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环绕下,是一个既燥热又难耐的梦。
万亿亿颗沙粒追随风桀骜缠绵,最终却没能寻到哪怕小小一片绿洲。
再醒来更是口干舌燥。
接完满满两大杯水,一口气喝光。水桶即将见底,记起杨槐说过,水差不多喝完的时候,就到了他们要上岸复查的时间。
何憾生没提,芊芊也当没这回事。蓝天碧海、飞鸟鱼跃,有生之年能静下来看看此番光景,竟不由自主沉沦。
渐渐地,喜爱上这段悠闲时光。
何憾生半躺在床上,无聊地盘弄手中的打火机。算算在海上也漂泊了小半个月,以前也是如此,挂了彩躲到海上来,一个人待上十天半个月,等伤愈合又上岸逍遥快活。
但这次有点不同,多了个人,吃喝拉撒都管,他只用躺着,等她像小媳妇一样来伺候。
她比岸上鲜活多了,虽然还是总挂着脸,但好像换了环境,她的顾虑消失了,把她逗急了,她还会横眉竖眼地反击。冷美人变成了怒美人,生气的时候到是动容,像朵花盛开的样子。
不知不觉逗弄她,成了他的乐趣。
“诶,我喜欢往里加辣椒。”何憾生理直气壮地吩咐。小灶台就在大厅,旁边就是他睡的床,每次指挥起芊芊来,十分方便。
这条船上也就这一张床,当时关于他们睡觉怎么分配也是纠结了一出,芊芊直接丢下话,“睡一张床,你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
芊芊一边翻炒锅里的意大利面,一边没有感情地说:“伤口愈合期间,不能碰辛辣食品。”
何憾生哒了下嘴,手在床周边摸了摸,空无一物。
“你做什么都尽职尽责的么?”
芊芊沉了口气:“杨槐没拿辣椒过来。”
“拿胡椒吧。”
她默了片刻,算了,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何憾生看到她垫底脚尖,整个腿部的线条绷得直直的,弧度流畅完美。大腿g被黑色衬衫刚刚好遮住,随着她伸手,衣摆向上挪了几分,挺翘的t部若隐若现地透出鲜嫩的褶皱。
恰好的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如愿卷开衣的一角,他眯着眼睛,忽然想起饱满红润的水蜜桃,真想咬一口。
芊芊毫无察觉,拿到黑胡椒转两下均匀撒在意面上,风进来腿上有点凉意,她勾着身子合上窗。
锅里吱吱作响,船上香气四溢。
不过一会,听见咳嗽一声,“拿个橘子过来。”
芊芊望过去,今天事儿不是一般多。
何憾生仰着下巴,冲她努了努,有点示好的意味。
她弯腰打开储藏柜,浅紫色的文胸堂而皇之撞击瞳孔,在他眼中,就跟盛着昂贵珍珠的锦盒一样顶级。
他不由自主握了握拳,咽喉发紧,大小、手感,记忆犹在。到底是能销魂魄的滋味,找死也想再尝尝。
“赶甜的挑。”
“要挑自己过来……”芊芊骤然蹙眉起身,话音还在嘴里打转,望向他的目光一顿,只见他精细的眼神发直,眸光□□裸地在她身上流转,隐着一丝勃然而起的冲动。
芊芊低头扫了眼身上单薄的衬衫,意识到被占便宜,心中冷笑,有股恶意,就让你看得到摸不到。
但还是不爽,捏在手里的大黄橘子狠狠砸过去,他伸手准确握住,养的差不多的手腕抽抽地疼,戏谑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继而当着她的面把色泽金黄的橙子皮,像tui衣/衫一样一瓣瓣剥下来,拿着光洁bao满的果肉摆在两人之间。
果肉水润润的,令人垂涎欲滴。
芊芊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当然懂他是什么意思,气笑了。这么猥/琐的xin暗示,在他这里却显得坦荡又富有情调。
十指纤长像捧着一个艺术品,俊俏的脸怎么看怎么深情。
可惜都是假象。
芊芊横了眼,何憾生浅浅地笑,无声的战争。
他含着橘子,轻声戏言,她耳朵多好啊,反讽道:“是谁把装衣服的箱子放在甲板上淋雨,只肯给件长不长短不短的衬衫?”
何憾生不语,望着她启唇轻吹口哨,后者无语:“有病多出去晒晒太阳。”
她低头专下心做饭,不再理会他,却不知他何时下床跑到她背后。
芊芊呼吸一窒,双手僵了。这么长时间单独相处,除去洗澡必要的接触,他们算得上相敬如宾的,突然靠得近的呼吸都感受得到,她此刻不知所措。
难不成因为自己动手,火还是下不去?但她又料准他内心里不会动自己。
“我衣服什么时候还我?”何憾生垂头,懒洋洋抵在她颈间。
“等我的衣服干了。”芊芊关火说。
“不是身上这件。”
“嗯?”
