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y的神情,南宫菡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眼里显然写着这件礼服你穿肯定不如温阮的神情。
南宫菡娇俏的小脸耷拉下来,她挽住霍寒年手臂,嘟哝了下唇瓣,“寒年哥哥,你觉得我穿这件礼服好不好看?”
霍寒年幽深的黑眸落在温阮身上,只看了一两秒,很快就挪开,侧头嗓音低沉的问南宫菡,“你很喜欢?”
南宫菡点点头,“第一眼就看上了。”
“既然如此,就让她脱下来,让你换上。”霍寒年没有看温阮,但他的声音透着强势和不容置喙。
温阮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冷诀脸色微沉了下来,“公主,先来后到,这点礼貌和规矩你都不懂?”
南宫菡不悦的睨了冷诀一眼,“别仗着你是我爹地跟前的红人,就能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了,我想要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温阮的关注点在于,冷诀竟是南宫啸跟前的红人。
真正的神秘人,会不会就是南宫啸?
而冷诀只是替他做事的人?
温阮微微拧着纤眉,努力回想上一世跟神秘人仅有的交集时发生的事。
他想得到她那天,让她穿上一件旗袍,她不肯,他还狠狠甩过她一巴掌。
她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真正有多喜欢她,可能只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影子。
温阮走神间,南宫菡和冷诀之间剑拔弩张,南宫菡差点叫保镖进来了。
霍寒年朝当事人温阮看了眼,见她盯着冷诀的脸发呆,眼底情绪翻涌。
她跟冷诀接触才多长时间,就已经到了对他犯花痴的程度了?
霍寒年坚毅凌厉的下颌线条紧绷,他拿出一张黑卡,递给abby,“我以十倍的价格替公主买下这件礼服。”
听到霍寒年的话,温阮陡地回过神。
她朝霍寒年和南宫菡看了眼,南宫菡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她一脸欣喜和爱慕的看着霍寒年,俏丽的脸上带着羞涩,而霍寒年脸色阴沉冷戾,像是在不高兴着什么。
冷诀自然不会为了条裙子,花大价钱跟霍寒年竞争,他扯了下唇角,“既然寒年如此宠爱公主,我们也就不跟你抢了。”
冷诀看向温阮,“你去选选别的款吧!”
温阮点点头,她进到更衣室,将礼服换下。
南宫菡接过礼服后,进了更衣室。
abby跟温阮介绍其他款,温阮挑了挑,她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指了指挂在角落里的一件旗袍。
“abby,我能看看那件旗袍吗?”
abby愣了一下,“那件旗袍设计的有点小瑕疵,我打算扔了,你想要看?”
“嗯。”
abby拿来旗袍,温阮细细看了眼,唇瓣微勾的说道,“若是你打算扔掉的话,能不能借我改一下?”
“怎么,你也会设计衣服?”
“会一点。”
abby将温阮带到剪裁室,“这里有材料,你随意发挥。”
abby擅长各类礼服设计,但是华国风的旗袍,是她不在行的,她设计的这款,领口和裙摆,都不太好看。
abby将空间让给了温阮。
温阮只花了十分钟,就已经改好了。
她将裙摆的开叉剪大了,分叉处做了精细的青边,领口的盘扣挪了个方向,半立领圈住她细小优美的脖颈,收腰的设计,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得不盈一握,一双笔直纤长的腿,若隐若现,肌肤晶莹,宛若凝脂。
温阮穿着旗袍走了出去,南宫菡已经换上了温阮先前试的礼服,温阮穿在身上大小刚合适,可南宫菡穿着,明显胸口大了一些,但腰那里又小了,裙摆过长,她穿着有点滑稽搞笑。
abby捂了下额,真心觉得没眼看。但又不好当着南宫菡的面说出来,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她怔住。
穿着酒红色旗袍的温阮,款款走了出来,她身形曼妙婀娜,冰肌玉骨,酒红色衬得她肌肤宛若白瓷,细腻娇嫩得挑不出一丝瑕疵,随着她走动,细长白皙的腿若隐若现。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宛若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清丽雅致,纤尘动人。
“绝,太绝了!”
abby还真是没见过身材条件这么好的女人,穿什么都能穿出她自己的风格。
旗袍被她轻微的改动之后,像是赋予新的生命,完美的展示在了她的身上。
听到abby的声音,其他几人都朝温阮看来。
南宫菡,霍寒年,冷诀神色不一。
南宫菡见温阮穿什么都好看,身上新换上的旗袍,甚至能更加彰显她的身材和女性魅力,她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嫉妒和不悦。
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从小琼浆玉液,各种奉承恭维中长大,她也一直被媒体报道是尼都最美小公主。
可温阮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却比她美上好几倍,气质也好到不行!
南宫菡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礼服,顿时觉得丑爆了。
“我不试了,没意思,我要回宫。”
南宫菡不悦的离开了,霍寒年离开前,看了眼温阮,温阮没有看他,而是跟冷诀说着话,心情不错的样子。
霍寒年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面色阴郁的走了。
温阮最终选定了旗袍,从abby的工作室出来,冷诀带着温阮去吃了饭。
很快,s集团周年庆那一天就到了。
温阮换上了在abby工作室定的旗袍,坐上冷诀的车,前往s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
宴会厅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温阮和冷诀过去时,已经到了不少高层和宾客。
霍寒年和冷父站在一起,看到温阮挽着冷诀手臂过来,冷父微微眯了下眼眸。
他低声问身边的霍寒年,“我听说那位温小姐在追求你,怎么他和诀儿走到一起了?”
霍寒年也很想知道,温阮为什么会突然发生那样的变化?他脸色沉冷的道,“你不如去问冷诀给她灌了什么汤!”
冷父扯了扯唇,看着今晚穿着件酒红色旗袍,气质清冷高贵,不输任何名媛的温阮,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这丫头,倒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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