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向下落去,柳昊无法控制,当即只得从乾坤袋中取出大船丢在海上,接住自已的身体。
轰!
不过,柳昊的身体刚刚落在大船上,远处便是射来一道可怕的炮弹攻击,正好击中船只。
柳昊皱眉看着被破坏后缓缓下沉的大船,然后目光扫向远处,看着攻击自已的那家伙。
“沐玉白!”
距离柳昊千米开外的深海中,一艘装潢防御极强的大船上,站着一名白衣青年。
那等面貌,柳昊自然见过,所以也是将他给认了出来。
大船上,沐玉白负手而立,戏谑地看着柳昊,说道:“柳兄,别来无恙。”
“为了逮本座,你们沐家倒是煞费苦心。”柳昊面色阴沉,眼中甚至闪过杀意。
四大王族实力强悍,多年来一直为了大陆默默和五行灵族抗争,这一点他很佩服,所以不想与他们为敌。
可是偏偏,雷神要动他的妻子,他也只能出手击杀,与雷族杠上。
而这光明神族,也是不当人,你说你要一只还没达到神境的光暗圣兽有什么用?
沐玉白淡笑道:“其实本公子只是在玄水王族做客,没想到柳兄会过来送光暗圣兽给我。”
看着柳昊的船在下沉,沐玉白笑眯眯地道:“柳兄,这玄水王族的水域下,有很是嗜血的海兽,一些海兽的实力甚至接近神王,只要你一落水,这小命就难保了,要不上我的船坐坐?”
这个时候,柳昊也感觉到,海中逐渐有强大的生命气息向这边靠近,一些气息连他都嗅到极度危险的气息。
“既然沐兄如此好客,柳某就不客气了!”
柳昊纵身越起,因为跳起的力量太强,脚下的钢板都被踩得塌陷下去,船只也下沉数尺。
沐玉白并未阻止柳昊落在他的船只上,他对自已的实力非常自信。
看到柳昊落在船上,沐玉白笑吟吟地道:“柳兄,坐一会儿不打紧,但我们不熟,救你一命,可需要能救你命的报酬。”
“你对自已还真是自信?”柳昊讥讽地看着沐玉白。
沐玉白正要说话,眼瞳却在此时微微一缩,他浑身汗毛根根倒立头皮发麻地盯着出现在面前的柳昊。
柳昊的速度太快了!
沐玉白正要向后退,便是感到脖子一凉,柳昊的手已经抓住他的脖子。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光明王族沐家直系,你敢动我,就是与整个光明王族为敌!”
一滴滴豆大的冷汗,从沐玉白的脑门流淌下来,他心中惊骇难以平复。
柳昊的修为比他还低一星,可实力竟然远远超过他,这是在让他难以置信,柳昊究竟如何修炼的。
“雷千钧的亲儿子我都敢奴役,就算宰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柳昊淡淡地道。
沐玉白心头一惊,他盯着柳昊,觉得柳昊并没有夸张,吞了口唾沫,干笑道:“柳兄,有话好好商量,能不动拳头,咱们喝口酒很香不是吗?”
“你说的对,但你无故打坏我的船,还威胁要抢夺光暗圣兽,这怎么说?”柳昊笑眯眯地问。
沐玉白干笑道:“这好办,这艘战船赔给柳兄你,如果还不满意,赔偿十亿滴神力给柳兄压惊也可以。”
“十亿滴神力?你当柳某是乞丐啊。”柳昊冷冷一笑,伸手将沐玉白腰间的乾坤袋取下。
然后抬手在沐玉白身上连续点了几下,封印了沐玉白的修为,柳昊再当着他的面破开乾坤袋的元神印记。
沐玉白的身家颇为丰富,天阶武技上百本,下品仙术十几本,上品仙术也有两本。
另外,神级材料堆积如山,各种天才地宝看得柳昊眼花缭乱,特别是那堆积成汪洋的神力。
粗略估计,应该在一百五十亿滴左右。
“果然,你们这些王族的嫡子身家很丰富,正好我需要大量神力稳固修为,谢了啊,沐兄。”柳昊咧嘴一笑。
沐玉白脸皮抽了抽,他发誓如果得了自由,定要将柳昊这厮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只恨。
旋即,柳昊将五十亿滴神力取出,催动混元源焱开始炼化,然后控制大船向玄水王族方向疾驰而去。
“这家伙特么也太变态了,八星星神境修为,竟然吸收五十亿滴神力!”
沐玉白无法动弹,但看到柳昊竟然炼化吸收那么多神力,真的是让他震惊到了。
要知道,就算是他,八星突破到九星的时候,也才吸收了一亿五千万滴神力而已。
“此子当真妖孽,如果有机会,定要将他击杀,否则将来必成我沐家的心头大患!”
此刻,后方有大船疾驰而来,船上所站的正是沐天山。
柳昊耽搁的这片刻功夫,沐天山已经追上来,看到沐玉白站在船上,而柳昊在一旁炼化神力,沐天山心中一惊。
“玉白,怎么回事?”沐天山让船只停下来,皱眉看着沐玉白。
这才多长一点时间啊,战斗的波动都没有,沐玉白怎么就被柳昊给擒下了?
“沐前辈,希望你能退后,并且拦住雷族的雷千翔,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们沐家的天才丢下去喂海兽。”
柳昊睁开眼睛,一边炼化神力,一边看着对面的沐天山说道。
“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果你能将光暗圣兽交出来,并且放了我侄子,老夫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沐天山面色阴沉,喝道:“倘若你还执迷不悟,你知道同时得罪雷族和沐家的后果吗?”
“我知道呀,但柳某若是在意,你就没机会站在这里威胁我了,废话少说,我数三声,不按照我说的做,你侄子就要牺牲了!”
柳昊淡淡一笑,抬手抓住沐玉白的衣领,将他提到船外。
大船下,海兽们已经嗅到猎物的气息,只是碍于海上的禁制,再强的海兽也不敢冒出水面。
但沐天山知道,一旦沐玉白掉进水中,不用三个呼吸,绝对被海兽吞噬一空。
沐天山脸色阴沉到极致,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