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疼得秀眉紧皱了起来。
她肌肤白,被他那样使劲一搓,迅速红了一片。
她试着抽回手,但他紧握着她手臂不放。
他英俊的轮廓线条绷得紧紧的,深黑的眼里露出一丝疯狂的愤怒与偏执。
“霍寒年,你疯了是不是?很疼!”
她坐在甲板上晒太阳,那几个男人过来想占她便宜,也是她的错?
他对她发火,是不是有毛病?
“霍寒年,你放手!”
他充耳未闻,手上的动作,甚至更加用力了。
温阮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低头,朝他手臂上咬去。
可能是感觉到疼痛,他才从失去理智的情绪里慢慢回过神。
看着她红得快被他搓掉一块皮的手臂,他剑眉紧成了一团。
他抬起漆漆黑眸朝她看了一眼,她小脸紧绷的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霍寒年闭了闭眼,再睁开,嗓音低沉沙哑的说了句,“抱歉。”
不再看她一眼,他走到快艇另一头,从裤兜里掏出烟,吞云吐雾起来。
他看着大海深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缭缭烟雾下变得讳莫如深。
温阮看着深沉难辨的男人,心里情绪复杂。
朝他受伤的手臂看了眼,她狠下心,懒得管他了。
到了休息室,小樱桃看着不太高兴的温阮,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妈咪,你没有伤着吧?”
“宝贝,妈咪没事。”
“幸好有酷蜀黍在,妈咪,酷蜀黍受伤了,你有没有替他包扎好呀?”
温阮,“他不需要妈咪包扎,他自己会处理的。”
小樱桃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下,虽然她年纪小,但看得出她妈咪不高兴了。
她跟酷蜀黍吵架了吗?
小樱桃朝外看去,没有在甲板上看到酷蜀黍。
小樱桃从沙发上跳下来,“妈咪,我去找酷蜀黍,让他不要跟妈咪吵架。”
小樱桃抱起甲板上的药箱,迈着小腿儿,找到靠在栏杆上抽烟的酷蜀黍。
看到他衬衫袖口上的血渍,小樱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酷蜀黍,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小樱桃平时最怕打针,流一点点血,她都觉得好疼。
而现在,酷蜀黍的袖子上,全都是血,一定很疼很疼吧!
小樱桃不想让酷蜀黍疼,黑亮的大眼睛里顿时盛满了金豆子。
霍寒年看到小樱桃突然就哭了,他夹着烟的大手微微一滞。
不知为何,看到小粉团子哭,他的心房,好像被只无形的手,轻轻掐了一下。
有些许的疼!
连忙掐熄焰蒂,他蹲下身,另只没受伤的手,替小粉团子抚去脸上的泪珠,嗓音低沉沙哑的道,“小樱桃放心,蜀黍没事,一点也不疼。”
“蜀黍骗人,每次小樱桃流一点点血都会疼,蜀黍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超级超级疼的!”
霍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转过身去,过五分钟再转过来。”
小樱桃乖巧的点头。
小樱桃转过身去后,霍寒年打开药箱,替自己受伤的地方消了毒,上了药,再用纱缠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小樱桃看到霍寒年缠在手臂上的纱布,破涕为笑,“酷蜀黍,你自己包的好丑哦,你为什么不让我妈咪给你包扎伤口?我妈咪医术超级厉害哒!”
不待霍寒年说什么,小樱桃又抽着小鼻子奶声奶气的道,“酷蜀黍,你为毛不喜欢我妈咪呀?是不是怕我父王吃醋?”
霍寒年嘴角抽了抽,他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下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脑袋,“等你长大了,蜀黍再告诉你原因。”
小樱桃在心里哀嚎一声,看来,妈咪真的是得罪了酷蜀黍!
……
下午,快艇驶回原海岸。
已经有车等在岸边了。
小樱桃玩了一天,在快艇往回驶时就睡着了。
离开快艇的时候,霍寒年长臂一伸,率先温阮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
身为亲妈的温阮,“…………”
小樱桃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抱在身上后,两只嫩白的小手儿自然而然抱住霍寒年脖子,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靠在霍寒年肩膀上,嘴角还淌着一点口水。
温阮上前,想要从霍寒年怀中接回小樱桃,“你手臂受伤了,不方便。”
霍寒年受伤的那条手臂垂落着,并没有用力,他没有看一眼温阮,长腿一跨,跳下了快艇。
温阮发现,他是连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
他怀里抱的,是她的女儿呢!
她隐隐有种预感,若真告诉他,小樱桃是他的女儿,怕是他不会再让她将小樱桃带走!
……
回别墅途中,温阮和霍寒年分边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中间隔着一大块空位,彼此都想要避开对方,不说话,也不眼神交流。
连开车的司机,都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空气里的气氛,像是一把拉到极致的弓,紧绷僵凝到了极致。
十多分的车程,司机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车里的人下车后,司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到了别墅,霍寒年才将小樱桃交给温阮,温阮抱着小樱桃到了三楼客房。
冷父得知霍寒年回来,将他叫进了书房。
一进去,发现里面坐了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应该是姐妹花,其中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看上去清纯纤尘,另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裤,看上去比较酷飒。
她们的长相,跟温阮有六七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
霍寒年眸光幽沉的朝冷父看去一眼,“什么意思?”
“你最近刚接任南风岛岛主工作,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替你找了两个女助手。”
两个女人朝霍寒年行了个礼。
白色裙子的女人,“少主好,我叫小月,是姐姐。”
黑色皮衣的女人,“少主好,我是小舞,是妹妹。”
冷父看着剑眉紧蹙,面色深沉的霍寒年,“将她们留下来。”
冷父心里并没有十足把握霍寒年会将人留下来,大约过了一分钟,他听到霍寒年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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