“外套。”他提醒她。
芊芊放下碗筷,双手撑着台子,向身后的人说:“扔了。”
她听见他深吸一口气。
“等会帮我洗澡。”
芊芊抖动肩膀,拉开些距离,一脸不情愿,“你不是能动了么。”
“怎么动?”何憾生双手箍住她的腰,脑袋四处/动,“这样?还是这样?”
芊芊眉梢抖动,来不及思索他的行为,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举起来抬到桌上,背靠大海而坐。
他俯身覆在她的唇上。
“嗯。这样。”
芊芊木然地看着他闭着眼睛,睫毛是她见识过的长度,还是不由得惊叹,下方自己的嘴唇不是她能掌控的,已经成了他的地盘。
轻tiam/吮/xi,用she尖撬开她的牙齿,肆/意纠。
“唔,”她趁退开的空隙,“不行。”
“你总是在勾/引我。”
他在人前,穿着笔挺西装装的万分绅士,到了人后,稍微逆一点意便霸道得不行。
娴熟的吻技不一会芊芊就被亲的迷迷糊糊,没回过神,衣服已经被他用口撕开,两手臂反在身后,手腕有束缚感,被什么绑在了一起。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在船上她可是一直很安分。
“眉毛、眼睛、臀。”他埋在胸口亲了亲,“还有这里。”
紫色蕾丝边刮着下巴,挠心挠肝的痒。
芊芊冷哼一声,“你见多识广,我哪里勾引到你。”身体左右摆动,连挨着他都不想,“把我放开。”
她被何憾生圈在怀里,全世界都是他的气息,逃都逃不开。
何憾生闻言低低地笑:“别告诉我,你吃醋了?”
芊芊浑身一震,像被定住似的,后者见她这副神情,笑眼逐渐深沉,眉头拧成化不开的困顿。
矛盾着,纠葛着。
如果世界上他还有在乎的东西,那就是感情,可他最不相信的,也是感情。有了这样东西,会是他致命的弱点。
要说她喜欢上他,他不置与否,他唯一真切感受的是,对她的不同,默许她靠近自己。他唾弃每每和她亲近时,心里偷偷升起的欢愉,看到她寡淡外表下柔软的一面,渴望平静与安宁,厌恶自己有和她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在浩瀚的海上世界,可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亲呢或敌对,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但是终有一天,船会靠岸,人和事穿插在他们之间变的复杂,就像最初在废弃工厂,枪子不长眼睛。
与其害怕有这一天,不如一开始就纯粹点,不要碰。
何憾生忽然仿佛铁了心摧毁一切异样,变得粗鲁而野蛮。他亲手拿掉最后一道隔/膜,撕咬两颗挺立又嫩滑的果实。
突如其来的转变,芊芊根本应对不及。城门眨眼间失守,像x洪水一样涌进。
她不知道他还能有那么大的忍耐力,她几乎要疯了,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有他舔过的火热。
窗户被他一把推开,凉风袭来。他当着她的面,摆弄她赤/裸的身体,折起两腿大大打开,袒露的□□迎接冰与火的碰撞。
芊芊备受折磨,她感觉他不是在x火,她能肯定他极其渴望,却停下来摆弄羞耻的姿势,也无论如何不再更近一步。她更像是他的一个玩/物,连近身的资格都配不上。
身体的空虚加上心理的难堪,令她白皙的面部近乎扭曲。
她挣扎着,喉咙里火烧火燎,发出的声音短促而干涩,不知是呻/吟还是痛呼。
“……你到底……做不做!”
“想让我进去?”他松开绳子,狠咬着她的耳垂,“自己来。罗马皇宫的小姐,不都挺会的么。”
芊芊看着他仍衣衫整齐对着她说这句话,心底陡然涌上来一股凉意。
手腕没了束缚,发软,手心又按到窗台,刚刚被木屑划了下,此刻愈发疼。
何憾生撇着上面的钻孔,掐着她的臀瓣说:“这里曾经放着一盆花,像你一样带刺的。”
芊芊冷着脸,才不管他忍得有多难受,胡动乱搅,还要去剐他的衣服,“缤纷多彩的花,你确定欣赏得来。”
此话一出,何憾生手上顿然施力,引得芊芊痛呼一声,屁股上立刻起了红印子。
他眯起眼,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跟我谈多彩?嗯?我喜欢,大可以等到完全盛开的时候,摘了,晒干,水分一点点抽离,停留在最美的时刻,永远待我欣赏。”
“你喜欢,所以你就要毁了?”
芊芊记不清了,当时何憾生回答的是“是”或者“不是”?不过是不是都和她没有关系,自己既不是他喜欢的,也不怕他来毁。
总之,那一场寻欢作乐再次不欢而散。
他们回到最开始的状态,疏离,又相互不走心地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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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汤寡水了好鸡儿烦