后拉住,她背着他,嘴角边浮现着几不可见的笑,稍纵即逝。

她假意冷漠地挣扎两下:“你拉我干嘛,放开!”

沈冽不动。梁皙冷声重复道:“放开!”

“我再最后说一遍,放开!”

沈冽手像是黏在她手腕上似的,一动不动。

三次以后,梁皙松下全身的僵硬,一本正经地看他一眼:“我已经拒绝过三次了,事不过三,你非要牵着,那我也没办法了。”

沈冽笑,轻“嗯”了声。

梁皙上下扫他,莫名其妙道:“你嗯什么嗯?”

沈冽:“我想起来,我当时回了你一个‘嗯’。”

-

橘色灯光照出一片温暖的光晕,房间布置简单大方,精致贵气全在细节,就比如她脚下那块某奢牌的纯手工打结羊毛地毯,价格就能买下半间卧室。

大晚上的,梁皙也没洗漱,坐在床沿边,脑子里思考着“嗯”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手里拿着朵家政为她换上的红玫瑰,拔下一瓣:“喜欢。”

第二瓣:“不喜欢。”

第三瓣:“喜欢。”

……

倒数第二瓣:“喜欢。”

最后一瓣:“很喜欢。”

她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梁皙满意地丢开花杆。

作者有话要说:  梁皙: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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