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了起来,轻点飞扬,点燃了火焰。
宁子沐的雪白肌肤透着通红,脑中空白,几乎昏厥,如大海里的小舟,飘摇着。
万千发丝散落着,宁子沐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青笙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头一低,将唇覆在那绝世的脸上,吻去泪水。
直到突然间,一道白光耀过,似要在也承受不住。
“宁子沐,我爱你”,那一刻,青笙在她耳边,快乐又痛苦地说着,然后她跌到在床,昏睡过去。
青笙说她爱她,宁子沐似不可置信般,杏眼紧盯着身畔的人,见她双眼闭着,嘴唇有些红肿,颈部有着深深的牙印,是刚才自己情动时咬的。
宁子沐的心中惊恐、震惊、彷徨,各种情绪都交织在一起,心乱如麻,各种思绪涌入脑中,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愣愣望着青笙,不知所措。
就当是一场梦吧,过去了,就再也不用提及,也就不用乱人心神,当倦怠和睡意如潮水般袭来,宁子沐终是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似要忘记般,只是快入睡时,一种喜悦却漫过了心间,这匹野马终是彻底臣服于她,离不开她了。
只是这种喜悦是把青笙收为己用的喜悦,还是其他的,宁子沐自己也分不清,她也不愿意去想清楚。
直到旭日东升,天色暮白,晨曦的微光从窗棂里透进来,洒在榻前,轻柔如烟雾,缓缓拂过,揭开了这一天的序章。
青笙在微亮的晨曦里,悠悠转醒,她揉了揉宿醉的脑袋,疼痛不已,勉强忆起昨夜饮酒过量,后悔不已,手微一动,肩脖处便传来撕裂的疼痛,她抬手仔细摸着,依稀辨认到深深的牙印,还有结痂的血,遂懊恼的大吼道,“宁子沐!你是狗啊!干嘛咬我!!!”,
仍在熟睡的宁子沐,突然被一声大吼吵醒,她自幼便有起床气,最厌恶旁人打扰,眉头紧蹙,手指捏的咯咯响,眼睛还闭着,一拳已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挥了过去,劲风十足。
她这一拳,用的劲儿可不小,挨上一下非同小可,青笙慌忙一把抓住她挥来的手腕,身上的被子滑落,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青笙打了个哆嗦,她往下一望,见到身无一物,大惊不已,脱口骂道,“宁子沐你混蛋!!趁人之危!!禽兽!!”,
宁子沐微微睁开凌厉的双眼,眉头猛地跳了跳,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下,很好,倒是会恶人先告状了。是谁给你的勇气,本宫倒想知道。
骄傲的宁子沐自然不会坦白,昨晚被趁人之危的其实是她,所以她双眼眯着,狠狠地捏了捏拳头,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见得宁子沐一副十足凶残的模样,大有一口吞掉自己的气势,很识得进退,君子相时而动的怂货青笙的嚣张气焰一散而尽,慌忙低头找着衣服,左右言他,却有些欢喜似的嘟囔着,
“想要你说一声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虽然你很想要,但你也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就算你想要,你也不能趁人之危,而且还咬我,这么疼,怎么还能怪我吵醒你了呢?对不对,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还要强词夺理,是不是...”。
宁子沐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双眼射出的光线似乎能在那卑鄙小人身上灼成硕大的洞,咬牙切齿的斥道,“给我滚出去!”,
青笙后背一凉,不由打了个哆嗦,拎着衣服就下床走了,完了,远远地,还用极其幽怨的眼神望着她,小嘴扁扁的,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子。
可是跟昨晚大相径庭呢,宁子沐狠狠地瞪了过去,瞪的那人扭头跑了,才转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被吃干抹尽就算了,还被倒打一耙,这口恶气真的好难咽下去啊。
不过会,那人又扒在门边委屈兮兮地望过来,“那个,你是不是要给我上药吗?毕竟,毕竟伤口是你咬的”,
宁子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来,我给你上药”,青笙琢磨着她的笑,再看她不断捏紧的拳头,想了想,“算了,不用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